二百六十七強勢的門閥世家女
二百六十七強勢的門閥世家女
全能修煉至尊
感業寺。
隨著先皇李世民駕崩,太子李治登基入主皇城。
先皇那些個沒有子女的妃嬪和才人們,紛紛被勒令進入感業寺帶發修行,一時間感業寺熱鬧非凡,忽然多了幾十號養尊處優的女人來到寺里當尼姑,能不熱鬧?
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幾十個。
而且這些女人最差的都是世婦才人御妻采女什么的,又大多是門閥子女,哪個不是高傲的像只天鵝,尋常女尼看見這些新人,那個頭疼啊。
說不畏懼是假的。
畢竟這些帶發修行的女尼都是宮里出來的啊,而且大多伺候過先皇,又有門閥作為背景,等過一段時間,風聲過去了,家族運作一下,這些帶發修行的女子們就能重回門閥世家,嫁個好夫婿。
甚至還有可能重新進入皇宮成為當今天子的妃嬪。
這種事情歷史上又不是沒有過。
是以尋常人哪招惹得起?
普通的女尼惹不起,但是這些帶發修行的主之間,彼此可是招惹得起的。
以前在宮中就互相看不起,彼此之間爭寵相斗的事情層出不窮,如今到了感業寺,再沒有什么顧忌,各種手段盡出。
一時間感業寺內烏煙瘴氣。
比如,今日曾經是昭嬪的某家門閥女子偷偷在李昭儀的衣服里放上一條無毒的爬蟲,明日李昭儀在趙婕妤的被窩里倒上一盆洗腳水,又或者是趙婕妤著人把張才人的頭發給剪了……
感業寺內,各種哭聲罵聲打鬧聲成了日常。
仿佛這里不再是青燈古佛的修行圣地,而是成了一群女人撒嬌放潑的胭脂地。
可平常女尼哪敢說半個不字。
當然,修行者隨心,也有膽氣壯的女尼出面數落了鬧事的帶發女尼,不過沒用,別人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除去曾經為妃嬪的身份,僅是門閥子女的身份,就可以讓她們無法無天。
這樣的局面持續著。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感業寺主持善寧大師。
如果說整個感業寺,還有人敢無視這些被送來修行的妃嬪的人,那么只有這位住持大師,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的女尼都很訝異,自七月十四日,住持就閉關不出。
沒有人知道原因。
十四日之后,住持閉關,前去送素食的女尼聽到了住持凄婉的哭聲。
那幾日,住持滴水不沾。
其后住持一直閉關,雖然不再哭泣,但她終日不露面,即使感業寺變成了菜市場,這位住持也依然視若罔聞。
在一個多月后,有一天,一位昭儀因為被一位才人偷偷剪了長發,恚怒之中和才人大打出手,最終昭儀反而不敵,于是狂奔亂跑。
才人緊追不舍,一眾女尼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后面嘰嘰喳喳叫著打死這個賤人,毀她的容,讓她一輩子嫁不出去。
倒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也不知道哪位昭儀怎么的,跑到善寧大師閉關的禪房時候摔倒,被那位才人騎到身上,揪著被剪成蜂窩的短發一陣掐捏咬抓。
昭儀嚎啕大哭。
才人不停嘴的怒罵,“你這個賤人,死婆娘,在宮里我就看你不順眼了,就你家那個蠢爹,也敢和我關隴門閥作對?”
關隴門閥,這可是大唐乃至整個盛唐以前最強大的門閥世家,后來被李治給收拾了一番,但根骨和底蘊猶在。
也難怪這位才人如此有底氣。
一眾后宮里出來修行的女人在一旁加油助威,那個熱鬧啊,簡直和潑婦打群架沒多大差別,若是李世民活過來看著他睡過的女人是這副德行,不知道會不會后悔得切鳥閉門思過。
怎么上了這么群玩意兒!
正兒八經的女尼趕來,想出手阻止又不敢,怕得罪了那個才人,畢竟關隴門閥不是一般人惹的起,當今朝堂上的長孫無忌,就是關隴門閥出身啊……
好在這時候,善寧大師的禪房倏然間打開,身穿月白僧衣的大師怒目而視,盯著院子里的一群女人,沉聲喝道:“佛門清凈地,誰人喧鬧!”
不怒自威。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犀利氣息從大師身上泛散開來,九月初秋的天氣便顯得有些峭寒,縱然是宮中見慣了大世面的女子,也沒來由的心中一緊。
好強大的氣勢!
正在毆打昭儀的才人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松了手。
那位被打得很凄涼的昭儀翻身爬起來,跑到善寧大師身后,哭訴道:“大師,請您為我做主。”
善寧大師看了看她凌亂的短發,心里嘆了口氣。
盯著那位才人,“怎么回事?”
這位才人畢竟有關隴門閥的背景,被善寧大師的氣勢拿捏住一瞬后,已恢復正常,聞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我勸大師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好好的修你的禪!”
還挺強勢。
善寧大師面無表情,認真的看著她,“你是關隴門閥出身?”
才人昂首挺胸,“不錯!”
很有些得意。
善寧大師點點頭,“不錯的出身啊,怎的就如此沒有教養,你父親是誰?”
這位才人越發得意,一臉高傲,“父親褚遂制,叔父當今尚書右仆射、河南郡公褚遂良。”至于沒有教養一詞,被她忽略了過去。
褚遂良!
這可是關隴門閥的中堅人物,如今更是先皇欽點的輔政大臣,在朝堂上和長孫無忌一樣,皆是鼎國重臣,這背景可真是大了天。
難怪如此囂張,連善寧大師也不放在眼里。
恐怕這一批被送來感業寺的女子中,她的背景是最強大的之一。
這位褚才人確實有這個資本。
善寧大師皺了皺眉,“褚遂良一生清明,怎的會有這等毫無教養可言的侄女,他既然教不好你,那么我便替他管教!”
頓了一下,“清平,清月,你倆將她待下,緊閉三日,只給飲水不給吃食,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再放出來。”
倒要叫你知曉,這里是感業寺。
別說你只是個才人,就是你那叔父褚遂良到了感業寺,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
褚才人大驚,“你敢,若我叔父知道你敢如此待我,他必然拆了你這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