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一十五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清晨的凌州,下起了零星小雨。
出門的人不多。
有一人,白衣白衫長袖飄飄,白馬白劍飄逸秀氣,撐白傘,施施然準備出城門,盛唐游俠兒的風采驚動了無數閨房深處少女的心。
一些閨房開窗,露出青澀的臉龐,看著白衣白馬的游俠兒,滿眼都是仰慕。
一位晨起入城賣樵的中年人,牽著七八歲的兒子,幸福的甩著節奏,走在護城河邊。
看了一眼那人,笑著對兒子說,“小二,你看,游俠當如是,等你以后長大了,若是愿意,也可以做個游俠。”
小孩子便呵呵的笑:“我要當王爺,才不要當什么游俠,沒用死了。”
樵夫樂了,“那我也是王爺他爹。”
白衣游俠兒看了兩父子一眼,忽然勒住白馬,笑瞇瞇的道:“其實真當了王爺,會發現還是當天子更好,人心啊,總是充滿貪欲不滿足的,小家伙,我看好你喲,不過,王爺他爹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話里有隱晦的殺意。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樵夫兩父子口瞪目呆。
這游俠不怕殺頭么,這種話也敢說?
樵夫有些擔心,急急忙忙入城,走了一陣才發現兒子跟上,又返回去拉小家伙,不料兒子輕聲問道:“父親,護城河里有大魚呢。”
“傻小子,河里當然有大魚,可是吃不得,幾年前這里大戰,河里沉了很多尸體,這些魚都是吃了人肉長大的。”樵夫笑呵呵的教育兒子。
不料自家這兒子又問道:“父親,可是那條大魚在閃爍呢,好像是很多劍一樣的東西,游著游著就不見了呢。”
“你眼花了,劍哪會變成魚,劍只會殺人。”樵夫慌忙拉起兒子走了,深恐他再胡說八道什么。
只是晚了。
護城河里倏然**起來,一陣涌動著,兩道白光一閃而逝。
護城河里的水還在**。
樵夫和小孩子卻倏然僵硬,然后倒在地上,胸口各有一個透明窟窿。
王爺他爹真不是誰都能當的。
凌州城前,頓時一片慌亂。
小半個時辰后,官府的人趕到,走馬觀花的查看了現場,然后草草結案——這案件是破不了的,光天化日根本沒有兇手出現過。
更不見兇器。
于是凌州城幾天后有了厲鬼殺人的傳言。
愚民嘛,求個心安。
總不能說樵夫父子是死在天譴下吧。
晌午時分。
凌州護城河里,忽然間涌起巨大的浪花,一條閃耀著光華的大魚凌空而去,如閃電一般沖入長空,沒入天際。
可惜此時人大多在家吃飯,就是守城門的人,也正在角落里用膳,沒人注意到這異象。
若是有人看見,又眼尖的話,會發現這條大魚是成百上千的劍凝聚在一起形成的……
在距離凌州五十里的荒野中,白衣白馬的游俠兒收了傘,只是安靜的向前走著,遠空飛來的大魚轟然一聲,注入路旁的池塘里,濺起陣陣濁浪。
游俠兒自顧自前行,根本沒看一眼。
只是輕輕將手中的白劍歸鞘。
池塘逐漸恢復了安寧,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傍晚時分,進入凌州城落腳的李扶搖和小媚兩人,在客棧里吃晚膳時候,聽到客人議論城門前的詭異死亡案件后,兩人對視了一眼。
殺人于無形,除了陸地劍仙李承德,還能有誰。
早上發生的事情,李承德離開凌州才一日,以踏云烏騅的腳力,應該在后日能追上他。
李扶搖吃過飯,讓店小二開兩個房間。
不料店小二一臉為難,“客觀,只有一間了,今兒個城里辦廟會,遠近來了不少人,全城的客棧都吃緊,小店還能有一間房已經不錯了。”
李扶搖看了一眼小媚。
小媚猶豫了下,微微點頭,示意李扶搖定下。
回到房間里,李扶搖愜意的往床上一躺,“看見了吧,你家這個侄兒殺人不眨眼,在長安的時候就無惡不作,殺人放火強搶民女的事情沒少干,我聽說過的被他糟踐的有婦之夫就得有十來個,你真想和這樣的人合作?”
小媚看著搖曳燭火,良久,“還能怎樣……”
李扶搖也難得說服她了,反正無論她同不同意,自己都要殺李承德。
說服李承德配合自己在八月前去刺殺假李秀寧,完全沒有可能——現在殺了假李秀寧,也就是讓李世民撿便宜,李承德才不會這么傻的被利用。
他巴不得李世民奮起和李秀寧斗個你死我活。
一間房一張床,兩人只好和衣并臥。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昏暗的房間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扶搖輕聲問道:“睡著了?”
“嗯。”李秀寧的鼻息有些不均勻。
李扶搖笑而無聲,“有沒有想過,假的李秀寧就算死了,也沒人相信你是真的李秀寧。”
“嗯,但至少她死了,我的名聲還在,不會在歷史上留下個蠱惑親哥**的穢名,我大唐的朝堂也不會被她搞得烏煙瘴氣。”小媚早已想通。
李扶搖嗯了聲,“其實……咱們算不算夫妻?”
“不算。”
“可是咱倆有夫妻之實。”
“我是被逼的。”
“我也是被逼的。”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啊,有便宜不占,那就不是男人了。”
“你想干什么?”小媚的聲音倏然粗重起來,鼻息越發不均勻了。
“你啊!”
干什么,你啊。
這樣的對話很正常,可是此刻曖昧的房間里,縱然是小媚也聽明白了,干什么,干你啊……這還能再**一點嘛……
自己應該踹開他落在自己腰肢上的手。
可不知道為什么,盛夏的夜很熱,他的手心也很熱,落在自己腰肢上,仿佛火焰一般,將自己的身體也點燃了起來。
渾身燥熱。
在燃燒中,力氣仿佛一點一點的被燒盡。
尤其是那只大手從腰肢上游走到小腹,又從小腹繚繞到大腿上后,渾身更是酥麻了起來,仿佛癱軟成了一堆泥。
心里深處,浮起了和他第一夜的感覺。
竟然有些期待。
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李扶搖老司機啊,哪能不懂這聲嚶嚀意味著什么,爽利的翻身壓倒在小媚身上,在她耳邊溫聲軟語,“來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一雙手老練的撩撥。
溫熱的口氣吹拂過耳垂,小媚有些意亂情迷了,身體也真正的燃燒了起來,心中轉念一想,反正都是他的女人了……
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尤其是當那一柄出鞘重劍抵達千年古城前時,小媚腰肢猛然弓了起來……
李扶搖輕車熟路。
無鋒重劍殺入長安,哪里早已是梅雨時節的大地,溫軟濕熱。
驟然而來的撐脹感,讓小媚徹底迷失。
這一刻,忘記了自己是大唐公主李秀寧,忘記了自己和身上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感情,也忘記了世間萬物,只知道自己是個一個女人。
一個待放的女人。
請君且來,妾也合迎。
于是大汗淋漓。
于是金戈鐵馬,互相廝殺有來有往。
小媚的靈魂是李秀寧,所以當初被賞賜給李扶搖后,每一次男女之事她都會很糾結,情緒會很復雜,甚至多次出現過抵觸情緒。
也有過一兩次主動,不過都是為了隱藏身份。
但她的身體,卻是歌姬小媚。
是經過專業培養擁有一身媚功的女人。
而且,小媚是個真正的女人,早已食髓知味。
就算靈魂是李秀寧,是大唐公主,可終究只是個女人,女人么……只要不性冷淡,大多對那種事都是有眷戀感的。
徹底沉淪的小媚,終于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歌姬。
媚態盡顯。
于是房間里浪聲如潮,小媚那苗條的身段時而如八爪魚一般緊緊纏繞在李扶搖身上,時而又弓起腰身如蝦欲拒還迎的撩撥,時而又如橋面一般仰起迎合。
妖精的媚態和媚功傾盡天下。
當情墜深處不自知后,那美好的雙腿一夾,山無棱天地合,最是**的趙飛燕便附身在小媚身上。
李扶搖如登仙境,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