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質疑澄清之后,大家才有心思去關注騎士在這次登山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畢竟這又是徒手攀巖又是滑雪的,簡直太刺激了,不知道路程當中還發生了什么?
然而夏伯渝等人在專訪當中更多被問道的還是自己,人民日報也不會用更多的篇幅去介紹一個沒名沒姓的運動界明星,他們要做的只是引導輿論罷了。
所以騎士的粉絲們迫切的想知道這次登頂珠峰的過程中更多的詳細,對于他們來說除了騎士以外的其他人都不是太重要了。別扯那么多犢子,我們只關心騎士好嗎?
而且這也是第一次,有那么多的人和騎士同行,知情人應該很多的。
所有人都在說騎士的本命叫做安肆,然而TK已經出面澄清,騎士的本名不宜透露,安肆是他們大中華區的總裁,而此次登山之行中,由安肆總裁親自作為騎士的助理。
大家都懵了一下,這尼瑪連名字都是假的,合著大家白激動一場了。之前有朋友在公安局的還托人搜索安肆這樣名字呢,結果排查了三萬多個‘安肆’才發現,原來對方不叫這名字……
讓TK大中華區總裁心甘情愿當助理……牛逼!
有哪個極限運動員能夠達到這種程度?
就在這時,有人驚訝的發現,這一期的中國旅游雜志中一名叫做安全的自由撰稿人用整整一萬五千字來描述此次珠峰登頂之行,而這一萬五千字里,甚至有一大半都是在描述與騎士同行的過程……
“我和雷鳴是提前到達6000米海拔營地的,那個時候我們跟著副領隊經過3天的長途跋涉,一邊適應這高山氣候一邊向著6000米海拔進發,也就是在那個路途中,我們得知有一位‘金主’花了10萬美金報名入隊,我們都只花了5萬,他卻要話費10萬,因為他沒有半點登山經驗,我們想,這大概就是某個國內的富家子弟來體驗生活了吧。”
“當時心里還是有點不開心的,畢竟隊里在到達7900米海拔之前都還處在互幫互助的狀態,誰又愿意帶著個拖油瓶呢?他到了以后,我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他,對的,他就是騎士,他就是副領隊口中所說的那個毫無登山經驗的少年金主。他的臉上臟臟的,但是笑起來很好看,那個時候我本來懷著怒氣迎接他,卻被那笑容融化了一大半。”
“美國隊友譏諷他,我和雷鳴兩個人出于幫助同胞的目的放下了對他的芥蒂一致對外,但他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把那些嘲笑的話語放在心上一樣,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大象會在意螞蟻的嘲笑嗎,我想不會。”
“在拉練過程中,騎士開始慢慢展現自己強大的身體素質,我們每個人在這缺氧的環境里都艱難異常,我們的美國隊友甚至因為高山肺水腫而中斷了他的登山之行,每天訓練完我只想鉆進帳篷里好好的閉上眼睛睡覺,可到了那個時候,就連吃飯、看書、睡覺對我們來說都成了一種煎熬。但騎士沒有事情,他就如同在平原上一般沒有受到任何稀薄氧氣的影響,而且在大家都身心俱疲的時候,還有空每天在6000米海拔營地上看看落日夕陽,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坐在大石頭上看夕陽的背影很孤獨,我當時心想,一個小孩子哪來的孤獨感呢。”
“他的女朋友追了過來,這倒是讓我們非常意外的事情,似乎他來到這里并沒有告訴他的女朋友。他女朋友因為不用訓練的緣故所以體能保持的還不錯,能看出來對方也是有一定登山經驗的人,畢竟裝備都很齊全。從此看落日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那時候他們兩個的背影就是我們的風景。”
寫到這里的時候,安全放出了那張夕陽下拍攝的背影照片,女孩就乖巧的靠在騎士的懷里,夕陽在遠處,橙色的光芒灑滿了整個6000米海拔的大本營,唯美至極。
而那個背影,確實孤獨而又挺拔。事后,光是這一張照片就為任禾圈粉無數,而騎士已經有了女朋友的事實卻讓許多女孩心碎……
任禾那3的魅力屬性確實不是蓋的……
“開始遠足拉練了,騎士展現出了非常驚人的身體素質,哪怕到了7200米海拔的地方時,都好像沒有絲毫問題,大家都快被缺氧折磨的要死掉了,而他還有心情邀請大家玩殺人游戲,大家無情的拒絕了他……”
不少觀眾看到這里的時候都笑出了聲,似乎能夠想象到精力充沛的騎士在別人腦袋都有點不好使的情況下邀請大家玩殺人游戲然后被拒絕的場景……
“我們所有人都發現了他的強大之處,有人用言語刺激他希望他在登山中承擔更多的工作,他卻說:到了這里人人都是平等的,生命也是平等的,求生的機會也是平等的,他只接受平等的工作。說實話,當時我聽了很贊同他,憑什么一群成年人要求一個孩子去承擔更多的工作呢?我開始發現騎士雖然能夠像是免疫缺氧環境般自由行動,卻沒法抵抗強烈的光照射線,于是我把自己的防曬霜給了他,那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燦爛的笑容,他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到達7200米海拔的3號營地時,領隊們把氧氣瓶都發了下來,一人一個,他告訴我們如果想要明天有更好的狀態,那么晚上就吸氧睡覺,我們照做了。那個時候我們沒有意識到夏伯渝老人對于氧氣的極度需求,對珠峰的渴望讓他過度的使用了氧氣瓶,沒有任何人發現夏伯渝的氧氣瓶已經將要消耗殆盡,但騎士發現了。”
“最終沖刺峰頂的時候,在那場清晨飄揚的積雪中,我們看到騎士把自己的氧氣瓶給夏伯渝換了上去,當時我甚至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只聽夏伯渝瘋狂的呼喊:‘他沒帶氧氣瓶出發了,他把氧氣瓶給了我’。我們當時都傻了,人類怎么可能不帶氧氣瓶去征服珠峰?那是理論上才有的事情啊!”
“我們想要攔住他,可是沒人能追上他的腳步,只能看著他獨自一人離去的背影,那個背影非常孤獨,孤獨到我甚至某一刻以為那是一個末路的英雄。”
“但當時任誰都沒想到,他會在珠峰上創造一次生命的奇跡。”
“不,是無數次。”
“有些人好奇我們為什么可以完美的躲過那場風暴,那是因為他提前發現了風暴的來襲,我想他應該算是對我有一次救命之恩,我們所有人都欠他一條命。”
安全寫完這篇稿子的時候自己望著窗外出神了很久,似乎還在回憶著任禾的那個走進風雪里的挺拔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