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爭鋒

第兩百六十三章 秘法玉冊隱乾坤

第兩百六十三章秘法玉冊隱乾坤(書號:11090)

第兩百六十三章秘法玉冊隱乾坤

作者:誤道者

司馬權至小界后,見青銅面具和法符俱無反應,知曉無人盯著自己。

不過他敢把此事說了出來,自是不怕追查。哪怕沒有這兩物,兩界儀晷之上亦設有禁制,若是有人窺探,立刻就會壞去。

當初把自己那一座留給云絳,那是防備自己有去無回,現下卻是不同了,昀殊界那一邊亟待支援,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不利的,那樣做除了給自己增加一個外敵,不會有其他好處。

他此回沒有去找云絳,而是準備去到寒武那里,后者手中也有一座兩界儀晷。

當初角華被攻破,兩界關門那處首先出得問題,導致許多人未能撤了出來,但是后來為了奪回此界,重新收取靈機,昀殊界便重又開了一座關門,不但派了兩名象相真人鎮守,還與界中密武士取得了聯絡。

而寒武作為界中戰力最高一批人,邪怪入侵時又是躲在陣禁之中,卻是得以存活下來,不過那時他早已是改頭換面,不再用原來身份了,而因諸國都是死傷慘重,他來歷自也無從查起了。

昀殊界中修士此刻急需有人為他們清掃邪怪,只要你不是邪怪魔頭,又愿意為他們出力,都是可以接納,當然,他們也不會讓你到得上界來,用那邪怪尸骸換些寶材外藥倒是可以。

司馬權當日在云絳相請之下,又考慮到日后總要占回角華界,故特意往此來了一回,順利找到了寒武,并留下了一具分身,準備隨時監察界內行蹤。

他仍是戴上青銅面具,瞞過守衛,順利過去兩界關門。

重返此處,卻發現靈機比之上回到來時不但沒有衰弱,反還旺盛了許多,這是由于原先界關被毀,導致大量靈機不再去往昀殊界,漸漸恢復了原先模樣。

然而這并非是什么好事,若說昀殊界只是把靈機重作分配,那么邪怪對靈機就是毫無節制的掠奪和**,恐怕用不了多少年,怕這里便會地脈枯竭,靈機盡絕。

司馬權掃了一眼,天穹之中有許多灰白色的邪怪,一個個形如飛蟲,叮在重重厚云之上,有著極長口器,背后生長膜翅,這些只是邪怪之中的小卒,千奇百怪的形狀皆有,據傳言上層邪怪早便無肉身了,要去何處,都是附體轉生。

而地表之上一片荒蕪,邪怪不但貪吃血肉,連草木也是一樣不放過,視界之內,所見山巒都是光禿禿的一片,只剩下裸露山石。

他感應了一下分身方位,就往一處飛騰而去,一日夜后,到了一座棱角分明的巨大山巖之前,此巖高達萬丈,偏偏上下渾然一體,仿佛經天地之手自然鍛造而成,這其實是昀殊界修士以大神通修筑而成,供角華界修士用來托庇藏身之地。

昀殊界之人幫助其等在界內各地都是建立起了禁陣堅營,當然,他們也不是那么好心,只是期望此輩能抵抗得久一些,給邪怪帶來更多麻煩,他們也好如此前一般繼續收取靈機。

司馬權乃是無形之體,這些外間屏障當然是擋不住的,至于內里雖有防備魔頭的手段,但只是對付尋常魔頭,與他卻無有分毫妨礙,當即化一陣陰風穿入進來。

巨巖之中被開鑿出了一一座座洞窟,先前那些密武士都是躲藏在此,這里也分地位高下,修為高者所占地界廣闊,甚至還有自家的花圃院落,亭臺樓觀,而低微者則只有一處狹小的洞窟以供棲身。

寒武在所居之地甚為寬敞,不但有自己修煉洞府,還有一處百畝大小丹室藥園。

他除了自身修為,還有法器在手,往往斬殺那些邪怪小卒也比他人來得多,故是占據這么大一片地界也無人敢不服氣。

此刻他正在丹室之中祭煉丹藥,云絳曾傳了他一些煉丹布陣的法門,然而在對煉造丹藥似乎更有天分,這些年里無人教導,卻也摸索出了一些門道。

過去不久,一爐煉罷,他收獲了數枚大丹,將之收起來,忽然感覺一個人影出現在遠處,立時喝問道:“誰人在那里?”

那人影漸漸化顯出來,卻是一個面目陰森的道人。

寒武一見,驚喜道:“司馬先生?”

司馬權點頭道:“寒武,又見面了。”

寒武卻未放松警惕,仍是站在那里不動,道:“司馬先生上回走時,又傳了我一篇搬運氣機的法門下來,只是我有幾句忘了,卻想再請教一二?”

司馬權呵呵一笑,他一彈指,一道靈光入得其眉心之中。

寒武一辨,正是上回所得傳授功法,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對他一禮,并道:“司馬先生快快請坐。”

司馬權坐了下來,道:“這里邪怪一日多過一日,外面人若不躲去地下,也多被吃干凈了,你這里恐怕也沒有多少時日安穩了,我待這里事畢之后,或可設法帶你回轉山門,你看如何?”

寒武卻沒有答應下來,而是道:“恐要辜負先生一片好意了,晚輩不想這么快回去,往日枯坐時,進境甚緩,晚輩此刻****與人斗戰,進展比先前更快了,想在此再磨練一段時日。”

司馬權笑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你是想和云真人一同回返師門,而不是由我這個外人帶去,可是么?罷了,這也由你。”

寒武被看穿心思,有些尷尬,忙是告歉道:“先生,晚輩絕無輕慢先生之意。”

司馬權擺擺手,道:“我也曾拜師學法,一路修行過來的,不會因此怪責你。”

寒武松了一口氣。

司馬權這時道:“寒武,你那兩界儀晷可在么?”

寒武回道:“在,晚輩一直帶在身側,未曾丟了,可是先生需用么?”

此物是可以與師門交通之物,他是怎么也不會丟棄的。

司馬權道:“我此回需往界內通傳消息,我那一件還在你師父云真人手里,故要借你這儀晷一用。”

寒武立刻應承下來,隨即問道:“老師他可還好么?”

司馬權道:“甚好,有什么話你可留著,日后與他當面說為好。”

寒武點了點頭,他道一聲稍等,便走出丹室,過了一會兒,就托著那兩界儀晷走了進來,擺在了桌案之上,隨后又退了出去,將此處丹室讓了出來。

司馬權走上前去,檢視了一番,這法器這么多年不曾動用,靈機已是蓄滿,于是伸手一按,過得片刻,就有靈光沖起,

稍過片刻,他見得其中有一個人影顯現出來,忙是打個稽首,“張真人,司馬有禮了。”

他所用儀晷乃是云絳那一座,本還以為會遇得孟真人,沒想到直接見到了張衍。

張衍負手立在那里,道:“司馬真人,你可是見到昀殊界那些同道了么?”

司馬權道:“已是見到了。”

他頓了一頓,就將此行經過詳細稟告給張衍知曉,而楊雙倚之事更是著重提及,“此人言辭無法判斷真偽,但是在下以為,卻也不可忽視了去,尤其其對邪怪的了解的確不是他人可比。”

張衍思索片刻,他倒不擔心對方的邪怪身份,不管其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到時只要一紙法契約束,就都可解決,只是此人言那些入掠昀殊界的邪怪很可能只是極小一部,這卻引起了他的注意,此若不是夸張之言,那么其背后勢力簡直大到難以想象,下來行事,需得慎重考慮了。

說來說去,一切歸根到底還是實力問題,要是九洲各派之中有一位真陽大能坐鎮,那也無需這么小心謹慎,走一步看三步了。

此事看來短時之內是無有辦法,除非立刻能與各位祖師取得聯系。

然而就在他念頭轉到這里時,忽然心下一動,目光微微也是閃了一下,他終是憶起,自己之前不曾想起來的是什么了。

不過眼前之事當先解決,此可稍候再去求證,于是壓下心思,起得神意,與秦掌門與各派上真商議了一番,而后退了出來,對司馬權言道:“司馬真人,我與諸位真人方才有過商量,你先前建言并無過分之處,與昀殊界談議之時,不必有所退讓,若是此回談不攏,那也不必強求,可先回來,待日后再定。”

司馬權道:“司馬領命。”

張衍再是交代了一番,就揮散儀晷之上的靈光,隨后一轉身,下一刻,他已是出現了渡真殿內殿之中,手一招,就有一卷玉冊從天緩緩而落,探掌出去,便將其拿住了。

昔日他為進窺凡蛻,尋得根果,曾借此卷秘法觀覽,但上面只有記載到九重天關,后面卻是一片空白,而他則是修出了十二重天關,故是并不合用。

于是他以“九數真經”推演得以十二重天關找尋根果的法門之后,一時心血來潮,就將此法書寫其上,以作補全。可寫完之后,當時曾有一段蝕文浮現出來,旋又隱去,只因其甚是繁難復雜,是以并沒有去嘗試解讀,此后居然就不曾記起。

直到方才,他才憶起了這一幕,將此玉冊緩緩打開,目光移至最是后面,卻是在他員阿里筆跡之后,果然,那一行蝕文又一次顯現出來。

此時他功行遠非之前可比,心下便試著推演下去,就在成功的一剎那間,轟然一震,自身仿佛陡然置身在了無盡虛空元海之中,而就在他對面,似是站著一人,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只是給他一股無窮浩大,渺然莫測之感,似距離他無比遙遠,卻又似無處不在,不用言語,他已然知曉對方是誰,深深吸了口氣,正容一個稽首,言道:“弟子張衍,拜見祖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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