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剛落地的小丫頭看到了溫煦,沖著溫煦一笑,露出了一口漂亮的小白牙,很討人喜歡的沖著溫煦打起了招呼。
好一個自來熟惹人疼的小丫頭。
“你好,你好!”溫煦立刻沖著小丫頭笑了笑。
這個時候男孩子從車上滑了下來,不過看到了溫煦之后并沒有像小丫頭一樣打招呼,而是從車上拽下了一個ipad直接就這么靠在車子旁邊自顧自的玩了起來,連個好臉色都沒有給溫煦。弄的溫煦原本一臉的笑容還準備和小男孩打招呼呢,現在只得讓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兩秒,然后自嘲式的向著后廂走去。
到了后廂,溫煦一看,頓時就被這架式給嚇住了,整整一個皮卡的斗子做成的后備廂里面,裝了六七個箱子。
“你們真是搬家啊!”溫煦情不自禁的來了一句。
就在溫煦說話的功夫,從車上又下來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點兒頭的少婦,長的挺漂亮的,圓形的臉有點兒大,不過臉上的眼睛很出彩,又大又亮的,皮膚也很好,白的有點兒晶瑩光滑,幾乎到了不見一兒點豆豆和斑點兒的地步很是美麗,但是又不是那種純漂亮,還傳遞給人一種端莊氣質。身上是一襲白色的連衣裙,看似簡單但是裁剪的很好,更添了女人的成熟氣質。
“牛牛!怎么不叫人啊!”一下了車,少婦就對著正在玩ipad的小男孩子瞪了下眼睛,這么來了一句。
小男孩聽了少婦的話,這才抬起頭來沖著溫煦干巴巴的叫了一聲:“叔叔好!”
說完飛快的就把頭又垂了下去,繼續玩自己ipad上的游戲。
“牛牛你好!”溫煦笑著回了一句,然后又沖著少婦來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不過此刻溫煦的心里卻在說道:這一張臭臉的熊孩子真沒有禮貌。
轉念一想這孩子要是什么都好,周茜也不會帶來了。
少婦這時走到了溫煦的旁邊,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沈琪,這是我的兩孩子,男孩叫牛牛,女孩叫可可,到您這里要本幾天麻煩您了”
溫煦頓時覺得一股子香風傳進了自己的鼻孔里,看到人家伸出了手,立刻把手伸了過去和她的手輕輕的碰了一下:“歡迎,歡迎,我這里就是鄉下地方糙了一點兒,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這位就是周茜的嬸子了,原本溫煦以為怎么說也該四十了,誰知道這一看也就是三十出頭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不過心里一琢磨也就坦然了,他叔叔一準兒也是個款爺,別說四五十歲,就算是八十娶個二十幾的小姑娘又有什么稀奇的,再說了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操這份心干什么。
“客氣了,客氣了!”沈琪帶著很謙遜的神情說道。
周茜這時接口說道:“你們別在那兒酸了,溫煦,你干脆把你的驢子牛什么的牽一頭過來,要不這么多的東西憑我們搬要搬好幾趟呢”。
溫煦一看笑道:“這點兒東西還用的著上牲口!還不夠麻煩的呢,動手搬吧。有上套架子的時間東西都搬完了”。
說著自己伸手一手拿了一個,提在了手上。箱子看著大其實里面也沒放什么重的東西,無非是些衣服被子之類的,有斤兩但是還沒有太沉到不好拿的地步。
把手中的東西送到了給她們準備的屋里,溫煦回到了院門口,就看到了大磊子、大林源波這些小子站在路邊望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牛牛、可可。
牛牛這小子還是抱著自己手中的ipad,可可則是大膽的回望著村里的一幫小子們一臉的好奇。
這里不得不提一下,可可和牛牛兩個娃子看長相都長的很漂亮,圓潤的臉兒,大大的眼睛配著長長的眼睫毛,不看牛牛的那張臭臉,完全就是粉裝玉琢的兩個小人兒。
隨便挑出一個來都能甩村里娃娃們那張糙臉幾里地遠,這一點兒也容易理解,有那樣一個漂亮的媽媽,孩子長漂亮點兒很容易理解。更何況這兩小孩子身上打扮的也用心,看起來的感覺就像是電視里的豪門兒童似的,氣質打扮上就勝了普通孩子一籌。
再看路邊的村里娃打扮的就很隨意了,有的人身上的衣服還破了一個洞,不是說村里窮的連個新衣服都買不起了,而是這些孩子個個都皮上了天,就算是新衣服在他們的身上也穿不了第一回合,也就是完整三天,不弄袖子上拉道口子,就是口袋撕破了角,反正新衣服上身三天之內肯定挨自家老娘一頓抽,這屬于普遍真理。
“hello!”可可抬起了手沖著大磊那邊打了聲招呼。
“哈嘍!哈嘍!”大林的英語聽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兒的音,怪異的像是有人卡住了脖子似的。
溫煦笑了笑對著路邊的眾小子們說道:“這是牛牛,這是可可,你們可別欺負他們,在一起相處要好好的!”
說完溫煦就轉身繼續去提行李。
提上了行李來回兩趟,這才把行李送完了,走回到了屋內就聽到沈琪正對著周茜問道:“茜茜,你說這些孩子不會打起來吧!”
“不會的,這你放心好了!這幫小家伙打人還不至于”站在門口的溫煦立刻說道。
村里的孩子大帶小都成了習慣了,一般的話不會像城里孩子這么難搞,因為他們很少有不和別人分享東西的時候,而且只要是能跑就是跟著兄長堂弟之類的在一起玩,也沒人嬌慣,都屬于放養的孩子,跟城里精細喂養的孩子不同。
還有一點兒通常家里大人干活,孩子都是大帶小,一起混村里內部的孩子群,就算是偶爾其中有一個混身長了刺一樣的孩子,也早就被大的收拾的服服貼貼了。
沈琪說道:“我就是擔心牛牛,這孩子每天放不下ipad,只要有人把那東西拿走,他就不高興,一直能幾個小時不理人,飯也不吃,我怎么說都不改,頭疼死了。聽周茜說你這里挺好玩的,我看著這里的孩子們也都長的壯實友愛,我就想著讓牛牛過來感受一下這里的氣氛……”。
笑著聽沈琪講牛牛的事,溫煦心道:這些還不都是你們這些父母慣出來的,你就是把ipad拿走,幾小時不理人你為什么要理他?不吃飯?那是沒餓到那份上,不吃飯那就餓著唄,我就不信一個歲的孩子能把自己給餓死啰!別給自己寵溺孩子找借口。我換作我直接關小屋里,要不就是一頓板子燒肉,幾次一搞你看他一幾歲的孩子還聽不聽話。
溫煦耐著心聽沈琪說完,放下了手中的箱子,客氣的問了一句:“外面沒了,你們這邊一個屋睡的下吧?”
“足夠了,我和嬸子各帶一個孩子,兩張床足夠了!”周茜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嚴冬伸著懶腰打著哈氣出了門:“啊,你們做什么呢?”
“你怎么還睡著啊,嚴冬,介紹一下,這是我嬸子沈琪!”周茜把兩人介紹了一下。
嚴冬一看有陌生人在,立刻就把抬過腦門的手收了回來,客氣的沖著沈琪笑了笑:“你好,你好!”
“我們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去吧”周茜望著溫煦來了一句。
溫煦很想立刻離開,不過作為主人還不得不擺出一副客氣架式:“還有什么要幫忙的?”
“不用了,你去吧!”
客氣完了,溫煦這才走到了卓奕晴的門口,向著她的小房間一看,看到卓奕晴正在把自己帶著的箱子里一件件的衣服拿出來,每拿一件衣服就手用抹上兩下,把衣服弄平整了。
以前卓奕晴的衣服在箱子里都是論束的,也就是在她家衣帽間的時候都是掛著的,到了箱子里都是一條條的,根本不疊就這么扔到箱子里,但是這次從箱子里拿出來都是疊成四方的,雖說有點兒歪歪斜斜的,但是在溫煦看來已經很難得的。
“不錯!”溫煦對著幫碌的章奕晴說了一句。
卓奕晴可能是過于專注,被溫煦的話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捂著胸口說道:“嚇死我了,怎么站到門口也不說一聲?”
“看你疊衣服挺認真的”溫煦笑了笑解釋了一句。
卓奕晴也笑著說道:“疊的難看了一點兒,但是我會努力的!”
這話溫煦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好接了,主要是溫煦知道了人家喜歡自己,不知道下一句該怎么說,于是道:“對了你們什么時候從明珠過來的,吃了飯沒有,要是沒有吃的話,我家里還有差不多半斤的餛飩”。
“雞汁的?”
“必須雞汁的湯”溫煦說道。
卓奕晴聽了大聲的喊了一句:“周茜,沈琪,他這里有今天早上包的餛飩你們要不要吃?”
沈琪說道:“不要了,我早上吃的很飽了,謝謝!”
這時周茜對著沈琪說道:“別不要,這家伙別看著年輕長的有點兒娘了吧唧的,不過做飯真的挺拿手的”
說完直接抬高了聲音隔著墻說道:“給我們每人來一小碗!兩孩子也包括了,用心點,我來的時候已經幫你吹了好大的牛,說你做飯難波萬,你要好好表現別給我丟臉!”
溫煦聽到周茜說自己有點兒娘腦門上立刻掛起了幾道黑線,反駁說道:“周茜,我哪一點兒娘!”
瞧瞧自己這一身的健子肉,雖說沒有那種練出來的這么好看,但是絕對算的上是健康,隨著這些天跑步,體脂控制的還算是可以啊,隱隱的小腹肌也出來了,怎么看怎么man哪點兒娘!
“別的挺man的,就是這做飯太娘了,我認識的人中女人都沒有一個做的好過你的,除了真正的大廚,你是第一高手!這還不夠娘啊?”周茜說的理直氣壯。
溫煦辨道:“會做飯就娘啊,你看看大廚有幾個女的,大多數不還是男人!”
“行了,行了,煮你的餛飩去吧!”卓奕晴沖著溫煦笑著說了一句,光說還不行走到了溫煦的旁邊伸出雙手把人給推出了門。
出了堂屋,嚴冬正的刷牙洗臉,牛牛這個討厭的小男孩正坐在溫煦的躺椅上繼續玩著ipad上的游戲,而門口自來熟的小丫頭可可則是和村里的小娃子聊著什么。居然還聊的滿熱鬧的。
“早上吃什么?”嚴冬啊了兩下,把自己嘴里的泡沫給吐了出來,把牙刷在杯子里攪了攪。
溫煦說道:“對不起,你今天早上啊沒的吃了,剩下的餛飩已經有人包了,誰讓你不早起來的!”說著溫煦用自己大拇指點了點身后的堂屋,意思是自己要把剩下的餛飩下給客人們吃,你嚴冬今早餓著吧。
嚴冬望著一眼溫煦撇了撇嘴來了一句:“重色輕友!”
沒人的時候嚴冬可能會挑一些,不過這個時候也就是說一句了事,一碗餛飩再好吃,嚴冬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和女人孩子搶,當然了要是只有卓奕晴和周茜的話,他一準搶鬧,但是現在這不還有沈琪嘛,在不熟的人面前,嚴總還是挺講究形象的。
這么聊了兩句,溫煦回屋去生火下餛飩,嚴冬刷完了牙洗完了臉,和溫煦說了一聲:“我出去了”。
“哪兒去,這個點了,還不在家幫著我做飯!”溫煦立刻叫住了人。
嚴冬一攤手:“我能干什么啊?今天真沒時間,我得去看看抓鬮的結果,然后每家每房的去拜訪一下……。”
“行了,你去吧!”溫煦看這貨又要啰嗦立刻抬斷了他的話。
“那我去了啊”嚴冬一聽這話說了一句,嗖的一聲就閃沒了人生怕溫煦讓自己呆在院里似的。
溫煦下好了餛飩,并且調好了料擺到了桌上之后,走到了鍋屋的門口,沖著堂屋喊道:“過來吃了!”
這時一幫村里的孩子都到了小院里,大磊子眉飛色舞的站在圍子旁邊,沖著可可吹噓自己是如何弄到那兩只小野豬的。
大磊講的眉飛色舞,可可這個漂亮的小丫頭也是聽的一臉的入迷,一個驚嘆一個得意也算是相應成趣了。
“可可,牛牛,吃餛飩了!”溫煦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點兒。
“不吃!”牛牛頭都沒抬直接冷冰冰的來了一句。
溫煦臉上的情情不變,但是心中卻道:這小子欠收拾!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