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的溫煦也沒什么好地方去,到了街上買了點兒東西,取了點兒防身的錢,直接奔著趙德芳家的攤子農村而來,到了地方看到還有個空桌于是一歪屁股就坐了上去,給自己弄了瓶啤酒一言不發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這…”趙德芳這邊還想說什么,不過被孫安安給拉了一下。
“怎么了?”嚴冬現在也正的攤上幫忙,看到孫安安的動作不由的小聲問了一句。
孫安安說道:“關思雅和他分手了,你去給他弄點兒吃的”
“為什么啊,大煦工作不錯,收入也不錯,人長的也不錯,關思雅有毛病!”嚴冬旁邊聽了有點兒不理解的說道。
“理念不同!”溫煦這時己經喝第二杯了,聽到嚴冬的大嗓門問出的問題直接回答說道。
嚴冬聽了撇了撇嘴:“狗屁的理念不同,關思雅就是個作貨!”
孫安安說道:“你也不能這么說關思雅,人家一姑娘要求有個房子,生活安穩一點兒,找個上進點兒的老公有什么錯,總不能跟你在一起頭頂連片擋風遮雨的瓦片都沒有吧!”
“房子買不就成了嘛,大煦市中心不一定,偏一點兒的郊區肯定買的起吧”嚴冬辨道。
孫安安說道:“那你道是買啊,每次都張口但是都沒有行動”
溫煦這邊看著兩人磨牙,幾乎就要快吵起來了,于是說道:“我說兩位,是我失戀,你們倆怎么這么激動”
“干活,干活!”趙德芳也張口連聲勸道,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嚴冬給客人上菜,同時讓自家老婆趕緊的切菜。
今天溫煦的待遇不錯,孫安安給溫煦上了個羊肉鍋子,不光有這個還給整了兩個下酒的小菜,一盤子宮爆雞丁,一盤子溫煦愛吃的干鍋花菜,時不時的還讓趙德芳、嚴冬來陪喝一兩杯。
溫煦這邊吃著熱鍋子,喝著小酒,吃吃喝喝幾個小時添了好幾次鍋子下面燒的酒精,小氣的孫安安又添了兩次配菜,溫煦這才喝了四瓶啤酒,幾個小時喝四瓶連點兒醉的樣子都沒有。
“人家失戀是借酒澆愁,你這失戀是跑我這里有情有調的小酌來啦?”趙德芳看到溫煦喝了一晚上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邊捋起了腰間的圍裙擦著手一邊坐了下來,抽起了桌上的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個早己涼透的花生米放到了嘴里。
現在趙德芳家的攤子己經沒什么人了,不是沒客人而是攤子的食材都耗光了,兩人都是上班族不可能像別的攤一樣一出就到凌晨三四點,過了十二點小兩口就會收攤了,所以準備的食材并不會太多,到這個時候就用光了。
“對了,你們這里的魚和羊肉多少錢一斤買的?”溫煦想起來自己這邊準備賺錢買房,反正賣誰都是賣,干脆先便宜一點兒賣給自己的兄弟一些,也好讓他們多賺點兒錢早點兒也房貸給還完嘍。再說了這兩人的生活真的也不太容易。
溫煦的腦子里雖說想到了賣菜什么的,但是俱體的實施還沒有理出一點兒頭緒來,現在想到的就是出攤,至于什么大手筆一出就是上千斤,上萬斤的溫煦也沒有這想法,這樣的出貨量讓溫煦有點兒擔心,太扎眼了。
趙德芳隨口向溫煦報了一下之后反問道:“你問這些干什么?”
“我這邊有門路能搞到羊肉和魚,一斤羊肉比你這個價便宜個三四塊,魚肉大約兩塊你看怎么樣?”溫煦望著趙德芳。
趙德芳聽到了臉上沒有一點兒欣喜,反而是一臉擔憂的望著溫煦:“我說大煦,你替我想我很高興,但是我做的是吃的東西,別人那邊想著賺昧良心的錢,只要不吃死人什么都敢賣,但是我不能。一斤便宜幾塊錢,這樣的羊肉就算是給我我也不敢賣啊,我覺得你也別想這事了,從產地到了這邊市場上就沒什么這個價,這里又是不草原,我這拿的都是批發價了,你說你那拿到的是什么價,一斤使宜幾塊錢吶!你聽他說是羊肉,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做的呢!你不知道現在黑心人什么事情干不出來,咱們這種老實人就別想著占別人便宜,俗話說的好,占小便宜吃大虧……”。
看著趙德芳這邊一下子如同大媽似的嘮叨起來,溫煦連忙擺手說道:“打住,打住!聽你這么說好像我干什么違法犯罪事情是的,什么東西做的羊肉,當然是羊啦!”
“這可保不準,就你的眼力你能看出來羊肉?”趙德芳撇了下嘴不屑的瞅了瞅溫煦一臉的不相信的說道。作為一個小生意人,趙德芳可是吃過虧的,剛進貨的時候以為買到了便宜東西,誰知道拿回來被老子一頓臭罵。
溫煦伸出兩根手指叉了叉自己的眼睛:“我長著眼睛的好不好,羊和牛馬我都分辯不出來了?”
“你是說活羊?”趙德芳一聽這個不由的來了個精神,不過很快又淡了下去,似乎是有點兒自言自語的說道:“那也可能是生了病的羊!”
溫煦一聽差點兒被這貨給氣樂子:“活的羊,也沒病沒災的,這樣吧,你要是能找到能看的明白的明白人我就把羊給拉過來,一斤羊你比從市場上買多賺幾塊呢”。
孫安安原本在旁邊聽,這時走了過來對著溫煦說道:“溫煦,我們倆可指著這攤子生活呢,你可不能……”。
“你們夫妻倆這都是什么心態,我這邊是有門路照應你們一下,你們怎么還懷疑我呢,這么說吧,我的一個發小現在就干這個的,人家那邊有羊和魚,都是專供自己公司的會所的,我聽他說過這事才想起來你們。還有人家就是給也是給活的你們得找人宰殺,魚是沒什么啦,關健就是這個羊,你看你們說的我像我黑了心的想算計你們似的,我跟你們說,你們就是想多了也沒有!”溫煦說道。
趙德芳道:“我們也是擔心你,怕你被人給騙了,現在這世道真的有的時候親戚對親戚下手那才叫一個狠呢”
“行了,別提你三舅和你姑父的事情了,咱們說這事兒,都是鮮活的東西,你們要是想要呢我就拉過來給你們看看,要是看完了不想要我就再給人家送回去,這樣總成了吧?兩位大爺!”溫煦說道。
孫安安看著趙德芳還在想,伸手用胳膊抵了一下丈夫:“要不這樣吧,讓溫煦送一只活羊,還有一條魚過來,魚咱們就看的明白,羊的話找小區的錢大爺,他以前不是在屠宰公司的么?”
聽到孫安安這么說,趙德芳這才點了點頭,然后還對著溫煦說道:“大煦,你別怪我這說這話,現在世上的騙子多,沒良心沒底線的人也多,我不是說你,我信的過你但是我怕你被人騙了。我這邊去批發市場都是帶著小心的,只買熟人攤的,既然都是活的那你明天早就弄過來送到我爸媽那邊,我七點鐘在小區門口等你……”
“明早?明早不行,明天下午,明早我得睡懶覺呢”溫煦一聽明天早上,而且還這么早立刻不樂意了,都不上班了還不能睡個懶覺啦!
“不能再晚了,再晚的話我爸我媽那邊就忙不過來了!”趙德芳說道:“要不這樣吧,咱們也不折騰這個事情了,羊魚什么的我還是早早的從早市買去”。
“行,怕了你啦,你說我這是為什么!”溫煦一聽立刻抬起了雙手作投降狀。
雖說臉上表現的一臉無奈,不過心中對于趙德芳卻是非常的滿意,覺得自己這個朋友沒有交錯,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有個底線,跟一個沒有底線的人做朋友,這不是一個有智商的人該干的事兒!而現在這個世人很多人都不知道有個東西叫做底線,甚至是很多人早不知廉恥這兩個字是怎么寫的了。
“那明早?”
“明早!”
“七點?”
溫煦點了點頭說道:“要老命了!七點!”
看到溫煦點了頭,趙德芳伸手摸過了溫煦手中的懷子,然后扔到了垃圾筒內:“冬子,把大煦送回去”
嚴冬聽了立刻樂呵呵的伸手從溫煦的小包中掏出了車鑰匙:“ok,沒問題”
“算了,我還是找代駕吧”溫煦連忙說道:“嚴冬這邊送去了,怎么回來啊”
“他屁事沒有,急著回來干什么,等著明天早上和你一起回來就行了”趙德芳說道。
溫煦聽了立刻說道:“明天早上我四點就得起來!然后要去我發小那邊給你弄活羊活魚去”
聽說要四點起來,現在這天氣己經是深秋快入冬了,正是覺好睡的時候,而且現在還在這邊一忙就是幾個小時,再沒有懶覺睡,嚴冬立刻就不干了:“算了,我送你回去,你把打車錢給我報了”
聽到嚴冬這么說,溫煦就同意了,這家伙要是和自己住一起,自己還哪有時間去空間里玩耍啊,昨天剛得的寶貝還沒有擺弄夠呢,哪能讓嚴冬這貨住到自己的家里去?
就這么著,溫煦被嚴冬送回了家,然后被這貨抽了一百元的毛爺爺之后,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啪的一聲關上了門,落上了鎖,溫煦直接從自己的襯衫里把玉牌拿了出來,然后摸還試著扯了兩下,發現自己的脖子都帶被扯出血印子來了,配的帶子也沒有斷的意思,相當的結實這才放下了心來。
以溫煦小心的性格給玉牌配的這繩子,堅韌的用來上吊都夠使了,拉怎么可能用手拉的斷!
試了一下抬腳就進了空間里,直接奔著羊群就走了過去,空間里的羊群都是一個色的,毛色都是灰色,以溫煦的認識知道這些都是山羊,不論公羊還是母羊都長著角,只不過公羊的角更粗壯結實,叫倒八字形的長在腦門上,大角根差不多得有四五公分的直徑,十五公分長,而且羊角十分的光滑,這讓羊角尖看起來十分尖銳,,兇悍。
這些灰羊看到了溫煦并不害怕,不光是不害怕而且小羊羔兒還會時不時的湊過來低頭用自己還沒有長出角的小腦袋頂一下溫煦的腿,等著溫煦一伸手的時候,有些還會突然的跳一下撒腿跑掉,或者伸出溫熱的小鼻子嗅嗅溫煦伸過來的手。
一邊輕輕的撫著小羊身上的絨毛,一邊打量著整個羊群,很快的溫煦就在羊群中發現了頭羊,外型上上也很好識別,最大最壯的那一個就是了!頭羊差不多有一百五六十斤,再往下就挨個排,成年的公羊差不多最小也要在一百斤三四十斤左右。
第一次給趙德芳送羊,溫煦覺得還是給他來個最小的吧,于是挑了個看起來最小的公羊。
挑好了羊,溫煦這才想起來,自己手邊什么東西都沒有呢,羊這邊隨手找個繩子栓一下就行了,反正也是臨時用一下,但是這魚就有點兒麻煩了,摸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頓時想起來上一對小夫妻離開的時候,在陽臺上留下了一個約一米直徑的大紅塑料盆,原來是給孩子洗澡的,走的時候扔在了這里,于是出了空間到了陽臺相到紅盆子還在,于時拖到了自己的屋里,拉進了空間。
進了空間之后,拖著盆子站在塘子邊上的溫煦又有點兒傻眼了,魚在水里游,自己拿著個盆子怎么捉?關健的是這個點兒上,哪個店不關門啊,就算是通宵營業的超市,哪個會有抓魚的探網賣!
想了半天也沒有琢磨出什么好辦法來,溫煦只得把自己剝光,只剩下一條短褲這么提著盆子準備進池塘,到里面試著看看能不能把魚用盆子給舀上來,雖說溫煦覺得自己這個辦法有點兒扯,不過現在手邊也不可能有順手的工具,更不可能有魚具店七點鐘就開門,就算七點鐘開門自己這邊也趕不急了。
這么干差不多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腳一伸進池塘里,溫煦一下子就抽了一口涼氣,這池塘里的水太涼了,直接就像是大冬天的把腳伸進了放在室外擺了一夜的涼水里,覺得腳底板一股寒氣直沖腦門而來,差點兒讓溫煦轉頭跳回到岸上去。
忍住凍,溫煦用盆子往一條魚的肚子底下伸,一邊伸一邊嘴里小聲的嘟囔著:“魚兒,別跑,別跑!”
也不知道是魚聽到溫煦是聲音,還是這條魚的智商如同這水一樣低到了冰點,魚幾乎就輕輕的甩了一下尾巴就被溫煦舀了到了盆里,看到魚到了盆里,溫煦小心翼翼的把盆子拖到了岸邊,然后猛的把盆子潑向了岸上,只見一條大魚瞬間從水中飛向了岸上的草地。
好家伙!
溫煦上了岸一看這條魚頓時就開始撓頭了,在水中看這魚也就是七八斤的樣子,誰知道這么到了岸上,怕不得有二十大幾斤,想弄起來都得用雙手抱。
魚上了岸,溫煦用盆子接了點兒塘水,把魚放到了盆子里養著,等著早上的時候送到趙德芳家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