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79

693、拼酒

江保健無疑也是李和心目中的最佳人選,但是江保健卻有任務,前蘇聯地區的業務,李和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選了。

吃飯的時候,萬良友和楊學文都來了。

李和看著兩個人興致勃勃的樣子,就知道兩個人肯定是做的不錯。

楊學文道,“這頓算我的。”

付彪道,“和我爭可就沒意思了。”

萬良友道,“這是看不起我倆還是怎么了?請個飯還是請的起的。”

付彪把萬良友的酒杯倒滿,“來,走起來,喝完了舌頭還能捋直了說,算你贏。”

“小子,和我拼酒?”萬良友直接笑了。

李和也跟著笑了。

付彪這小子完全是不作不死啊,論酒量他也是不差的,一斤白酒跟喝著玩似得,但是和喝白酒跟喝白開水差不多的萬良友比起來,完全不是個。

他之所以有這個膽量,完全是因為和萬良友接觸的少,屬于無知者無畏啊!

“我給你們做裁判。”李和是看熱鬧不怕事大,他很是堅決的鼓勵付彪,“對啊,這年頭誰怕誰啊,跟老萬拼一把吧。”

付彪覺察出了周圍人神色的不對,有點嘲諷的意味,他深感不安,正要猶豫,萬良友已經朝他舉起來了杯子。

萬良友把嘴里的花生米嚼完,笑著道,“咱兄弟倆很少在一起喝酒,今天有機會,不喝個夠,誰都別走。”

“求之不得。”付彪二兩的口杯,按照正常情況只喝了一半,但是一瞄眼,萬良友已經把喝空了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他只得跟著喝完了。

“來,再倒上。”萬良友根本不給付彪歇著的機會,再次端起杯子。

付彪從來沒有喝過這么急的酒,但是還硬著頭皮給灌下去了。

吸溜了下嘴皮子,“我吃點花生米。”

嘴里火辣辣的,肚子里也是火辣辣的,非常的不是滋味。

“別客氣,繼續。”萬良友還是老樣子,四兩酒下去,對他來說一點感覺都沒有。

兩個人繼續杯來盞往,二瓶白酒已經沒了。

付彪雙眼通紅。

“服務員拿酒。”萬良友笑瞇瞇的看著付彪。

付彪卻看看李和,再看看萬良友,最后再看看郭冬云,好像根本不關他們的事情。

“行了,萬哥,我認輸,認輸行不行?”

如果是平常,一斤白酒對他來說,簡直是小兒科,關鍵是這樣急行軍,撐不住啊!

閱盡世事滄桑,看透世態炎涼,不想做出頭之鳥了!

萬良友笑呵呵的道,“認輸得有個態度吧?”

“萬哥,我再自罰一杯!”說著付彪把最后一杯白酒灌進了肚子。

“來吃菜,別客氣,客氣的話,我真跟你急。”萬良友給付彪夾了塊雞腿。

付彪抹了一下臉,心里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行了,你們倆都別喝了。”李和終于發話了。

兩個人這才做罷。

付彪問萬良友,“萬哥,你能喝多少”

萬良友道,“這得看心情,隨多就少,沒個準。”

付彪被萬良友的傲氣整的一點脾氣沒有。

李和問萬良友,“你們生意怎么樣?”

“還成,不過這不是獨門生意,做這個的也越來越多了,我們倆還準備去云貴地區去看看呢。這行當看著簡單,實際上門道深,大紅酸枝,紅木梨都能冒充紅木,沒點眼力勁還真不好做。”

李和問,“那木材收回來你們現在是自己打造家具?”

萬良友道,“那就是多此一舉了,付霞在東莞的家具廠馬上要啟用,我們準備借她的廠子來用,一起合作來搞,像紅木、紫檀、黃花梨家具不愁沒有市場,不但國內的一些富豪喜歡,香港那邊的客戶都喜歡,有的都愿意下定金,提前預定。”

楊學文也道,“我們倆計劃就是趁著這兩年材料好收,多收點料子,以后再考慮做家具的事情。”

李和問,“本錢夠嗎?”

萬良友道,“這個你不用操心,足的很。”

楊學文和萬良友對望一眼,靦腆的道,“我跟老萬在香港買了股票,又賺了一筆。”

“什么時候的事情?”李和無奈,看來他們這些人嘗到甜頭之后,很難再收手了,都學會買港股了。

楊學文道,“就上個月的事情,廣洲造船廠剛在香港上市,讓丁世平幫我們買的,前幾天剛出手的。”

“哦。”李和倒是沒有聽丁世平說過。

不過利用香港股票市場籌集外資是中國90年代吸收外資的重要渠道之一,五六十家內地企業在香港上市,規模一點都不小,“中國概念股”脫穎而出,氣勢如虹,光是1992年的平均升幅就有49,遠高于同期恒生指數39的增幅。

楊學文為瞞著李和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解釋道,“倒不是想瞞著你,只是覺得你太忙,我們就沒有和你說。”

李和點點頭,“你們后面就不要買了,畢竟不是專業的,只有被宰的命。”

受中英香港爭論升級影響,港股起碼在下階段很難再有起色,這些李和自然不好和他們多說。

楊學文和萬良友點點頭,表示認可。

老五的護照辦好以后,被于德華直接交給了李和,這一次她找不到其它不出國的理由了。

李和特意給老五辦了一張附屬卡,遞給她道,“拿著吧,每個月開銷從里面取。”

實際上每個月也沒什么開銷,因為從住宿到吃喝,早就被郭冬云安排好。

他見老五沒接,就丟給了旁邊的女保鏢,“你們跟她去新加坡沒問題吧?”

他放心老四一個人在外面,但是不代表放心老五一個人在外面。

“李先生,你放心吧,沒有問題的,我們一定會照顧好李小姐。”看在錢的份上,女保鏢都沒有猶豫。何況在寄宿制學校,學生也很少有外出的機會,她們的工作比在香港要輕松的多了。

李和繼續道,“這張卡每個月只能取500美金,替她收好了。”

這些都是他精確計算過得,不多不少。

兩個女保鏢笑笑,這不是他們見識到的唯一的小氣的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