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風來,蔌!”
肖濤抬起頭,伸手往上空一指,又大喝了一聲。
徒然間,整個大堂的氣場全部往上升,氣流在半空中盤旋,一千個被特制繩索連串的風鈴也隨著氣流旋轉,漸漸的往天花頂上貼去。
第一個風鈴貼到了大堂頂上的邊沿,立刻固定了下來,然后是第二個、第二個、第四個
一個接一個的風鈴依次在天花頂上的邊沿貼緊,形成一個圓形之后,還沒貼進去的風鈴便在圓形之內依次貼過去
最后,一千個風鈴全部貼在了天花頂上,密密麻麻的,形成一個內旋轉,與酒店的裝潢恰到好處,沒有一點違和感,還非常好看,非常特別。
這時,門口吹來一陣大風,一千個風鈴立刻響了起來,鈴聲悅耳聽動,讓人心曠神怡。
鈴聲過后,一千個風鈴開始閃爍著鱗鱗熒光,隨后越來越亮,最后閃過一道奪目耀眼的光芒,便一切回復正常了。
眾人發出一陣驚訝的聲,均知道千里來風的風水局已經布置成功。
“真是大開眼界了,這個風水局布在頂上,居然也有如此效果,讓我等受益匪淺。”
“肖大師不愧為風水界的高手,名符其實啊。”
“肖大師有斬龍脈的手段,區區一個風水局自然不在話下,這個千里來風布得真是恰到好處。”
眾風水師連聲贊嘆,均為肖濤的手段所折服。
風水協會的成員都是風水界的高手,見識比那些普通風水師還人廣,他們也知道肖濤布這個風水局的手段高明,風水造詣遠在他們之上。不過,他們見那些風水師都在贊揚肖濤,心中就不怎么舒服了,要是讓肖濤揚名出去,整個風水協會豈不是在肖濤前面低了一截?
“程會長,不如你也說說你的看法?”一名協會的成員忍不住了,連忙對程一秋說道。
“肖大師布的風水局雖然不錯,但論風水造詣,咱們協會的成員都是出類拔萃的。”另一名協會也站了出來,看著程一秋說道,“尤其是程會長,他在風水方面的造詣很高,相信諸位都有所了解,咱們不妨聽聽程會長的見解。”
“程會長在風水方面的造詣的確很高,排名至少排得上前三位。”
“對,程會長也說幾句吧,也好啟發一下咱們。”
“程會長,快說幾句吧。”
眾風水師紛紛叫了起來,都希望程一秋出來討價一下肖濤的風水局,他們也想聽一聽程一秋的看法。
在他們看來,程一秋與肖濤的搏斗雖然戰成平手,但那是比拼玄門山術,與風水沒什么關系,他們這次過來是想見識風水方面的東西,而不是打斗。所以,程一秋與肖濤戰平,在他們的眼中算不了什么,如果是較量風水方面輸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程一秋沒有馬上表態,只是微微一笑的看向肖濤,看肖濤是什么個反應?
“不妨說說。”肖濤無所謂的說道。
“鈴聲一響,黃金萬兩,這個風水局布置得不錯。”程一秋先是贊了一句,隨后話鋒一轉,說道,“但是,千里來風布在大堂之上,而底下的明堂無物,如何驅邪逐煞?從門口進來的煞氣多了,會影響酒店的生意,千里來風的效果也就大打折扣了。”
“明堂當然有物。”肖濤打了個手勢,萬東林便指揮幾個員工把一個實木柜子搬了過來,擺放在明堂位置上。
隨后,又有幾個員工抬著一個大魚缸過來,擺放在柜頂上,然后又抬來一桶桶凈化過的水,把魚缸倒滿。
“你要在明堂這里布風水魚?”程一秋笑著問。
“不錯,開酒店,明堂擺一缸風水魚是最好的風水局,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肖濤道。
“當然懂,問題是大堂已經有了一個強大的風水法陣,你再布一個風水魚,就成了一山不容二虎之局,兩者根本不兼容,不但無益,反而有害。”程一秋說道。
聞言,許多風水師頓時恍然大悟,紛紛贊同程一秋的觀點,也感到肖濤這種布局非常不妥。
千里來風屬于招財進寶的風水法陣,而布置風水魚也同樣是風水法陣,一個大堂不能兼容兩個風水局,否則會造成兩個風水法陣的氣場不兼容,或者相互排斥,造成的后果是難以想像的。
“兩個風水局是不能同時存在的,只能選擇其一。”
“依我看,只留下風水魚好了,畢竟驅邪擋煞是首要問題,這關系到酒店的安全。”
“那可不一定,千里來風可是招財進寶的大局,是做生意的根本,做生意不賺錢還做什么生意?所以,那一千個風鈴必須留下,風水魚撤走,擋煞的問題,可以另想辦法。”
“我也覺得撤走風水魚比較好,大不了在酒店的門口想想辦法,或者在門口懸掛一些擋煞之物也是可以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堂堂酒店門口懸掛辟邪之物,還有客人敢上門消費?”
風水師們紛紛提出自己的見解,隨后又因保留那一個風水局而爭吵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大堂全是亂嘈嘈的聲音。
“程會長,真是高,你這一招一山不能二虎,就把他們誤導起來了。”風水協會的一名成員露出了一縷喜歡的笑容,悄悄的對程一秋說道,“只要把此事傳播出去,肖濤的名聲必定大跌,以后還有誰敢找他看風水?”
“你錯了,我不是誤導他們,我說的是事實,否則肖濤還不馬上反駁我?”程一秋一擺手,說道。
“不可能吧,大堂是可以同時布置兩個風水局的,我曾經給幾家酒店布置過大堂,明堂肯定是放風水魚,不然沒辦法擋煞,否則煞氣匯聚,整間酒店就要出現靈異現象的。”那名成員頓了頓,又說道,“擺下風水魚擋煞,我也是再布一個招財進寶的風水局,兩者同樣兼容,直至現在也沒什么問題。”
“你那個招財進寶的局布在那里?”程一秋問。
“一般是大堂的左側或右側。”那成員應道。
“那就是地面上的咯。”程一秋道。
“正是。”那成員道。
“你瞧瞧肖濤的千里來風布在那里?”程一秋冷笑一聲,說道。
“大堂之上。”那成員愣了愣,說道。
“一個風水局在天上,一個風水局在地上,前者的氣場向下降,后者的氣場向上升,兩個氣場在空中互相壓迫,絕對要出問題的”程一秋頓了頓,又解釋道,“千里來風招來的是陽氣,而風水魚擋的是煞氣,兩者的氣場只能排斥,不能融合。”
“為什么我布置的沒問題?”那成員問。
“那是你布的兩個風水局都在地面,它們的氣場都往上升,不會碰到,沒有排斥,也談不上融合,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程一秋說道。
“還是程會長的風水造詣勝一籌啊。”那成員誠心悅服的說道。
另一邊,肖濤向議論紛紛的風水師們打了個手勢,隨便大堂便安靜下來了。
“各位同行不必爭論,我知道一上一下的風水局會有氣場排斥,不過我已經找到化解的辦法了。”肖濤道。
聞言,程一秋的眉頭就是一挑,這種一上一下的風水局無法兼容,連他都沒有辦法化解,肖濤若有辦法的話,那肖濤在風水方面的造詣就勝人一籌了。
于是,程一秋忍不住開口說道:“肖大師既然有辦法,不妨讓大伙開開眼界,見識一下。”
“沒問題。”肖濤笑了笑,從挎包取出一截黑乎乎的木頭來,那截木頭看上去有些年月已久,似乎呈現腐朽的現象,卻沒有腐朽的氣息,有的卻一股蒼桑老古的氣場。
“沉香木?”眾風水師的眼睛都睜大開來,他們都是混風水行業的,豈有不知道肖濤手中拿的是沉香木?
讓風水師們感到吃驚的是,那截沉香木竟然有氣場,即是形成了法器,非常難得。
“這截沉香木恐怕價值不菲,估計也有千年了吧?”程一秋盯著那截沉香木,眸子里有著一縷不為人注意的貪婪之色,沉香木本來就很值錢,再加上形成了法器,那價值少說也值幾百萬。
“是萬年沉香。”肖濤隨意的說道。
“萬年沉香?”眾人都驚呼了起來,包括風水協會的那些人,也包括程一秋。
萬年沉香跟千年沉香可是兩個概念,那價值是千年沉香的數倍,再加上形成了法器,那價值就更高了,也難怪這些風水師這么驚訝和羨慕。
“莫非肖大師要用萬年沉香再布一個風水局?”程一秋盯著那塊萬年沉香,有些嘲諷的說道,“風水法陣不是布得越多就越好的,只要布置恰當,一個風水局即可,多則反而有害。如果千里來風與風水魚已成敗局,你肖大師還硬加一個法陣進去,這里的氣場恐怕要亂套了。”
“誰說要再加風水局的?”肖濤看了程一秋一眼,冷笑的道,“我這塊萬年沉香是用來加持風水魚這個局的,我要讓風水魚的氣場不再上揚,而是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