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觀眾又爆發出一陣驚喜的聲音,原來肖濤的左手并沒有斷,只不過手肘是被朱承的十字手絞脫了臼,肖濤當場就把脫臼的關節恢復原位。
“卑鄙無恥,我要你的命。”朱承氣得七竅生煙,他毀了一只眼,而肖濤只是脫了個臼,什么損傷也沒有,兩敗皆傷只是他受傷,他的怒火可以燃燒整個賽場。
朱承雙手一伸,突然向肖濤拿了過去,手掌帶著化勁崩發的破風聲,手心卻有著詭異的熒光在閃爍,一股滔天的躁熱氣息向肖濤籠罩過去。
“照陽手!”肖濤心中一驚,不敢左右閃避,而是急忙后退,他知道只有照陽手才會閃爍熒光,照陽手施展一旦施展出來,兩只手周邊的溫度很高,會把人給灼傷。
朱承沒有停頓,兩只大手繼續向肖濤拿去,只要摸到肖濤的身體,肖濤非被灼傷不可,只要肖濤被灼傷,肖濤的死期就不遠了。
朱承使出照陽手,現場的高手都為之一震,這可是五手門的絕技之一,朱承施展這種絕技出來,是要把肖濤往死里整了,大多數高手都認為肖濤撐不過十秒。
“五手門的照陽手至少也要化勁后期境界可以練,朱承還沒練到化勁后期呢,他怎么練成照陽手的?”孫傳忠驚訝的道,臉色露出了震驚之色。
“朱承的天賦絕高,越級練照陽手有什么不可?就算肖濤的閃避能力絕頂,也躲不開照陽手的范圍性攻擊,肖濤除了后退別無選擇,但是擂臺之上,有多少空間可以退?肖濤死定了。”葛太通嘿嘿一笑,臉上卻露出了一縷殺意,肖濤毀了他最得意的徒弟,他對肖濤恨到了極點,恨不得親自上場滅了肖濤。
曲清盈臉色凝重,死死注視著朱承的雙手,要是她面對朱承的照陽手,也許有一戰之力,但肖濤的境界還是低了,抵抗不了照陽手的灼熱。她稻緊張的琢磨著,有什么方法可以破照陽手?如果有,她肯定要給擂臺上的肖濤提個醒。
但是,曲清盈什么方法也沒想出來,照陽手是武技,不是玄門秘術,照陽手是用體內的罡勁把周邊溫度灼熱的,無秘術可破。
在后臺的一間休息室里,泰國選手和泰國評審員正坐在電視前面,觀看內部直播,見到朱承使出照陽手之后,泰國選手和泰國評審員均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個朱承毀了一目,也影響實力,卻不影響這一門神功的施展,這門武功有灼熱效果,過于詭異,不好應付。”泰國評審員皺著眉頭,又看了泰國選手一眼,說道:“你在半決賽遇到朱承,要小心他這一招的灼熱攻擊。”
泰國評審員歷來不看好肖濤,區區化勁初期居然殺進了八強,已經是很大的奇跡了,想再殺入四強,絕對是天方夜談,是不可能的事。
肖濤用脫臼的詭計誘騙了朱承,破了朱承的十字絞手,毀了朱承一目,泰國評審員也不認為肖濤有機會取勝,畢竟朱承是化勁中期高手,只要有一目尚在,仍有一戰之力。
現在朱承施展出最大的底牌照陽手,泰國評審員立刻認出這是五手門的照陽手,他對五手門是有些研究的,知道照陽手的厲害,肖濤的實力那么低,怎么可能抗得過照陽手的灼熱?
“朱承的實力不亞于我,他這一招的確厲害,不過我的抗打能力不是吃素的,他的灼熱攻擊我承受得起。”泰國選手神色凝重,目光堅定的說道,“在半決賽的擂臺上,我一定能擊敗他,再跟藤原一郎決一死戰,絕對要把冠軍給奪下來。”
見到泰國選手斗志昂揚,泰國評審員欣喜的點點頭,這個選手可是泰國年輕一輩的頂尖天才,一流的泰拳高手,到時挑戰化勁后期的藤原一郎,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泰國評審員和泰國選手認定朱承將勝出,在半決賽中也必與朱承相遇,這是泰國評審員私下跟葛太通說好的,半決賽之中泰國選手不與藤原一郎相遇,那么肯定是與朱承比賽,因為葛太通也不會讓朱承與藤原一郎交手的。
但是,泰國評審員卻不知道葛太通已經把他給賣了,葛太通早就認定朱承會殺了肖濤,殺進四強,葛太通怎么可能讓朱承面對泰國選手?誰不知道泰國選手的實力僅亞于藤原一郎,葛太通才沒那么笨。
在葛太通的計劃中,是要讓泰國選手與藤原一郎在半決賽中相遇,然后讓朱承與四強中最弱的選手比賽,好讓朱承順利沖上決賽。如果泰國選手與藤原一郎斗個你死我傷,實力大損,朱承就有機會在決賽中奪冠了。
而在別一個休息室里,日本人也在觀看直播,只不過藤原一郎的臉色很不好看,朱承使出照陽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肖濤要輸了,要是肖濤被朱承收拾了,他想親自向肖濤報仇的計劃就落空了,他付出的慘重代價也打水漂了。
“看樣子,肖濤要敗在朱承手上了。”日本評審員惱火的道,肖濤贏了他的百年肉蓉果,還羞辱了他,他對肖濤恨之入內,肖濤只有死在藤原一郎的手上,他方能解恨。
藤原一郎無奈的閉了上眼睛,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朱承真是混蛋,壞我大壞,將來我在擂臺上遇見他,一定斬了他。”
“比賽要結束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準備迎戰半決賽吧。”日本評審員搖搖頭說道。
日本評審員從電視上見到肖濤被迫到了角落,朱承的照陽手將肖濤緊緊籠罩,肖濤就算閃避能力滔天,也無法從灼熱的范圍中逃脫,一旦被朱承的照陽手擊中,肖濤非死即傷,賽場也隨之結束了,他覺得再看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
“等等,肖濤在干什么?”藤原一郎突然從沙發上猛站起來,雙眼瞪得老大,口中不解的道,“肖濤這么干,是要飛蛾撲火嗎?”
聞言,日本評審員立刻朝電視看過去,臉色也有著震驚之色,只見到肖濤不僅不防御,反而向朱承的雙手中間插了上去,右手伸長,指劍直指朱承的胸口大穴。
“不是飛蛾撲火,肖濤想跟朱承同歸于盡。”日本評審員也瞪大眼睛說道。
肖濤的確主動向朱承撲了上去,他已經避無可避,時間也快到三分鐘了,他不允許朱承拖到三分鐘,干脆抱著同歸于盡的打法,冒險攻擊。
迎上照陽手的同時,肖濤也鼓動了氣血,強化過的氣血在體內瘋狂沸騰,全身的抗打能力在一瞬間加強了起來,他要強行抗下照陽手的灼熱攻擊。
朱承因為左目被毀,傷勢嚴重,他只是吊著一口氣強撐下去的,但總是摸不到肖濤,他已經很煩躁了,體力也正在衰弱。現在肖濤主動送上門,他不由心中大喜,雙手立刻向肖濤拿過去,只要拿中肖濤,肖濤就會被灼傷,再來一個化勁崩發,就可以將肖濤撕成兩半。
對于肖濤向他胸口的膻中大穴戳過來,他無所謂了,這只不過是肖濤兩敗皆傷的打法,他不在乎,只要能把肖濤斬殺,一切都不重要,反正他的傷勢已經不輕,再傷一次又有何妨。
“啊!”肖濤的肩膀被朱承拿中,他咬牙一吼,體內的強化過的氣血高度旺盛,抗打能力在一強到了極點,他頂著照陽手對身體造成的灼熱傷害,不顧朱承的雙手拿中他的肩膀,硬行突破,指劍正好點中朱承的膻中大穴!
一支凌厲的氣針刺進了朱承的膻中穴,朱承只感到體內的氣血為之一滯,一股麻木感徒然從胸口擴散出去,繼而全身也麻木不仁起來。
朱承瞪大了獨眼,臉色上露出了猙獰的驚駭之色,他這才發現自己大意了,不僅高估了自己對氣針的抵抗能力,也低估了肖濤對灼熱的抵抗能力。
事實上,朱承并沒有高估自己對氣針的抵抗力,只不過是他沒搞清楚自己受傷之后,氣血有所下降,抵抗力弱他也不知道。他又不知道肖濤的氣血受過強化,強化過的氣血鼓動起來,讓肖濤的抵抗力增強不少,肖濤才沒有在照陽手的灼熱攻擊中倒下。
朱承的雙手是分別拿在肖濤的兩肩之上,但是除了照陽手自身的灼熱,再也沒有其他攻擊力度了,他已經全身麻木,根本施展不出勁力給肖濤致命一擊。
肖濤沒有片刻的停頓,點中朱承的膻中穴之后,立刻掙脫朱承按在他肩上的兩只手,頂著朱承身邊的灼熱空氣,一個箭步繞過朱承的背后,抱起朱承往后面來了一個攔腰倒摔。
“嘭!”
朱承背部落地,狠狠摔在擂臺上,把擂臺摔得震天響。
朱承只感到全部劇痛,腦海不斷旋轉,眼前只有一片天昏地暗,身體已經受到重創,照陽手當即被破,灼熱的空氣隨之消失了。雖然,刺在膻中大穴的氣針已經消失,身體也恢復了自如,但朱承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身軀又被扲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