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帝月撒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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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集：夜下的舞會
“克拉迪奧伯爵大人，您為什么嘆氣？”霍克瑪麗安娜問。邪惡伯爵感慨萬端的道：“因為我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的放松休息了……”他說的是真的，看到邪惡伯爵明明在劃船，干這種苦力活兒，但神態卻是放松起來，霍克瑪麗安娜不由問：“您有那么忙嗎？一直沒機會休息？”邪惡伯爵點點頭，道：“這種事情沒有什么奇怪的，忙就是忙，因為，有太多事了！”
霍克瑪麗安娜笑了：“連您都這么忙，想必姐姐也很忙吧！”邪惡伯爵道：“這可就不好說了，你知道你的姐姐嗎？你了解你的姐姐嗎？”霍克瑪麗安娜道：“我的姐姐她……”
“一個不得了的女人啊，越是工作，越是精神，我除了過去，在南疆的時候，居然一次也沒有看她穿女裝。”邪惡伯爵說到這里，霍克瑪麗安娜立刻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姐姐就是這樣子的……她總是那么的喜歡當男人。在她小時候，我的姐姐去法恩斯玩，她一時興起，第一次穿了男裝，結果被一群人堵住，先是毆打，然后幾乎把她（弓雖）（女干）了……姐姐很生氣，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在法恩斯，男權圣上，一個女人如果穿男裝，或是穿了褲子，被打死，或是被（弓雖）（女干）至死，都是白死，法律根本不會維護……”
“后來，卻也因此讓姐姐大為不平，她回來之后，盡可能的就穿男裝，直到去了布拉羅狄亞！對了，我的姐姐說，她在布拉羅狄亞還遇到過您呢……是不是真的？”霍克瑪麗安娜問。邪惡伯爵道：“是的，我們當時見面，不過，彼此還不能算是認識吧……那時我八歲！”
而現在，邪惡伯爵已經十三歲，虛十四歲了，而且快要十四歲了，如果以他的生日為算，他就是十四歲。轉眼之間，六年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往事真是讓人不勝的噓唏啊……
暮色已經模糊起來了，堆滿著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沒了色彩了。幾顆像會眨眼的明星，掛在深藍色的幕布上，和一輪亮晶晶的月，在茫無涯際的天空中，徘徊著，似很孤零，又似很自在。邪惡伯爵劃船回到了岸邊……他拉著霍克瑪麗安娜上了岸。霍克瑪麗安娜足下一軟，她的小牛皮高跟皮靴的高跟斷了，這讓霍克瑪麗安娜發出了一聲慘呼……
好在霍克瑪麗安娜是一個淑女，因此她沒有大聲的尖叫，不得不說，如霍克瑪麗安娜這樣的女孩，縱然是慘叫，那聲音也是悅耳動聽的。邪惡伯爵吃了一驚，兩個侍女忙過來道：“霍克瑪麗安娜小姐！”霍克瑪麗安娜搖了搖頭，道：“我沒事……”邪惡伯爵道：“還是看看的好，我是一個煉金術師……”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胸上的徽章：“我算半個醫生！”
正常的煉金術師在成為煉金術師之前會學很多的藥方和藥水的配制，每一個煉金術師也許算不了是一個醫師，但至少不會太次。霍克瑪麗安娜猶豫一下，秉承黃金人類的想法，摩多拉法女人也覺得，雖然不用纏足了，但把腳露給男人看是一件很羞人的事情，不過……
邪惡伯爵的確是一位煉金術大師，而且，他的樣子怎么看也不似是一個色鬼。于是她也就放下了心。拉鏈打開，霍克瑪麗安娜小姐小心的，皺眉的把腳從皮靴里拿出來。邪惡伯爵看了下，她穿了雙肉色的絲襪，從上面，一股隱隱的汗味發出。在這種快天熱的天氣里，穿這么一雙高統的小牛皮靴，的確是有點捂腳。好在美女就是美女，也許有的美女腳上有腳臭，但至少霍克瑪麗安娜沒有，她可以大大方方沒有芥蒂的把腳從靴子里拿出來給邪惡伯爵看。
晶瑩的足趾，磨得細潤的腳趾甲，幾乎沒有半點的腳后跟皮，紅得發嫩。但，美中不足！
在足踝位置，這雙美足發出了瘀紅的青腫。邪惡伯爵卻沒有多少正常男人色授魂與的不堪，只是淡淡的看了幾眼，就確定了：“沒有大問題，只是一點軟組織傷，用點跌倒的藥酒，也就可以了，但看來，不能穿靴子比較好，建議你另一只靴子也脫了，讓仆人背你走吧！”
霍克瑪麗安娜點點頭，她的兩個女仆很實用，并不是那種小鳥依人的美女仆，而是健婦仆。回到了南方大都督府，那種連綿不斷的音樂又響了起來。溫尼爾·美尼斯大公出現。
他真的是去打獵的，邪惡伯爵看到他的身上還穿著獵裝，他已經知道了邪惡伯爵的到來，連獵裝也懶得換，就在這里等著，看到了邪惡伯爵，溫尼爾·美尼斯大公哈哈大笑起來！
“克拉迪奧伯爵，你這個家伙，把我的妹妹騙到了哪去？”說完就看到了霍克瑪麗安娜。
“哦，我的深藍大魔王啊——————————————————————————”
溫尼爾·美尼斯大公很是驚訝的叫了起來：“天吶，發生了什么事？你成了這樣？”
霍克瑪麗安娜道：“沒什么事的，哥哥，我只是把腳扭了！”溫尼爾·美尼斯大公哈哈大笑。無良大公擠到邪惡伯爵的身邊，細聲低語的道：“克拉迪奧，你這個無恥的家伙，怎么可以這樣？你有這種癖好嗎？說真的，我也有，不過你也太膽大了，但我又得說你有眼光，天下間的美足雖然多，但比得上我妹妹霍克瑪麗安娜的卻幾乎沒有，天吶，你知道嗎？是我的功勞，我天天逼她用牛奶泡腳，告訴我，你舔了嗎？是不是有一股子的牛奶味兒？”
邪惡伯爵哭不得，也笑不出，他是真真正正地地道道的哭笑不得：“大公，我是敢做這種事的人嗎？”溫尼爾·美尼斯大公道：“還有你不敢的事情嗎？算了，我們不要說這個了……”溫尼爾·美尼斯大公揮揮手……在這位大公的手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眾仆人都知道下一步怎么辦，那兩個健婦女仆背負著霍克瑪麗安娜上了樓，幾個貴族迎了上來。
溫尼爾·美尼斯大公不得不對他們進行解釋，毫無疑問，這幾個小公雞一樣的貴族少年把邪惡伯爵當成了是一位想要追求霍克瑪麗安娜的競爭者。美尼斯家族的女性不多，一個霍拉霍克，一個霍克瑪麗安娜。邪惡伯爵拉走了霍拉霍克還可以說得過去，但想要泡霍克瑪麗安娜，那可就犯了眾怒，哪怕邪惡伯爵是國家煉金術師，煉金術大師，這一點也沒商量。
好在溫尼爾·美尼斯大公不是那種維恐天下不亂的人物，他哈哈大笑的解釋一切。
“好了，各位，只是一點小事，現在，讓我們的音樂繼續起來吧……哈哈哈哈……”
果然，溫尼爾·美尼斯大公一聲令下，音樂就起來了。一名美女出現，邪惡伯爵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艾絲苔。溫尼爾·美尼斯大公很喜歡這個女人，他為了這個女人甚至和紐沁根男爵爭，由于溫尼爾·美尼斯大公以權勢壓人，現在紐沁根男爵放棄了，可是，你仍可以在人群中，看到紐沁根男爵面對艾絲苔時，那無法自拔的神情。邪惡伯爵只一眼就看出來，溫尼爾·美尼斯大公只是想要玩玩艾絲苔，因為這個艾絲苔顯然很好玩。但是……
紐沁根男爵雖然丑，卻是真正的愛上了艾絲苔。不過誰讓紐沁根男爵太丑了呢！這個馬臉的，臉上還長了一個大瘊子的馬臉中老年男子，實是沒有本錢和邪惡伯爵相比擬。
“克拉迪奧伯爵大人————————————————————————————”
一個人這樣說話，溫和的聲音，卻不失力度，而且有一種沉穩的力量……邪惡伯爵聽出來了，他連頭也沒回就道：“格里菲斯大人嗎？”果然，是一身銀白色服裝的格里菲斯。
格里菲斯現在投靠溫尼爾·美尼斯大公，溫尼爾·美尼斯大公有些不好自己出面的事情，就讓格里菲斯去辦。而格里菲斯不愧是傭兵。雖然是低層次出身，但傭兵就是傭兵。傭兵是一種特別的產物，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產物出現，是得益于蛇國忍者的制度。在有資料可以了解下，蛇國的忍者，也就是專門從事蛇國秘術的一個蛇國武裝力量，他們的工作和能力是十分出眾的，但問題就在于，他們的收入所得卻少得令人發指。蛇國的國家機構用低廉到令人發指的低手段讓這群所謂的忍者替他們服務，他們為了國家任務，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殺老人，殺小孩，殺任何一個人，怎樣的名目，都可以讓他們為自己服務。深藍大陸，或者說，世界大陸的傭兵制度，也就因此產生。總會有不想要從田聯里刨食的人想要一步登天，利用自己的雙手，自己的刀，殺出一個未來。有的人會成功，有的人會失敗。
無論怎樣，他們都要選擇……背叛自己的階級。大多數傭兵都是普通人家甚至低階農民出身。背叛自己的階級，幫助貴族，收取好處，屠殺，鎮壓，迫害那些普通平民，自己的階級……為的，就是有一日，可以一飛沖天，用一生，一輩子，幾輩子的努力，成為上層人物！
格里菲斯……就是懷有這樣心思的男人！格里菲斯道：“是我，沒想到，克拉迪奧伯爵大人竟然會記住我這樣的小人物。”邪惡伯爵已經回轉過身子道：“不能這樣說吧……”
“一個圣階的武者，難道也能說是一個小人物嗎————————————————”
哪怕是摩多拉法的武者并不很多，可那是黃金武者，但是……圣階卻就是另一回事了！
目前，貌似還沒有聽說有圣階的存在，若不出意外，或是沒有那些隱藏的人物，他該是深藍大陸第一位的圣階戰士。格里菲斯神色不變，道：“雖然如此，但那些大人物，也只是會把我當成一把武器，武器，到底也只是武器，我希望，在我老了，打不動的時候，仍然可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克拉迪奧伯爵大人，您說，這種想法過分嗎？”邪惡伯爵道：“當然不過分！”他的話，讓格里菲斯笑了，這個英俊到令人發指的男人一笑，頓時引得周圍一片女聲的驚叫。若是可以看，就能發現，那些女孩，甚至女性的貴族，她們一個個眼里都冒出了粉紅色的小星星。只是……她們到底還是不會過來……格里菲斯把這一切收在眼底！
縱然自己再優秀，縱然自己再英俊，可是，這些名門的淑女，也不會走向他……
因為……他沒有身份，他是從異國來的一個傭兵團的團長而已，想要經營，把一個傭兵團變成一個被國家承認的軍隊，談何容易，特別是成為一支騎士團，格里菲斯自己的騎士團！
我……格里菲斯……一定會成為一名真正的貴族，擁有自己的封地，自己的私軍，自己的騎士團！因為這樣的夢想，無數想要擺脫自己困境的人，加入了他的身邊。雖然這樣的人，死了一批，又是一批，但一批批的人死下來，那些活著的，都不會放棄這樣的一個夢想！
只要格里菲斯還在……只要他還在……一切就還算是有希望，無論多渺小的希望，總好過沒有吧！這就是白鳥鳳凰傭兵團上上下下的人們所想。格里菲斯現在向邪惡伯爵微笑。
“卡嘉麗—————————————————————————————————”
“格里菲斯大人——————————————————————————————”
格里菲斯道：“陪克拉迪奧伯爵大人跳一支舞吧！”他說完就走開了。但他余下的話已經表現出來了。邪惡伯爵沒有說什么，他伸出手，這是一個走步舞，并不過分。所以卡嘉麗雖然不是很滿，但出于對邪惡伯爵的相信，她還是走過來了，發黑的臉上有了一點嫣紅。
回過神來，卡嘉麗把手伸出道：“克拉迪奧伯爵大人，在南疆，多謝您了！”邪惡伯爵點點頭，他接過卡嘉麗的玉手，女孩的手有點粗糙，沒法子，她拼命練劍，自然會有很多的繭子。輕輕捏了一下，感覺這繭子的堅硬，邪惡伯爵道：“沒什么，你們為我出力，我不過是出了一點錢……”卡嘉麗道：“不僅是這樣的，我回來之后，格里菲斯大人也說了……”
“克拉迪奧伯爵大人與眾不同————————————————————————”
“哦———————————————————————————————————”
“雖然無法明說，但他們都是看不起我們的吧……這一點不會有錯的。我們自己也可以感覺得到……一群傭兵，還想要出人頭地……為了我們……格里菲斯大人甚至……”
卡嘉麗有點激動，不過，她發現邪惡伯爵的臉上古井無波，也就打住了接下來的話。
兩個步子一走，邪惡伯爵先說了：“沒想到您也會跳舞。”卡嘉麗臉更紅了，她吃吃道：“這都是格里菲斯大人教的。”邪惡伯爵道：“他親自教的？”卡嘉麗紅臉得都抬不起頭了！
“你喜歡格里菲斯吧！”邪惡伯爵問。卡嘉麗道：“啊……對不起！”她突然擺脫邪惡伯爵，匆匆跑開，一個過于害羞的姑娘……邪惡伯爵以左手中指點著鼻梁上的鏡架把墨鏡往上扶了一下，但是……格里菲斯會在意她的感情嗎？真是一件無比遺憾的事啊！邪惡伯爵從格里菲斯的臉上，除了看到他會露出那種天真到純真的笑臉，也有那雙充滿野心（谷欠）望的眼神……一個下層人物，他的人，他的生命就好似是一團火，雄雄燃燒著向上的（谷欠）望。
“克拉迪奧伯爵大人嗎？”邪惡伯爵轉身……是紐沁根男爵……那個，長著一張馬臉，還有一枚瘊子的丑男。不過，紐沁根男爵是一位實力的商人，有錢啊！邪惡伯爵道：“紐沁根男爵。”紐沁根男爵哈哈笑了起來，他端著杯子笑瞇瞇道：“沒想到克拉迪奧伯爵大人竟然會記得我這樣的一個小小男爵。”邪惡伯爵道：“怎么這樣說呢，您也是南方的大人物啊！”
“哈哈哈哈————————————————————————————————”
“我算什么大人物啊，我只是替軍團做一些采購工作，掛著軍方的名義會有點好處罷了！”紐沁根男爵如是說。邪惡伯爵才不會是那種虛假正義的無聊分子呢，他道：“軍方的采購？不可能吧，這個工作不是……”紐沁根男爵道：“哈哈哈哈……是泊來品，泊來品！”
邪惡伯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紐沁根男爵專門從事海上的貿易，也許還有走私。難怪他不敢和溫尼爾·美尼斯大公叫板，萬一惹火了溫尼爾·美尼斯大公，整他可不是小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