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區從遠處看,能看出有著自由共和國和聯邦混搭建筑的影子。
整個縣城,是在一個多面體的晶體罩下建成的。
但又不似自由城那樣的完整和渾圓,高低起伏的晶體罩明顯修修補補過很多次,甚至一些地方還用一整塊的金屬板代替了晶體罩,以求做到對核輻射和核污染的隔絕。
最惹眼的還是綠區中央,有幾個極高的柱狀物,那里是聞名遐邇的黑石總部,也是繆斯賽場所在,不過在候飛眼里,那巨型的防空電磁炮和激光軌道炮,只不過是根粗一點的柱子罷了。
城市外邊還在修葺著一道又一道的城墻,很多大型建筑機械正在吊裝新的晶體片連接在墻體上,看得出來,這個小縣城正在充滿活力的擴張著。
城市周圍已經有一些人直接生活在了晶體罩外,從土地的顏色和那些鮮嫩的蔬菜就能看出,這里已經沒有太多的輻射污染了。
圓形的縣城外,港口處還停泊著幾艘巨大的物資補給船,走近點,能看見一艘自由共和國的扁平補給潛艇也安然無恙的停靠在北美補給艦的旁邊,似乎大家為了做生意,已經忘了彼此的敵對關系。
整個城市有五個入口,分別由五個勢力最大的幫會掌控。
怒海盟的入口正對著港口,離港口越近的入口,也就證明了幫會的實力越強。
候飛乘坐的吉普車還沒到,一個噴印著怒海盟三叉戟標志、圓形的航空救護車呼嘯而來。
一個看似華人男子慌慌張張趕過來,這人的面容居然和孟多這個金發碧眼的人有幾分相像,他接過孟多后,催促著醫療人員的檢查施救,完全沒在意候飛的存在。
候飛跳下車以后,四下看了看,見沒人問他什么,聳聳肩,就想往里走。
一個長著朝天鼻的典型南亞人攔住候飛,有些不悅:“武器寄存!”
:“武器寄存?”
候飛和伊伊都有些訝然。
那個南亞人用槍托頂了頂自己的頭盔,將臉貼在略顯簡單的護甲制服上擦了擦汗,指了指入口旁的一個顯示屏。
候飛一呆,那個巨大的顯示屏原來是個掃描儀,上邊紅色閃亮的圖案正是他背上的那支步槍和兜里藏著的幾顆手雷。
熒幕想來是個大型掃描器,上邊用英語寫著:
外來者;
身份識別:人類
所屬勢力:無。
那人看候飛一臉的茫然,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第一次來綠區吧?任何人不得攜帶武器進入綠區。所有管制武器都必須寄存在托管點,你出城的時候可以取,嘿,當然要繳寄存費的。”
一旁另一個小個子接口道:“還要繳入城費。當然,如果你沒有錢,也可以選擇加入我們怒海盟,每天參加兩個小時的基礎工作就可以得到基礎的工分了,多勞多得。”
候飛更加一臉的茫然,伊伊接口道:“哦,我們是跟孟多來的,他讓我們加入怒海盟的。”
聽見伊伊這樣說,那兩個守門的士兵立即有些失望,他們一眼便看出,候飛背后的包裹里有大量的貴金屬物體啊!不過他們兩個守門的怎么可能得罪得起孟多這種首席研究員助理呢?有些喪氣的道:“那就存了武器,過去辦手續吧。”
對于候飛而言,他真正的武器,只有左手上的那個銀色金屬手環,以及手環掩蓋的黑色小胖。
掃描結果也很明白的標注了這個手環:實心金屬手鐲,裝飾品。
所以槍支武器什么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存了便存了。
很快,候飛手上就又多了一個電子手環。
因為所謂的辦入會手續,即是給他們兩一人手腕上安裝了一個電子手環。
手環可以隨時顯示他們在城市里的位置,還可以通知他們每天要做的工作。每天還必須要達到一定的“工分”才能繼續呆在這座小縣城里。想來之前看到的生活在城外的那些人,就可能是繳納不上積分的,或者覺得費用太高的貧困居民了。
不過候飛和伊伊并不在意,因為這種工分是可以用錢或者貴重物品兌換的。
很快兩人便通過門口的一個工分兌換點,用包里的一個鑲滿寶石的匕首,兌換了4000積分。
有了積分之后,疲憊的兩個人,找了一家有怒海盟標識的碼頭酒店住了進去。
在房間里胡吃海塞后,很快便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經歷了幾個月相依為命的兩個年輕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同吃同住的生活。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為了相互照應,兩個人在開房的時候居然都沒提出要分房睡。
這會兒候飛四仰八叉的躺在床腳,而伊伊也蜷縮在床頭,畫面顯得是如此的單純美好。
從夢鄉里還在憨笑的候飛,特別是他下半身突兀的蓬起來看,這小子似乎又在做少年經常做的夢。
只是不知這次夢里是單純的武茜?性感撩人的桃白白?還是近在咫尺的宋伊伊呢?
對于沒心沒肺的候飛,武茜已經幾乎只是偶爾出現在夢里,甚至是他有些不喜歡的春夢對象了,因為這妮子總是穿著不知多少層的衣服,脫啊脫啊脫的,似乎永遠都脫不完。
可憐的武茜卻完全不一樣了。
候飛在他心里烙印的印記似乎深得多。
撤退回亞太聯邦的武茜,重新分配到了臺灣區的佳山基地。
自從質子計劃徹底停止以后,像武茜這樣的一級進化者是很容易受到提拔重用的。
武茜現在已經是海陸機戰隊的一個中尉小隊長了。
大半年的時間,武茜為了讓自己不那么難受,把自己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操練機甲上邊。
這會兒她正坐在候飛曾經常坐的那塊巖石上,望著遠處發呆。
手上的軍官指令電腦里還閃爍著最新的命令回復:“您提交的營救計劃被上級軍事單位駁回。”
武茜現在有些惱怒上級單位的不作為,她已經很多次向上級打報告,申請對候飛的營救計劃。哪怕只派自己去,她也愿意。
可不想得到的答復永遠是:查無候飛此人,該人不在質子計劃名單中。
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這種在乎和掛念,已經讓這個小女孩芳柔的內心完全被一個梳著中分頭的男孩子給占據了。
由于包括質子計劃在內的所有諜報系統受挫,各國聯邦對自由共和國的動向更加模糊不明了,其實也就是這種不了解,讓他們更加懼怕自由共和國的軍事實力。
大量數據的缺失,也讓各國聯邦的中央智腦將更多的社會資源調配到軍事發展上。
特別是新型武器和技術,仿佛是一瞬間,各個實驗室都得到了突破,新型武器裝備紛紛被公布出來,當然,這一切都離不開聯邦那幾臺中央智腦的數據支撐。
自由共和國不但沒有更多的顯示肌肉,反而更加的息事寧人,海上的日常軍事行動都有所縮減,似乎是在為了和平而努力。
但進化者的計劃的重新啟動,怎么又會毫無動作呢?
包括柯奴和李斯特、桃白白在內的大批新兵在接受完更多諜報訓練以后,也開始逐個逐個的被派遣到了各國聯邦,候飛熟悉的三個人柯奴、李斯特和桃白白都陰差陽錯的被派到了滬城,更加巧合的是,他們竟然都是以留學生的名義,派到滬大交流學習的。
隨著候飛的控物能力熟練和增強,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睡眠需求變得越來越少,很多時候都是習慣性的讓自己進入睡眠,而不是身體需要。
這一次,經過三天兩夜的勞累,候飛在酒店的床上僅僅睡了三個多小時便再一次精神奕奕了。
他看著床角伊伊那曼妙浮凸、曲線玲瓏的身材,不禁有些嗓子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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