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求求您,只要別殺我,讓我干什么都成,我家里還有錢一起都給您。”江竹意也是干脆,在生死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為了讓二球網開一面,干脆跪了下來,仰著頭一副可憐相。
“媽的,城里的娘們就是有搞頭,張嘴,留不留就看你的表現了!”江竹意這番舉動讓原本就色膽包天的二球差點直接繳槍。現在他也顧不上手里的槍了,往車頂上一放,雙手解開褲帶,連褲子帶內褲往下一褪,露出一根黑黢黢的小蚯蚓。
“姓洪的,你覺得我該怎么給這位大哥服務好?用手還是用腳?”江竹意看到二球的家伙,嘴都快撇到后腦勺上去了,就尼瑪這點本錢還要學人家霸王硬上弓。
“別廢話,用什么手腳,我讓你用嘴!”二球也看到江竹意的表情了,立刻怒火萬丈,任何一個男人被女人如此鄙視都不會舒服的。他本能的輪起了右手扇向江竹意的臉,反正一會兒也得弄死,打幾下怕個球。
“啊……碰……啊呦,我的腰……”可惜這一巴掌剛距離江竹意的臉二寸左右就再也靠不上去了,二球眼前一花,然后就覺得自己騰云駕霧般的飛了起來。
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頓時就起不來了。有幾塊石頭正好硌在腰上,疼得他這一嗓子響徹了山谷。
“我的服務怎么樣,爽快不?你真是上趕著去死,本來我還想到了地方再弄死你,嘿,你居然等不及了。來,我再給你松松骨。”
江竹意此時正單膝跪地,雙手拉著二球的右手,完美的跪式背負投。還沒等二球叫出第二聲,她又雙腿一夾,抱著二球的右臂猛一轉身。
“咔嚓……啊……”那種骨頭碎裂的聲音真的很難聽,就和有人用手指甲死命扣玻璃一樣,讓人牙根直癢癢。但二球一點都不癢,他只喊出了半聲,就活活疼暈了。
“哎哎哎,別弄死,咱倆都不認路,你打算餓死在這里啊?趕緊把我先解開,地上都是螞蟻,全鉆我脖子里去了。”
看到江竹意又拉起了二球的左胳膊,正趴在一邊的洪濤不干了。看著這種場面難受是一方面,主要是還沒到地方,弄死了二球沒任何好處。
“這次你大意了吧?他如果不貪圖美色,直接一槍崩了你,冤枉不冤枉?鄭大發也是,找誰不好,非給咱找個不靠譜的,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想讓咱倆死在這里?”
江竹意照著二球的腦袋又踢了一腳,這才走過來幫洪濤解開了手上的鞋帶,剛才系了個死扣,還真不好解。
“還貪圖美色……你看你現在的德性和美女有一毛錢關系嗎?別自夸了啊,如果沒有那兜子錢,你美成花兒他也不會起歹心。古人總結的好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點都沒錯。”洪濤解放了雙手,坐在地上自己解腳上的鞋帶,一邊解還一邊對江竹意反唇相譏。
“哈,合算你還不領情?要不我把他弄醒,再把槍給他,看你會不會刀槍不入!”江竹意很不高興,她不打算讓洪濤領情,但也不能忍受這種污蔑。自己難道比花兒丑嗎?難道不值一百萬嗎?
“別閉眼啊,我要殺人滅口了,咔嚓……自己拿著玩去吧。”洪濤的嘴撇的比江竹意還歪,也沒多廢話,直接拿起車頂上的五連發,對準江竹意片刻都沒等,直接扣動了扳機。
江竹意讓洪濤這個動作嚇得魂飛魄散,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結果聽到的不是火藥爆炸聲,只有金屬碰撞的響動。
“你……你這……混蛋,你又騙我!”接過洪濤扔過來的槍,江竹意強忍著馬上就要跳出來的小心肝,麻利的退出了子彈。這才發現,子彈到真是子彈,不過都是打過的,里面沒有藥也沒有鋼珠,空的。
再然后江竹意一跺腳,輪著槍當棍子就往洪濤身上招呼。太尼瑪壞了,明知道槍里沒子彈,還裝得那么像。不用問啊,這就是非要自己動手解決二球,他屁關系都沒有。
“我靠,你真打啊……別鬧了,先把他弄醒給咱帶路,但愿你那一腳沒把他嘴踢壞。”洪濤躲開倒是躲開了,可是感覺到了被槍帶起來的風聲,知道江竹意用的力氣不小。
這個女人真生氣了,沒別的辦法,趕緊摟過來親兩口吧,這里不是纏綿的好地方,趕緊到廢棄的村子才是真格的。
二球的嘴沒壞,江竹意只在他腳踝上踢了一腳,他的慘叫聲就又響徹了山谷。然后不管他如何求饒,江竹意都不吱聲,拖死狗一般把他拖上了副駕駛,又用他自己的鞋帶把那只沒受傷的左手綁在了車門副手上。
“我讓你自己選,帶路,到地方我給你個痛快;不帶路,我把你交給她,如果天亮之前你能斷氣算你撞大運。我們倆沿著原路開回去,等鄭大發自己回來帶路。”
“你也是個見過血的人,別墨跡,想活肯定是沒希望了。我給你交個底吧,就算我不弄死你,老鄭也得弄死你。就在你被通知給我帶路那一刻起,你就是死人了。”
“別叫屈,人這一輩子總有賺的時候,也有虧的時候。你本來十多年前就該死,現在已經賺了。做人要知足,你說對不?”
洪濤不是沒廢話,而是廢話連篇。把要了人家的命說得就和是多理所應當一般,就差給二球做思想工作,讓他自己一頭撞死了。
“……給我個痛快吧,是不虧……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見到一塊大石頭左轉下溝,順著溝一直開,到頭再爬上去,翻過山梁就是了。”
“大哥,現在就給我一槍吧,我疼得受不了了……嗚嗚嗚……”腰椎受了傷,胳膊又被硬生生扭斷,二球說話都有些哆嗦。不過他的腦子好像還沒亂,知道今天碰到了狠角色,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只求少受罪。
“別,咱是講究人,說了到地方再送你走就不能食言。你再忍忍,來,咬著這幅手套。”現在就動手?那是不可能的。不見到那座村子、不找到放羊的老頭,洪濤絕對不會再傷害二球。
說的容易,一條羊腸小路、一道溝、一座山梁,真走起來又耗了一個半小時。古人不是說了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二球還真沒說瞎話,翻過山梁之后,下面就是幾道已經廢棄的梯田,右邊的緩坡上就是一座小村子。不過看上去和鬼宅差不多,殘垣斷壁,影影綽綽,很是嚇人。
“羊大爺,在家嗎?我是鄭大發的朋友。”穿過整個村子一直到了村尾,終于發現了一座比較整齊的院子,看樣子是有人住。洪濤停好車,先沒去碰院門,只是站在門口大聲喊。
“發子讓你來的?”半晌,院子里有了動靜,然后一個黑影舉著一盞油燈出現在門口。油燈的火苗太暗,還閃來閃去的,洪濤只能分辨出這個是個很瘦的老人,臉上胡子拉碴,但具體長啥樣真看不清。
“對,鄭大發說給我準備了住的地方,我打算和我媳婦在這里避避暑。”洪濤這才叫睜著眼說瞎話,帶著媳婦來這里避暑,誰會信啊。
不過話就得這么說,總不能說我是逃犯吧。既然鄭大發說這個老頭沒問題,那洪濤就只能信,不能再把老頭弄死,那靠誰出去給自己買吃喝呢。
“楊大爺……楊大爺,救命啊……”這時車里突然想起了凄厲的喊叫聲,二球真沒認命,還想最后一搏。至于說會不會牽扯這位大爺也一起死,他就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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