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我就不走了,用妹妹換一頓海鮮吃也比白白給人強!唉……家門不幸啊。”大斧子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場面人,歐陽凡凡既然鐵了心的要跟洪濤他也就沒啥想法了。情婦這個名號是不好聽,可誰讓洪濤手腕高明呢,總比逼到最后弄個兩敗俱傷好。
“討厭……洪濤,我身上不太舒服,你幫我捏捏嘛。”看到大斧子就賴著不走,歐陽凡凡真是恨得牙根癢癢,一計不成那就再來一計,轟不走你,我惡心走你!
“你看,剛才折騰的太厲害了吧。快快快,去屋里躺著,我幫你看看。大舅哥你坐著啊,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了。”
不管是真疼還是假疼,洪濤都必須當大事兒來對待,要的就是這個態度。馬上扶著姑奶奶進屋,還不忘了招呼大斧子一聲。
“唉……家門不幸啊……”大斧子臉皮也真夠厚的,為了一頓海鮮愣是裝聽不懂歐陽凡凡的話。不過他也沒在原地坐著不動,那樣小兩口在屋里哼哼唧唧的不太方便,干脆背著手向花園走去。魏老太太這座院子他還是頭一次進,就當逛公園了。
海鮮是吃上了,不過這頓飯吃的讓大斧子很沒胃口,因為桌子上全是女人和孩子,就他和洪濤兩個老爺們,好不容易有個劉援朝還死活不上桌。
順便說一句,洪濤說他主廚,但每道菜都是劉援朝做的,他只管用嘴說,一下手都不動。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這叫廚師長,光動嘴不動手才高級。
另外一個讓大斧子郁悶的就是座位的問題,四個女人一字排開,金月和洪濤面對面,旁邊是齊睿,然后是黛安,最后才是他妹妹。這尼瑪不是明擺著已經排好了座次嘛,合算自己妹妹給人當情婦都不能當大的!
其實他真是多心了,這個座次并不是誰有意安排的,因為歐陽凡凡是左撇子,所以就不能坐中間,否則會和相鄰的人手碰手,最邊上的位置還是她自己挑的。但洪濤也不清楚大斧子怎么老沉著一張臉,自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金月并不知道洪濤剛挨了一頓揍,對于他手臂上的傷痕也沒過多關注。這倒不是不關心丈夫,而是洪濤從小到大身上就很少沒有過傷,都看習慣了。
對于歐陽凡凡的哥哥登門拜訪她也沒想太多,本來就是鄰居,又是洪濤公司里的高管,互相走動走動順理成章嘛。
現在她正一門心思的在搞建筑師事務所,京城有金叔叔的關系幫忙張羅,每天還得和辛迪在電腦上不停的聊,大半夜的想起一個點子也得上線說兩句再睡。
洪濤對于這個事務所并沒什么態度,需要幫忙就幫,但也不去主動過問。這倒不是說有什么嫉妒心,主要是自己真不懂這些太專業的東西,辦手續什么的也用不上自己這個半吊子,那三個女人就全給解決了。
自打和她們三個談過一次之后,她們對金月的態度也有了轉變,沒事兒就來找金月聊天,還一起逛街、美發。正好韓燕不在京城,金月也沒有朋友,很快就和她們打成了一片,姐姐妹妹叫的可親了。
在這里面歐陽凡凡最賊,凡是金月在成立事務所方面的問題她都包了,正好她也最擅長這些工作。黛安則主要偏重于培養金月的穿衣品味,現在金月也開始化妝,有時候猛一看甚至有點江竹意的穿衣風格。也難怪,倆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
齊睿在這方面最木訥,不太會去主動討人喜歡,不過她有個優勢,就是每周都要給劉備和田思思上舞蹈課。這對于一直覺得自己體型不夠好的金月來講也是個大誘惑,干脆也不用齊睿來主動討好她了,她自己就送上門給齊睿當了學生,比兩個孩子學得還刻苦。
“哎呀,家庭和睦多好嘛,俺老洪的幸福生活就快實現啦!”洪濤對這一切看在眼里、樂在心中。
如果她們都能和金月搞好關系,那以后說不定真能和平共處呢,難度是有,但希望也有。想一想自己誰都不用拋棄,大家就這樣心照不宣的過下去,不也挺好嘛。
當然了,女人之間和睦了,對自己也是一個大考驗,尤其是身體方面。現在金月經過蜜月開發也對肉搏有了興趣,越來越主動。
另外四個女人自己也不能厚此薄彼,每周怎么也得單獨待半天,身體的負擔有點大。可只要她們能滿意,洪濤覺得苦點、累點也值了,為此他又喝上了歐陽凡凡從老中醫哪兒給找來的滋補湯藥,苦中作樂。
至于說周川那邊,既然答應了大斧子,洪濤還就真打算停止計劃,也不用大動干戈,只需要把周川的所作所為當過眼云煙不去搭理,計劃也就沒什么作用了。不過江竹意還沒回京,這種事兒不好在電話里長談。
但有一件事兒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龍蝦網吧的股份已經有了下家,和預計的一樣,當周京得知這件事兒之后很感興趣,已經開始和孫麗麗正面接觸,雙方正在為價格問題打拉鋸戰。
古欣廢了這么大力氣才通過周佩佩把消息傳到周京耳朵里,如果馬上停止好像有點太虧。洪濤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龍蝦連鎖網吧的部分股份賣給周京。
自己只答應大斧子不去和周家正面作對,并沒說一點兒都不坑周家。而且網吧這件事兒短時間內不會發酵,等他們發現被坑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年之后了,也不能說是自己故意坑人。做買賣嘛,誰能控制那么長遠呢。
其實對于龍蝦連鎖網吧的股份問題周家兄弟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網吧怎么就要轉手了呢?為此他們兄弟倆還做了一番調研,綜合了各方面情況之后,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不光是網吧,洪濤在訊通公司和螳螂蝦公司的股份也都出售殆盡。
“哥,他這是要干嘛?不會是想拿著錢移民吧!咱的人沒發現他有轉移財產的情況,難道和結婚有關……不會是娶了一個母大蟲吧?”
對于洪濤的此種表現周京覺得只有一種解釋,并為此很是惋惜。雖然洪濤是他的敵人,但他也不愿意看到敵人沒倒在自己眼前,而是先倒在了媳婦腳下。
“哼,難說。他以前游走于幾個女人之間吃軟飯,現在正室回來了不得不收斂。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為什么要把股份都轉讓,我估計不是他想轉讓,而是那幾個女人逼著他不得不轉讓。她們沒有一個是肯給別人做小的,就算她們自己樂意家里也不會答應。”
周川對于洪濤的感觸比周京來得更深入也更復雜,他是真正切切吃過洪濤虧的主兒,也是和洪濤面對面坐在一起掰過手腕的。雖然知道洪濤很難斗,但心里始終不愿意承認這是洪濤的本事。原因很簡單,他就是個草根!
這可不是周川不夠聰明,也不是他視而不見,這叫階級思維。別說是洪濤的敵人,連大斧子那樣和洪濤沒什么利益沖突、甚至能算半個普通朋友的人,心里不也是這種思維嘛。
一個人,能脫離自己的出身環境、受教育程度和地位,用相對平等的眼光去看待身邊的每個人,這個人也就和圣人差不多了。有些東西是從小養成的,在潛意識里根深蒂固的,后天的修正作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