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許騙我!等我身體恢復好了,身材也不一定就比那個警察差,到時候人家也可以陪你啊,你把她忘了好不好?”轉眼間張媛媛又開始撒嬌了,縮在洪濤懷里一臉的委屈。
“要不是你老提起她,我應該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別老神經兮兮的,你要是心里難受那我干脆還是娶你吧,我可不想當李甲。”洪濤是真受不了張媛媛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狀態,他寧可快刀斬亂麻,哪怕疼點也比整天膩膩歪歪強。
“你放心,我也沒杜十娘那么傻!繼續按,我問你點事兒。”看到洪濤又要失去耐心,張媛媛也不鬧了,往床上一趴,語氣又恢復成了日常的樣子。
“假如有一天那個女警察突然出現了,而且她還沒結婚,你怎么辦?”
“不太可能了,她去了國外進修,我估計回來最少也得是個處級干部。就算她干媽死了,我們倆也沒什么可能再走到一起去。你明白處級干部的意義不?如果想再上一步,婚姻是個很關鍵的因素,嫁給我只能給她拖后腿。如果你是她,你會選我這個拖后腿的人嗎?”洪濤有點明白張媛媛問這個問題的初衷了,她還真是個心眼很不錯的人,不光不逼著自己娶她,還想為金月掃清障礙。
“我說你不著急去找她呢,原來早就知道找不到了!我可警告你,就算她會來找你,你也不許把金月扔了,否則到時候我們三個一起折騰你,讓你天天不得安寧。”張媛媛對洪濤的回答挺滿意,在她看來江竹意和洪濤確實也沒什么希望了。當官的她見多了,男女都有,在他們眼里,一切都是為了上位服務的,洪濤顯然不符合這種要求,甚至是對立面。
“好歹我也算孩子父親,即便他沒了你也不能這么絕情吧,咱倆不應該是一頭的嗎?”洪濤很不理解張媛媛的心態,金月和她應該是天然敵人啊,怎么現在成戰友了?
“你光知道我們不容易,可是你真沒見過女人的慘。我們倆的事兒有我的責任不全怪你,在這件事兒上唯一沒責任的就是金月,我總不能再去害她了。不光不能害,我還得保護她不讓你禍害!你可能會說你不會害金月,我也相信你是真這么想的,可是有的事兒根本不是你能計劃好的,比如說我!要是下次你碰上一個更狠的女人,你覺得她還會放過你一次嗎?”這時的張媛媛才應該是本來面目,不裝傻、不撒嬌、不太感性,滿滿都是理智。
“我也沒那么不禁誘惑吧……咱倆這是太偶然了,你看我和麗麗整天鬧,不是也沒事兒嘛。”洪濤覺得張媛媛過于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她之外,自己一次倒貼的情況也沒碰上。還別說倒貼,自己往上貼能成功的例子都沒幾次。
“怎么著,你還打著麗麗的主意!”現在的張媛媛比以前敏感了好多,好像洪濤身邊的每個女人,除了她和金月之外,都是潛在威脅。
“沒有!我可不敢惹她,我怕她半夜把我騸了!”這可真是洪濤的心里話,孫麗麗這個女人太彪悍,她不像張媛媛這么理智,甚至比江竹意還狠,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再漂亮也不敢碰。
“那你就不怕我?”
“還真不太怕,你再怎么生氣也有理智,她不一樣。俗話不是說了嘛,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可不想惹個不要命的女人,那我就真得自殺去了。”這話也是真的,洪濤還真不怕張媛媛,他只是不愿意和她費腦子費神整天算計著玩,真要算計起來,指不定誰算計得過誰呢。
可是孫麗麗不一樣,那個姑娘是長了一個女人身體的真漢子,敢愛敢恨,一言不合就敢和你玩命的主兒,絲毫不考慮后果,真是豁得出去啊。洪濤就怕這樣的人,因為在這樣的人面前他這點社會經驗和一大堆歪理邪說都不管用了。人家根本不給你忽悠的機會,上來就是硬碰硬。
“哈哈哈哈哈……我真想不到你還有怕的人,我以為你什么都不怕呢!”聽了洪濤對孫麗麗的評價,張媛媛笑得把床都抖動起來了,看來洪濤是說對了。
“廢話,哪兒有什么都不怕的人啊。對你們倆我是心懷感激的,和你們相處的這些日子我覺得自己很快樂。平時咱們互相擠兌著玩,有時候也有矛盾,但那些事兒都不會隔在咱們中間變成大矛盾,俗話講這叫投脾氣。”
“我這個人并不太好相處,身上的壞毛病也不少,你們也沒和我斤斤計較,大多數時候還會讓著我,其實我心里也明白。只是咱倆現在成了這種關系讓我有點別扭,這些天我見到金月都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話了,總覺得她眼神里在嘲笑我。”
既然說起孫麗麗了,洪濤心里就有一肚子話想說,這幾天他過得并不舒服。雖然張媛媛這顆大地雷暫時不會爆炸了,可是他卻沒感到慶幸,相反心里負擔更重了,有好幾次都想和金月把這件事兒說清楚,可是真怕她受不了。一般來講是個正常女人都會受不了,不能用張媛媛的反應推測別人,她在這方面的神經堅韌程度超級好,這也算是職業病吧。
“你如果聽我的,就別和她說,瞞她一輩子。有時候女人就得騙,有些事說了反而不如不說。你其實是個心軟的人,只是外面套著一層硬殼。和你親近的人相處時,你這層硬殼就沒了,一旦有了事情,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這件事兒我不是說了嘛,不怪你,怪我,是我主動接近你的,原因我也說了。就算你可憐我,再幫我一次,我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有時候看不到你我會很難受,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咱們就當沒這回事吧……”
說心里話這件事兒吧,得趕時候,碰巧了大家會很迫切的想說,到底什么時候能碰巧呢?很難量化出一個標準來,現在洪濤和張媛媛就進入了這種狀態,開始了很真誠的交流。
“沒事兒,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我每天都去學雷鋒,認識我的人也不會說我是雷鋒。只要不讓金月知道,又能讓你好過點,我就當次雷鋒吧。這個債是我自己借的,兩邊都得還上,虧欠了誰都不好。”
“其實以前在娛樂城的時候我還真想過去接近你,不過那時候你太強勢了,我只是在腦子里想想罷了。后來有了機會,即便我能拒絕,也沒有選擇拒絕,不能說是你主動勾引我,我也算是潛意識里愿意被你勾引。你說我這樣算不算道德敗壞啊?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這要放十年前,我這種行為不就是耍流氓嘛!”
在金月和張媛媛之間洪濤更偏向于金月,但那種偏向更多的是一種責任感,一種要保護什么的意識。如果去除一切道德只談本性,好像金月的比重就沒那么高了。具體誰重誰清,洪濤還真衡量不出來,可越是糾結,他越覺得自己人品操蛋,比以前四處惹是生非還操蛋。
“說你胖你就喘!還雷鋒呢,你就是個馬蜂,下面也長了一根毒針!要我說啊,你其實就是個流氓,從來也不是好人,所以你就別拿好人的標準去要求自己了,繼續當你的流氓吧。你要是變成好人,我還不敢接近你了呢。都說女人喜歡壞蛋,我覺得挺有道理的,我怎么就看上你這么一個滿身冒壞水的流氓了呢?”
說真話是說真話,可是看到洪濤越說負擔越沉重,張媛媛又變了,翻過身抱著洪濤開始調情,手也不老實了起來。如果她要是想勾引男人了,沒幾個能拒腐蝕永不沾的,很快兩個人就滾到了一起。
雖然她還不能有房事,但是一個從當紅小姐走過來的大媽咪頭子,滿足男人需求的辦法肯定不止一種,而用這種方式減壓更是極其有效的。
這可不是她的發明,人類歷史上處處可見這樣的例子。很多男人包括很多上位者,身邊為啥都有N多女人的身影?他們只是為了炫耀嗎?只是為了生理上那點需要嗎?減壓應該也是其中的一個重要需求,必不可少的。性是一種身體、情緒的調節劑,通過一大串化學反應,居然能影響人的思維,真尼瑪神奇。
和張媛媛的事情基本也就這樣了,洪濤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能讓自己兩頭圓滿,缺德就缺德吧,反正缺德事兒自己也沒少干。張媛媛說的也對,自己本來就不是啥好人,道德標準稍微低一低也符合自己的本質,該說瞎話的時候還得說。
至于金月,那只能是隱瞞了,唯一能補償她的就是自己多陪陪她,然后盡快把婚事辦了,讓她徹底安心。結婚之后盡量對她再好點,哪怕天天洗衣服做飯刷碗打掃屋子自己全包了呢,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