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表演到此結束,續集請晚上帶著錢找我繼續。”這種狀態只持續了幾分鐘,然后洪濤就醒了過來,讓窗口的小風一吹,立刻發現自己都快脫光了。
這個臉可丟大了,雖然剛才就如同在夢里一般,可是發生了什么卻一清二楚。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洪濤還是強打精神報了個幕,然后從窗臺上蹦下來,先把墻上的工作服套上,這才點了一根煙坐下來好好琢磨琢磨自己剛才到底是怎么了。玩得再瘋也不該去脫衣服啊,這尼瑪不是自己的一貫作風,不該是看著別人瘋自己偷偷樂嘛?而且剛才那些動作自己以前也沒練過,怎么就和以前學過一樣,做的那么順暢呢?
“哈哈哈哈……洪大主管,你可是真讓我意外啊!這舞跳的夠味兒,沒想到你的腰還挺軟。來來來讓姐姐摸摸,肚子上的腹肌呢,哈哈哈哈哈……”還沒等頭腦進入分析模式,控制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撞開,隨著一陣放肆的笑聲,滿臉通紅的張媛媛被孫麗麗和幾個女孩子簇擁著跑了進來,一邊給予了洪濤高度的評價,一邊一屁股坐到了洪濤的大腿上,伸手就往工作服里摸。
“張總,您這是喝了吧?”如果要是別人,洪濤早就把她捏著脖子拎起來照屁股上來一腳了,但是對張媛媛就不能這么粗暴,她好歹也是自己老板,而且還當著其他員工的面兒。但是提醒得有,小聲先在她耳邊問問。
“喝個屁!你們搞這么大動靜傻子都能聽見,連二樓的餐廳服務員都上來了。她們也累了快一個月了,今天就算讓她們放松一下吧。你這個戲演得不錯,我就是跟著你一起演的,怎么樣,演得好不好?哎呀,我還真摸到腹肌啦,哈哈哈哈,走吧,讓洪扒皮休息會兒,他還得調試設備呢,瘋一會兒就成了啊,別沒完沒了。”張媛媛也假裝和洪濤摟在一起,然后湊在他耳朵邊上交代了幾句。但臉上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演的,那叫一個勾人,大眼睛里真是水汪汪的,這基本功,沒誰了。
“不成,我也得摸摸……你讓她摸,為啥我不成……”別的女孩子都笑呵呵的跟著張媛媛往外走去,頂多是沖洪濤做個鬼臉,唯有孫麗麗膽子大,也竄上來坐在洪濤腿上,把手伸進了工作服里。洪濤想攔,但讓她這一問也沒法攔了,這個問題沒法回答啊,摸就摸吧,反正也不掉肉,脫衣舞都演了,還不讓摸了?這不符合邏輯啊。
“哎呦,洪濤啊,你今天是金榜題名加洞房花燭啊,而且新娘還不是一個,是一大堆。來,這是我們哥倆的紅包,先恭喜了啊。設備效果不錯,真是一分錢一分貨。你也沒白受累,在這兒好好享福吧,我們哥倆是沒這個福氣,一身骨頭都快散了,這幫子小丫頭片子可真能折騰。”孫麗麗還沒走呢,汪建新和吳逸夫也進來了,一頭一臉的汗,但精神挺好,一看就是還沒玩透。還沒等洪濤出口解釋剛才的怪異行徑,吳逸夫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一副你別說,我們都懂的表情,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個大信封放到了桌子上,又帶著一臉奸笑和汪建新走了。
“這尼瑪是我的工資,紅包在哪兒吶!!!”人都出門半天了,洪濤才反應過來,什么紅包啊,自己又讓他們這兩個老家伙給忽悠了。
八千塊!這對洪濤來說也算是筆巨款了,忙活一年也不一定能撈到一筆大的,上個月雖然在賭桌上損失了一大筆,但這不就賺回來了嘛,不光不賠還有富裕呢。再加上買光碟的回扣五千塊,不算工資自己就已經邁上了年薪過萬的階層,可喜可賀!
此時洪濤沒想去和別人一起慶祝,而是把自己的臟衣服收拾了收拾,悄悄的從后門消防梯溜下樓,開上車回家了。整套燈光音響設備初步算是調整完成了,再細節的地方還需要幾天,但不急于這一時。自己也忙了快一個月,該好好休息兩天了,有勞有逸嘛,等自己休息夠了再回去進行最后的微調工作,然后就等著開業了。
至于說張媛媛會給自己派一個什么樣的副手,現在根本不用想,愛派誰派誰。有了那個夢境的提示,自己不會再和任何人較勁兒了,如果學得快,自己就早點讓出位置,要是學得慢就沒轍了,不是自己不教。
進了自己的家,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子淡淡的霉味兒,也不是有東西發霉了,老房子如果好幾天沒有人住就會積攢下來這么一股子味道。不過洪濤并不在意,他挺喜歡這種味道的,就像是家的味道。
“哎呀,還是自己家舒服啊!”往沙發上一躺,連洗澡的興致都沒了,別看在單位里又唱又跳的啥事兒沒有,但是一閑下來,渾身都累,眼皮不由自主的就打架。
冷!濕漉漉的冷!洪濤忍不住把身體縮成了一團兒,可依舊無法阻擋透骨的寒意。下雨了?怪不得這么冷呢,深秋的雨,不冷才怪。不對,這雨也太大了吧,怎么床還晃晃悠悠的……
“我艸!大海!這是哪兒啊?”
“怎么又是她!到真別說,女警穿上低胸禮服還真有點味道。不過我干嘛要給她跳脫衣舞呢?我和她很熟嗎?為了逗她笑站在大雨里給她跳脫衣舞!!!”
“我艸!這閃電都快趕上大樹粗細了,也不知道人世間是誰缺德事兒干得太多,招惹上天如此發怒。嘶……你?怎么又是你!你干嘛咬我耳朵啊!別咬啦,閃電是來劈你的,你個二貨!想死別拉著我一起墊背啊!”
“洪濤,干了這杯酒,往后再想看見張姐我你就得去愛爾蘭了。自己好好混吧,說不定哪天我叫你去那邊幫我繼續撐場子,咱們也掙一次英鎊花花,哈哈哈哈……”
冷是自然的,因為洪濤進屋的時候為了放一放霉味兒把窗戶打開了,現在都快11月份了,晚上的京都氣溫只有六七度,他躺在沙發上睡覺又沒蓋被子,讓小風吹得都快縮成一團兒了。
不過他的臉倒是紅撲撲的,甚至還有點病態的感覺,表情更是怪異,一會兒笑逐顏開、一會兒又呲牙咧嘴、有時候兩只手還不停的憑空抓著什么,這個覺睡的都快趕上啞劇了。
“啊!救命啊!”夜深人靜的后海邊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瞬間就有好幾家窗戶亮起了燈光,接著就有人影從不同的院落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