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默默地離開顧念之的艙室,來到駕駛艙,對通話器那邊的霍紹恒說:“念之在發燒,要快。風云網”
霍紹恒馬上點頭,“收到,你們準備回到原定航線,我們為你們護航。”
何之初看了看兩個飛行員機師,“按原定路線去華夏帝國。”
兩個飛行員機師忙去更改航線,又確認地面導航點,忙得不可開交。
霍紹恒這邊開啟了跟駐地聯系的通話器:“小澤,讓周啟元進來。”
周啟元是特別行動司風紀組組長,也是霍紹恒另外兩個隱秘的生活秘書之一。
周啟元就等在門外,一聽召喚就馬上進來。
霍紹恒親自跟他說:“把陳列提出來,讓他準備一輛救護車去空軍駐地,就說,顧小姐發燒了,他知道該怎么做。”
上一次周啟元聽從霍紹恒的命令,以風紀組的名義將總部駐地醫院大樓的所有醫護人員都抓走了。
至今還關在風紀組的臨時關押所里。
周啟元已經完成了對所有人的第一輪審訊,篩查出幾個有問題的人,其余的人雖然沒有被釋放,但是待遇已經好多了。
陳列的情況比較特殊。
周啟元對他有懷疑,但霍紹恒明顯很信任他。
“霍少……”周啟元猶豫了一下,霍紹恒馬上發火了:“快去!”
“是,首長!”周啟元不敢再說了,馬上對著話筒立正敬禮。
天色已經全黑了。
當華夏帝國六架最新式戰機護送著一架大型客機在帝都國際機場T3航樓降落的時候,全世界都在為之驚嘆,也在猜測到底是何方神圣讓華夏帝國拿出最高規格的待遇迎接。
那架客機很快被有關機構查出來是屬于誰的,但是當機艙門打開,卻是華夏帝國的軍部最高委員會常務副秘書長霍紹恒少將從里面走出來。
他不是一個人走出,懷里還抱著一個用薄毯蓋得嚴嚴實實的人,就這樣從飛機的懸梯上走出來。
剛下了飛機,一輛救護車就開了過來,霍紹恒直接抱著那人上了救護車。
這個人是誰?
幾乎一瞬間,霍紹恒戴著墨鏡,穿著少將軍服,卻小心翼翼抱著一個人下飛機的照片刷爆全網。
之前還有人有意無意帶節奏,要將霍紹恒和譚貴人送作堆。
但這張照片一出來,連帶節奏的水軍都不好意思出來繼續“拉郎配”了。
因為“拉郎配”這種事其實女方很吃虧,一不小心就會被人說“倒貼”,所以他們也懂適可而止。
吃瓜群眾們并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霍紹恒長什么樣子,但是都認得出他肩上的金星,還有他的少將軍服。
這樣高的職位,這樣高的軍銜,卻那樣小心謹慎如同捧著珍寶一樣抱著那人下了飛機。
再加上最高迎賓規格的六架戰斗機,瞬間秒殺先前的新任首相之女譚貴人回國的架勢。
很多人都在猜,霍紹恒抱著的,是不是一個女子,因為那薄毯下面的人影顯得纖細異常。
PS高手們恨不得將那圖摳下來,從里到外的仔細分析。
可惜發出來的圖像像素非常低,根本無法放大,更無法確定到底是誰。
但是熟悉他們的人卻一眼看出來是誰。
譚貴人在自家的電視里也看見了這一幕,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她媽媽蔡頌吟正在跟媒體的朋友到處打電話,問他們有沒有什么消息,霍少將抱著下飛機的人到底是誰。
可惜她問遍了整個帝都的媒體,居然沒有任何一家媒體知道那人是誰。
不過他們認得那架專機,還認得走在霍紹恒后面那個穿著風衣的頎長男子。
這男子當然就是何之初,戴著大大的墨鏡,氣勢凜冽,靜默不語。
本來大家以為是迎接何之初的架勢,但是當霍紹恒抱著一個人從飛機里下來,大家都明白了。
這個從頭到腳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的人,才是這一次真正的貴賓。
何之初跟著霍紹恒一起上了那輛救護車。
很快,前面軍車開道,后面軍車簇擁,這輛其貌不揚的黑色救護車閃著緊急燈,往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飛快行去。
陳列在車里就開始給顧念之量血壓、測溫度,查感染情況,盡量排除各種急性傷口。
陳列沉著臉,看也不看霍紹恒。
從霍紹恒抱著顧念之進到救護車里,陳列就連正眼也沒有看他一下。
霍紹恒也沒有說話,筆直端正地坐在一旁,目光直視著前方,好像什么都沒有看,但是誰都知道,這救護車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何之初坐在他對面,抱著胳膊靠在車壁上,他的視線自始至終只落在顧念之臉上,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會牽動他的心神。
救護車一路呼嘯,很快回到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的醫院大樓。
顧念之被抬上移動手術床,在幾個醫護人員的幫助下,送進了陳列的手術室。
其實顧念之并不是需要做手術,但是她需要進行一個詳盡的身體檢查。
霍紹恒要知道她還有沒有受過別的虐待。
何之初沒有跟著進去,而是兩手插在褲兜里,站在手術室門外的走廊上,看著窗外,將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盡收眼底。
霍紹恒跟著陳列進去,看著他對顧念之進行各種檢測。
一直等到CT的數據出來,陳列才板著臉對霍紹恒說:“沒有大礙,但是又經受了一輪折磨。就像那只被人屢次往樓下扔的貓,又被扔了一次。”說著,他帶著譏誚的神情看著霍紹恒,“說吧,這一次是誰扔的她?”
霍紹恒嘆了口氣,“你確定她沒事嗎?”
“到明天就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陳列笑得更加譏誚,“你不是防著我嗎?還讓我參與這么重要的檢查?你知道我分分鐘會泄密哦!——我跟你說,霍紹恒,要不你就把我殺了!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沒人泄露你心肝寶貝的小秘密了!”
霍紹恒知道陳列在發泄被無故關押這么多天的怨氣。
他看了他一眼,問道:“念之現在的狀況如何?”
“已經開始高燒,她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什么意識了。放心,不是第一次了,我都有數據觀測。”陳列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念之的面子上,你以為我還理你?”
霍紹恒點點頭,“行,看來你今天是找茬找定了。——先去你辦公室,我回頭跟你說。”
“你自己說的!你把我的人一直關起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陳列憤憤不平地將手里的材料啪地一聲扔到桌上,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霍紹恒走出手術室,對等在門外的何之初鎮定地說:“念之正在發高燒,除此以外,沒有別的問題。”
何之初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他看了看手表,“行,那我先走了。等念之燒退了,我再給她打電話。”
霍紹恒點了點頭,“我讓大雄送你出去。”
陰世雄和趙良澤對何之初崇拜得不得了,有他們倆去送,霍紹恒比較放心。
何之初不置可否,目光往半開的手術室大門里瞥了一眼,似乎看見顧念之平靜地躺在一堆儀器中間。
他看了看霍紹恒。
霍紹恒微微躬身,“放心,這里的一切數據都會被銷毀,我會親自看著它們銷毀。”
何之初微微點頭,這一點,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顧念之跟著霍紹恒這么多年,沒有別人知道她特殊的體質,足以證明霍紹恒在這方面非常小心謹慎。
“你知道就好。這是我最后一次退讓。如果你讓別人知道這最后的秘密,不管你再說什么,我都是一定會把她帶走的。”何之初毫不客氣地說,氣勢比先前也足了許多。
霍紹恒挑了挑眉,“我還是那句話,你把她帶走,能保證她的安全?你就能讓別人不覬覦?”
“呵呵……”何之初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了。
霍紹恒怎么會知道?
呵呵……
何之初走了之后,霍紹恒來到陳列的辦公室。
陳列正拿著抹布和水桶,在辦公室里打掃衛生。
他的地方一向不讓別人進來,以前都是葉紫檀幫他打掃,現在葉紫檀和他都被關起來了,這里的一切都落滿了灰塵。
霍紹恒沒有幫他打掃,而是一個人默默地站在一旁,拿出一支煙,走到窗口,推開窗子,點燃了吸了一口。
陳列聞到煙味,臭著一張臉走過來驅趕他:“走走在!你別在我這兒吸煙!我這里是無煙區!懂?”
霍紹恒抿了抿唇,將煙扔到垃圾桶里,轉身說:“周啟元跟你說了吧?”
陳列哼了一聲,“我陳列行得正坐得穩!從來沒有做過那些下三濫的事!你懷疑誰也不應該懷疑我!”
霍紹恒黑眸暗沉,雖然心底無限積郁,但還是坐到陳列對面,對他說:“周啟元調查你,是聽我的命令,也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就是把跟你十來年交情的人一個說法都沒有關進看守所?”陳列拍案而起,“霍紹恒!我跟你說,如果我的個人資料因此有一絲一毫的黑點,我恁死你!”
“我要泄密,什么時候不能泄?!你在我面前有秘密嗎?!”陳列簡直是指著霍紹恒的鼻子痛罵,“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把我當內奸!——這朋友沒法做了!絕交!”
霍紹恒靜靜地聽他發泄,等他氣呼呼地說完了,才問:“說完了?”
“沒有!”陳列吼道,“還有葉醫生!我跟你說,趕緊把她放出來!你折騰她就是折騰我!”
這是第二更。昨天一共四更,最后一更是昨天晚上十一點,親們表忘了看哦!
今天是周一,提醒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