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宗師

第一百一十四章 秘密武器

樓成感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眼前的景象,女孩那艷若桃李的羞態占據了他的視線,占滿了他的心靈。

握著那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滑走的纖手,他想說些什么來表達內心的喜悅和激動,但又強行忍住了,嚴喆珂鼓起了勇氣,挑戰了猶豫,才敢牽住自己,這個時候讓她安靜平復更好,說得越多,表白得越多,越容易給她造成壓力,指不定就惱羞成怒了。

有位長者說得好,悶聲才能發大財!

“我們往那邊走吧。”樓成裝作若無其事地辨別了方向,那牽著嚴喆珂的右手卻緊了緊,牢牢抓住。

“嗯。”嚴喆珂細若蚊蚋地回答。

樓成滿臉喜色地邁步往前,沒有看她,給她緩沖的時間,一路輕飄飄如同登仙,有種夫妻雙雙把家還的美好感受。

來到他挑中的那家蛋糕店時,兩人說話很少,可牽著的雙手不知不覺有了交扣。

“這家的鮮奶蛋糕很不錯,不是太甜的那種,吃起來也不膩,我感覺挺適合你口味的,要不帶一個回去做明天的早飯?”樓成給嚴喆珂介紹著,試圖鼓動她進去。

嚴喆珂黑細柔順的眉毛微動,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們家鮮奶蛋糕不錯的?”

“我……”樓成本想說自己試吃過,但忽然覺得這有種讓女孩強行感動的意思,在她做出牽手舉動后,更進一步的任何意圖都可能給她造成壓力,以至于逆反,畢竟她還沒特別喜歡自己,完全地放開心防,徹底接受交往,逼得太過很容易出現問題,于是頓了下道,“我在網上查過啊,正好看見了。”

“網上查過……”嚴喆珂低聲重復了一遍,抬頭看了眼店鋪的招牌——美美面包。

似乎被樓成的描述說動,她沒有拒絕,欣然入內,給自己挑了鮮奶的蛋糕,也一口氣給樓成買了五個肉松面包——之前QQ聊天說到點心時,樓成提過自己最愛的面包是肉松。

付了賬,樓成故作鎮定,一把又拉起了女孩的手,五指伸展,交扣了進去,等到嚴喆珂也回握過來,他才悄然松了口氣,感受著十指交叉的美好,提著蛋糕和面包,隨口說著閑話,帶女孩往另一個預定地點走去。

“走累了吧?這里環境似乎挺好挺清凈的,我們進去坐坐吧?”抵達之時,樓成假裝觀察,指了指咖啡店道,說完又補了一句,“這種店一般不會只有咖啡。”

嚴喆珂抿嘴笑道,梨渦隱現:“我還以為你會拉著我一直走一直走的……”

說到“拉”這個字的時候,她的臉頰又飛起了一抹薄紅,竭力讓感官離開兩人肌膚相觸十指交扣的地方。

見女孩緩沖過來,有心情開玩笑了,樓成更加興高采烈,自黑道:“難道我是這么不體貼的人?”

“剛才誰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路都不認識了?”嚴喆珂酒窩變深,低低笑道,毫不留情揭穿了樓成剛才的魂飛天外。

“哈哈,太激動太興奮了……”樓成終于有機會說出剛才的感受,與此同時,他伸手推開了咖啡店門,往前后有遮擋的幽靜卡座走去。

到了四人卡座旁邊,他松開了細膩嫩滑的纖手,看著嚴喆珂坐了進去,掌中一陣空蕩,心里一陣失落。

看著嚴喆珂對面的位置和她旁邊的座位,樓成忽然靈光一閃,“一本正經”道:“你往里坐吧,我們坐一排,等下再一起看看紅羅武館其他視頻,琢磨琢磨,我還得請嚴教練繼續指導的!”

感謝師父感謝紅羅武館的朋友們!

“還記得我是嚴教練啊”嚴喆珂打趣道,但想一想確實沒錯,又站了起來,移到了里面的位置。

樓成趕緊依著她坐下,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酒水點心單,翻開在嚴喆珂面前。

這一次,他沒有介紹,因為咖啡店的幾款奶茶都還可以,嚴喆珂選哪一款都不會錯,至于點心,以她的口味,不挑巧克力,不吃太甜的類型,選擇的范圍自然有限,“正巧”自己全都試過,品質皆在水準之上!

“港式奶茶和戚風蛋糕吧……”嚴喆珂略微沉吟,做出了選擇。

樓成也跟著點了杯鴛鴦,然后找了個架子,拿出手機,靠著放置于桌上,播放起紅羅武館其他人的戰斗集錦。

見嚴喆珂看得認真,他悄悄地,悄悄地又伸出了右手,一把抓過了女孩放在腿上的纖掌,拉近了自己的身體,置于自家的大腿。

嚴喆珂先是一驚,旋即好氣又好笑道:

“認真看!”

什么坐一塊研究戰斗視頻,什么請嚴教練指導,全都是借口!

“嗯嗯,認真看。”樓成眼睛注視著手機屏幕,五指卻與女孩青蔥般的手指緊緊交扣,舍不得半點分離,鼻端若隱若現著那撓動心扉的香味。

之后很久,兩人研究視頻,聊聊戰斗,時不時漫無邊際地瞎扯,看看搞笑的東西,不知不覺就渡過了兩個多小時的光陰,而除了去洗手間,兩只手沒有分開過。

腦海里回味著嚴喆珂剛才淺笑薄嗔的一幕幕場景,樓成只覺神仙般的日子也就是這樣了,只可惜快樂總是短暫,夜晚終將到來。

嚴喆珂忽然發現外面天色已經變暗,忙點亮自己的手機,看了下時間,略顯驚訝地道:“快六點了啊……我們回去吧?”

“要不吃過晚飯再回去?”樓成踩點過的美食可不止一家,趁機提出了建議。

嚴喆珂眼眸往上看了看,俏皮道:“回學校吃吧,我請你吃食堂”

“那行。”樓成也不強求,第一次約會要懂得適可而止。

他退出搞笑視頻,開始約車時,嚴喆珂又喝了一口奶茶,滿足道:“這家的奶茶味道挺正的,你隨便挑一家都有這樣的水準,今天的人品不錯嘛。”

嘿嘿,怎么可能是隨便?樓成志得意滿,含笑道:“不不不,是嚴教練你的人品帶挈,我的人品都用在了別的地方。”

說完這句,他故意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

嚴喆珂粉臉泛紅,啐了一口,扭頭看向了旁邊。

回到老校區,兩人仿佛忘了松開,就這樣你牽著我我牽著你,慢悠悠走過了種滿銀杏的道路,途經了古色古香的老教學樓,對來來往往行人的目光已是免疫。

登上校車,坐了一陣,樓成見車輛開始前行,正待說話,卻看見旁邊的嚴喆珂眼簾垂下,又黑又長又密的睫毛仿佛兩把小扇子,微微顫動,腦袋一點一點,竟然已是睡著。

她錘煉了四個小時,沒睡午覺就出來約會,玩到了傍晚六點,又不像自己一樣體力變態,發困疲倦真是在所難免……樓成憐惜看著,緊握女孩的手用了一個巧勁,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改變了她的傾倒方向,將她拉了過來,讓她緩緩地,慢慢地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與此同時,他身體肌肉調整,感應著車輛的動靜,一旦顛簸得厲害,就給嚴喆珂施加相反的力,做著抵消,務求讓她睡得安穩,務求讓她不往下滑落。

肩膀是千嬌百媚的螓首,鼻端是清幽麝人的香味,側頭是吹彈可破的肌膚,耳畔是女孩細細的長長的呼吸,樓成只覺心神寧靜,平安而喜樂,但又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重量,感受到了想讓她過得更好的壓力。

這或許就是老爸說的男人的責任吧……

車輛行駛,抵達了新校區,樓成推了推嚴喆珂,低笑道:

“快起床,武道特訓要遲到了。”

“啊……”嚴喆珂美麗幽黑的眸子一片茫然,神情懵懂得讓樓成心顫,然后回過神來,哎呀一聲,俏臉緋紅道,“你快把頭轉過去,轉過去!不要動!”

樓成疑惑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看向了過道,聽見女孩打開了背包拉鏈,拿出了紙巾,在自己皮衣的肩膀上胳膊上擦啊擦。

“原來……”他脫口而出,但話未說完就被女孩“惡狠狠”打斷,“沒見過別人睡覺流口水嗎!哼!”

“睡覺流口水的嚴教練好萌啊。”樓成忍不住贊了一句,發自內心。

嚴喆珂哼了一聲: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樓成笑容滿面,拉著“氣鼓鼓”的她下了車,走向食堂,一路行來,他始終觀察著女孩的反應,如果她覺得在熟人較多的校區牽手還不太適應,自己就老老實實放開,但嚴喆珂除了臉蛋變得紅彤彤以外,沒有抽回手的跡象。

進了食堂,嚴喆珂帶著他先到了打飯窗口,拿出飯卡道:

“兩塊三的米飯。”

打飯師傅愕然看了兩人一眼,似乎在觀察他們是不是一堆人的代表,以便確定用幾個碗來打飯。

嚴喆珂一臉無辜道:“我旁邊這家伙是個大肚子,特別能吃,不算菜都得兩塊的米飯!”

噗……樓成險些失笑。

敢情你把自己的飯量也加過來了啊?

“看不出來啊。”打飯師傅感慨了一聲。

嚴喆珂聽得竊笑不已,側頭瞄了樓成一眼,波光流轉間有著幾分小得意小俏皮。

而樓成只覺秀色可餐,就想這么看著,飯都沒心思吃了。

一頓飯吃了好久,兩人戀戀不舍來到了嚴喆珂所在的三棟宿舍門口。

嚴喆珂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淺笑盈盈道:“沒睡午覺感覺好累啊。”

“那你快回寢室吧,洗漱完就上床躺著,困了就睡。”樓成關切道。

嚴喆珂乖巧點頭,然后俏臉一板,像個老媽子般道:

“你回去以后也要早點休息,不要一直研究視頻,得勞逸結合,免得明天精神不好,知道嗎?”

樓成聽得心里暖暖的,竊笑道:“知道了,嚴教練!”

嚴喆珂險些失笑,抿嘴揮手:

“橙子,明天見。”

樓成學著她以往的話語,認真道:

“天天見!”

聞言,嚴喆珂捂嘴輕笑,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害羞帶怯地笑道:

“橙子,我,我今天,過得很開心。”

說完,不等樓成回答,她腳步加快,像是一只靈活的白兔,似走似跑地進入了宿舍,臨進單元門洞時,才又轉身望了一眼依舊呆呆看著的樓成,盈盈一笑。

直到嚴喆珂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樓成才笑容溫柔地低聲說道:

“我也很開心,一百倍的開心……”

紅羅武館二樓的某個房間,白發泛著幾分銀色的館主王輝問著身邊的三位男子:

“你們找到松大武道社樓成的資料沒有?沒品階那個。”

蔣國生練武多年,居移氣,養移體,不算出眾的容貌也有了幾分陽剛味道,他端正跪坐道:“我們查過了,確實不是泛泛之輩,他參加過鳳凰杯小武圣擂臺賽,打進了前八,練武才半年便能擊敗職業九品,足見天賦和實力,目前不比林缺強,但也絕對不能小視。”

王輝輕輕頷首,微笑看向了另外一位男子:

“成云,你遇到對手了,松城很大,但也很小,有潛質的年輕人,仔細算算,也就那么幾個。”

蔣國生也跟著望了過去,看著那位眉眼凌厲的年輕人。

這是自家師父愛才心切,多年不收徒之后的關門弟子,潘成云,剛滿二十,練武不過兩年,早已是業余一品,但根據平時的對練,自己相信他已經有職業九品的水準,就等著定品賽了。

這一次的選拔賽,他是自家武館的秘密武器,將給松大武道社一個“驚喜”。

三位職業九品的隊伍,有能力爭一爭賽區出線的名額了!

潘成云冷靜如冰道:

“我看過他的比賽視頻,弱點和長處一樣鮮明,屬于發揮得好了,可以擊敗職業九品,一旦被克制,連業余一二品都能輸的那種。”

“我有足夠的把握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