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分鐘,金承恩已經收拾好了,彬彬有禮的走了出來,左右看看,站在桌子前面,雙手合在一起,沖著大家微微鞠躬,用有些蹩腳的華語說道:“弟兄姊妹們好,歡迎第一次來我小排聚會的福音朋友,我是金承恩弟兄。
若煙等都口中喊道:“阿門……”
“新來的福音朋友可以起來介紹一下么?”金承恩看看包括徐志在內的陌生面孔,笑吟吟的問道,“帶他們來的兄弟姊妹可以陪著站起來介紹。”
看著金承恩看向自己,徐志想了一下站起來道:“大家好,我叫徐志,是永州市對外經貿學院的學生,我是若煙邀請來的……”
“弟兄姊妹們……”若煙也陪著站起來,說道,“徐志是我們學校最有名的學生,他不僅學習學習無人能比,就是在體育上也卓有建樹,前不久的校運動會上,他奪得了十項冠軍……”
“哇……”所有人都驚呼起來了。
“……雖然徐志這么優秀,但他一直都保持一種極其謙遜的態度,這跟圣經上父神教導我們的一樣,所以我覺得他天生就是一個基督徒,今天特意把他叫來……”
聽著若煙的介紹,金承恩看著徐志,眼中泛起異彩。
若煙介紹完徐志,其他幾個人也站了起來,互相介紹了,金承恩才點頭道:“今天是平安夜,大家能舍棄了世俗的享樂來到這里,本是就是一種緣分,我們是福音聚會,就是想宣講一下福音,讓大家知道神的旨意是什么,我們這幫罪人應該怎么敬畏神,所以大家也不必有什么負擔,我們就是唱唱歌,享受一下主的恩賜……”
“……無論出類拔萃的徐志也好,名不見經傳的張鑫也好,你們都是人,在神的眼中也都是該救贖的罪人,或許你們現在還不明白,等你們得救之后,你們就會明白,你們,不,還有我們,咱們所有身在中的罪人都在罪中,在撒旦的黑暗中。你們看看,我們每日勞苦,終生碌碌,就好像一生都被枷鎖捆綁,而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就好似一片黑暗,將我們完全罩住,讓我們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出路。我不知道你們是否想過,怎么才能破除這黑暗,怎么才能從這牢獄中走出……”
金承恩雖然是韓國人,可華語的修養極高,什么“出類拔萃”什么“名不見經傳”皆是信手拈來,莫說是旁人了,就是徐志也嘆為觀止的佩服。而特別的,金承恩所說的“黑暗”“牢獄”又是跟徐志的所感相似,他忍不住全神貫注的聽了起來。
“……神舍了他的獨生子,讓祂來到世間,祂又為了我們舍了肉身,把自己釘在了十字架上,祂用十字架的血救贖了我們,用祂的寶血遮蓋了我們的罪……到如今,我們只要呼求主名,就能得救,就能得到祂的寶血,就能白白的食用祂的甘美,諸位弟兄姊妹,你們說這世間還有怎么便宜的寶貴么?”
“沒有……”
“阿門……”
一片贊美聲響起,眾人都是有些眼眶紅了。
徐志本專注的聽了,可聽到此處,他又是有些明白,這就是基督教所謂的傳道了,金承恩口中的字句平常聽了,未必會像今天這邊的讓人感動,可在這場合中,連徐志都忍不住有些心動。徐志驚訝間,忍不住放出一絲的神念,果然,神念所見金承恩的周身是有一些細微的白光,白光映在屋內所有人的身上,都好似蛛網般的落下,即便是徐志的金身上也不免沾染。
“……所以我們這些無法擺脫黑暗,無力掙脫牢籠的,只開口吧!開口呼救:‘主啊……’,就是兩個字,我們就可以得救,就可以享受自由的呼吸……”
“主啊……”
“感謝主……”
一時間,除了徐志之外,所以人都喊了起來,幾個不曾受浸的人有些眼淚從眼角處流下。
徐志本是修士,有于尋常人的眼光,他對自己不理解的現象不敢隨意否認,而且他也見識過福灣福音堂楊馨鑰的手段,所以他對金承恩傳道所生出的異象并沒有特別的排斥。
不過,也就在此時,“彭”的一聲巨響,屋門被撞破,一個身材高大的白種人從門內走出。
“絲……”徐志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訝異常的看向那人,因為,即便是徐志自己,也不曾在那人破門之前聽到門外的聲音啊!
白種人鼻梁很高,眼睛是湛藍色,皮膚極白,乍一踏入屋內,整個屋內竟然有種搖晃的感覺,那坐在門旁的女子被門撞了一下,低呼一聲被撞暈了過去。至于其他人,在這屋內狀若搖晃中,也生出一種眩暈!
“這是……”徐志很自然的放出一絲神念,他驚訝的現,白種人周身有種淡淡的若同黃金的光耀,這光影跟滿屋的圣光撞在一起,引起了光線的扭曲!
“異教徒!”白種人口吐希臘語,大踏步走向金承恩,本是井然有序坐在屋里的男女被白種人如同皮球般的踢開!
“烏瑞亞??”眼見白種人出現,金承恩也是大吃一驚,忍不住驚呼了,可看到白種人把信徒們踢開,他雖然驚慌失措的后退,可還是高聲道,“烏瑞亞,他們都是普通人,你不要傷害他們!”
說完,金承恩的身形撞向身后的窗戶,“啪”的一聲響亮,緊閉的玻璃被他撞碎,金承恩從十二層的窗戶上跳了出去!
“還想逃么?”烏瑞亞幾步到了窗戶前,目光之中并沒什么神情,只看著金承恩在夜色中好似飛鳥般的飄落向小區的草坪,嘀咕了幾個字,也從窗戶中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