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當然明白強扭的瓜不甜,所以他索性不提此事,笑道:“蒲老師,曲老師,我跟濮璽潤去外面吃飯,慶祝數學競賽取得好成績,要不一起去?”
曲蕾擺手道:“不了,不了,你們小情侶一起去吧,我們還有事兒呢!”
看著兩人親熱的走了,濮璽潤低聲道:“這幾天范老師很頹廢。”
“今天估計就好些了!”徐志想到了昨天在電話里面聽到的,“他好像有了新的目標!”
“切,你們男人啊!”濮璽潤撇嘴加上搖頭了。
別的男人對女朋友如何,濮璽潤不知道,不過見到徐志非要給自己買項鏈和手表,濮璽潤忍不住就拒絕了:“徐志,咱們都是學生,沒必要買這么貴的東西,你就是用紙折個東西送我,我也很高興的。”
徐志猶豫,不知道自己聽不聽濮璽潤的,最后,徐志還是買了一塊不算貴的手表親自給濮璽潤帶上,低聲道:“項鏈先不說,以后我再給你買,這手表今天一定要帶上,你要用這手表記錄我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看著濮璽潤笑顏如花,使勁兒的點頭,徐志心里悲苦,他心里清楚,即便從現在開始算,自己能活在世上也不過是四個月,172800分鐘罷了。
陪著濮璽潤吃酸菜魚的時候,徐志的手機響了,是季長風的電話,徐志想了起來,月初答應過季長風去過給他爺爺看病的。接了電話,季長風寒暄了一會兒,試探的問起徐志的時間,徐志想了一下說道:“若是可能,下午吧!”
“太好了!”季長風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你夠哥們兒,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我在陪女朋友吃飯呢,就在我們學校正門!”徐志看著濮璽潤大口香甜的吃飯,笑瞇瞇的說道。
“嗯,我知道。我一會兒過去!”
掛了電話,濮璽潤給徐志一個笑容,說道:“誰呀?”
“機械學院一個同學,打籃球認識的,他爺爺身體不好,想讓我幫著看看!”
“你還懂醫術嗎?”濮璽潤驚訝的問道。
“是啊!”徐志笑道,“我會點穴,當然懂一些醫術的。”
“那……那我媽腿腳不好,你能幫著看看么?”
“當然可以呀!”徐志給濮璽潤夾了點兒菜,問道,“阿姨年紀大了,估計是老寒腿吧?”
“什么年紀大啊!”濮璽潤白了徐志一眼道,“我媽還不到三十六呢!”
“不到三十六?”徐志一愣,笑道,“那就不太可能是老寒腿,沒關系,找個時間我去看看,我可是醫仙門下啊!”
“喲,什么時候天上全飄著牛皮了?”濮璽潤煞有介事的看看天上,問道,“是不是永州的牛都被你吹死了?”
“我去,那也得永州先有牛再說啊!”
徐志陪著濮璽潤過了一個溫馨的中午,送了濮璽潤回去,季長風就開著車來了。
加長的轎車雖然比不得陽昊涯所用,在永州也算是醒目的,季長風從后座跳出來,早有一個身穿中式禮服的司機從駕駛座上出來,恭敬的把后門打開。
“這么客氣啊!”徐志看著站在車門旁邊的司機,對季長風說道。
季長風當然不客氣了,勾肩搭背道:“我家老爺子本來是不放心你給爺爺治病的。可我爺爺聽了你的事跡后說了,能打擊小鬼子氣焰的人,無論他能不能給我治病,就要帶過來見一見!這不,還特別派了家里的車出來。這車我平常也不讓坐的,今天算是沾了你的光。”
上了車,季長風立刻從座前的冰箱里拿出冰鎮的美酒,笑道:“咱們好久沒見,要不先整三杯再說?”
“可以啊!”徐志笑道,“只有你不怕被你家老爺子打斷腿。”
提到老爺子,季長風立刻蔫兒了,乖乖把酒放了回去。
看著這個架勢,徐志有心想問問季長風,季家是不是十八家族之一,可想想季長風爺爺的話,再想想自己不多的壽命,徐志也懶得多問,一路上隨口問問季長風跟陳語焉的事兒,聽到這對兒歡喜冤家又在鬧別扭,徐志忍俊不禁了。然后自然而然把話題引到了季長風爺爺的病情上。
因為徐志有些奇怪,以季長風家族的勢力,不太可能不去醫仙園找司南家求醫的。若是連醫仙都治不好的,自己去了也是白去。可惜季長風雖然是個孝順的孩子,這次還躍躍欲試請徐志過診治,他的回答跟上次依舊一樣,一問三不知,看著這個粗心的季長風,徐志忍不住哭笑不得了,難怪他跟陳語焉鬧別扭呢,不鬧才是怪事兒!
季長風的爺爺住在永州市郊的一個莊園里面,這莊園跟醫仙園不同,倒是游覽區的采摘園相似,只不過一個鐵門把莊園跟外界隔開。轎車開到鐵門前,鐵門無聲打開,駛進鐵門,左右就是一些筆直的白樺林,林間大道上落葉紛飛,端是一派秋意。待得過來白樺林,又是一些果樹,紅彤彤的柿子猶有一些掛在枝丫上;過了果樹林就是農田了,此時農田里面沒有種什么莊稼,可一些豆類的蔓枝凌亂的堆在地邊,田埂遠處,幾棟小樓矗立,在午后的陽光中分外耀眼。
還沒有開到小樓,徐志又見到一些池塘,還有菜園,幾個人在撈魚,幾個人在拔菜,跟徐志住著的村子很是相似。
“呼呼……”轎車停下,不遠處小樓前面,一陣風嘯之聲傳來,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徐志跟季長風從車上下了,徐志已經看到,在草坪上,一個個子不高,頭發花白,可精神矍鑠的老人正拿了一把紅纓刀,虎虎生風的舞動著。
“這……這就是你爺爺?”徐志詫異了,低聲問道。
季長風好不奇怪的回答道:“是啊!這就是我爺爺,這會兒估計是睡醒了,想舒活一下筋骨。咦?我大姐什么時候來了?”
說著,季長風舍了徐志,跑向草坪旁邊那個站著的美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