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像是道門的幻術,難不成是佛宗的手法?聽德豐起,陽家跟南少林有關!”
就在徐志暗想間,陽昊涯跟莫心藍商議了幾句,車已經到了一個牌坊之下,這漢白玉的牌坊好像是新立,上面的刻痕猶在,牌坊上面寫了三個大字“京玉堂”!
牌坊一側整齊的放了一些豪華轎車,另外的遠處,徐志還聽到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八)再看牌坊之下,站立兩排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壯漢,這些壯漢帶著墨鏡,手背在身后,看起來甚有氣勢。壯漢之前,又有四個身材相似,可胖瘦不一的中年人了。
當前一個雙鬢見白,肚腩挺起,一雙眼睛帶著浮腫,看著陽昊涯和莫心藍從車上下下來,嘴角生出若有若無的冷笑,然后大踏步的走了過來,伸手道:“哎喲,陽公子,莫小姐,你們終于來了,我可是望眼欲穿了啊!”
“冷大哥好!”陽昊涯雖然恨得咬牙,可還是堆著笑臉跟名叫冷玉山的冷家老大握手道,“小弟來遲了,見諒,見諒!”
“冷大哥好,昊涯上午有個航班直飛大6,李總統對這事兒很上心,他只好在機場照應,等航班完事之后,才急忙趕來!大哥見諒啊!”
“唉,你們在灣北真好!”冷玉山嘆息道,“跟我們荒僻的灣南不同,想去看看總統府門朝哪里開,都要坐飛機去一趟,羨慕死我們了!”
“在總統眼皮子地下也不好啊!想干什么都不容易。”莫心藍笑道,“哪比的上大哥,想走臺海的路就走臺海的路,想走永州的路就走永州的路,總統大人做夢都想不到!”
此時,徐志剛剛下車,跟卜岑等人走在一起,他聽到莫心藍的話,心里一動,好似明白了什么。
“莫小姐這話有些不妥啊!”冷家老二是個比老大還胖的,名叫冷梵山,他淡淡的說得,“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容得陽家走航空,莫家走海運,就不能我冷家走一走海路嗎?”
“嘿嘿……”莫心藍立刻回敬道,“二哥說得對呀!蛇鼠各有路,不犯界才好!冷家從事6運多年,怎么想著惦記我莫家的海運了?”
冷家老三冷玉山是個瘦子,他看看莫心藍笑道:“莫家大妹子要是對6運感興趣,盡可以試試啊,我們冷家不反對,反正福灣的市場這么大,誰進來不是進來?”
“不要臉!”莫心藍和陽昊涯皆在心里罵道,然后齊齊看向最后的冷京山了。
冷京山四十來歲,看起來比冷玉山都要老上三分,而且,臉上是不是還帶著一種惶恐,好像是一種擔驚害怕,也好像是一種受寵若驚。
“四哥好!”陽昊涯快步走了過去,伸手道,“我們得有七八年沒有見面了吧?”
“哎喲,陽公子!”冷京山急忙伸手,跟陽昊涯的手握住,回答道,“我記得上次見面你還小著呢,要是仔細算算,還真是有八年多了!”
“四哥好!”莫心藍也過來,笑吟吟道,“恭喜您又回到冷家。以后在灣南又能一展身手,做一番大事業啦!”
“哼……”冷京山還沒有開口,旁邊的冷月山先就是冷哼一聲了,這聲音雖然很輕微,可冷京山聽在耳中如同雷震,身形哆嗦了一下,陪笑道,“莫小姐,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在澄清湖開個堂口只不過是混口飯吃,以后還要指望莫小姐多多照顧呢!”
莫心藍見狀,心生憐憫和明悟,笑道:“既然四哥的生計,那小妹自然是照拂的!”
可站在遠處的徐志又是聽得清楚,冷京山的心跳自始至終都保持一種平穩,即便是身形顫抖,呼吸的急促也極不自然,分明就是裝出來的!這或許是冷家的伎倆兒,也或許是冷玉山的偽裝!
陽昊涯莫心藍跟冷家四人寒暄幾句,后面又有車開了過來,自車上下來一群人,徐志眼尖已經看到一個人如同鶴立雞群的站在里面。
“余明舉?瑜港六大天王之!他怎么來了澄清湖?”
“陽公子,瑜港海宏幫來人了!”冷玉山笑笑,說道,“看見沒,他們還帶了瑜港的天王,還有一個所謂的名導演過來,說是要體驗一下生活,準備拍一個片子,我去跟他們見一下,你們先里面請。”
“好說!”陽昊涯點點頭,帶著莫心藍等人走進了牌坊,里面早有冷靜的人領了眾人到一個客廳休息。
徐志見沒人注意,低聲對兩人道:“冷京山在做戲,提防他一點兒!”
陽昊涯和莫心藍一驚,彼此看看,也沒說什么,點頭答應。
“冷家剛剛說的走海路什么意思?”徐志又接著問道。
陽昊涯猶豫了,莫心藍回答道:“師叔,有些事情我們不能明說,畢竟你身份不同,不過我想你想的應該沒錯!”
“嗯,我明白了!”徐志也不勉強,自己走到稍遠的一個椅子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糕點饒有興趣的吃著,看起來跟十幾歲的少年一般貪吃。
陽昊涯無奈的看看莫心藍,知道自己得罪了徐志,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正如德豐小和尚不愿意收他做徒弟一樣,陽昊涯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不可能把黑道的事情跟徐志這個華國的特警明言。
莫心藍知道陽昊涯的所想,低聲安慰道:“沒關系的,師叔不會跟你計較這些,他想知道的事情,一會兒他自己就能聽到!你若是違背了原則,師叔也不會喜歡的!”
說著莫心藍意味深長的看了徐志一眼。
徐志吃著香甜的點心,口中卻是苦澀,他知道莫心藍其實是跟自己說的,他也愈感到了莫心藍這個莫家的當家小姐,真不是一般人啊!
約是等了十來分鐘的,外面突然響起了鞭炮聲,冷玉山親自過來請陽昊涯和莫心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