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豐哭笑不得的擺擺手,沒有再理會陽昊涯。有了徐志陪同,還有德豐看護月明心,陽昊涯心情大好,他吩咐手下人整治新鮮的齋飯,自己帶著徐志趕往機場。
徐志知道今日吳星返回大陸,而且美國也必然已經跟華國進行交涉,這機場的警戒必定極其嚴格,所以他索性連車都不下,只盤膝坐在后座上靜修。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陽昊涯才皺著眉頭上車,看著陽昊涯樣子,徐志笑道:“怎么了?”
“奇怪了,今天首航一出發就有戰機護航,而且我聽機長跟我講過,臺海那面同樣有戰機在半路準備護航,莫非那個女人的身份特別不一般?”
“你沒去問問什么總統府的人?”
“問了啊!”陽昊涯一頭霧水道,“正是問了,我才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個信使么?能惹得兩方面用戰機護航,若是真正重要了,直接出動專機不就行了?干嘛還坐我長泰航的航班!”
徐志笑笑不語了,科曼奇的事情不適合更多的人知道,特別是福灣的人。徐志雖然覺得陽昊涯人不錯,值得同情和幫助,可徐志并不真正了解陽昊涯,他不能像對姜子博一般的完全信任。
又是等了約有半個小時,長泰航的工作人員把徐志和陽昊涯的登機手續辦好送了過來。看到登機牌,陽昊涯突然想了起來,對徐志道:“師父,剛剛我見西華航的副總了,他們董事會已經同意我的建議。不過大陸官方辦事兒比較拖拉,效率低,兩千萬到賬怎么也得下周了。”
“叫師叔吧!”徐志擺擺手道。
“是,師叔!”陽昊涯那句師父是試探,這時才高興的喊了一聲。
“別傻樂,叫師叔也沒什么好處!”徐志笑道,“我還是個學生,以后見面的機會也少,這次算是給你們的禮物吧!”
“師叔說哪里了!”陽昊涯陪笑道,“您一見面就救了我們,今天再次救了明心,這些豈是一般的禮物能比?”
正說間,陽昊涯的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后,對徐志道:“師叔,咱們去休息室吧,我們陽家供奉的賭王和拳王已經到了,他們跟咱們一起去澄清湖。”
“賭王和拳王?”徐志好像明白了什么,問道,“你準備帶著他們去挑冷家的堂口么?”
“哈哈,師叔想多了!”陽昊涯看起來心情很好,他笑道,“福灣黑道之間是有時候會有一些廝殺的,這跟電影上差不多。不過我們三家之間不會真正撕破臉,像昨夜的偷襲那是很罕見的,所以我沒有防備。冷家開堂口是冷家的一件大事,我們陽家和莫家雖然恨得咬牙,也不會當場翻臉。我們有的是辦法在這中間找平衡,分配其中的利益。當然,萬一真到了最后不能協商了,我們才可能動手。”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月明心想多了!”徐志含笑說道。
陽昊涯有些黯然,點頭道:“是啊,他一來福灣,就接二連三的遇到事情,所以他才覺得我去冷家是赴湯蹈火,即便他還在昏迷,也叮囑了師叔來幫我。”
話說間,兩人已經到了頭等艙的休息室,這休息室頗大,但門口站了幾個人,把拿著登機牌過休息的旅客都請到別的地方。徐志和陽昊涯進去的時候,里面只有五六個人坐在那里休息。見到陽昊涯,其中四個人急忙起身,帶著恭敬過來,而兩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則依舊低語,并沒有起身。
陽昊涯跟幾個人說了幾句勉勵的話,走到兩人面前,笑道:“陳老前輩,卜老前輩,又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你們兩位越來越精神好了!”
“哎喲,陽少爺……”兩人故作恐慌的起身,說道,“我們正在商議下午的堂會呢,沒注意少爺過來,失禮了,失禮了。”
陽昊涯既然已經走到他們身邊,怎么可能再讓他們施禮?急忙按住兩人的肩膀道:“兩位老前輩為我們陽家殫精竭慮,我感謝還來不及呢,這算什么失禮?”
兩人趁勢也坐了,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陽昊涯旁邊的徐志,那個身材有些矮小,可兩眼張合間有些精光閃動的老人笑道:“這又是陽家哪位少爺?我怎么沒見過啊。”
陽昊涯剛要說話,徐志接口道:“我叫徐志,是陽哥的一個遠親,聽說今天有重要的儀式,我想去開開眼界,雖然還沒離開機場,可一見賭王和拳王的風采,我就覺得不虛此行了。”
“哈哈,后生可畏啊!”另外一個身材健碩,手臂遠超常人的老者大笑道,“我這個時候還在山里苦練,見人都不知道說什么話,哪里能跟徐志比啊!”
“呵呵,都是小孩子,以后還要向卜老前輩學習呢!”見到徐志不愿意顯露身份,陽昊涯也不勉強,應付了幾句帶著徐志到一邊休息。
“那個禿頂的叫卜岑,是灣北地區的拳王,精通通臂神拳,向來有‘通臂拳王手一伸,日月潭下撈星辰’的美譽。”陽昊涯喝了服務員送來的咖啡,低聲介紹道,“那個瘦弱的老者叫陳卓飛,是福灣北部的賭王,擅長麻將、撲克牌和骰子的各種玩法,他年輕時候曾赴媽祖島挑戰過媽祖島當時的賭王,據說以極小的差距落敗。后又到美國的拉斯維加斯闖蕩,如今年紀大了,就回到了福灣。”
“陽哥……”徐志有些哭笑不得了,可惜不等他說完,陽昊涯急忙說道,“師叔,別人面前您想白龍魚服,您可以叫一聲陽哥,私下里,您教我一聲小涯就好了,否則這輩分豈不是亂了?”
“行!”徐志同意了,接著問道,“你說的開堂之后,各勢力之間的實力較量就是賭博和格斗嗎?”
“是啊,您以為是群毆啊!”陽昊涯半開玩笑道,“現在可不是以前了,政府管得很嚴,我們輕易也不會讓幫會的人真正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