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一思考,器靈就發慌,更別說徐志還在心里問道:“旺財,你說我現在是不是也能外界直接吸收能量?”
“你妹啊,你想多了!”器靈沉靜片刻,瞬間爆發了,它之前已經敷衍過徐志一次,如今忍不住罵道,“你以為你是什么天才啊!你才修煉了幾天?就想直接……吸收能量?”
聽得器靈發怒,徐志心里冷笑了,又是問道:“你不是說我修煉的三九金身是一等一的功法么?那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吸收天地靈氣?哦,如何采氣?”
器靈最怕徐志吸收天地靈氣去修煉元嬰或者元神,所以它早就想好了對策,此時急忙說道:“人族不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你現在的實力還達不到那一步,我此時告訴了你,你不是一樣沒辦法?這樣吧,我先告訴你一個簡單的丹藥配方,就是煉氣弟子辟谷時所用,你自己尋相似的靈草服用吧?”
“我不會煉丹,怎么服用?”
“你妹啊,你沒長嘴,不會直接吃嗎?”器靈罵道,“就你的實力,光吃草就行了。風云網”
隨著器靈的聲音落地,一些光影沖入徐志腦海,正是一些靈草和丹方。徐志看過,大喜不已,因為很多靈草雖然名稱不同,可看起來跟尋常的黃精、人參等中藥相似。
徐志急忙出了學校,找了個出租車,尋個中藥店,按照光影所示買了一些零散的中草藥,然后按照丹方之上的比例切了一些咀嚼了服用。果然,這些藥草下肚,絲絲的熱流從胃中生出,散往五臟六腑,一種舒暢自體內生出。
“當個修士真好!”徐志暗笑間,又招手一輛出租車前往袁哲的別墅。
就在路上,又有電話來找徐志,是體育學院的陳欣,他邀請徐志參加明天晚上的一場籃球對抗賽,說是有專業球隊的二線選手參加。徐志也沒問那個籃球隊的名字就婉言謝絕了。
進了別墅,正見一個身穿道袍的道士手拿桃木劍在屋內作法,若是尋常,徐志早就嗤之以鼻,不過他見過了姜子博和姜琦鈺,再不敢對道士生出輕慢之心,只站在旁邊留神靜看。
袁哲也在屋內,看看徐志,沒有什么表情。
看了片刻,徐志皺眉了,因為他覺察不出任何特別的地方,桃木劍刺出一些血色,神念過處也不見蹊蹺。
足足二十分鐘后,那道士才收了法事,額頭見汗,對這袁哲說道:“袁居士,你這別墅有妖孽,而你的愛子也被游魂附身,它們在此盤踞多年,老夫短時間內不能將它們誅滅,今日作法僅僅是鎮壓,待得老夫回去跟師兄們想想辦法,再來為居士解憂。居士放心,我蘭城觀乃是傳承近百年的道觀,有的是伏魔除妖的手段!”
“嗯,那有勞法師了。”袁哲微微一笑,沖著旁邊的人擺擺手,一個人立刻過來,給道士奉上紅包,那道士微微一笑,用手捏了一下,放入懷內。
等送了道士出去,袁哲對徐志道:“你怎么今天才來?”
“抱歉袁總,這幾天學校有運動會,沒時間過來!”徐志不亢不卑的說著,然后問道,“剛剛那位法師看起來很厲害,您這里以后就用不著我來了吧?”
“狗屁!”袁哲冷笑一聲道,“早幾年前我就找高人看過,魚兒若是被惡鬼游魂附身,早就被救過來了,何必等到今天?魚兒是自己有問題,別人或者外界的力量束手無策!他是一個朋友推薦過來的,我不能不給面子,不過幾千塊錢的事情……”
徐志跟著袁哲走到玻璃房前,那老者依舊站在那里,此時正是放著廣播,魚兒看似歡快的做著體操。聽到了廣播體操的節律中突然出現很是輕微鋼琴曲聲,徐志心里一動,對袁哲道:“袁總,你別墅里有鋼琴吧?”
“啊?你……你怎么知道?”袁哲一愣,驚訝的問道。
“你聽聽……”徐志神秘一笑道,“這廣播里有鋼琴的聲音,這個聲音跟魚兒的節拍相同。”
“怎么可能?”袁哲和老者同時色變,他們相互看看異口同聲道,“我們聽了這么多年,怎么從來沒聽到過?”
“這就是傳說中的熟視無睹!”徐志笑了,說道,“我有個辦法可以嘗試一下,你去把鋼琴搬到操場上。”
“不管用的!”袁哲知道徐志要做什么,苦笑著搖頭,“這個辦法我早些年已經嘗試過。”
袁哲一句話讓徐志明白一個做父親的苦心,他想了一下道:“你們給孩子彈過古諾巴赫的《圣母頌》嗎?”
“我們不懂這些,不過我特別請鋼琴師把魚兒母親生前喜歡的鋼琴曲都彈過一遍,魚兒都沒有反應。你說的《圣母頌》就是廣播里的鋼琴曲么?”
“唉”徐志嘆息,看看袁哲道,“袁總,我還想試試,我覺得這個鋼琴曲未必是魚兒母親彈的。畢竟你錄制這個廣播體操錄音的時候,應該不是魚兒正常的時候吧?”
袁哲臉色再變,他不假思索對老者說道:“快,林叔,把鋼琴搬過來。”
鋼琴放好,魚兒已經到了教室,徐志示意袁哲和林叔離開。
徐志彈奏鋼琴的水平可能不是登峰造極,但他模仿力又是無雙,鋼琴曲生出,本是在教室里面學習的魚兒,如同被雷擊中,身形顫抖,雖然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可依舊從教室之內奔出。
玻璃門外袁哲的眼中生出淚花!
不過,袁哲還是想多了,魚兒雖然跑了出來,可他的目光依舊呆滯,并沒有看徐志,也沒有看鋼琴,而是好似一個小狗般蜷縮在徐志的腳邊,乖乖的聽著。《圣母頌》那溫潤的琴聲就好似真的生出了圣母般的大手,撫摸在他的身上。
一曲既罷,魚兒并沒有離開,而是繼續蹲著,似乎在期待。
徐志略加思忖,一只手開始彈琴,另外一只手則試探的觸向魚兒的肩膀。跟上次不同,雖然魚兒的肩膀猛然一抖,有些躲避。魚兒這一顫抖好似一把匕首捅進袁哲的心,他忍不住要竄進來,可旁邊的林叔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