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揮手間,一根鋼針飛出,神念驅動鋼針在夜空劃過詭異的曲線,一個槍手根本不曾有任何的反抗,鋼針自鼻梁之處斜斜的刺入右眼,然后狀若無物的從太陽穴左近飛出!“啊……”槍手慘叫一聲,丟了微沖捂著眼睛倒伏在地上。慘叫之聲固然是撕心裂肺的,可在槍聲中又是無力!
“啊……”并不消幾秒鐘,這槍手一側,另外一個槍手再次慘叫,同樣捂住眼睛倒下!
兩個槍手被襲擊,槍響立時小了一半,對面兩個槍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彼此看了一眼,依舊沖到樓層一側,瘋狂的朝著已經顯露出身形的徐志扣動了扳機。
一個矮胖的槍手剛剛臉上露出獰笑,“啊……”的一聲慘叫就從他的身邊響起,眼看另外一個消瘦的槍手痛苦的丟下微沖,雙手捂住臉滾到在地上哀嚎,他忍不住一愣,腳步頓了一下,也就是在這停頓的剎那,微弱的燈光處,一個細小的光痕掠過夜空,極速插入他的左眼,劇痛和黑暗隨即生出,他也“嗷……”的一聲慘叫,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
但是,一切都晚了,槍聲熄滅,哀嚎之聲四起!
“格格格格……”哀嚎中,一陣牙齒打戰的聲音響起,范先豪和曲蕾連話都說不出來。反倒是徐志,冷靜的可怕,他急忙放出神念,朝著先前狙擊手所在的方向掠去!
可就在此時,徐志突然色變,他的臉上帶著憤怒,從水泥柱子之下站了起來。在先前徐志進來的地方,一個身材足有一米八五的彪形大漢,一手攥了濮璽潤的胳膊,一手拿了手槍走了進來。此時,彪形大漢的手槍已經打開了保險,正是頂在濮璽潤的太陽穴上。濮璽潤嚇得臉色蒼白,身體哆嗦如同篩糠。
“徐志……”彪形大漢獰笑著叫道,“你還真厲害,老子安排這么多人都殺不了你!不過,你今天還是要死的!除非……你不在乎這個小妞的命!快給老子出來!”
徐志眼中帶著怒火,從水泥柱子之后走出,略顯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
“咦?”彪形大漢略顯夸張的聲音叫道,“你是不打算讓這小妞活了么?我說出那人的名字,豈不是要把在場的人都滅口?”
說完,彪形大漢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別tm廢話,雙手舉起來,往我這里走?我可告訴你,別動別的心思,你但凡有一絲的異動,我立刻先把這個小妞打死!”
徐志無奈的舉起手來,緩步走向彪形大漢。他的目光雖然看向彪形大漢,可神念已經放出,正驅動了鋼針飛往遠處高樓之處!因為他已經看到,一個身著黑色衣裝的人正架了狙擊槍瞄準自己!他要面對的不僅是眼前這個彪形大漢,更要面對這個黑衣的狙擊手!而這個狙擊手才是最要命。
特別的,這兩個人都想要自己的性命,而且從時間上看,從自己挪動腳步的速度看,兩人開槍可能是同時!而自己又不能不一步步的踏入彪形大漢手槍射擊的范圍,除非自己不在乎濮璽潤的生命!
正如彪形大漢所言,自己……看起來非死不可了。
“對,對,對……”彪形大漢很滿意徐志的配合,夸贊道,“就這么樣,真是好孩子,別停!加快腳步……”
“你不說出那人是誰,你就能放過他們三個么?”徐志邊走邊是說道,“你敢發誓么?”
“我為什么要發誓?”彪形大漢看著徐志的身形,邊是盤算幾時開槍,邊是隨口回答道,“你已經是我的獵物了,我還需要向你承諾什么嗎?等你死了,這世間一切的事情已經跟你無關……”
彪形大漢正說間,徐志已經他射擊的有效范圍,他立刻停了下來,一抬手間,黑洞洞的槍口從濮璽潤的太陽穴上移開,朝著徐志眉心就是扣動了扳機!彪形大漢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在這個范圍之內,自己只要三秒鐘就能要了徐志的性命!
彪形大漢動了,遠處高樓上的狙擊手也動了,狙擊手平靜的如同一個剛巖,扣動扳機的手指穩如泰山!
徐志也動了!!!
神念催動了鋼針好似催命的飛劍,狙擊手的眼前晃過一絲的光亮,鋼針如同刺入豆腐般沒入狙擊手的防御面具,正是扎進狙擊手鼻尖!狙擊手那已經扣動的手指……就這么靜止下來,即便是狙擊手的頭無力的倒伏在地上,那手指也終究沒有扣動扳機!!
徐志動了,就在花費了一秒時間擊殺狙擊手之后,他的左手猛然間一揚,尖刺詭異的出現在他的手中后,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雪亮的軌跡,這雪亮的軌跡花費了兩秒的時間劃過彪形大漢的手腕,帶起一叢的鮮血斜斜的落向黑暗的夜中……
一切發生的太快,彪形大漢的獰笑還留在臉上,他的手指頭還跟狙擊手一般的扣動扳機,但一陣冰涼自他手腕處傳來,彪形大漢突然發現,自己的手,還有手槍從眼前跌落,自己的力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手槍的扳機上!
彪形大漢大驚,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隨即的,疼痛好似潮水把他淹沒,他再無力去攥住濮璽潤,整個身體抽搐著滾落在地上,而此時,“嗷嗷”彪形大漢的慘叫聲才撕心裂肺的從他喉嚨中喊出……
“徐志!”濮璽潤如夢初醒了,她低頭看看倒伏的彪形大漢,一種難言的后怕涌上心頭,她低呼一聲,不假思索的撲向徐志。好似只有徐志身邊才是最為安全的所在,也只有徐志的話里才是她心的港灣!
抱住濮璽潤依舊哆嗦的身體,徐志拍拍她的后背,低聲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哇……”濮璽潤嚇壞了,徐志一說話,她忍不住大哭起來,那淚水再次把徐志的肩膀打濕,一如昨夜的謝萌。
還好,濮璽潤的成熟不是謝萌能比的,她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并沒有去吻徐志,而是在聽得徐志問起手機,她擦擦眼淚,把頭從徐志肩膀上抬起,低聲道:“我剛要打電話,手機就被他搶走了,摔倒大街的地上,估計已經被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