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芪雖然沒得到中年軍人的叮囑,可也不敢怠慢,緊跑幾步過去,恭敬的說道:“我是……”
可惜不等孟廣芪說完,那道士冷冷的一擺手說道:“此時非見禮之處,待進了門再說不遲。”
道士的用詞帶著一種古風,聽起來很讓徐志不習慣,可孟廣芪一聽,臉上的敬意更濃,急忙閉嘴,恭敬的請道士先行。
道士當先行了,中年軍人隨后進去,徐志想等孟廣芪抬步之后自己跟著,可孟廣芪看看徐志,低聲道:“徐志,我剛剛沒跟你說實話,不過,到了這里,對你也沒什么壞處,他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若是……你有機緣,說不定就可以一步登天,若是無緣,跟他們認識,對你也有好處。”
“孟老!”徐志意味深長的說道,“除了看病的事情您沒說實話,似乎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確實!”孟廣芪眼中閃過莫名的神情,點點頭,“上周你走之后,我就打了個電話……”
“進來說吧!”道士的聲音在里面響起,可聽在徐志耳中,如同盡在咫尺。
“是,弟子明白!”孟廣芪急忙回答,抬手說道,“徐志,請……”
“請?”徐志大楞了,也顧不得多問什么,說道,“您老先請,我是您的學生,怎么當得起請?”
“俗世中你是我的學生,可若是消息落實,您可能就是我的派內長輩,您當然當得起這個請了!”
徐志不可能走在孟廣芪的前面,兩人客氣了幾番。
“孟廣芪,你先進來!”道士有些不耐,呵斥道,“他的身份還沒確定呢,那么多廢話干嘛?”
“是!”孟廣芪應了一聲,快步進了別墅。
徐志跟著進去,眼見整個別墅的內部很是豪華,道士正坐在上首的一個沙發上,中年軍人恭敬的站在旁邊。孟廣芪不敢怠慢,臉上帶著激動,緊走幾步,右手大拇指掐在右手的子位,左手大拇指穿過右手虎口掐在內勞,雙手一抱放在腹部,口中高聲說道:“無上天尊,外門第六十五代弟子孟廣芪見過師長……”
眼見孟廣芪施禮,那道士的臉上顯露出理所當然,只傲慢的一揮手,說道:“起來吧,難得你這小子午訣還用的中規中矩。”
“弟子受武當大恩,終生不忘!”孟廣芪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恭敬道,“弟子只恨自己資質愚鈍不能如師長這般列入內門,不能一瞻我武當內門功法之深奧!”
“不用你點醒我!”道士掃了一眼孟廣芪,淡淡的回答道,“你若是尋回了截龍金針,掌門必定會依照先前所說,收你或者你的一個子嗣進入內門。”
孟廣芪頗是尷尬,急忙解釋道:“師長想多了,弟子不敢有這種想法……”
“嗯,不敢就好!”道士說著,不理會孟廣芪,看向徐志,問道,“你叫徐志?”
“是!”徐志不喜道士傲然,反問道,“你是什么人?”
“大膽!”旁邊的中年軍人急忙呵斥道,“這里沒有你問話的份兒,你只管回答即可!”
徐志笑了,看看地板,看看天花板,不解的說道:“難不成隔了這些豪華的裝飾,就能把華國的法律抹殺么?在這華國的空氣中,我有說話的自由!”
“壞了!”孟廣芪一聽,就暗自叫苦了。他本是想請武當派人過來了解截龍金針的下落,可沒想武當竟然派個內門弟子,而且這內門弟子的態度還居然這般倨傲。
內門弟子的倨傲孟廣芪自然是知道的,因為當年他在武當學藝的時候就是這般。在孟廣芪的心中,內門弟子莫不是資質高絕之人,尋常人根本沒辦法比擬,也當得起這種倨傲。可孟廣芪更知道,徐志不是武當弟子,又正值熱血青年,誰會屈辱的面對旁人的無禮?徐志的話已經表明了他不配合的態度。
還好,青年道士雖然臉上的神情有變,可還是隱忍了下來,對旁邊的中年軍人說道:“薛戰禮,告訴他我的身份。”
“是!”名叫薛戰禮的軍人恭敬答應一聲,說道,“這位是我武當內門第六十四代弟子李正陽。”
“哦,原來是武當山啊!”徐志更加明白了,不過嘴里卻略帶嘲弄道,“我知道,我們縣城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有人組織去武當山燒香的……”
這話也算不得什么,李正陽的臉上生出不屑,剛要開口解釋什么,徐志的后半句話來了,“每個人交一百三十塊錢就行!”
李正陽差點兒鼻子沒氣歪了,他哪里聽不出徐志話里的意思,“咔”但見李正陽手握之處,沙發茶幾的一角被輕易的捏下來,嚇了孟廣芪一跳。
徐志也是眼皮一跳,不過他并沒有被李正陽嚇住,只揚起臉來,看著李正陽沒有說話。
“徐志……”薛戰禮在旁邊開口了,說道,“我們接到孟廣芪的電話,說你見過截龍金針?”
“什么是截龍金針?”徐志反問道。
“哪個……”孟廣芪有些尷尬的說道,“徐志,那天你在中醫學院內問我的那種金色的針,就是截龍金針。而且你說的樣子跟我聽說的截龍金針完全一樣,這截龍金針是我武當遺落之物,所以我就立刻通知了門內。”
“我明白了,孟老……”徐志笑了,說道,“您老誤會了,我可沒見過什么金針的,我只是在一本破舊的醫書中見過。哦,就是跟我看的那些針灸之術在一起的,我之所以問起,是因為我很好奇,平常我見過的都是銀針,還沒有見過金針的,所以才會跟您問起。”
“醫書在哪里看到的?”李正陽眼一睜,瞪著徐志,一字一句問道。
“某特警大隊……”徐志毫不畏懼,回答道,“你若是不信,盡可以去找找看。當然,那東西在不在我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