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美女聊天自然是愉快的,雖然兩人有時候有英語,有時候用中文,甚至還打手勢,但兩人都是興致勃勃,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不過,徐志不經意看到墻壁上的鐘表已經指到了六點十分,他急忙跳了起來,急道:“哎喲,塔莉,對不起了,我我晚上有個事情,我差點兒忘了,不好意思啊!!這是我的宿舍的電話,你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啊。我先走了”
說著,徐志拿起筆來,在一張紙上寫了自己的宿舍的電話號碼,遞給了塔莉。
塔莉接過,有些羞澀的說道:“我我的電話是”
徐志不知道對于女孩子來說,給男孩子留電話意味著什么,他把紙塞給塔莉,叫道:“來不及了!等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再跟我說吧!”
塔莉臉上有些失望,小嘴更是撅了起來,看著徐志匆匆而去的背影,湖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不悅。
徐志匆匆忙忙還了書,沖出圖書館的大廳,還不曾下臺階,一陣熱浪涌來,讓剛剛從空調屋內出來的徐志頗感不適。徐志抬頭看看四周,雖然已經是十月份,可從昨天下午開始,天氣就特別的悶熱,到了今天晚上,這悶熱已經到了極致,圖書館四周的空氣如同被密閉,一絲絲的流動都沒有,附近的樹枝上,樹葉都耷拉著,幾乎紋絲不動,根本沒有任何的風動。
“唉”徐志嘆息一聲,又是抬頭看看天空,原本該是暮色的高天上,密布了烏云,整個天穹之上好似撲了一層棉花,什么星空,什么夕陽,什么流火的云霞皆是不見,徐志忍不住想到了軍訓的事情,暗道,“又是一場風暴在醞釀了。”
徐志固然是緊趕慢趕的,可到了學校的時候,依舊是七點十五分了。
此時靠近學校西墻的小食街已經熱鬧了,各個攤鋪乃是飯店都點上了燈,就若天上看不見的星光。
雖然是十月,已經過了新生季,可永州國際經貿學院的新生剛剛軍訓回來,倒也跟新生入校差不多了。新生入校除了習慣新的環境,還有就是拜門檻拉關系,當然,其中最主要的,也是最基礎的,就是老鄉關系了。這是一種鄉土情,一種自骨子里面的親切。
瞧,臨著夜色,雖然已經十月份,可男的穿著汗衫、背心和短褲,腳上踢啦著拖鞋,手里拿著點燃的香煙,女的穿著露臍的短衫、短裙或短裙,手里拿著雪糕,三三二二,打打鬧鬧,如流水般進入不同的小吃鋪或有規模的飯店,不多時,喝五幺六、呼朋喚友的就喧鬧起來。
與地面熱鬧相對的,卻是彤云之上,電光隱現,雷聲漸鳴。
“晚上居然這般的熱鬧?”徐志站在小食街上,看看這場浮華,不覺是側目了,“這跟中午的情形完全不一樣啊!”
“徐志,徐志”徐志還沒有挪步,背后就有兩個驚喜的聲音叫道,“你是來吃飯么?”
徐志轉頭,現是兩個不認識的女生,可看著青澀的樣子,也知道,她們是大一的女生。
徐志笑笑,回答道:“是啊,正找地方呢!”
“哇,跟我們一起吃吧,好不好?我請客”一個女生羞澀,可還是勇敢的問道。
“謝謝了,下次吧!”徐志回答道,“我跟老鄉們約好了,今天沒空!”
“這可是你說的啊!”另外一個略胖的女生歡喜的拍手了,叫道,“下次我們請你,一定要賞臉啊!”
“哪里,怎么能讓你們請呢?”徐志喜歡這種純純的友情,急忙說道,“我請你們兩個好不好!”
“好,好,好”兩個小女生興奮的臉上通紅,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兩個小女生把徐志送到琴心食府,歡歡喜喜跟徐志擺手道別。
徐志說了張靜的名字,服務員把徐志帶到一個名叫青巖的包間,徐志還沒有走近,就聽到里面有個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這徐志是什么意思?都七點二十了,怎么還沒有來?他到底來不了啊!”
緊接著,一個女聲響起:“徐志現在可是咱們新生中的大明星啊!軍訓的時候風頭一時無二,除了遠景能跟他一較長短,其他人加一起都蓋不過他的風貌!這樣的人物,我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是我們的老鄉!!哈哈,想想都是過癮的,回去我就跟宿舍幾個同學炫耀,她們老是看不起我們水南人,今天一定要讓她們大跌眼鏡。”
“人是容易驕傲的”又是一個平淡的聲音說話了,“現在的徐志正是處于風頭浪尖,驕傲情緒難免滋生,給我們擺個架子也是正常。”
“咳咳”張靜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別瞎想,我剛剛已經去過徐志宿舍了,他的同學說他上午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肯定是有事兒了。”
“張靜”劉鑫然的聲音響起,“我跟校長助理約了七點半的,要不你們再等會兒”
徐志急忙走到門前敲門了。
“徐志么?”張靜起身開門,口中問道。
徐志走了進去,不等看清里面是誰,急忙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圖書館看書了,趕回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
“沒事兒,沒事兒”幾個男女從座位上起來,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口中說道,“咱們是學生嘛,就該以學習為重,晚上也沒事兒,我們在這里多聊一會兒也沒什么。”
說了幾句,眾人落座,大家非要讓徐志坐在劉鑫然旁邊,徐志無奈,只能坐了。
徐志剛坐下,不等張靜開口介紹,劉鑫然看著徐志,說道:“徐志,我七點半的時候跟校長助理約了,有點兒事情跟他匯報。我本來想著能跟你說會兒話呢,現在看起來不行了。來,張靜,給我們滿三杯酒,我跟徐志喝了,以后有時間再說!”
“劉老師”徐志想推脫的,他身體剛好怎么能喝酒呢?可話到嘴邊,又是咽了下去,他若是準時過來,自然可以推脫,算不得什么。可他晚了啊,人家是老師,在這里等了半個小時,現在只喝三杯就走,自己怎么能不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