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助攻
第四百九十四章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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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介紹道:“李沙,曾經是當地黑大佬的第一左膀右臂,十年前滅了之后,二十多歲的他因為主動提供大佬藏錢等信息,只被判了三年。出來之后,去了泰國,據說在那邊做起了殺手行當,泰國警方多次和A市警方聯系,最終將其抓捕,可惜庭審期間,公訴人掌握的一份強有力證據不見了,這份證明證明此人購買了槍械,槍械的彈道和被害者一致。這份證供消失不說,連帶的證人也遇害。最終他無罪釋放,并且回到A市,一直本份守法生活到現在,生活上也比較拮據。”
“這有意思。”這么聽起來,當時有貴人相助,沒人因為看你順眼而花費如此代價救你。花多少代價就要牢這代價的N倍回來,不知道代價是什么。不過作為殺手,在泰國混那么有名,肯定賺不少錢。九妹說本份生活,生活拮據,說明他的錢沒了。
九妹道:“丁隊在昨天晚上發現一條線索,有人找黑市購買XXX(炸彈重要成份),我們線人收到我們的要求,進行了偵查,但是對方采用了不見面交易,使用了一些手段,線人無法得知其身份。但是線人說,對方非常熟悉下湖區。這位嫌疑人就住在下湖區。”
蘇誠道:“這確實是很大收獲,看來有可能稻草人低估了警方這次投入的力量。整理這么清楚再給我打電話,非常感謝。”
九妹聽出蘇誠的潛臺詞,這么多線索你竟然現在才告訴我?九妹道:“丁隊負責外圍追擊,線索非常多,也非常復雜,需要慢慢的整理出來。蘇誠,你認為李沙此人和稻草人的關系如何?”
蘇誠道:“一個安分守己多年的退隱殺手,突然來虎口送包,送這包有意義嗎?有多大意義?不就是為了讓你們警察疲于奔命嗎?我相信你們也能得出這結論,但是兵法真真假假,稻草人又是一只老狐貍,也許李沙并不是我們想的小角色。目前我推測他是一個承上啟下,出現在明面的角色。不好說,注意力放多了,會影響我們判斷。但是如果忽視他,也許會付出慘重代價。”
九妹問:“那你的意思是?”
蘇誠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決定吧,怎么做都有利弊。順便我說下自己的猜測,稻草人應該會要求華太太送錢,你們千萬別勸華太太別去,否則當天就能收到華子寒的身體零件,那你們就完蛋了。最好態度積極一點,一定要去,沒關系的去,因為今天不會刺殺華太太。明天華太太死了,你沒勸就沒你們事了。”
九妹道:“等等……你意思是要我們勸說華太太親自送錢?”
“沒那么難理解吧。”
九妹道:“意思我理解,但是你那句明天華太太死了,是什么意思?”
“呵呵,記得我說的,華太太這級別不是你惹得起的。真把華子寒零件送來……其實也不錯,這家伙還是我曾經的情敵。”蘇誠笑了笑。
“別亂說話。”九妹忙說一句,道:“好的,我向上級匯報下情況,看上級的態度。蘇誠你這些是胡亂猜的嗎?”最后還是不放心。
蘇誠道:“猜肯定是猜,有七成把握以上才叫推斷。五成把握我稱呼為推測。三成把握才是猜測。如果只有一成把握,我是什么都不會說。正式回答你,我確實是猜的。”
九妹畢竟不是刑警,不熟悉蘇誠,蘇誠這么說,已經有七成把握,他現在在丟鍋。推測正確自己就是神探蘇,錯了自己已經說過,自己只有三成把握。為了名,蘇誠是可以無恥的。當然這個名指的不是欺名盜世的名,而是名不虛傳的名。蘇誠沒興趣去欺騙世人,騙了世人騙不過自己。蘇誠只是無恥一點,但不欺名盜世。
怎么推測出這七成把握的呢?
華良和華太太背后有故事,所以平時很難有人能真正接近他們。稻草人能量不足,即使有本地匪徒幫助,也難以查明華太太的情況,更別說稻草人還要面對開水安保公司派遣的王教官等一干保鏢。
所以稻草人一定要踩點,這是100不容置疑的行動計劃之一。要踩點有很多方式,稻草人選擇了最具有進攻姓的策略,綁架控制主動權。綁架華子寒和一百萬贖金本身沒有意義,但是卻能讓華太太和圍繞華太太進行安保的團隊全部動起來,這時候稻草人只要在某個位置定點拍攝,觀察,就能明白華太太身邊安保的情況,因為華太太送贖金,保鏢和警察必然全力以赴,甚至不擇手段的要保證華太太的安全,
第一次送贖金,稻草人不是不想下手,而是沒資格下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沒錯,這就是蘇誠只有七成把握的原因,他不太肯定會不會要求華太太再送第二次。畢竟是成名的王牌殺手,可能還是要臉的,但也只是可能。有些人即使死,也不放棄自己執著追求的驕傲。有些人面臨困境就會撕破偽裝,瘋狂反撲。
不過李沙的出現讓蘇誠很在意,這張牌應該是稻草人打出的第一張攻擊牌,不是如華子寒一樣,只是為了踩點需要。
上午十點,保鏢們輪流快速用餐,包括晚班的保鏢只休息了數個小時就整裝待發。莊園外的道路邊停了十幾輛黑色廂車。蘇誠其實不理解為什么開水安保公司喜歡黑色廂車。在很多影視作品,特別是好萊塢電影中,特工們都是開黑色廂車,穿西裝的打扮。實際上并不是這樣,蘇誠在美國某部門的朋友他平時開的是十萬美元左右的私家車,出外勤開的是不貼膜的三四萬的汽車。
朋友說,要隱藏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這輛車。出外勤他穿的西裝是商務中等價格西裝,還有牛仔褲,夾克,運動鞋。具體穿什么衣服就看行動的區域是什么區域,他換衣服的標準是越普通越好,和此區域風格越接近越好。諸如在富人區,你要開個幾千美元的二手車,會非常引人注目。在平民區,開數百萬的豪車,也會引人注目。車不要太干凈,不要太新。
不可否認,十幾輛整齊排列的黑色同款式廂車,非常養眼,加之每輛車邊上站立一名西裝墨鏡的年輕保鏢,氣勢非常好。如果只是這樣,所謂的王教官就可以去死了,不死就是害雇主。
王教官使用的是美國特勤局安保方式,明面上的保鏢非常拉風,非常引人注意,強壯的光頭,戴著明顯的耳機,穿西裝……這些安保力量不是王牌,王牌是便衣。便衣就活動在群眾之中。目前技術發達,還有專門的監視人員。比如,總統在某地方講話,高清攝像機拍攝,這些攝像機會捕捉人臉和動作的能力,捕捉人臉后就立刻和數據庫做對比,動作上計算機會進行自動計算。比如大家在鼓掌時候,有人沒鼓掌,比如有人站起來,比如有人把手伸到懷里。
十一點左右,蘇誠拿到了一個耳麥,這是華太太私人電話的耳麥。所謂的私人電話就是非商用的,家庭用的電話。
蘇誠的第一個猜測是對的,對方十一點十分打來電話,要求華太太親自送贖金,華太太聲音有些激動和沙啞的答應,連問華子寒現在的情況。對方就發來一段臨時手機拍攝的錄像,黑漆漆的地方,一只手拿了手機照亮華子寒的頭部,華子寒口被封,眼睛看得見,明顯是活的。
歹徒提出條件,允許華太太由一名司機開車,這名司機由他來指定,他希望能發一份保鏢的名單給他,他會從中挑選一位司機。王教官就不同意了,歹徒就說,我不反對你們保鏢跟隨華太太的汽車,這是不是算我讓步了呢?
假設歹徒無恥一些,要求華太太自己開車,不許有保鏢和警察跟隨,那華太太就得抓狂,不去吧,會陸續收零件,去吧,十有八九要喪命。
歹徒道:“我對華太太本人非常尊敬,她漂亮,高貴,最難得是她還非常聰明。我并不希望借用孩子的手來殺死母親,在我退讓的情況下,是否你們也可以退讓呢?”
于是就這么定了。
蘇誠站立在二樓過道的窗戶邊,目送著三十米左右的莊園正門,華太太在嚴密的保護下,上了那輛防彈汽車的后座。這車后備箱很小,所以錢箱就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即使到了華太太準備好,對方也沒有打來電話,要求誰成為司機,也沒有要求把車開到哪去,只是要求華太太十二點之前上車。
選司機有意義嗎?有的,當然有。選一個司機,丁東就要加一倍的工作量。剛才歹徒發來拍攝華子寒的視頻,警方正在全力追擊,不僅追擊信號位置,還開始技術分析華子寒被關押的地方。蘇誠從這些看見了另外的一些東西,現在基本肯定稻草人這次來的規模很大,現在不能稱呼為稻草人,應該稱呼為稻草群。
第二點,稻草人能聯系上李沙這樣的本地人幫忙,但是毫不吝嗇的將李沙給暴露了。這說明稻草人具備一定的本地資源,李沙和本地資源存在資源重復姓,所以李沙變成了一張明面攻擊牌。
就在這時候耳麥傳來電話聲,華太太接電話:“喂。”
對方道:“不要緊張華太太,我是庫勒……先自我介紹下,我是這次刺殺你的稻草人的競爭對手。如果你先遇刺,那代表我失敗,所以我會盡可能的保證你的安全。”
“這……”
“能聯系你的保鏢長嗎?”
王教官說話:“你好,我是王。”
“你好,我現在是想告訴你們,你的保鏢已經被對方部分滲透。他將竊聽設備,定位設備安裝到了保鏢們的汽車內,我現在只知道有一輛車的汽車抽屜內的一包香煙內,有一枚電子元件。這枚電子元件是一枚被動竊聽器。只要運載有相關設備的汽車或者攜帶相關設備的人接近竊聽器,就會啟動數據系統,并非實時竊聽設備。”庫勒道:“如果只是這樣,我不會打來電話,我并不清楚你們有多少汽車和人被對方做了什么手腳。”
王教官道:“能舉例嗎?”
庫勒問:“你吃葡萄吐籽嗎?”
“不吐。”王教官有些莫名其妙。
庫勒道:“如果有人將小東西偽裝成葡萄籽,你是不是就會吞入腹中?司機在開車中,突然內臟發生小小的爆炸,在車速較快的情況下,有可能造成致命傷害。”
葡萄籽不是庫勒發明的,是CA的一種刺殺手段,不單指葡萄籽,他們利用技術,將微型炸彈或者是微型毒藥膠囊做成食物的模樣,有可能是西瓜籽,也有可能混在面包之中,物理咬合通常不會破裂,膠囊和胃酸產生化學反應。當然了,就算是氰化物,使用一點點的劑量,也是難以置人于死地的。不過會導致人暫時的失去一些身體功能。
除了食物做手腳,還有保鏢們使用的筆,打火機等易耗品也可能做手腳。更別提汽車了,汽車是統一停靠在開水公司的停車場,日常雖然有人管理,但是絕對達不到對華太太本人的安保水平。以稻草人的能力,是具備對普通管理的停車場進行入侵的。
庫勒道:“另外,稻草人團隊中必然有很厲害的黑客,我非常建議你們對行車電腦進行一些防范……稍等一會……”
庫勒似乎和一位女子在說話:“這是什么?能清晰一些嗎?”
很快庫勒很緊張問:“請問還在線嗎?”
王教官回答:“對,還在。”
庫勒道:“華太太借的那輛汽車有問題,請立刻離開汽車,對汽車油箱進行檢查,立刻,請馬上照做。”
華太太道:“有電話進來,我要接電話。”
“你要下車。”庫勒急道:“有人……”
華太太接另外一條線:“喂。”
歹徒:“和誰在通話?”
華太太:“我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