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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背囊和金屬罐子,杜迪安帶著海利莎返回王都,有洛西克給的金票子,入城沒費什么力氣,在偷偷遞了張金票子后,順利通過了盤查,連身份證明都不用出示。
杜迪安離開快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這宴會有沒有開始,不過他當初跟洛西克一同入城時聽他提過一次,說宴會的時間較久,順便還能等祈求者魔痕審批下來。
如此說來,現在宴會應該還沒有開始。
在路邊叫了輛馬車,杜迪安說了地名,車夫立刻駕著馬車馳向酒店。
一個多小時后,馬車才姍姍到來,沿途經過一條條街道,杜迪安走馬觀花般地看了看,發現這王都的確很大,很繁榮,比起希爾維亞的王城更勝三分。
等臨近酒店時,杜迪安掃了一眼,便松了口氣,洛西克和其他人都在,看來宴會果然還沒開始。
下了馬車,遞了張金票,杜迪安拉著海利莎向酒店走去。
車夫望著手里的金票,目瞪口呆,這錢夠他拉半年的車了,他剛想跟杜迪安說找不起,卻見杜迪安的背影已經遠去,再抬頭一看,頓時醒悟過來,沖到嘴邊的話也止住了,裝傻充愣地呆了一會兒后,見杜迪安沒有回頭向他討錢,當即立刻駕著馬車飛快離去。
杜迪安剛進入酒店不久,洛西克和帶著兩人趕了過來,看見在酒店大廳一旁的休息館中喝茶,愣了一下,連忙走到杜迪安面前,道:“杜先生,這幾天您去哪了?”
杜迪安瞥了他一眼,知道是他身后的兩位拓荒級守衛察覺到自己,所以通知他過來的,說道:“辦點私事,沒必要跟你交代吧?”
洛西克反應過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但很快便笑容滿面地道:“當然,是我冒昧了,只是,這王都魚龍混雜,杜先生今后要去哪里,還是提前跟我知會一聲比較好,如果不是思妮看見你離開,我還以為杜先生您失蹤了呢……”
杜迪安哪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擔心自己找到別的領主,給他惹禍,擺手道:“不用大驚小怪,我這么大的人了,估計也沒誰敢拐賣我,話說回來,宴會開始了么,你們怎么還在這里?”
“杜先生說笑了。”洛西克微微苦笑,隨即說道:“這次邀請的領主較多,有些領主距離較遠,所以宴會的時間比較寬裕,在兩天后舉行,還好杜先生您及時回來了,否則錯過這次宴會,倒是一大遺憾。”
“一場宴會罷了,有什么可遺憾的。”杜迪安淡然道。
洛西克眼眸微轉,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里,當即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壓低聲音道:“杜先生有所不知,據說這次宴會跟深淵和極冰蟲有關,召開宴會的玫瑰家族似乎是受一位深淵大人的指使,似乎是要去壁外,尋找極冰蟲……”說到這里,他看了杜迪安一眼。
從之前杜迪安的態度和詢問的事情當中,他就估測到杜迪安的實力,主宰級,對于這類的強者,最渴望的便是極冰蟲。
杜迪安知道洛西克已經知曉自己的實力和身份,不過此刻的他已經成為了深淵,對極冰蟲雖然依然感興趣,卻不像之前那樣非得到不可,不過,做戲做全套,他眼中一亮,露出幾分心動的模樣,問道:“去壁外尋找極冰蟲?這就是這次宴會的目的?”
“多半是的。”洛西克見杜迪安心動,連忙應道,如果能將杜迪安送走,他可以馬上去申請取消祈求者魔痕申購,雖然這樣一來,需要賠付三分之一的費用,還會被神殿在信用一欄劃上重重一筆,但至少能挽回三分之二的財富,不至于讓他破產。
杜迪安看了洛西克兩眼,沉吟少許,道:“等宴會開始再看看,你的消息雖然不知道從哪得來的,但消息畢竟只是消息,做不得數。”
洛西克點頭,沒再多說,起身道:“杜先生,既然您回來了,我就不打擾了,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說,以免到時錯過宴會的時間。”
杜迪安點頭,端起茶喝了起來。
洛西克很識趣,轉身就走,在他身后的兩位守衛偷偷瞟了一眼杜迪安,雖然洛西克對外宣稱杜迪安只是他家的守衛,但他們兩個作為洛西克栽培多年的貼身守衛,卻知道杜迪安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他們另一個同伴便是死于眼前這青年的手中。
“極冰蟲,壁外搜尋……”
杜迪安沒理會周圍的目光,望著酒店外面的風景,沉浸在思緒中,他總覺得,這宴會是一個陷阱,否則宴會的內容,不至于這么快就傳出來,連洛西克都知道,其他領主多半也都心知肚明,甚至其他沒有被邀請的領主,多半也收到了消息,這種流動在暗處的消息,有時比廣而告之的消息傳播得更迅速,更廣泛。
不過,要說真有什么陰謀的話,杜迪安又覺得不像,難道這次宴會還能變成鴻門宴不成?他不信這么多領主會被坑殺在王都中,那樣的話,這些領主所掌管的領地,還不得出大亂子,王都必然不會想看見這樣的情況,除非執掌王都的人是個殘暴昏庸的壁主。
說到殘暴昏庸,杜迪安仔細一想,覺得也并非不可能,畢竟實力達到深淵,不代表品德,內含,修養等方面都達到深淵。
這世上有很多奇怪的人,在自己專業的領域開創記錄,但自身的品德和知識方面,卻一塌糊涂,即便是某些專門研究知識和文學的人也是如此,能寫出歌頌生命的文學者,未必對生命抱有莫大的敬畏,或許他所掌握的僅僅是如何將這種敬畏勾勒出來的本事。
他在希爾維亞中便見過太多太多的例子,在篡奪王室時利用那些名人造勢,許多號稱剛正不阿的大師,號稱清苦派學者,無不屈服在金錢和權威之下。
所謂的剛正不阿,或許只是他們盈利的一個賣點罷了。
越想越深,杜迪安忽然發現自己想偏了,不禁搖頭苦笑,也沒心思再深想下去了,反正如今的他不同之前,即便有什么陰謀,相信也能抗過去,畢竟,除了他自身是深淵外,海利莎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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