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少安索性扔了長矛,左手擎著新切割出來的木盾,右手抄起尼泊爾彎刀,半步不退的在這里殺戮起來,反正他不怕被感染,又沒有了狗喪尸這種逆天的家伙,至于說2型簿感染體,他已經能夠在力量上將其碾壓了,尤其他還不斷的將收割來的經驗值不斷分配到耐力和力量屬性上,優勢都是在逐漸累加。
可是隨著沖上木墻的簿感染體越來越多,慕少安也不得不且戰且退進入木墻內,這里空間更大,但也導致了他前后左右都是簿感染體,不得已他只能繞著基地主體不斷游走。
好在這個時候二樓和三樓上的程序小兵終于能幫忙了,他們用弓弩槍械壓制著一部分簿感染體。
不過依舊有一些簿感染體沖進來,更糟糕的是,整個尸潮原本是分散在四周的,由于無法破開基地的防御,所以也逐漸地從這個地方圍攏過來,然后順著尸體堆一只只的爬上來。
雖然11984他們那三只來福獵槍始終開火,弓弩也不斷射擊,但漏進來的簿感染體數量一直維持在二三十個左右,始終不斷。
沒有人能幫他。
壓力全都壓在了慕少安身上,他此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11984他們還不算傻,知道優先干掉2型簿感染體,否則若是一股腦兒的有十幾只2型簿感染體沖下來,慕少安就真的要倒霉了。
至于剩下來的1型簿感染體數量雖然很多,卻是在屬性上被慕少安全面碾壓!
哪怕對方嗷嗷嗷地沖過來,好幾只將他圍在中央,他也能夠用更快的度,更熟練的技巧出刀格擋,然后退步,跳出包圍圈,反手再飛快一刀斬殺一只。
就這樣不斷消耗著,游走著,一只一只的簿感染體被他不斷擊殺,可沖進來的簿感染體如同添油戰術一樣不斷撲入戰圈,好似永無止境。
最初的時候,慕少安的確很吃力,可是時間久了,無形中他就掌握了一些技巧,這些技巧在平時的時候是苦思冥想不出來的。
因為實戰與空想根本就完全不一樣。
只有在戰斗中才會迅掌握和領悟。
這些小的技巧和體悟讓慕少安漸漸變得輕松起來,畢竟他要面對的只是不會配合的簿感染體,而非會思索的人類戰士,否則的話,這個時候不要說幾十人,就是來上十個街頭混混,在類似這種狹窄的區域內一陣老拳就能把他打趴下。
管你是什么四維屬性。
就這樣,慕少安反而打出了幾次不錯的反擊。
可是簿感染體太多了,似乎怎么也殺不絕,嚎叫聲此起彼伏,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慕少安只能聽得到槍聲在斷斷續續地響起,那種單的來福獵槍,射就別指望了。
而其他地方怎樣?基地是否被攻破,領地石是否被攻擊?人是否有傷亡?
慕少安已經全然顧不得了,滿腦子都是殺殺殺!
殺得興起,只覺得前后左右都是敵人,腳下都是污血和尸體,什么重擊技能,全然忘了!
因為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機會和爆值供他施展。
他根本不敢浪費半點爆值,所以只能用左手始終敝擎盾狀態,右手里的尼泊爾彎刀則是舊能的避免大力劈砍,盡量用移動的腳步和身法來規避并迅展開反擊!
但即便這樣,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他身上的傷口也在一條條的增加!
得虧他一直用木盾護轉害,手中的尼泊爾彎刀也總是能先一步擊殺簿感染體,再加上他自身的防御屬性不錯,就這樣周旋,躲避,突進,滅殺,周而復始,越來越熟練,越來越簡單有力快!
便是偶爾冒出來的2型簿感染體,他都可以在瞬間配合木盾格擋然后將其一擊擊殺這整個擊殺過程里,慕少安感覺自己似乎完全升華了。
那種他之前投擲木矛的感覺也依稀出現在這里,右手中的尼泊爾彎刀也仿佛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雖然他的身體越來越仆,可他的意志卻是越來越清晰,甚至隨著時間的消逝,他的生命值只剩下極其危險2o點,雙手雙腳如同灌了一百斤的鉛塊,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但是,仍舊沒有一只簿感染體能夠摘肉最后甜美的勝利果實,它們一只只的沖過來,但總是會被木盾擋住,然后在一瞬間,那把尼泊爾彎刀精準地劃過它們的咽喉,或者是刺入心臟,絕不拖泥帶水。
在這一刻,在慕少安的感知里,他覺得他有一種錯覺,他不是在殺簿感染體,他手中握著的也不是尼泊爾彎刀,而是那把折疊小刀,那些沖過來的簿感染體也只是丑陋的木矛胚子,無需用太多力量,但絕對精準,只需一刀,木屑飄落,污血滿地!
就像是一種藝術。
終于,不知過去了多久,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槍聲也停了,也聽不到那些程序小兵驚叫的聲音,只有慕少安自己的粗重如風箱般呼吸聲,太齊了,他的爆值早已經被清空不知幾次,他都不知道是依靠著什么力量讓他支撐這么久的?
“噗通”一聲,一只2型簿感染體從木墻爬過,然后再掉下,在這忽然安靜的世界里它的嘶吼聲格外的不真實,然后它就如同一頭狂怒的黑熊朝著已經是一個血葫蘆的慕少安猛撲過來!
若是在七天前,慕少安肯定會用長矛來對付它。
若是在三天前,慕少安必然會用盾牌釋放一道重擊技能和它來個硬碰硬。
若是在此次開戰前,慕少安則至少有四五種方法來輕而易舉的解決它。
但是現在——
污血的噴濺已經讓他的雙眼變得模糊,
極度的仆已經讓他的身體無比僵硬,
右手握著的尼泊爾彎刀已經不再鋒利,
左手中擎著的木盾再也堅持不住。
只需要被那大塊頭輕輕一碰,他必死無疑。
基地的樓上傳來尖叫的聲音,
也許這就是他生命中最后的的兩秒鐘。
慕少安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后,他左手一松,那面木盾砰然落地,他似乎認命了。
“開槍啊-快開槍啊!”
樓上不知誰在喊。
“我沒子彈了!”似乎是11984悲愴的聲音。
短短的一秒鐘,時間在此刻凝結,那2型簿感染體張開的大口,還有揮舞的雙臂就像是漫天的陰影籠罩下來!
但是,這還不夠快!
因為在此刻和疲憊的身體相比,慕少安的意志卻乎想象的清醒,所以他能夠看到那2型簿感染體的臃腫,累贅,還有那致命的破綻。
原來一切就這么簡單啊!
真的需要盾牌嗎?
不,我手中的刀,就是最強的盾!
剎那之間,似乎有刀光一閃,隨后慕少安的身體猛地前傾,終于不支,跪倒到在那里,只能雙手握著尼泊爾彎刀來支撐整個身體的重量。
而時間,卻再次停滯在此刻,那只2型簿感染體撲過來的勢頭似乎滯了一下,然后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樣繼續向前撲去,兩只強壯的手臂胡亂揮舞著,距離慕少安只差一丁點。
一步,兩步,三步。
“噗通”一聲,這只強壯的2型簿感染體仆倒在地,它的腦袋飛了出去,一腔黑色的污血噴涌而出。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