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了睡眠,獻祭了懶覺的鐘小小,午餐必須是來得早,從領的號就能看出,是第一批。
雖然跟鄭嫻聊著天,但是并不妨礙鐘小小在心里演練著話術。
“袁老板,你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但是我住在魔都,關鍵是父母和工作也在魔都,過來定居有點困難,所以能不能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這樣說是闡明了原因,但鐘小小轉念一想,這個是不是有點要挾的意味。
“不行,這個不好,袁老板沒有義務幫忙,換一個。”
“袁老板的手藝確實是世所罕見的,就是小店里的各樣裝飾包括菜單都是精心打造的,不過我離得遠,飛的也不是經常能夠打到的所以能不能賣本菜單給我,這樣我不能來的時候可以對著菜單下飯。”
根據漫漫說,袁老板做事是非常有規矩的,一般來說沒有例外,除非是死命夸,夸得特別狠那種。
鐘小小感覺自己當年面試,都沒有這么殫精竭慮,為了吃的義不容辭,這是小小的原則。
連續過了好幾個話術以后,鐘小小覺得已經有譜了,應該可以購買到廚神小店的菜單。
沒錯鐘小小此番除了想要吃兩頓慰勞一下自己,還有是希望能夠買到廚神小店的菜單,這是她從望梅止渴中得到的靈感。
至于為什么不去買其他菜單,說句不好聽的,其他菜單有廚神小店那么厚,那么齊全嗎?
到午餐開始的時間,在蘇若燕招呼第一梯隊的食客進去吃飯的時候,鐘小小順利進了廚神小店。
雖說才來四回,但對于小店的規矩和流程,是滾瓜爛熟。
所以鐘小小安靜地點餐吃飯,吃完飯以后就十分自然地出了店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安靜等著午餐時間結束。
旁邊坐下的還有一人,不對是還有半人半獸。
“你也是來看年貨的?”烏海看著眼前并不熟悉的妹紙。
“我是找袁老板有事……等等年貨?”鐘小小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鐘小小連忙問:“是袁老板要出年貨了嗎?”
“沒什么,袁州今年怎么可能出香腸餅作為年貨,沒可能性。”烏海有自己的小算盤,知道年貨的人多了,他萬一搶不到怎么辦?
“好的,我知道了。”鐘小小點頭。
視線轉到店內,袁州還在認真地做著菜,還有好幾批客人。
在做菜空隙,袁州在心中忍不住感嘆:“無論是幾次,都是很神奇啊。”
袁州說的神奇,是一大早發生的事,他準備了早餐燒麥——紅燒肉燒麥。蘇菜中的點心代表,一籠四個,烏海那是差點把小蒸籠都給吃下去了,照例跟袁州討價還價一番,希望可以吃到第二籠,可惜甲魚的臀部——龜腚(規定),不行。
然后很久不見的圓圓就來了,圓圓也日漸圓潤。
“袁老板我昨天晚上又做夢,夢到你上新醬汁了,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圓圓所說的是疑問句,卻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旁邊的食客都豎起耳朵,也不怪他們有這個表現,要知道廚神小店的早餐是定死的一百份,以前還會被袁州吃掉一兩份。
但是!
但是在某次偉大改革后,早餐還能點各式各樣的醬料,之前烏海就點了一個牛肉醬搭配燒麥一起吃了。
關于這個偉大“改革”具體是什么事,暫時就不贅述了。
“確實上了新的醬料,是沙蟹汁。”袁州干脆地點點頭。
所以圓圓的夢到底是怎么辦到的,不愧為是桃溪路十大怪之一,圓圓的夢會預言。
“哈哈哈,我就說上新了,袁老板給我來一份沙蟹汁,我研究研究新吃法。”圓圓臉上露出笑容,顯得很高興。
“沙蟹汁,螃蟹?好吃的!”烏海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沒吃過。
“小燕子,來給我也來一份。”烏海立刻對著蘇若燕道。
蘇若燕應了一聲就到隔斷那邊等著袁州將東西端出來。
早上點醬料的人也不少,關鍵是一小份醬碟便宜啊,再買個吐司,妥了。
圓圓坐在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袁州的動作,希望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沙蟹汁的樣子。
醬料都是用同款的碟子裝出來的,畢竟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做特色碟盤。
袁州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裝滿了兩碟端了出來。
園園看到沙蟹汁,眼睛噌一下子就亮了,立刻就將粉色飯盒放到桌子上,等著蘇若燕將醬汁端上來以后就打算打開飯盒。
袁州早餐時只要將早餐端出來時間就空了,因此他就站在隔斷那里看著圓圓,其實他很好奇,今天圓圓準備了什么來配沙蟹汁。
空口吃沙蟹汁什么的,袁州覺得烏獸完全沒有問題,但其他人就難受了。
在袁州期待中,圓圓輕輕打開了粉色飯盒,露出里面白森森的豆花,上面還澆著一勺紅艷艷的辣椒以及一些香菜蔥花,看起來顏色漂亮,食欲不錯。
“豆花配沙蟹汁,李婆婆的豆花配上袁老板的沙蟹汁,味道肯定很好。”園園夢幻般地看看沙蟹汁又看看豆花。
然后端起碟子就將沙蟹汁均勻地灑在豆花上,白色的豆花立刻染上了有些青白加點銀色的汁液,還有一個個小的沙蟹,顏色看上去就有點奇怪了。
在圓圓動手的時候,袁州差點沒有繃住,“腥的沙蟹汁加上腥的豆花,這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問題嗎?”
或許可能這才是強者吧。
有不少跟風點了沙蟹汁的食客,身邊雖說沒帶豆花,但嘗了嘗醬料,也可以想象。
當事人圓圓一臉鎮定,一眾人之中,烏海也比較獨特,因為他臉帶笑容。
烏海是已經吃上沙蟹汁了,一口一只蟹,還是葷的,真是太賺了。
圓圓陶醉地聞了聞味道:“就是這個味道,真是太香了。”
說著園園就抄起勺子舀了一勺,上面有白的豆花,紅的辣椒,青白的沙蟹,放進嘴里,幾下子就吃完了,然后動作很快的就開始第二口,第三口,沒一小會就吃完了。
這就讓在場食客有點疑惑,難道真的好吃?
袁州看眾人的表情,以他專業的廚藝負責任地說一句真的很腥,然而這話也并未說出口,因為百人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