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教師

第一三一章 死亡救贖

李書生勞心勞神,為這個死亡班級的班級紀律、班風建設,費盡心思,希望在自己的帶領下,能夠讓他們迷途知返,早日把心思回歸到學習上。

而學生卻是暗地里想辦法整他,想著盡快將他趕出名師苑。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一時半會無法調和的。

當然,對于學生的這些想法,李書生倒也沒有意識到,他始終認為自己憑著英俊的外貌,加上淵博的學識,這些學生遲早都會屈服在他手底下。

老李的這番心思也是他作為這個班主任必須具備的,因為這些學生非常特殊,絕對不是靠著一般的手段能夠讓他們乖乖聽話的,必須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讓他們將心思投入到學習中。

作為學生,首要任務,必須是學習。一個不以學習為目的的學生,就是耍任性。是絕對不可取的。

知識是武裝頭腦的最精銳的武器,這些學生養尊處優,可能他們從小就是溫室中的花朵,在襁褓中成長,早已經將那些陋習當做是習以為常。

即使是他們的父母,對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老李深深地意識到,想要把這群另類的學生帶回正軌,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他也不急于一時。時間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個屁。既然他們都意識不到時間的珍貴,就算老李一個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一點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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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早晨,丁力被鬧鐘在六點鐘震醒,他翻身起床,洗漱完畢,從出租房趕往地鐵。

這是他進入師者教育的第一個周末,也是他第一天真正看到師者教育學生來上課,像師者教育這樣的教育培訓機構,一般來說,是沒有周末的。

因為周末學生離開學校,那就是找補習機構補課的大好時機。父母的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早就了市場的需求,有市場需求,這個神奇的世界永遠都會有供給。

興許是周末的原因,地鐵上稀稀疏疏寥寥無幾地坐著幾個人,丁力挑選了一個可以靠著車廂的位置坐下,然后頭依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

如此冷清的地鐵,讓人有點不習慣。平時,都是熙熙攘攘,人擠人,就連站的位置都沒有那么寬敞。

遇上這樣有座位的早上,心中都是充滿愉悅的。

工貿大廈早已經開門了,丁力闊步走進大廈,師者教育也已經有人開門了。李香已經到了,她在忙碌著,給上課的老師準備茶水,給上課的老師準備資料。

這些其實都是日常瑣事,李香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但是她始終如一地打理著。

丁力也不閑著,看看哪里需要幫忙的,他就去幫著搭把手。因為對整個課程運作不是特別熟悉,他只能把自己當做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他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淀,奠定好基石,總有一天,他會從“磚”變成“專”。盡管他的職位是人事專員,但是周末卻是學習學生管理的最好時機。

教育培訓機構,學生管理,簡稱“學管”。可謂是一門必修課。有人曾經對丁力說過,學生管理的最高境界叫“走進學生的內心世界”。有的老師修煉一輩子,始終是與學生成為對立的“敵人”,有的老師天生就具備親和力,始終被學生愛戴。

在教育培訓機構的學生管理當中,有一個非常特殊的角色叫“學生管理師”,簡稱“學管師”,或者稱之為“班主任”,類似于助教。但學管師的職責遠比所謂的“助教”更具有挑戰性。

一方面,學管師是溝通教育機構、學生家長以及學生的橋梁,一位優秀的學管師,是保證這座通向學生家長順暢無阻的。

另一方面,學管師的綜合素質是極其講究的,尤其是懂教育、懂心理學、懂管理、擅長交際溝通能力,要具備這樣一些“軟實力”,并不見得很容易。

所以說,學管師在教育培訓機構充當著不可忽略的重要角色,但師者教育這樣以“小班制”教學為主體的,多半學管師被稱之為“班主任”。

班主任管理班級,而師者教育的班級班主任,目前是臨聘一些在校大學生,以兼職的身份,所以,丁力看到了出入辦公室,有幾位略顯稚嫩的小妹紙。那就是“學管師”、“班主任”。

丁力初入師者教育,但他學習能力非常快,稍微詢問一番,基本了然于胸。

按照李香的說法,有機會讓丁力去帶一個班,意思也就是,去當班主任,感受一下學生管理的氛圍,或許從中會有很多收獲與感悟。他對這一點表示贊同,因為想要把管理做到極致,切身去實踐是最好的方式。

但現在已經是一半的課程,也已經有兼職的大學生充當班主任,他暫時也沒有機會去實踐。只好等著后期了。

看到那些稚嫩面孔的學生陸陸續續地來到師者教育上課,原本空蕩蕩的教室,逐漸地被學生坐滿。丁力可不閑著,在走廊上走著,觀看著教室的學生。

他突然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高中時代,那些純真的青春,青澀懵懂的年代,帶著純真的夢想,那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那是一個最好的我們。

丁力無限感慨,伴隨著上課鈴聲響起,每一間教室都走進去上課的老師,有的是師者教育聘請的全職老師,有的是臨聘的兼職老師。但看著這些老師,一個個都是充滿著自信,一個個都是有著師者的儀表。

回想著高中,那已經是回不去的遙遠。而如今站立在教室外,卻真的成為了一個局外人,看熱鬧似的置身事外。

“丁力,怎么了?發什么呆呢?”李香踱步走來,她也是在巡視,看看各班開課情況,看到丁力有些呆呆地站在教室的窗戶外,微微一笑,問了一句。

“沒……沒什么!”丁力回過神,口不擇言地回應道。

李香恬然笑了,“是看著他們,想到自己的高中時代了吧?”

丁力點了點頭,嘆息道:“是啊,時光流逝,歲月如梭,想不到一轉眼,高考過去了四年多。可那一幕幕卻如同在昨日。”

李香“嗯”了一聲,“的確,時間過得太快了,我來到師者教育也已經是第七個年頭了,從我大學畢業踏入社會,第一份工作到來師者教育,從青澀的少女過渡到戀愛,到結婚生子,已經一晃就是七年了。”

丁力這才知道,原來李香已經是做媽媽的年紀的女人了,他打量了一下李香,從她臉上看出來,她對師者教育的感情,或許她已經把師者教育當做了“家”一樣的地方。

很多人都是這樣,一旦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會喜歡把這個地方當做“家”,盡管未必真是“家”,但已經有家的溫馨,有家的溫暖,有家的幸福。

“教育,是一個幫助別人、認清自己的事業,只有不斷提升自我修養,修煉內功,才能做好教育。并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搞教育。丁力,我希望你能靜下心,沉淀自己,不光是做一個人事專員,而是做一個懂教育、懂管理的高手。”李香又是一番“點撥”對丁力指點迷津。

丁力倒也不排斥,畢竟他是新入教育培訓行業,這是一個未來充滿著朝陽的行業,對這個行業越是深入透視,越是能夠在這個行業走得更遠。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會怎么樣,但立足當下,是他唯一能夠做的。

所以,他不會好高騖遠,想著去摘天上的星星,取摘天上的月亮,腳踏實地地去感悟自己所在行業的分量,才是他謀取出路的唯一途徑。

任何一個初入行的人,都應當有這樣的心態。從某種角度來說,思路決定出路,出路決定錢路。腦子決定位子,位子決定票子。

尤其是很多初入社會的大學生,走出學校的象牙塔,步入社會大染缸,容易迷失在十字路口,在遭遇了殘酷現實的摧殘之后,他們容易彷徨。

可能在校園是佼佼者,是天之驕子,但并不代表在社會大染缸里混得風生水起。所以,李香的一番話既是她對丁力的期許,也是他對丁力這樣初入社會的大學生的忠告。

丁力雖是融合兩世記憶,但如今安身立命在這樣的都市,不再是強者為尊的世界,不再是以修仙的修為評判一個人的能力,他不得不忍受“成長”痛楚。

“這里是師者教育吧?”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從師者教育的大廳傳來,丁力、李香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衣著西裝革履的男人闖了進來,而在他身后跟著三五個彪悍的年輕小伙子,怒氣沖沖。

早有前臺接待人員楊欣迎上去,“是的,請問您是……”

“叫你們負責人出來!”為首的西裝革履的男人盛氣凌人,睥睨了一眼楊欣,不予理會。

李香見來者不善,對丁力低沉地說:“看樣子又是其他教育機構來尋事挑釁鬧事!”

丁力一怔,納悶地問:“還有這等事?”

李香苦笑了一下,“可不是,已經見怪不怪了。市場就那么大,像學霸教育、思而學教育、邦國教育、精睿教育,他們可不是省油的燈,一旦發現有他們的學員來我們這里上課,他們就會前來鬧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去,還有這樣無理取鬧的?難道我們就容忍?”丁力不由得心里發毛,這算哪門子事,學霸教育、思而學教育、邦國教育、精睿教育他們自己留不住學生,反而怪起了師者教育。

這真是有一點兒“拉不出屎,怪茅坑”的味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看著李香走了過去,他也跟著走了過去。

“什么事?我是負責人李香!”李香明知故問,打量了幾眼那西裝革履的男子,冷冰冰地道。

西裝革履的男人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我叫莫聰,是邦國教育福區負責人,聽說你們師者教育很是無恥,專門從我們的機構挖人,我倒想看看,你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李香淺然一笑,輕蔑地瞟了一眼莫聰,嗤之以鼻地說:“教育培訓機構,當然是以教學水平贏得學生,學生從來都是用‘腳’投票的。”她特別強調了“腳”字。

丁力聽李香講過,在教育培訓機構,向來學生都是用“腳”投票。

所謂“腳”投票的意思就是說,若是學生聽了某一位老師的課并不滿意,那就會有流失的可能。這也是教育培訓機構與一般學校最大的區別之處。

學校安排老師上哪個班的課,基本不會在意哪一位學生會不會不適應老師的教學風格。可以說,只能是學生適應老師的風格。

但是教育培訓機構不同,學生可以選擇不同的老師,挑剔的學生會選那種自己喜歡的教學風格的老師。一旦不喜歡某位老師的教學風格,拍屁股走人,這種現象被形象地稱之為“用腳投票”。

“呸,你也不去打聽、打聽,你們師者教育算哪根蔥?你們全國有分點嗎?你們有我們強大嗎?跟我講教學水平,真是不害臊。”誰知,莫聰可惱羞成怒,憤憤不平地譏諷著。

李香聳聳肩,一臉不屑,漠然地說:“那又怎樣?你今天跑到這里,就是要告訴我,師者教育的教學水平把你們的學員吸引來了?”

“放屁,是你們采取不正當競爭,欺騙我們的學員。我奉勸你最好乖乖交出我們的學員,否則……”莫聰臉紅脖子粗,仗著自己身后三五個彪悍大漢,欺負李香是一個弱女子。

李香不卑不亢地笑著說:“不正當競爭?真是搞笑哦,你哪只眼看到我們不正當競爭了?”

這時,已經有學生和師者教育的員工在圍觀,這陣勢,可謂戰爭一觸即發。

“李香是吧?你到底交還是不交?”莫聰瞪著圓眼睛,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