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限召喚

第九百六十四章 我不想死

第九百六十四章我不想死

第九百六十四章我不想死

楊秀清前路無船,后路又有萬千兵殺至,他和他的不到一萬殘兵,是徹徹底底的被逼上了絕路。

穆桂英狂沖在前,率領著殺意未盡的大魏將士,如利刃一般撞入了殘存太平軍,梨花漫空飛舞,狂收著敵卒人頭。

在魏軍的沖殺之下,殘存的敵軍很快就被撕碎,被切割成了一片一片,逐一被圍殺。

馬超更是無可阻擋,鐵騎橫沖直接,如死神般收割著敵卒性命,鐵騎過處,輾出了道道血路。

片刻間,一萬太平軍死傷幾近,鮮血從河灘淌入溱水,把沿岸的江水都染成了鮮赤。

穆桂英此刻已殺紅了眼,縱馬狂斬,直奔楊秀清所在,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一場大功給撈到手中。

楊秀清則縮在幾百親衛死士的保護之中,眼看著己軍被輾殺殆盡,眼看著穆桂英無可阻擋的向自己殺來,不由是悲憤絕望之極。

殘存的的部卒們,則在魏軍一波接一波,狂濤巨潮的輾殺下,幾如大海的渺小舟船,無情的被巨浪所吞噬將盡。

他清楚,大勢已定,他已無路可走。

繼續抵抗,他和殘存的千余士卒,就要被魏軍殺個干干凈凈,他也難逃一死。

絕望之中,楊秀清忽然動了歸降陶商的念頭。

轉眼間,這個念頭就土崩瓦解。

他想起了陶商的殘暴,那一個個覆滅的諸侯,在陶商的手中是如何被蹂到生不如死,以他這太平天國第二號人物,若是落在陶商手中,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

到時等候他的,恐怕是比生不如死還要恐怖的折磨。

“本王乃天國東王,何等的身份,豈能投降那陶妖,受他的羞辱折磨,本王寧死也不能——”

在殘存的自尊驅使下,楊秀清憤然拔劍,朝著自己的脖子就抹了下去,竟要舉劍自盡。

劍鋒抵在脖間,剎那間,楊秀清還真有那么一股沖動,就這么狠心的一抹之后,自己就能光榮的為天國犧牲,成為萬古流芳的,名垂青名的美談。

劍鋒劃過脖子,一絲鮮血浸出,那痛楚瞬間刺激到了他的大腦,令他猛然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那種恐懼,壓倒了他所謂的自尊,壓倒了他的信念,壓倒了他心中一切的念頭。

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不想死!

劍鋒停在了那里,再也沒有切下半分,楊秀清就那么舉著劍,身形顫抖,臉形扭曲糾結,眼神復雜到了極點,僵硬在了原地。

楊秀清的額頭在滴汗,絲絲的汗珠在刷刷的往下直滾,視野中,穆桂英已如殺神般,撕破了亂軍,向著自己越殺越近。

“唉——”一聲長嘆,楊秀清舉在脖間的利劍,緩緩的放了下來,狠狠的插入了地面。

他終究還是沒有自殺的勇氣。

劍已棄,楊秀清就那么黯然的立在原地,等著穆桂英殺至。

一股鮮血飛濺而起,濺了楊秀清一身一臉,穆桂英斬碎了最后一名阻擋在跟前的圣兵,橫在了楊秀清跟前。

“怎么,楊秀清,你沒有自殺的勇氣嗎?”穆桂英俯視著他,冷冷喝道。

顯然,適才她沖殺時,也看到了楊秀清想要自盡,卻發現他最終沒有這個勇氣,心中自然是十分鄙夷。

楊秀清僵在原地,面對穆桂英的諷刺,又羞又氣,怒到臉色憋紅,拳頭緊握。

憋了半晌,楊秀清才沉聲道:“姓穆的,你不配跟本王說話,只有你們皇帝才資格跟我對話。”

“我沒資格么。”穆桂英冷哼一聲,突然間杏目一瞪,手中銀槍猛的拍了出去。

槍桿子狠狠的拍在了楊秀清的腦殼子上,敲到她悶哼一聲,身形栽倒于地,立時昏死了過去。

“來人啊,把這廝綁了,留著給天子處置。”穆桂英厲喝一聲。

后續而來的士卒們,一涌而上,將楊秀清便五花大綁起來。

穆桂英則縱馬舞槍,再度殺向了殘存的太平軍。

盡管楊秀清已倒下,但這些被洗過腦的太平軍,卻依舊在負隅頑抗,決死不降。

穆桂英和馬超,他們也沒打算給這些狂熱之徒投降的機會,鐵蹄踏輾過,將太平軍殺了個血流成河,把一萬敵軍是殺了個干干凈凈,一個不留。

黃昏時分,殺戮終于結束。

整個溱水沿岸都被尸體鋪滿,半邊江水皆為血染,數不清的尸體墜落入河中,順著江水漂入了大海之中,成了魚兒的腹中美餐。

太平天國的東王就此被俘,四萬太平軍全軍覆沒。

“穆將軍,恭喜你啊,竟然活捉了楊秀清,立下了一大功啊。”策馬而來的馬超,笑臉中透著幾分羨慕。

穆桂英則淡淡道:“馬將軍不也斬了邢道榮,也是立了大功。”

馬超苦笑道:“區區一個邢道榮,份量怎能跟楊秀清相比,不值一提啊。”

穆桂英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笑了笑,便建議率軍一起回番禺,去跟鄧艾會合,同時派人飛馬去向后面的天子報上捷報。

“穆將軍先回番禺吧,只消分一半兵馬留給我就行了。”馬超卻反向岸邊走去。

穆桂英一怔,勒馬問道:“馬將軍打算做什么?”

馬超抬起血染的銀槍,向著溱水西面一指,傲然道:“眼下楊秀清已全軍覆沒,我要趁勢殺過溱水,深入交州腹地,一鼓作氣攻下布山城,到時候天子大軍一到,就可以直接殺奔交州治所龍編城。”

穆桂英卻眉頭一凝,提醒道:“我勸馬將軍還是不要貪功才好,我們長途奔襲至此,又經過這么一場大戰,將士們已經極為疲憊,不利于再遠征,況且布山城乃交州重鎮,太平軍必然駐有重兵,我們既已暴露了行蹤,失了奇襲的先手情況下,未必就能拿下布山城。”

“拿不拿得下,也得試過之后才知道。”馬超卻語氣自信。

穆桂英只得再提醒道:“馬將軍既然這么有自信,我也不好說什么,不過陛下給我們的命令,只是命我們救番禺,滅楊秀清,可并沒有授權給我們再進軍布山城。”

馬超卻傲然道:“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這么好的機會放在眼里,我若是不抓住的話,才怕天子會怪罪呢。”

見馬超執意如此,穆桂英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他二人權力相同,并沒有誰節制誰的權力。

當下穆桂英便分出一半兵力給了馬超,自率本部兵馬,還往番禺去會合鄧艾。

馬超則率一萬五千步騎,下令士卒們即刻砍伐樹木,打造竹筏,以渡過溱水,徑取桂林郡治所布山城。

三天之后。

那一支六萬人的步騎大軍,沿著溱水浩浩蕩蕩南下,進抵了番禺城之北。

“魏”字皇旗傲然飛舞,身著金甲的陶商,昂首前行,鷹目遠望番禺城,看到那一面面飛揚的大魏戰旗時,英武的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番禺城。

鄧艾已經組織了軍兵,連夜將封死的四方大門,重新又破開,恢復了內外通暢。

此時,鄧艾和穆桂英二人,早已率得勝的將士,恭迎在了北門之外,迎接天子大駕到來。

遠遠瞧見皇旗已近,他二人便策馬迎上前來,翻身下馬,拜倒在了陶商的跟前。

看著這兩位功臣,陶商就樂的合不攏嘴,一躍下馬將他二人扶了起來,撫著他們的肩,欣慰的笑道:“士載,桂英,你二人為朕立下這等奇功,真是辛苦你們了,朕對你們的表現,十分滿意。”

“陛下膽魄超凡,敢用臣……臣的這條計策,臣才有機會成功,臣萬不敢……居功。”鄧艾拱手謙遜道。

穆桂英也淡淡笑道:“臣只是奉了陛下之命追擊而已,是陛下料事如神,推測出了楊秀清會來奪番禺,要說臣這點功勞跟陛下的運籌幄帷相比,才是真正的不值一提。”

陶商哈哈一笑,兩名大將的馬屁雖然拍的他很受用,很是舒服,但這賞賜還是少不得的,當下便下旨給穆桂英增加食邑,又下令拔升鄧艾為雜號將軍,進封亭侯。

鄧艾二人雖然嘴上不居功,但心下里怎么可能不盼望著封賞,自然是感激不已,再三拜謝郡恩。

“孟起呢,他人在何處?”陶商這才發現,馬超竟然沒在。

穆桂英便把馬超執意要分兵一半,前去趁勢攻取布山城的事,報與了陶商。

“這一場仗下來,將士們必是疲憊不堪,再去襲取布山似乎有些勉強了。”陶商眉頭微微一凝,卻又道:“不過孟起既然有這個自信,就讓他去試一試吧,畢竟這是個機會。”

陶商便也沒有責備馬超,當下便在穆桂英和鄧艾的陪同下,昂首步入了番禺城,徑往郡府。

這座南海郡的治所,這座大魏帝國南疆最繁華的港口,這座連接南洋的咽喉要地,終于又回到了大魏的版圖。

城中,那些飲受太平軍荼毒的百姓們,聞知大魏天子駕臨,紛紛自發的出來,跪伏于大街兩側,以迎接救世主的盛況,迎接陶商的入城。

時值今日,在經歷太平天國的蹂躪之后,他們才真正的意識到,陶商是多么的仁慈。

陶商則昂然接受眾臣民膜拜,揚長進入郡府,步入大堂,昂首上座。

穆桂英往階下侍立而站,拂手喝道:“來人啊,把楊秀清那逆賊,給陛下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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