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限召喚

第九百五十八章 天有不測風云

鄧艾身先士卒殺入城門,他的身后,成千的魏軍將士,如潮水一般,從那洞開的城門中,無可阻擋的殺入番禺城。

魏軍殺入城門,殺上城頭,殺的幾百敵軍片甲不留,血流成河。

時遷跟鄧艾并肩而戰,二人一路殺上城頭,鄧艾大喝一聲,手起刀落將那面敵軍的大旗斬翻于。

時遷則接過手旗手手中大旗,將那一面“魏”字戰旗,高高樹立在了城頭。

大魏的戰旗一起,魏軍將士更是倍受鼓舞,爭先恐后的涌入城門,向著城中腹地殺去。

鄧艾則又殺下城去,奪了一匹戰馬之后,威勢更盛,縱馬舞槍將那惶恐狼狽的敵卒無情的刺穿。

在他的率領下,魏軍順利攻下西門,沿著大街一路突進,將趕來增援的敵軍殺了片鬼哭狼嚎,一路向著郡府治所殺去。

南門外,海港。

魏軍由西門神兵天降時,此刻的當魏軍沖入南門之時,留守的馬良,才剛剛指揮著他的士卒,把港口的火勢撲滅。

就在馬良剛松一口氣,想要回番禺城時,卻見數名斥候慌張萬分的狂奔而來。

當先一名斥侯翻身下馬,撲倒在他跟前,慌張的叫道:“太守大人,大事不好,魏軍突然從天而降,攻下了西門,殺進城來啦!”

馬良身形陡然大震,神色駭然驚變到扭曲,一瞬間陷入驚茫之中,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下一秒鐘,馬良猛然驚醒,厲喝道:“哪里來的魏軍,他怎么殺入城來的?值守的士卒為什么不關閉城門,拉起吊橋?”

斥侯顫聲道:“魏軍突然從西門外的山里殺了出來,西門的兄弟們本來想關閉城門,可誰想中間竟混入了一名魏軍細作,身法極是了得,幾下砍斷了吊索,拒住了城門,才叫魏軍殺了進來!”

細作!?

馬良神色又是一震,下意識的回望港口方向,看著那殘存的縷縷焦煙,腦海里猛然迸出一個念頭:

莫非,正是魏軍的細作放火燒了貨船,誘他調虎離山,調兵來救火?

莫非,又是那個細作,以閃電般的速度潛去了西門,扮作是己軍,出其不意的斬落吊橋,奪下城門?

剎那間,種種可疑的痕跡聚集在心中,馬良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魏軍之計。

“魏軍奇襲番禺倒是不奇怪,只是魏軍中,怎么可能有如此了得的細作,神出鬼沒到這種程度,那陶賊的麾下,竟然還有這等奇人異士,實在是……”

馬良是又驚又急,腦子里一片驚怔,已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對魏軍藏龍臥虎,對陶商用兵如神的震撼。

驚愕片刻,馬良猛然省來,意識到事已成定局,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必須要挽回敗局才是。

否則,失了番禺重鎮,就等于斷了曲江關幾萬大軍的糧草供應,到時整個關線都將會不戰而潰,如此大的罪責壓下來,他如何能承受得起。

情急之下,馬良只得強按下了驚慌,準備率領前來滅火的數千士卒,趕緊跟著他回往番禺去增援。

可惜,晚了半步。

就在馬良率軍剛剛奔出海港時,遠遠望見,南門城頭似乎也立起了魏軍的戰旗。

南門被破!

“魏軍的速度竟然這么快!?”馬良皺頭深凝如鐵,臉色慌到扭曲,已失去了文士的從容不迫。

無可奈何之下,馬良只能壓下驚愕,硬著頭皮繼續向著南門奔去。

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魏軍立足未穩,還在跟南門的守軍血戰,這樣他才有機會殺上去挽回敗局。

只是,當他匆匆忙忙的趕到南門城下時,一顆心卻再遭沉重一擊。

舉目望去,城頭上已遍布魏軍戰旗,看不到己軍的身影,而城門也已大開,數不清的魏軍沖涌而來,向著他殺奔而來。

魏軍不但已奪了番禺,還要滅盡他這幾千兵馬,連港口也一并奪下。

馬良徹底的慌了,臉色已是慘白。

他麾下這些太平軍,不過三千之眾,數量上已不是魏軍對手,何況這些兵馬也只是二線兵馬,守守城還行,焉能跟精銳強悍的魏軍正面交鋒。

馬良很清楚,他若是強行一戰,只能落得個全軍覆沒,自己也要死在這亂軍之中。

“強行一戰,只能是死路一條,可若就這么逃走,失了番禺城,天王也不會饒過我,該如何是好啊……”

馬良思緒飛轉,一臉的苦樣,驀然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便想也不多想,急是撥馬轉身,帶著幾千殘兵,又回到了海港之中。

馬良連氣也不及喘一口氣,急是喝斥著幾千士卒,迅速的登上那數以百計的貨船,即刻駛離港口,向著海中駛去。

近七十余艘貨船,徐徐駛出港口,緊接著,魏軍便狂撲而至,殺入港口,將不及上船的近千余敵卒,殺個了片甲不留。

上船的馬良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番禺城,看著海港統統落入魏軍之手,看著自己不及上船的士卒,被魏軍如螻蟻般無情殺戮。

而船上,那些太平軍士卒們,看著岸上那殺戮的血腥畫面,個個是心驚膽戰,只能暗自慶幸自己命大。

“雖然失了番禺,但這主要責任也不在我身上,是那東王沒有察覺陶賊的偷渡五嶺之計,至少我救下了這七十艘貨船,希望天王能饒過我吧……”

無奈之下,馬良搖頭嘆息,不忍心再看岸上的殺戮,下令船隊沿著海岸,向西撤退而去。

岸邊處,鄧艾立馬橫槍,傲望著倉皇從海上逃離的太平軍船,年輕的臉上燃燒著狂烈的自信。

他知道,什么空城計,什么伏兵之計,跟今天這場偷渡五嶺,奇襲番禺之計比起來,統統都不值一提。

這一戰,才是他真正揚名天下的一戰。

他也徹底的意識到,真正能讓他名動天下之人,也只有大魏之皇,只有陶商這個天子。

得勝的將士們,聚在海外放聲狂叫,向著逃離的敵人耀武揚威。

鄧艾的身邊,時遷那雙老鼠眼中,也迸射著一種復仇的快感,口中喃喃道:“真是痛快啊,殺的好痛快,真沒想到,我這么一個小人物,也有今天這風光的時候,哈哈——”

笑聲把鄧艾從神思中叫醒,他目光時遷,拱手贊道:“時將軍,你以一己之力,先燒敵船再奪城門,當真是神來之筆,鄧艾對你心服口服。”

“小意思,小意思。”時遷撓著頭想謙虛,只是瞇成一道縫的眼睛,卻無法掩飾他內心中的得意。

鄧艾卻已從興奮中回過神來,冷靜下來后,便又道:“時將軍,恐怕接下來還要勞你即刻北上,憑著你翻山越嶺,如履平地的功夫,將咱們的捷報,以最快的速度報知陛下了。”

“好嘞,通風報信,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戲,鄧將軍,咱們就此別過。”話音還未落之時,時遷身形一晃,便已消失在了人群中,不見了蹤跡。

“這個時遷,飛檐走壁的功夫當真是神乎其乎,也不知陛下從哪里收來這么一個怪才,陛下的識人之能,當真是令人叫絕啊……”鄧艾心中是嘖嘖贊嘆著。

震天的歡呼聲,回蕩在海岸上空,那一面“魏”字戰旗,在番禺城頭昂揚飛舞。

數天后,曲江關以北,魏軍大營。

皇帳之中,氣氛頗有幾分凝重。

陶商手中拿著那道帛書戰報,劍眉微凝,指尖有節奏的擊打著案幾,沉思不語。

那是一道來自于青州的最新戰報。

戰報中聲稱,半月之前,周瑜統三萬大日海軍,對大魏東萊郡東部的威山海營發動了大舉進攻。

因為倭軍數量并不占優勢,甚至還略少于大魏水軍,故伍子胥在和陸遜合計之下后,決定采取御敵于國門之外的戰術,由伍子胥率四萬大魏海軍主動出擊,于威山港以北洋面展開決戰。

在交戰的最初,兩軍相持不下,魏軍甚至還一度占據著優勢,原本戰役照此發展下去,伍子胥他們將取得最后的勝利。

只是誰料天有不測風云,關鍵時刻,周瑜派出了一員叫李舜臣的猛將,率快船發動突擊,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平靜的海面上,忽然刮起了大風,倭軍正好處在順風之勢上。

正是這股突如其來的大風,幫助倭軍實現了逆轉,使魏軍的強弓硬弩都失去了殺傷力,被那李舜臣趁機突破了防線,擊破了徐盛所指揮的左翼艦隊。

左翼被破,風勢又不利于己軍,伍子胥只怕再死撐下去,就有可能導致全軍潰敗,但只好見勢不利,果斷的下達了撤命令。

而因擔心被倭軍趁勢追擊,圍殺于海營當中,伍子胥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了威山海營,沿著海岸線向南面的嶗山港口撤去。

魏軍在付出了百余條戰船的損失,近七千海軍將士的死傷之后,方才成功撤出了戰場,而倭軍不但取得了一場海戰勝利,還奪下了威山海營,成功的于青州登陸成功。

周瑜在奪下威山港后,迅速的以之為前進跳板,派兵攻陷周邊的東牟,昌陽諸縣,兵鋒正在指向東萊郡治所黃縣。

一時間,東萊震動,青州震動。

“李舜臣么,這么快就投奔到了孫策麾下么,看來留給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陶商看著情報上,那李舜臣三個字,若有所思。

帳前,尉遲恭卻嚷嚷道:“周瑜這個小白臉的運氣也太好了點吧,關鍵時候竟然能刮出一場順風,這個李舜臣又是個什么東西,怎么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大帳中,眾臣們皆是唏噓不已,皆為伍子胥這場海戰失利而惋惜,皆以為那場失利,只是運氣不好而已,也沒把那個李舜臣太當回事。

陶商卻很清楚,周瑜之所以能運氣好,就是靠著李舜臣。

因為李舜臣的身上,有著“水神”天賦。

擁有水神天賦者,可以在水戰交鋒當中,有一定機率觸發對己方有利的天氣變化,毫無疑問,周瑜正是因為擁有李舜臣,所以才能踩了“狗屎運”,關鍵時候刮出致命的順風。

“咳咳。”劉基干咳了幾聲,結結巴巴的嘆道:“孫策的兵鋒進入了青州,劉備和那耶律阿保機得知這個消息后,很可能會加速南侵的腳步,看來我們也必須要加快平叛的速度了。”

陶商微微點頭,卻沉吟不語。

“想要盡快平叛,就全指著鄧艾那道偷渡五嶺之計,只是他率軍離去已有十余日,卻仍然沒有音訊,臣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出了什么意外。”穆桂英擔憂道。

她這么一提,帳中秦瓊,常遇春,馬超等一眾大將們,都跟著擔憂了起來。

就在一片擔憂的氣氛中,帳外御林衛興奮而入,聲稱時遷已歸來,正在帳外候見。

大帳中,立時安靜下來。

陶商精神一振,急拂手喝道:“快,速宣時將軍入內。”

片刻后,時遷意氣風發的步入帳中,拱手拜道:“稟陛下,臣和鄧將軍不負陛下期望,奇襲番禺的成功,楊秀清那狗東西的糧道已被咱們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