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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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章疑惑
客房外,眾人驚咦的打量著林空,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已經被古豐城第一名醫,李大夫,斷定無藥可救的林空,為什么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
“砰!”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林空卻是突然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一臉赤誠的說道:“小子林空,多謝諸位仙人搭救!”
“仙人?”
林空的這一舉動,使得一向古靈精怪的車舞,腦子瞬間卡殼:“你……你剛才叫我們什么來著?”車舞好似沒有聽清。
“仙人,多謝諸位仙人搭救!”林空又磕了三個響頭,重復了一遍。
他之所以會把車舞等人當作仙人,那完全是因為黑貓口吐人言的緣故。
誰想眾人聽后,驚詫的表情瞬間消失,個個捧腹哈哈大笑。
“少爺,這小子不會是被撞傻了吧?”
“我看也是,來福,你趕快去把李大夫請來。”
“誒,小的馬上就去。”
“哈哈哈……”
望著人群中,一個家奴打扮的少年應聲離開,林空有點蒙了,心想:難道這些人不是仙人,可那只會說話的黑貓又是怎么回事?
林空正準備提黑貓的事情,門外的笑聲卻是嘎然而止,一個渾厚的聲音如晴空霹靂般響起:“你們在這里干嘛?”
“老爺……”
眾人紛紛低頭,迅速退到了一邊。很快,車震山一臉怒色的出現。
“咦!”
看到林空,車震山臉色瞬變,換上了一幅疑惑的表情:“車舞,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父親來得正好,是這么回事……”車舞拉著車震山,眉飛色舞的把林空蘇醒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車震山將信將疑。
“你說是黑貓把他治好的?”車震山拉下了臉:“那黑貓呢?”
車舞在屋內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現黑貓的影子,便沖眾人大吼:“你們都愣著干嘛?還不快去把黑貓找回來。”
眾人沒有理會車舞,均是偷偷的瞅了一眼車震山,見其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依次離開。
待下人都走以后,車震山狠狠的瞪了車舞一眼,伸手將林空扶起,關切的問道:“小兄弟,趕快起來讓老夫看看。”
圍著林空轉了兩圈,車震山嘖嘖稱奇,伸手輕輕摸了一下林空后背,問道:“疼嗎?”
“有點,不過并無大礙。敢問你是?”
“哦,老夫乃是武城郡都蔚車震山,前幾日外出回城,馬夫一時大意,撞傷了小兄弟,實在是抱歉。”
聽車震山這么一說,林空恍然大悟,連忙抱拳致謝:“多謝大人不棄相救,林空感激不盡。”
“原來小兄弟姓林,不知小兄弟獨自來到古豐城,是尋親訪友,還是……”車震山試探性的問道。
提到自己身世,林空不由鼻子一酸,眼中淚光閃現:“林空自從記事起就是奴隸,名字是小的自己起的,意思是‘身似木林不知父,心如竹空亦無親’之意。”
“哦……真沒想到小兄弟還識文斷字啊!”車震山故意避開林空身世不談,轉移了話題。
林空伸手抹去眼角淚痕,說道:“小的只是略識一二,還是閑暇之時偷偷學來,讓大人見笑了。”
“即識文斷字,又深懂禮數,不驕不躁……實在是難得,難得呀!”車震山越看林空越是喜愛,大贊不已。
可轉瞬間他又面色一肅,嚴厲的對車舞訓道:“看到沒有,別人身貧疾苦亦有這般文采,你呢?從小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整天只知道到處給我惹事生非,哼!”
車舞似乎很怕車震山,被罵得低頭不語,然而林空卻是發現,車舞偷偷向他投來怨恨的目光,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
“少爺,李大夫他……”
先前被車舞叫去請李大夫的那個家奴——來福,在這個時候,大叫著沖進了房門,看到車震山也在屋內,差點沒被嚇死,把后面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混帳,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車震山呵斥了來福一句,又劈頭蓋臉的責備車舞:“都是你,整日不學無術,把下人都帶壞了,真是氣煞我也。”
“又怎么啦?又怎么啦這是?”
正當車震山痛斥車舞之際,一位衣著華貴,姿色猶存的婦人,走進了客房。
見到林空,婦人同樣露出了驚容,不過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好奇的看了林空幾眼,便拉著低頭不語的車舞離開了客房。
“娘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少惹你父親生氣,你就是不聽,下次再這樣,娘可真的不管你了……”
眼睜睜的望著婦人將車舞帶走,邊走還邊嘮叨,車震山氣得臉都綠了:“真是慈母多敗子啊!誒!”
這一日,車府注定無法平靜,車舞母子剛離開不久,李大夫又急匆匆的跑來,給林空做了一個全面檢查,折騰了整整一天。
深夜,銀月當空。
一條黑影落地無聲,幾個縱躍,以極快的速度從窗戶進入了林空所在的客房。
緊接著,屋脊上也出現了一道影子,同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房頂,并輕輕揭開瓦片,向漆黑的房間內打量。
屋內十分的安靜,隱隱傳來林空平穩的呼吸聲,先前從窗戶閃進的黑影,此刻正靜靜的趴伏床邊,全然沒有注意到屋頂之上,還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它的一舉一動。
“咕咕咕……”
床邊的黑影發出奇怪的聲音,很快便把熟睡中的林空吵醒。
“什么東西?”林空驚聲坐起。下意識的伸手抓向床邊燭臺。
“噗哧”一聲,蠟燭點燃,照亮了整個房間,只見床邊趴著的竟是那只黑貓。
“怎么是你?”林空拍了拍胸口,還真被黑貓嚇了一跳。
“啊哈哈……”
黑貓躬身站起,先是張嘴打了個哈欠,這才咕咕說道:“有什么好怕的?老子又不會吃人,瞧把你嚇得,真沒出息!”
“喂,老子問你,你怎么聽得懂我說話啊?”不等林空反應,黑貓接連相問。
林空擾了擾頭,不大明白:“你說的是人話,我當然能夠聽懂了。”
“我說的是人話?”黑貓很是納悶,“喵喵喵”的試著叫了幾聲:“不會吧?難道老子真的能夠口吐人言?”
“不行,老子得找人驗證一下,你小子先等著。”說完,黑貓閃身縱出了窗戶。
不大一會,東廂房內便傳來“哇”的一聲慘叫,緊接著便聽到有人怒罵:“喵喵喵……喵尼瑪個頭,吵死人了,滾!”
“喵~”
黑貓一路慘叫著跑了回來,瞪著林空毛發倒豎,氣得渾身發抖:“好小子,竟敢耍我,害得老子被人暴打了一頓,你丫的找死是吧?”
怒喝聲中,黑貓伸出鋒利的爪子,一個縱身,閃電般向林空撲了過去,豈料這時屋頂“嗖”的飛來一顆石子,直接把黑貓打落在地。
“靠!居然還請了幫手,很好,老子改天再來找你算賬。”不待林空解釋,黑貓翻身便躍出了房間,頓時屋內又安靜了下來。
望著窗外茫茫夜色,林空露出深深的疑惑,彎腰撿起地上石子,抬頭望向屋頂,卻是什么都沒有見到。
“奇怪!”
手握石子,林空久久無法入睡,回憶起之前的離奇經歷,以及剛才黑貓所說的話,心里不由一驚:難道說……是我能夠聽懂貓的語言?
這個問題還有待印證,夜深人靜,他也不可能現在就出去尋找答案,想了一陣,人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車府是一個標準型的四合院建筑,右為東廂房,住著全府百余名奴仆,林空所住的西廂房多為客房,而正對院子大門的才是正堂,車震山一家三口便住在這棟房子里面。
在這棟房子的下面,有一間十分隱密的密室,此時車震山正背手靜靜的站在室內,好像在等什么人的樣子。
密室不大,也就十幾個平方的樣子,其內空空蕩蕩,唯有一個雞蛋大小,四處漂浮,散發著白色光芒的透明光球,很是顯眼。
光球工藝精湛,材質獨特,已經遠遠超越了這個時代,明顯不是凌云大陸上的東西。
每次看到它的時候,車震山總會露出異樣的神色,眼神顯得極其復雜。
忽然,敞開的石門無聲關閉,一個全身黑袍籠罩的怪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并單膝跪在了車震山的身后。
“黑崎軍統領蔣舟,拜見大人。”
“嗯!”
車震山輕嗯了一聲,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叫蔣舟起身,依然背手而立,一動未動。
“人,你都看到了吧?”車震山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是,末將還順手幫他趕走了一只黑貓。”說到黑貓,蔣舟一怔:“那小子的確有些怪異,竟然和貓說了半天的話。”
蔣舟原本以為這是一個驚人的發現,豈料車震山聽后只是輕輕一嘆:“唉!沒什么好奇怪的,林空這孩子從小吃盡了苦頭,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找只貓傾訴一下,再正常不過了!”
“大人仁厚,看來是末將想多了。不過那小子身子太弱,渾身經脈不暢,絕非……”
“這個老夫心里有數。”不待蔣舟把話說完,車震山便一擺手,說道:“車府時有官商造訪,若讓人發現了他手上的奴印,必生事端。想來想去還是將他安置在軍營最為妥當,哪怕讓他養養馬也好啊!”
“喏!”
黑袍人躬身領命,不再多言,心里卻十分的清楚,一旦林空身份暴露,徐家的人肯定會上門滋事,不單是林空命運堪憂,還會給車震山帶來麻煩。
徐姓乃是蘭凌國大姓,朝中有一半官員都姓徐,執掌著各地要務,勢力龐雜,就連當今皇上也不愿輕易的動他們,生怕引起朝廷動蕩。
提到姓徐姓一族,車震山便思緒起伏,久久不語,陣陣殺氣涌現。
直到蔣舟感到有點窒息的時候,車震山才平息了心中怨氣,轉身問道:“將舟,老夫吩咐的事情辦得咋樣了?”
“遵照大人吩咐,末將令人查遍了史冊,得知唯有通靈果才擁有那種起死回生之能,只不過……”
“不過什么?”車震山有些情急。
“通靈果只是傳說中的東西,并且只對動物才有這種功效,倘若人吃下此果,非但不能起死回生,反而會立刻斃命。”
“哦!”車震山明了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林空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過兩天老夫就讓他陪車舞到軍營報到。”
“車少爺?”提到車舞,蔣舟的聲音都變了:“大人是否再考慮一下,畢竟……”
“車舞年齡也不小了,早就應該讓他到軍營歷練歷練。”車震山似乎知道蔣舟想說什么,不待蔣舟開口,接著說道:“放心吧,有關車舞的身世,除了你我二人,如今也就他母親知曉一二。”
車震山語氣平和,沒有附帶任何情緒,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蔣舟聽后,背心卻是滲出一股冷汗。
想當年,知曉車舞身世的有將近百人,其中還包括三個統領,聽車震山話里的意思,這些人似乎都不在了,這怎不叫蔣舟膽寒?
在凌云大陸,能夠成為統領,均非泛泛之輩,除了卓越的戰功和指揮才能以外,還必須舉起幻石才行。
幻石也是一種石頭,不過它比一般的石頭要重上數十倍,形狀多為圓形,色澤一日多變,小的只有雞蛋那么大,大的如同磐石。
據說,幻石是凌云強者與大戰的時候,打碎的一顆行星碎片,后來被各國收集,專門用來測試武者潛能,很是靈驗。
幻石從小到大分為九等,不同等級對應不同級別的武者。
能夠把體積最小的幻石舉過頭頂,稱之為武士,舉起更大一些的,分別為武者、武師、武宗、武王、武皇、武尊、武圣和武神。各**隊,也將此列為選拔將才的標準之一。
蔣舟同樣經歷過這樣的考核,深知那些統領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絕不是什么酒囊飯袋。
能夠讓這么多高手無聲無息的消失,不單說明車震山實力超群,更展露出他冷酷的一面。
車震山的一席話,讓密室內的空氣變得十分沉悶,導致蔣舟心里更亂,擔驚受怕自是在所難免,可與之相比,更讓他困惑的是,車震山為何封了所有人的口,卻偏偏留下了自己?
左思右想,蔣舟覺得還是應該趁機問個明白,免得整日里擔驚受怕。
豈料他剛一張嘴,車震山卻搶先說道:“你是想問老夫為何偏偏留下你是吧?”
“大人……我……”被車震山看穿心思,蔣舟頓時語塞,驚得六神無主。
“實話告訴你也無妨,老夫之所以留下你,那是因為你比他們知道的東西都少,所以你最好什么也別想,什么也別問,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
“那好,你退下吧!”
“喏!”
望著蔣舟恭敬的退出密室,車震山不由長長嘆了口氣:“十三年了,這事不知道還能隱瞞多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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