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第998章:還有這操作?

作品:

作者:榮譽與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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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查找有立案掛擋的數量為三十七起。”

“查,再查!”

庾翼不斷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臉上滿滿都是疲憊。

閹割奴隸的決議已經在小朝會上通過,大臣們列舉了不少執行方案,后面決定將幾個可行方案統籌一下,形成一個大方案進行。

決議雖然是通過了,也有了執行的方案,但是并沒有進行通報,僅是小范圍之內的人知道決議被通過,執行方案的知情者被限制在很小的圈子。

庾翼是刑部尚書,他這個刑部尚書其實也才上任一年不到。

刑部大體上是繼承了之前三公九卿制度下的御史府、廷尉署和大理寺的職能,一些官職名稱上面有改變,職能的調動也存在變化,可是大體的運作還是一樣的。

之前全國各地每年冬季都需要將本地發生的案情進行歸納整理,隨后送往長安進行再一次的歸納存檔。

現如今那些檔案自然是歸于刑部,庾翼得到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找出奴隸奸1淫良家婦女的檔案。

大漢立國十七年了,一開始就有奴隸這么一個階層,只不過是早期的時候奴隸的數量少,越是往后奴隸的數量就越是激增。

但凡是活物,尤其是擁有智慧的人類,必定是會犯上一些錯誤。

有那么一句話叫“萬惡淫為首”,是不是側面指出人最想犯的錯誤?

庾翼來尋找有關奴隸犯下性1侵的檔案,不知道不知道一找嚇一跳,有名錄可查的竟是多達數千件。

那些犯下性1侵的奴隸自然是死了,有些死得連骨頭都沒剩下,甚至是受到牽連而死亡的人不在少數。

其實庾翼很納悶一點,是漢人對奴隸的管教和約束太差,還是奴隸憋到發狂的程度,怎么會發生那么多呢?

念頭剛一生出來庾翼卻是自己苦笑搖頭:“大漢的奴隸可是多達一千三百萬,僅是發生數千件,已經算是很少了吧?”

如果以比例和概率來說,還真是已經算少了。

要深切的知道一點有那么一個民族可是有合法強1奸的法律,構成合1法強奸的理由是女人穿得少,實施強1奸或更過份的輪1奸并不構成犯罪事實。可想而知在那個國度每年會發生多少侵害案,生活在那國家的女人又該是何等的提心吊膽。

早些年間,漢人的男女比例差距太過嚴重,發生的性1侵亦是非常嚴重,官員懂得堵不如疏的道理是基本,還是官府設立勾欄院才性1侵犯罪率才得到下降。

后面則就更干脆了,本族缺女人就去搶,個人不好搶,那就軍隊開道,軍隊不叫搶叫充實國家人口,民間組成隊伍則成了捕奴隊,一切是在不觸犯漢律的合法干活。

“歸納整理起來。”庾翼對著刑部中丞蓋寧嚴肅說:“此事,事關重大,用最快的速度去辦!”

蓋寧真不知道自己的大佬有什么用意,恭謹應:“諾!”

庾翼是命人將整理出來的檔案進行裝箱,讓人抬著箱子跟自己走。

刑部的主辦公衙門是在宮城之內,核心的辦公機構都是在宮城內。

行走在宮城之內,庾翼發現不止是刑部看上去忙碌,六部也就工部看上去清閑那么一點點,其余的五部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其實工部也很忙,只是忙的地點不在宮城之內,是在城郊。

工部現在比任何一個部門都要忙碌,他們從少府那里接了份額龐大的下線活,需要在一年之內打造三萬合格的銃床、銃管和子銃。

為了向劉彥表明他們也能干活,真個工部就像是瘋了那么樣,不但要在期間之內完成,同時還要拿出質量優秀的產品。

以后工部是不是能插手火器制作,完全就是看這一錘子買賣,要不真沒臉再去與少府爭了。

有沒有參與火器制作不是簡單的事關臉面那么簡單,對于工部已經是上升到了被徹底邊緣化的高度,要是無法參與到火器的制作,他們官職該是什么還會是什么,但就別想著有什么福利,功勞什么的也別想了。

工部這邊是需要一年之內完成三萬燧發槍的零部件,少府那邊的份額是十二萬。

少府除了燧發槍的零部件之外,還有七千門各種口徑不同的炮。

一切都在表明漢帝國已經將火器列裝提上了日程,軍隊正從完全的冷兵器過度到火器時代。

“庾尚書。”呂議放下手里的文牘,問道:“這么快就做完了?”

庾翼含笑點頭。

這個就是身在中樞的好處,地方上的檔案早就被送來歸納,想要查找什么檔案就到被歸納的檔案庫,花費的只是人工,真沒什么太麻煩的地方。

漢帝國的禮部除了負責國家級別的一應禮節之外,另一個職責就是策劃戰爭。

現在的漢帝國沒有什么需要讓禮部策劃的軍事行動,大多數時間里面禮部能忙的事情并不多。大的事情就是忙活國家級別的祭祀,小一些的事情就是高官顯爵的婚嫁以及喪事。

這一次劉彥將輿論引導的事情交給了禮部,是呂議進行了很盡力的爭取。

在禮部沒有成立之前,輿論引導就是由丞相府下轄的鴻臚館來完成。

禮部是成立了,不過所屬官員其實就是之前鴻臚館的那些構成,干起輿論引導的任務可以說是駕輕就熟得很。

“翼稍微查閱了一下,找出幾份特別的檔案。”庾翼翻開了一個箱子,拿起最上面的那些檔案,翻開了其中的一份,說道:“這件事情發生在元朔十二年,家中男主人應征前往西域作戰,女主人耐不住寂寞與奴隸發生私通。”

呂議從庾翼手里接過檔案仔細看了起來。

就是一個饑渴到幾乎發狂的曠婦,丈夫不在忍受不住,家里的奴隸看上去強壯模樣也不難看,結果就發生了私通。

之所以會成為被歸納起來的一份檔案,完全是那一家的男主人好友前去關照,發現了異常打死了那個奴隸,結果是女主人趁其不備又殺了男主人的好友,這才驚動了官府。

“這……”呂議一臉的納悶:“這婦人是失心瘋了!”

在這么個年代,被征召前往戰場是一件再普遍不過的事情。就算是沒上戰場,應征服徭役也會離開一段時日。

有那么一個潛規則一直在民間,就是家中男主人長時間離開,女主人與人發生什么茍且的事情,便是鄰居發現了也不會多管。

事實上要是查閱史書,會發現也就那些有點身份的人才重視這個。

更仔細的深究下去,現代人絕對無法接受的是,外出一年左右的男主人回家發現自己的妻子肚子大了,乃至于是生下了孩子,卻竟然沒發狂,不少是接受了那個與自己沒什么血緣關系的孩子。

每一個年代都有自己的價值觀,現代人所無法想象和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可能在某個時代卻是無比正常的事。(榮譽沒胡扯)

呂議納悶的是那個女主人怎么就找奴隸,憋不住了難道就不能找個漢人?

“還有這一份檔案。”庾翼遞出了另一份,搖頭苦笑道:“家中男主人不睡自己的妻子,對女1奴隸倒是播種得很勤快。妻子不堪受辱投河自盡了。”

除了那兩份檔案,庾翼沒再介紹更多。他挑出兩份是做人情,更多則會惹人厭。

呂議自然是接受了庾翼的好意,那兩份都是很值得拿出來宣傳的案例,第一份干脆就不需要再經過什么加工。

當代的漢人與之前的人價值觀有一些區別,其中就包括接受不了妻子亂來,只是風俗古已有之很難一時間杜絕。就算是還能接受風俗,但是絕對沒有男人能接受妻子胡來的對象是個奴隸。

可以想象的是,一旦第一份案例被廣為流傳,必定是會引起很大的關注,甚至引起殺奴浪潮。

身為漢家男兒,最為向往和渴望的就是能夠隨軍出征,想著到戰場上去搏殺出一級爵位。

老子上戰場拼命,為的可不是自個,是為了整個家庭。去了戰場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不能守住寂寞也就罷了,竟然特么去讓奴隸搞,能忍?

如果說第一份是為了激起男人的怒火,那么第二份則就是讓女人發狂了。

“庾尚書……可真是目光如炬。”王彪之臉上滿滿都是佩服的表情:“僅是兩份,便能引起很大的轟動。”

自己的下屬官員去稱贊其他部門的大佬,呂議沒有什么難堪的地方,甚至不得不承認果然不愧是在東晉小朝廷混過。

“再找找。”呂議知道或許是找不出更好的宣傳材料了,但僅是兩份遠遠不夠:“各方各方都側重一下。”

他們這一次的輿論引導可不是要制造殺奴狂潮,是要給閹割奴隸成為必須干的事情做鋪墊。

官府要求各家交出奴隸進行閹割,與各家主動要求將奴隸進行閹割,一個是官府強制要求,另一個是官府進行幫忙,真就不是一回事。

在隨后的一些日子里面,先從長安的街頭巷尾談論,哪一家的女主人著實腦殘怎么去讓奴隸搞,又是哪一家的男主人不睡自己妻子去對女1奴隸狂播種。

引論一進入民間,幾乎不用再去進行干涉,自己就傳的沸沸揚揚。

“出現殺奴了。”庾翼在輿論傳開后的當天就讓下轄各部門注意,沒想到第二天就接到匯報:“還是數百起?”

蓋寧完全不知道輿論是禮部派人傳開,既是納悶也是不解,請罪道:“我等無能,請尚書論罪。”

刑部可不是被動接受報案,事先進行預防也是職責之一。

之前那些朝代,甭管奴隸是怎么死的,按照律法是要罰錢,漢帝國是將這一套律法也給延續了下來。

那些殺掉家中奴隸的人,他們倒是很清楚漢律不可忽視,很主動前往繳納罰金,就是被問起為什么殺掉奴隸,沒人會講出實情,憨厚一些的就支支吾吾,要么就是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連奴隸是走路摔死的這一理由都能說得出來。

不明情況的刑部各直屬部門原本是不太在意,可是案件多了就不得不引起重視。

奴隸雖然是財產,還是私人的財產,可那也是漢帝國的組成部分之一,牽扯到人命,不管是什么人的命,刑部都有權介入。

事實上真要是發生命案的數量太多,也就等同于刑部失職,真的也就是失職,說明他們根本沒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論罪自然是要論罪。”庾翼看著略略惶恐的蓋寧,面無表情地說:“各部盡出,務必止住浪潮。若是百姓依然不安,可告知他們先送來交由官府。”

蓋寧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就是詫異庾翼怎么沒發怒,要知道這一次刑部可是受了無妄之災。

“一日之間數百起……”庾翼站了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如此之頻繁,恐生大事,需得謁見陛下。”

蓋寧卻是呆了。

是,殺奴是多了些,可又不是漢人被殺,用得著為了這么件事情去見天子?

“對了。”庾翼走了幾步停下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蓋寧:“你前往兵部,詢問兵部名目下的女1奴隸數量,若是充足……尋求兵部幫忙,民間若是愿意,以女1奴隸換他們家中的男奴隸。程序務必不能出錯,做到合乎程序,也要百姓歡愉。”

“……”蓋寧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成為漿糊,吶吶地應:“諾!”

各自的辦公場所都是在宮城,蓋寧只需要走個四五百米就能到兵部處。

來到兵部,蓋寧卻是沒立刻進去,他需要思考自己應該找誰,又該是什么樣的措詞。

“蓋中丞?”兵部左監陳家巨一臉納悶地來到蓋寧邊上,招呼了一聲,說道:“請隨我來。”

蓋寧十分的意外,他來了都還沒說為什么來,怎么就被請著往里走,看樣子還是去兵部尚書的辦公處?

“來了?”桓溫似乎是對蓋寧會來早就知道,點了點桌上的一個厚本本:“這是名冊。”

“……”蓋寧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參與到什么大事,一切都透著詭異,木木地應:“諾!”,魂游天外似得離開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