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第778章:比發財和戰功更重要的是……

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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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上,先是數十騎馳騁而過,騎士背后皆是插著三桿小旗,他們有一個稱呼叫鴻翎急使。

鴻翎急使是西漢時期設立的一種職業,起初是用來傳遞邊疆緊急戰事,一般看到鴻翎急使在騎馬狂奔,人們第一時間的想法絕對是“哪里的邊境被胡虜突破了?”之類。

一直到劉徹時期,漢軍屢次出塞戰而勝之,鴻翎急使總算是脫離了給人“報喪”的印象,轉為一種“報喜”好的一面。

不管是西漢還是東漢,甚至是諸侯亂戰以及西晉、東晉,漢人早就習慣有點什么大事就會有鴻翎急使在策馬狂奔那么一回事。

“竟然多達三十二名鴻翎急使?”石仲現在可不是剛出村的愣頭青了,自認來了長安之后變得見多識廣:“出了什么事?難道是丁零人入侵西北?!”

西北人對丁零人并不陌生,他們的祖祖輩輩接觸到的異族足夠多,以羌人接觸得最為頻繁,另外就當屬丁零人。

早在丁零人還是草原小偷的時候,其中的很多丁零人就是棲息在河西走廊,他們并不效勞于匈奴人,經常與羌人混在一塊去偷匈奴人的牧畜,小偷民族的由來就是那么一回事。

現在的西北就是西漢時期的河西走廊,漢人到來之初是絕對的少數,那個時候羌人和丁零人由匈奴人的麻煩變成漢人的麻煩,一直到東漢末年都沒能解決這個麻煩。

數百年過去了,羌人長期生活在西北以及周圍,丁零人什么時候跑向草原沒人清楚,史書上也沒有記載,不過曾經的張氏涼國可是緊鄰著西高車,真沒少和丁零人發生沖突。

在石仲出西北之前,丁零人有幾次突入西北搞事,被冉閔率軍所擊敗,后面冉閔更是率軍追殺到西高車境內。

“不能吧?”張丁一臉的不相信:“驃騎將軍不是再次率軍北征嗎?”

石仲稍微一想也覺得有道理,冉閔又再一次入侵西高車,丁零人這當口怎么可能入侵西北嘛。

長安現在依然還是一個大工地,新城的土地平整是在六月份的時候完成。城內用了相當數量的勞動力挖掘溝渠,后面修葺之后又用石板覆蓋起來,成為地下排污渠。后面是一片又一片有規劃的建筑物坐地而起,被嚴格劃分了中、低、高商業區、中、低、高住宅區、中、低、高休閑區。

漢國是很認真地在建設新長安城,本著千年帝國的態度來規劃,除了宮城之外并沒有建設城墻,城區是隨時等著人口暴漲之后再擴出去。

新長安占地非常廣,南邊緊鄰秦嶺,東面一直延伸到霸水東岸,北面直接將霸城給抹掉,西面快逼到豐水,要真說出一個面積概念,長度接近一百二十里,寬度有個八十多里,足足夠驚人的九千六百平方里的面積。

新長安占地九千六百平方里很大?其實也就現代帝都的差不多一半,還包括了王族的宮闕群、休閑宮和林苑,又有平常的住宅區、休閑區、商業區,甚至是有農耕區,真算不上有多大。

對了,劉彥即將稱帝,一旦稱帝就什么規格都要落實,其中就包括建造寢陵,到時候又得去洛陽那邊劃一塊地。

為什么寢陵選在洛陽那邊?因為那邊有邙山。自東漢之后,歷朝歷代的帝王選擇寢陵都是在邙山,也就有了那處是諸夏龍脈的說法。一些未能統治諸夏舊有全境的朝代才會另選寢陵地址,基本上有沒有條件在邙山建造寢陵,也是看一個王朝是不是做到了至少統治諸夏舊地。(明朝倒是統治諸夏舊有全境還有擴張,就是帝陵沒選邙山)

新長安占地足夠大,住宅的劃分也就顯得寬松,規格不同的住宅區除了必要的道路之外,錯落的就是各種休閑場所。

所謂的休閑場所可不止是林園或公園之類,還存在跑馬場、蹴鞠場、歌舞園、戲曲廳,自然也就包含了各種飲食場所,說白了當成娛樂區就對了。

不用多猜,規劃會搞成那樣,完全就是有劉彥的干涉,得到了廣泛的好評。

分中、低、高三種規格,自然是人有貧、窮、富、貴之別,屬于什么規格不但看地段,還看建筑物本身。例如富貴區的宅邸占地就非常大,不但劃分主舍、分廂、客樓,還有必要的花園,講究一些甚至都能自己挖個水塘。普通人家就是一座房舍,有個前院或是后院能夠種種菜就算是好事。

一般被劃分富貴的區域離宮城就越近,官方沒限制誰不能購買入住,就是誰自己心里沒點數,自己就是個沒權沒勢只是有點錢的人,住在滿是朝中重臣或勛貴的區域,生活能自在嗎?

當然不能排除一些就是因為周邊全是權貴才花大錢購買府邸的人,他們想的就是自己的鄰居非富即貴,巴望著能巴結到幾個,要是能被提攜那么一下下,命運不就改變了嘛!

石仲現在最想的就是能在長安有一個房子,沒敢去想那些占地大又好看的,只敢奢求一套最普通的就好。比較可惜的是,他發現哪怕是最便宜的房子對于自己也真的只是奢求,完全沒那個財富去購買。

渴望在新長安有一座房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誰都清楚作為帝都的長安日后會是天下的中心,不說是住在帝都會有更多的機會,僅是能戶籍放在帝都介紹自己的時候,怎么都能將下巴稍微昂高那么一點點。

“也不是沒機會……”張丁揶揄石仲:“你家伯出西域,準能搶到很多財富。沒搶到多少也沒有關系,或許能夠因為建立戰功被賞賜宅子。”

石仲卻是沒有當成揶揄,他的大哥石伯出西域,那邊的捷報一再傳回,他本人也接到過三封信,多少是知道西域的情況,還真可能發生那樣的事情。

新長安是一座全新的城市,又是在一片沒有多少人煙的土地上建立,肯定是要吸收外來的人成為市民。

有錢就花錢買,這一類人其實也拽不到哪去,要是依靠軍功獲得賞賜才算是人生贏家。

張丁不知道石仲的真實想法,還想調侃幾句,卻突然大喊:“看,好多的車駕啊!”

喊了那么一嗓子,引得眾人看過去,看到的是官道上駛來了一條馬車和牛車的長龍,一看之下竟是看不到盡頭。

車隊是由軍方進行保護,看上去護衛車隊的人部隊還不算少,每個人臉上都是帶著洋溢的笑容。

“那……那不是二狗子嗎?”

“二狗子?誰?”

“鄰村的二狗子啊!他不是出西域了嗎?”

車隊正是從西域返回,他們是走在最前面的第一批,后面還有驅趕龐大數量牧畜的隊伍,就是帶回在西域的戰利品。另外還有專門押送戰俘和奴隸的部隊,必須說的是搶到的妹子數量多到令人咂舌,還特么都是金絲貓。

車駕有些是被用布蓋了起來,有著則是裝著一口又一口的箱子,瞧著怎么都覺得拉動起來非常費勁。

石仲與眾人的反應一樣,都是困惑怎么會出現那么多的車駕,他將要重新干活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其中的一輛馬車的車輪崩壞,上面的眾多箱子翻滾落到地上,幾口箱子砸在地上掀起了蓋子,一些金燦燦和銀亮亮的東西散落滿地。

陽光照射之下,地面上的金幣和銀幣簡直是要閃瞎眾人的雙眼,驅趕馬車的馬夫急得不行,出了這么一件意外堵住了后面的車輛,散落在地上的金幣和銀幣數量也是太多,要不是有士兵緊急過去圍起來,還不知道要發生點什么幺蛾子。

車輪崩了的馬車離石仲站立的位置并不遠,他低頭看著一枚滾到自己腳邊的銀幣怔怔出神,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不知道白銀的存在在諸夏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諸夏自古以來就不是一個白銀儲量多的地區,一直到明朝時期因為貿易有大量白銀從國外涌入之前,諸夏的白銀可是比黃金貴重,一輩子沒見過白銀的人真不要太多。

石仲剛要彎腰將那個銀亮亮的銀幣撿起來,卻是有人早一步竄過去撿了起來。

“這是什么?”張丁仔細端倪銀幣:“怎么有一個那么難看的頭像,上面又是什么文字?”

周圍的眾人湊了過去,全是盯著那枚銀幣在干“十萬個為什么”的偉業。

其實也不止張丁一人撿,離的足夠近,彎腰就能撿的人,不管是金的還是銀的都撿起來,還出現撿了趕緊藏的人。

地上撿的就成了自己的?完全沒有那么一回事,就算有撿到的人想跑,動作也沒有圍過來的士兵快。這一片區域很快就被士兵圍了起來,有軍官在大喊讓人排隊。

“誰撿到了,自己聰明點交出來。”白忠沒有刻意擺出兇狠的臉色,反而是笑瞇瞇地說:“此些乃是繳獲,往西域而去的驍果皆有份。誰昧了,誰就是在貪同鄉的賣命錢。此類幣種諸夏未有,拿了也花不出去。”

融掉?就算是做得毫無痕跡,可是花的時候怎么解釋黃金或白銀怎么來的?

不愿意主動交出去?讓排隊除了主動讓交之外,少不了是要搜身。要是敢吞下肚子,金幣和銀幣的體積可不算小,知道什么是吞金而亡不?腸胃根本就無法消化金屬,甚至都不會到胃里去,也就根本排泄不出來。不獨是金子,銀或鐵、銅以及其它金屬也是同樣,除非是吞掉的金屬體積足夠小,要不然就等著消化道破裂的內出血而死吧。

輪到張丁的時候,他是沒半點猶豫就將撿到的銀幣交出去,一邊還問:“此乃何物?”

白忠就說是銀幣,見張丁一臉不明白,倒是有心想要解釋一下,可后面排隊的人那么多,就擺擺手讓張丁去接受搜身。

車輪崩了的車輛當然是沒可能停在原地等修好,是清空了車輛上的貨物,車馬以及貨物全給搬到路邊,使后面的車隊能夠通過。

張丁最終也沒搞明白白銀是什么,卻是知道白銀比黃金的價值高。

他們一伙人已經無心再干活,監工也沒催促,大家伙就站在路邊看著車隊不斷通過。

“每一口箱子里面都是從西域繳獲的金幣、銀幣、寶石……”張丁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發愣地對石仲說:“你家兄長沒準真的夠錢在長安買座宅子。”

石仲有些暈乎乎地點頭,說道:“繳獲可得四成,兄長應該是夠的。只是……我與兄長已經分家。”

分家之后,兄弟之間的財富可不是共同財產,大哥要是幫弟弟叫兄弟情,若是沒幫也不能說是沒兄弟情份,弟弟強要屬于不知輕重外加混賬。

當天,西域運回戰利品的消息就傳遍了新舊長安,無數的人信誓旦旦地向沒有親眼所見的人吹噓,其中“裝載財貨之車望不到盡頭”成了使用最多的一句。

從西域搶的東西運到長安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還不是所有的戰利品,有些是在西域的時候就已經按照功勞分發出去。

有家人前往西域的眾人,熱火朝天地議論某個家人能分到多少,更多的人則是起了去西域發財的念頭。

第二天,驅趕牧畜的隊伍到來,人們看到那一片牛、馬、羊組成的海洋完全是被嚇住了。

第三天,人們期盼能再看到更多的戰利品,可是當天根本就沒有隊伍過來。還是到第五天,新的隊伍再次出現。

“這……這……這……好多……多……”石仲沒結巴的毛病,完全是被眼前的一幕搞得不知道該怎么說話:“真的好多啊!”

新來的隊伍,走在最前面的當然還是軍隊,前面的將士走完,后面卻是跟著數之不清的女子,她們之中有金色、紅色、褐色、緋紅色、咖啡色……反正頭發顏色的種類太多了,眼眸的顏色也看花了眾人的眼。她們之中年齡最大的應該是四十左右,年紀最小是五六歲。成年女子皆是步行,年紀小和不方便的人乘坐露天車輛。

漢人在看到那么多的女性之后是與旁邊的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從西域搶了這么多適齡的女性回來,可以解決好多人的單身問題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