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看劍

第047章 堵門殺人

第047章堵門殺人

第047章堵門殺人

何光海戰敗之后,葉蘇連著喊了三遍,都無人應答。

城中六扇門三大高手,已兩人敗于葉蘇之手。更可怕的是,兩個人加起來也不過是三招。

“這葉蘇,真的只是固氣期?”甘禮臉色陰晴不定,心中隱隱生出一個恐怖的猜想,喃喃道:“若這葉蘇扮豬吃虎,境界實為入境,只怕等他玩膩了,這朔水城真會被他一人屠盡。”

“不會錯,葉蘇只是固氣。”一人漫步走到甘禮身邊:“固氣六層,我可以肯定。”

甘禮側頭:“原來是杜捕頭。”

杜源江,固氣十層,此時朔水城中三大六扇門高手的最后一人。

“杜捕頭如何這么肯定葉蘇只是固氣六層?”甘禮問道。

杜源江年近五旬,留著三縷胡須,一對細目精光微露。“我所修習的心法為《大普心經》,入境之下,無人可以逃過我的眼睛。這葉蘇若是入境,我又豈會將他看透。”

甘禮一抱拳:“杜捕頭如此有信心,何不下城一戰?”

杜源江目光陰冷,一言不發。甘禮只被注視了一會,就感覺涼快了很多。

在六扇門之中,這杜源江的輩分極高。現在的西平劍府總捕頭李元奎,威武劍府總捕頭鄭源,都曾經是他的師弟。

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入境,并非他修煉緩慢。杜源江十七歲時便已經固氣十層,只是此后三十多年,從未嘗試過入境。各種猜測聲音很多,有好的也有壞的,可杜源江從來不在乎,一直我行我素。

杜源江瞅了甘禮一會,突然一笑,朗聲:

“我六扇門已有兩人出戰,雖敗卻也不失風骨。可是堂堂大漢邊軍,卻一直坐視宵小在鎮守之處逞兇。難不成在今日,我大漢的城墻,只能由差役來守護了么?”

杜源江的聲音不算洪亮,卻也足夠城上城下聽的真切。士兵們各個臉漲的通紅,甘禮的表情更是難看。

“這老東西,此言實在誅心。”甘禮咬牙切齒。這些話要是傳出去,他別說泰山郡南營校尉了,這兵能不能當成都兩說。

甘禮一咬牙,正待說話,忽聽得后方一人大吼。

“區區小賊也敢逞兇,某家擒你!”

甘禮回頭一看,是軍中的一名伍長。

這伍長在軍中也算悍勇,可境界卻只是內息期。沒等甘禮說話,那伍長已經沖下城去,騎上戰馬,直奔葉蘇沖去。

甘禮眼睛一亮。

“對啊,既然是豎旗單挑,騎戰自然也在許可之內。”

甘禮身在軍中,自然知道軍隊的特點。在大規模的戰斗當中,若是被騎兵擺開陣勢,固氣期高手也逃不了什么好。雖然現在沖陣的只有一人,可葉蘇現在堵在城門處,地勢狹窄,說不定……

噗——

一道血箭激射而出,那悍勇的伍長從馬上一頭栽落。

對于尋常的固氣高手,騎兵沖陣卻有一定威脅。可是葉蘇的劍路一直都是干凈利落,從無花招。對他來說,單個的騎兵沖陣,基本等同飛蛾撲火。

看著倒地的伍長,葉蘇眼中的黯然之色一閃而逝,隨即再度堅定起來。

今天既然來到這里,葉蘇就有了覺悟。別說只一個悍勇的騎兵,即便只是一個百姓拿著鐮刀沖過來,葉蘇的劍都不會有半分遲疑。

“下一個!”

手握三尺劍,便當一往無前。

杜源江在城上連連搖頭:“可嘆,可悲……不過一個殺人狂徒,竟然單人單劍堵住了城門。傳將出去,這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人的恥辱,更是大漢朝廷的悲哀……”

“殺!!!”

杜源江話音未落,又一名騎兵沖出。

葉蘇揮劍。

馬過,人落。

隨后是一名捕快,連內息都沒有,但依然仗劍殺來。

杜源江的一席話,不光激發了邊軍們的戰意,捕快們同樣是熱血中燒。一個個騎兵輪番沖陣,一名名捕快陸續仗劍而出。

葉蘇同樣沒有猶豫,腳踏圖騰劍陣,長劍時起時落,血光飛逝……

“我懂了。”甘禮四下看了看,咬牙看向杜源江,壓低聲音道:“你是想用這些人的命,來消耗葉蘇的體力嗎?杜源江,你有夠狠!”

“這些虛偽的話,就不必說了吧。”杜源江淡然道:“之前你不是打著同樣的主要嗎?”

“可我也沒讓人去送死啊。”甘禮道:“這些兵卒和捕快實力低微,完全就是送死。”

杜源江嗤笑了一聲:“你可以阻止他們。”

甘禮干笑了兩聲:“我的意思,是還有其他方法,比如劍令……”

“劍令?”杜源江再度冷笑:“你莫不是忘了葉蘇的身份?他那枚劍令,可是承載著顧云清的劍氣。”

甘禮不吭聲了。

現如今,李慶元死,何光海傷,城中還剩下的固氣高手僅剩甘禮與杜源江。以葉蘇之前的表現,就算他們倆鼓足勇氣上去,再不使用劍令的前提下,怕是也斬不了那桿戰旗。可是用劍令,人家也有。

通緝令上沒寫葉蘇十三劍司的出身不是不知道,而是有所顧忌。顧忌誰?不就是顧忌顧云清么。那老魔頭的劍令,可不是他們身上那些制式標配所能相提并論的。

甘禮的確沒杜源江那樣狠絕,但也不得不承認,讓眾多士兵捕快去消耗葉蘇的體力,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那就殺吧,我看你能殺到什么時候!”甘禮臉上閃過一抹猙獰。

騎兵和捕快們還在連續出戰,同伴的鮮血沒有讓他們止步,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們的斗志。尤其那些邊軍騎兵,排著整齊的隊列,一個接一個的做著自殺式的沖擊。之前只有內息期的伍長小校出手,可后來連普通士兵都加入了進來。

葉蘇表情平靜,幾乎沒再說一句話。不管沖過來的是什么人,都只是不停的揮劍,揮劍,再揮劍……

干裂的地面漸漸被鮮血浸透,一具具尸體陸續堆積在城門兩側。日頭已然西斜,陽光灑落在城墻,照射的紅彤彤一片。可這朔水西城門處,卻透著刺骨的陰寒。

葉蘇身邊的尸體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兩只腳完全踩踏在了血水當中,只要微微一動步伐,便是嘩啦嘩啦的響動。

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自殺式的攻擊終于停止了。

沒有人喝止,但也沒有人再往前。

若是集團式的沖殺,就算死再多人,也仍然會有人悍不畏死的沖上去。可是這樣一個接一個的過去死掉,就好像把待宰的牲畜送到屠夫面前。這種場面所帶來的心理沖擊,是旁人難以想象的。即便再如何勇敢的士兵,也會漸漸失去對抗的勇氣。

“一夜屠城……一葉屠城……”

任雄表情蒼白,雙手一個勁的顫抖:“王彪……那一晚,你怎么可能活下來……”

王彪同樣是面無血色,一陣陣苦笑。任雄所問的話,他也同樣在問自己。面對這樣一個人,他竟然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

城墻之上,杜源江與甘禮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杜捕頭,士氣已泄,不可再戰。”甘禮面色陰沉:“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葉蘇能不能累倒不知道。可那些士兵和捕快,怕是都難再提劍了!”

“這個葉蘇……”杜源江臉色比甘禮還要難看,陰的幾乎滴出水來。

他所修習的《大普心經》是一門極玄妙的心法,可有效察覺敵人的內息及精神狀態。所以此時此刻,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震撼。

自何光海開始,葉蘇的劍上就沒再帶過劍氣,全都是憑單純的招法殺人。葉蘇的內息消耗,只怕連一成都不到。至于精神狀態,他完全感不到葉蘇有一絲一毫的疲憊。似乎揮出的那些劍,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呼吸。

“這葉蘇的意志力太過強大,連我都看不出破綻。”杜源江實難相信,只能將其歸結為葉蘇的意志。

可他哪里知道,葉蘇意志固然有,但沒有疲憊也是真的。

每日拔劍三千次,是葉蘇日日必做的功課。在大青山領悟《太極三式》的那些日子,葉蘇更是把這個日常提升到了九千次之巨。今日不過才幾百劍,又怎會讓他疲憊。

“甘校尉。”杜源江決然道:“還請你速派哨騎,將葉蘇出現消息傳至周邊郡縣鎮村,召集我六扇門及軍中高手回援。”

“功勞你不要了?”甘禮遲疑。

杜源江冷笑:“這個功勞,你現在覺得我們兩個還能吃的下?”

甘禮頓時語塞。沉默了一會,轉身離開去派人。

杜源江瞥了甘禮一眼,目光閃動。

功勞,他自然還是想要的。

哨騎派出之后,首先得到消息的肯定是附近縣鎮。由那些陸續回援的人,繼續消耗葉蘇,他杜源江同樣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若是傳到更遠的地方,李元奎鄭源這些入境強者回來,葉蘇還沒被搞定。那這個功勞,就真不是他能吃下的了。

甘禮也是善于鉆營投機之人,可杜源江這輩子,最求的是穩。若是不覺得穩,再好的機遇都可以不要。

“來人!”杜源江招呼過來一名捕快,吩咐道:“著急城中所有捕快,組織死士,繼續去戰葉蘇,不能給他休息的時間。”

甘禮剛好拍完哨騎回來,聽到杜源江的吩咐,不由怒道:“我不是說了嗎?不能再繼續了。與其這樣送死,倒不如不要再管戰旗的規矩,直接圍殺了便是。”

“若是一開始,你這么做也未嘗不可。但現在已成騎虎之勢,再無回轉余地。”杜源江道:“還請甘校尉也去組織死士,哪怕只送去讓葉蘇殺,也不可讓他休息。要么累倒他,要么逼他自撤戰旗。否則的話,你我二人可不止成為笑柄那么簡單。”

甘禮略一思索,臉色白了幾分。

六扇門兩大固氣高手一死一傷,百余名邊軍捕快血灑西城門。付出這樣的代價,沒挑落一個殺人兇犯,卻要拋棄戰旗的榮譽群起而攻之。且不說劍客的風骨,光崇尚英雄主義的朝廷勛貴們,便不會容忍。

“來人,組織死士!”甘禮嘶聲大吼:“給我輪番夜戰那個堵門的殺人狂徒!”

PS:本書有舵主了,散花拜謝“我可是個大包子”的起點幣打賞。這個打賞太重,重到老左都不好意思了。才十幾萬字,就給老左這樣的支持。再想起之前的幾筆四位數打賞,這應該是大神才有的待遇啊,發生在老左這一點都不科學。還有“囚困無底”書友,竟然主動去聯系其他作者幫老左章推,真是讓老左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原本今天有些事,想偷懶跟大家說一更,草稿都寫好了。可包子的萬幣打賞,還有書友的熱心幫忙,你們的熱情,實在讓老左感到羞愧。不管幾點回來,第二更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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