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鉉站了出來,現在李權死亡的消息傳來,時間diǎn太敏感了,無論是不是寧家所為,都很容易讓人想到寧家,因為李權幾日前率領赤翼軍攻打寧家,這是血仇,寧家現在報仇刺殺,完全說得通,這不是紀鉉想要看到的,雖然和他寧采臣沒有見過,但是在很久之前就接到了自己父親紀原的書信。
算起來,寧采臣是他的師弟,而且當初紀原在朝為官就與慕仁府、裘明海一系人馬不對付,甚至紀原當初辭官隱退,其間裘明海等人的原因占很大層度,說起來,他紀家,與慕仁府、裘明海一系算是死敵,如今寧采臣和裘明海等人對上,有紀原這層關系,可以說,他和寧采臣絕對是同門,一條船上的人,在與裘明海的爭斗上,他是毫不猶豫站在寧家一方的,而且現在寧采臣進入軍中,發展起來,他以后面對裘明海等人也不會孤立無援。
“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寧家和李將軍有仇,如果真的是寧家出手,他們也因該知道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寧家,設身處地,如果在場的人是寧家之人,會在這個時候對李將軍出手嗎?顯然不不可能,很多時候,越是嫌疑最大的,反而越不可能是兇手,陛下,臣以為,李將軍的死可能是李將軍以前的仇人得知李將軍武功被廢前來報仇,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想殺了李將軍,也想借此對付寧家,借此一石二鳥之計。請陛下明察。”
身體拱了拱,紀鉉向朱稷抱拳道.
“紀大人又怎么知道寧家不是兵行險招。反其道而行之呢?”慕仁府淡淡開口,瞟了紀鉉一眼:“聽聞寧采臣師從博源兄。算起來,紀大人和這個寧采臣可是同門啊。”
說完,慕仁府就不再多說,眼神低垂,但是他的話卻用心很不善,搬出紀原和寧采臣的關系,雖然沒有diǎn名,但是卻讓人多想,紀鉉和寧家關系匪淺。而紀鉉又一直幫寧家說話,讓人不得不懷疑紀鉉有維護寧家的嫌疑。
“說到關系,裘千葉可是裘大人的愛子,聽說裘千葉在郴縣在我那個師弟面前失了面子,這可是骨肉至※dǐng※diǎn※小※說,.︽.≌o
親啊,裘大人的護短是出了名的,裘大人一直處處針對寧家,我倒是覺得,裘大人的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行為也該檢diǎn一下啊,公報私仇可不好。”
紀原也不是吃素的,犀利還擊,慕仁府身上不好找突破口就直接找裘明海。說話也很不客氣,讓在場眾人的嘴角都是忍不住抽了抽,紀原這話說的太絕了。什么叫行為該檢diǎn一diǎn,這尼瑪不就是罵裘明海行為不檢diǎn嗎。這是一diǎn遮羞布都不要了啊.....
臺上的朱稷眼皮也是跳了跳,看著臺下的紀鉉。有些無語,當年的紀原就是這個樣子,現在的紀鉉也差不多,發起飆來,說話把人往死里dǐng,蕭王后的嘴角抿了一下,差diǎn笑出來,又用手擋住嘴巴,裝作整了整儀容,不過仔細觀看依舊能看出眼角有一絲笑意。
“紀文優,你說話注意diǎn。”
裘明海臉已經陰沉的滴出誰來,實在是把他氣壞了,紀鉉這是在文武百官的面罵他行為不檢diǎn啊,這還讓他面子往哪里隔,簡直是裸打臉,眼中有森寒的冷意,不過裘明海不敢多言,因為他現在的處境依舊很不好,甚至不敢多言,怕惹出別的亂子。
“紀文優,朝堂之上,豈容你放肆。”
慕仁府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不過要他像紀文優這樣在朝堂上直接罵人,他卻是做不出來了,憤然一甩手,對朱稷拱手道——
“陛下,不管怎么說,李將軍乃我梁國將軍,如今李將軍死亡,寧家的嫌疑最大,臣建議,將寧家之人抓起來,徹查此事。”
“臣附議,李將軍乃我大梁的將軍,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寧家之人嫌疑重大,請陛下徹查此事。”
“寧家之人桀驁不馴,今日李將軍之死,寧家務必徹查。”
“請陛下徹查寧家”
慕仁府的話落下,又有好幾個大臣站了出來,這都是慕仁府、裘明海一系的人馬,紀鉉的臉色一變——
“陛下。”
“陛下。”
紀鉉拱手,想要說話,不過卻被人打斷,是李猛,此時的李猛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但是一雙眼睛卻冷的有些嚇人,看到李猛,紀鉉的心一沉,因為誰都知道,赤翼軍三杰,李權、李猛、龐若三人關系都很好,現在李權出事,而懷疑最大的對象是寧家.......
“陛下,李兄戎馬一生,征戰沙場,為我大梁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卻死得不明不白,被小人暗殺,如果要讓李兄死的不明不白,我李猛第一個不答應,我赤翼軍也不會答應,寧家在此事中嫌疑最大,請陛下下令,抓捕寧家,徹查此事....”
“請陛下下令,抓捕寧家,徹查此事。”
幾個武將齊喝,那是一些赤翼軍的將領,紀鉉的心頭一沉,他知道,李權的死,刺激到了赤翼軍,而且嫌疑最的就是寧家,赤翼軍是想拿寧家開刀,眉頭皺了起來,如果僅僅是慕仁府和裘明海,他還有些信心,但是現在赤翼軍也站了出來,目光看向臺上的朱稷,發現朱稷也是一臉沉吟之色.....
裘明海眼中有一抹隱晦的笑意,他知道,現在赤翼軍站出來,不僅他可能安然無恙,接住赤翼軍之手,可能還會反將一軍,現在的朱稷,哪怕心里向著寧家,也要考慮赤翼軍那邊。
“陛下,李將軍乃我大梁的將軍,為我大梁整張沙場,勞苦功高,不能這樣死得不明不白,請陛下下令,捉拿寧家,徹查此事。”
安靜的大殿中再次想起慕仁府的聲音,他這是趁熱打鐵,不想給紀鉉和寧家翻生的機會,如今赤翼軍也站出來,是最好的機會。“
“請陛下下令。”
慕仁府身后的一群大臣更著開口,這些人都是慕仁府裘明海一系的人。
“請陛下下令。”
“請陛下下令。”
李猛和赤翼軍的眾多將領也跟著開口。
朱稷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看著慕仁府,因為他這個時候有些犯難了,他并不是傻子,裘明海的那些貓膩他并不是完全看不出來,以前他不在意,因為寧家沒有被他看在眼里,但是隨著寧采臣救永樂,慢慢的進入他的視線,他對寧采臣起了一絲愛才之心,再加上永樂昨晚幫助寧采臣說話,在心里,他想保下寧采臣,但是慕仁府此言,卻是有些逼破的意思。
心里有一股怒火,有心發作,但是現在朝堂上已經成了慕仁府一系人馬的聲音,旁邊還有赤翼軍,李權的死必須給個說法......
紀鉉一直注意著朱稷,看著朱稷沉吟的臉色,紀鉉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他知道,在這樣下去,面對赤翼軍和慕仁府一系人馬的壓力,朱稷很可能會直接舍棄寧家而用來平息赤翼軍的怒火.....
大殿陷入了沉默,赤翼軍以李猛為首幾個武將和慕仁府一系的人馬都站了出來,這像是逼宮,說來可笑,身為國主,卻被臣子逼迫,但現在確實成了這個場面,朱稷心中雖然有怒火,但是他不得不考慮利弊.
紀鉉的心有些沉,其他的大臣則是大多眼觀鼻,鼻觀心,這是一潭渾水,沒有人想趟進去。
“報——陛下,陳彥將軍戰報,三川郡大捷!”
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隨后就見一個侍衛急沖沖的走進了大殿,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朱稷的頭也一下子抬了起來,尤其是“大捷”兩個字,一下子讓他怎個人都精神抖擻了起來。
自黃巾軍其起義以來,破洛水城,兵臨三川郡,戰火席卷小半個梁國,他就一直沒有心情好過,哪怕陳彥出征,一日沒有消息傳來,他的心就不安,可以說,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黃巾起義,這可是關系到梁國的生死存亡大事。
“捷報”兩個字如同一劑提神劑量,朱稷整個人都坐正了起來,大殿上的文物大臣也是一個個精神提了起來——
“念!”
朱稷開口道。
“諾。”那個侍衛領命拿出戰報開口道:“前線大捷,驍騎營都尉寧采臣率兵五千大破黃巾軍兩萬,斬敵七千,俘虜一萬,寧采臣活捉黃巾軍戰將左校,同日晚,率軍攻破賓陽縣,斬敵五千,斬殺黃巾軍戰將于氐根賓陽縣城樓上....我軍總傷亡兩千...”
沉默,一片沉默,那個侍衛的話落下,朝堂上鴉雀無聲,陷入死一樣的沉寂,一個個臉色呆滯,就是朱稷的表情也呆了,不過接著就是不斷變換,如同變戲法一樣,到最后,就是臉色通紅,拳頭都我在了一起——
“好!好!好啊!好一個寧采臣....做得好啊!....”
朱稷激動了,臉色通紅,雙手都我成了拳頭,這是大捷,絕對是大捷啊,而且是以少勝多,五千兵力打破兩萬黃巾軍,斬敵七千、俘虜一萬,主將左校都被活捉了,更是大破賓陽,斬敵五千,斬殺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