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斬帶刀)
終南啟示錄第三卷天庭任職第八十七章內幕消息
第三卷天庭任職第八十七章內幕消息
三天后，慶典正日。一大早，楊易和太清圣人的其他眾位弟子就出了暫居的廂房，前往道觀的大門口等候迎接前來賀禮的賓客。
道觀那從來只是開半扇或是微啟一條小縫的正門已經大開，蹈厲道童已經一臉期待的站在大門外，探頭探腦的掃視著清微觀外幽藍的虛空。
楊易和圣人的其他近二十位弟子也6續行至觀外，站到蹈厲道童這司儀的身后，等著待會兒有客人來時，好分派出人手接待。
最先到的，卻是天庭之主昊天上帝。他在禮部主事云水真人的陪伴下，長袖飄飄的迤邐而來。
兼著禮部差使的楊易還是次見到這名義上自己的最高上司，現至少從賣相來說，昊天上帝確實比較適合站到明處作領袖。濃眉大眼，方臉有棱角，三縷半尺來長的漆黑胡須映著金黃的面色，很有些威嚴感。
如此有威嚴感的一張面孔，卻在踏足道觀門口、面對著一眾迎候的圣人弟子時，眉眼俱動，綻放開了陽光般極具親和力的笑容。
‘按照凡間的看法，這人是個搞政治的材料啊！’楊易站在近二十位圣人弟子的最后面，看著那昊天上帝一臉親切笑容的同青牛蹈厲寒暄著，忖道。
緊隨在昊天上帝身后半步的云水真人四處環視了一下，看到了站在圣人弟子群最后面的楊易，遂笑著朝他微微點了點頭。許是得到了云水真人地傳音通知。那昊天上帝在同蹈厲道童寒暄的同時，抬頭往楊易這邊看了一眼。當那目光同楊易的目光觸到一起時，昊天上帝點了點頭，朝楊易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
最終，昊天上帝和云水真人在青牛蹈厲安排的一位圣人弟子的陪伴下，作為第一波觀禮的賀客，邁進了清微觀地大門。而蹈厲道童和剩下包括楊易在內的圣人弟子。繼續立在觀門之外，等候著下一波賀客地到來。
佛界東方凈琉璃世界的藥師佛帶著同楊易有過一面之緣的月光菩薩來了。接著肥頭大耳的婆娑凈土世界的佛尊釋迦摩尼在大日如來的陪伴下，也到了。等這些層次低一些的一方諸侯都先后在太清弟子地陪伴下進了道觀大門之后，先是通天，再是接引和菩提，最后是元始天尊，一個接一個的身后跟著兩三個弟子，姍姍而來.。
不同于最先的三波賀客只有一位太清弟子陪伴。圣人及他們帶來的每位弟子，蹈厲道童都安排了太清弟子陪伴在側。但就是如此，躲在太清弟子最后面的楊易，按理來說仍然可以逃脫這臨時知客的任務。
不同于其他太清弟子要么是想借機拉拉關系——這大多指的是記名弟子，要么是想得到些圣人的提點——這主要是入室弟子，楊易對這臨時知客地任務絲毫不感興趣。這也是他一開始就站在最后面的原因。
眼看最后一位圣人元始天尊來了之后，觀禮的賓客已經全部到齊、楊易也可以恢復自由自在了的時候，有意外生。
天不遂人愿！那讓楊易最為避之不及的仙界唐僧絲毫不顧禮數。在蹈厲道童招呼了三位太清入室弟子欲要引領他和他的兩位內門弟子進入清微觀時。竟然對主人家地安排挑三揀四，指著站在太清弟子最后面的楊易對蹈厲道童說道：“不用別人，就讓終南陪著我就是。”
雖然惡客無禮，可鑒于這惡客是圣人，清微觀司儀蹈厲道童只好抱歉的先看了看那位被玉清圣人否決了的臨時知客，再朝楊易看來。說道：“終南師兄。既然玉清掌教真人點名要你隨侍，那接下去就麻煩師兄了！”
‘真是討厭的人吶！就會找麻煩。’楊易一臉無奈的從剩余的一小堆圣人弟子后面走出來，不甘不愿的朝元始天尊步去。在路過那因被圣人拒絕，而面有怨氣的看著自己的入室弟子同門時，他只能歉意地聳了聳肩膀。心說，‘你以為我喜歡這任務么？’
踏入觀門之后，眼看著另兩位太清弟子分別帶走了元始天尊帶來地兩個玉清弟子，前去參觀這太清清微觀，楊易就有些頭痛了起來。果不其然，他一回頭。就看到方才還是一副道貌岸然面孔的人教之主。已經咧開了嘴巴，猥褻地笑著。連左右眉毛都上下不齊的跳動了起來。
總算是有過心理準備，楊易沒被玉清的這副模樣嚇到，只是加快了腳步，欲要快些帶著元始天尊進到那觀心即將舉行典禮的庭院里。‘看你敢不敢在其他仙人面前露出這張臉來！’楊易忖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終南不用走的這么快！如若你不肯陪我說說話，那待這典禮完成之后，老道就分個化身一直隨在你身旁。”元始天尊根本不擔心楊易不就范，慢條斯理的說道，“嗯，終南你的進步好快呀。也許再過年，等你突破了之后，或能拿我那化身有點辦法。不過在此之前，恐怕你將無能為力。”
赤1u裸的威脅，效果卻極好。楊易立時放慢了腳步不說，還偏了偏方向，引著玉清圣人往道觀無人的角落里散步過去。
出乎楊易意料的是，玉清圣人沒有再同上次一般的用言語騷擾他，就連剛才那猥褻的笑容都慢慢收了起來，似是若有所思。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能不被這仙界唐僧用言語灌滿自己的腦袋，正是楊易求之不得的好事。于是他也不問，只是靜悄悄的陪在玉清圣人一旁。
過了一會兒，元始天尊突然開了口，“終南。可能猜到你老師會支持昊天還是黎昇？”
被這沒頭沒腦的話愕了一下，楊易才明白玉清圣人所要表達地意思。昊天是指現在的天庭至尊昊天上帝，而黎昇則是指玉清圣人那欲要爭奪天庭大位的入室弟子黎昇真人。只是楊易沒想到玉清圣人也會關心這種事，于是小心的回話道：“終南不知，也沒問過老師的意思。”說到這里，他停了一停，然后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玉清掌教真人可有意向？”
“老道的意愿是支持我那弟子黎昇真人，只是不知道老聃又是個什么想法。至于通天。他從來都不太表意見，估計此次又是如此。”元始天尊說到這里，思索了片刻，又道：“不過就算是老聃此次仍然看昊天，怕是也會以我的意見為先。”
“嗯，這是為何？”楊易問道：“還有，掌教真人您此次怎會關心此事。”
“呵呵，你不知道，那昊天是你老師親手挑選地天庭管理者，原本我也沒有什么異議。奈何我坐著人教之主的位置，那昊天有些謹小慎微，又不熟知我地心意，時常要派人來請示，令我甚是煩惱。何況有了終南你之后。我等混元大羅金仙也不必再將完成鴻鈞老師諭令的希望寄托到其他弟子身上，寄托到他們身上也沒用。所以既然黎昇想要坐上那個位置，我也樂觀其成。至少有一點好處，他隨我多年，深知我心意，至少不會整日里用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元始天尊說到這里。咧開嘴嘿嘿笑了，“至于這次你老師就算是屬意昊天，也定會讓我一步的原因，還要從終南你身上找。”
“額，這是為何？弟子還未拿定主意支持哪方呀？”楊易以為元始天尊是指自己的意愿能影響老聃的決定，趕緊聲明自己還沒有決定要支持黎昇真人。
“你會支持的。”元始天尊壞笑著看了看楊易，說道：“如果終南你不怕一點好處也撈不到，只管支持那昊天留任就是。”
知道無論是昊天上帝一方，還是黎昇真人一方地拉票活動，都逃不過圣人的眼睛。楊易也不多加掩飾。請教道：“那還請玉清掌教真人指點迷津。”
“老聃是不是要趁著此次典禮。當著我們的面將你收入內門？”
“嗯，老師是這意思。”楊易知道在元始天尊的身旁。言語不懼于讓人偷聽了去，也就坦然直言。
“炫耀啊，炫耀！”元始天尊恨恨道：“這分明是想在我們四人面前炫耀！我們還不得不捧場！你說，在這種時候，他已經贏了如此大一局之后，難道還要在這小小的天庭管理人員的人選上同我爭么？”
‘是這道理！’被玉清圣人一提醒，楊易就明白了過來，‘正是得意不可再往啊！大頭已經占到了，那剩下的小事，也該讓一讓才對。’想通之后，楊易躬身朝元始天尊施了一禮，說道：“多謝玉清掌教真人點撥，終南心里有數了。”
到了此時，楊易方才明白，‘這仙界唐僧指名要自己陪伴，不是又想要摧殘自己的耳朵，也不是真想向自己詢問老聃地態度。純粹是告訴自己一個內幕消息，想給自己這即將誕生的第六位混元大羅金仙賣個好。’
元始天尊壞笑著說道：“有什么點撥不點撥的。純粹是老道看你順眼，不想你吃虧了而已。好了，觀禮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再不去，老聃就要有意見了。”
所謂典禮，其實也就是在道觀大殿前的庭院，由老聃表一篇講話。回溯過去，寄望將來，鼓勵清微觀的弟子持續往道行地終極前進。老聃的講話完畢之后，其他四位圣人也先后言，慶賀這整個仙界和佛界最早的建筑落成oo萬年，然后又是一番鼓勵大家繼往開來的言辭。
‘圣人也要做這些表面章，真是不能免俗啊！’楊易腹誹著，‘明明知道這些大羅想要通過大劫的考驗基本無望，卻還虛偽的安撫鼓勵。’
肚雖然暗自腹誹，可楊易面上還是同在場所有的仙人們一樣，微笑著，聆聽著，恭敬著。
好在仙人不重皮相，不需要如同凡間的典禮一般還要做什么門面工程。而且這院子里修為最差的也接近了頂級大羅金仙，自是不用圣人顯出什么手段來表示紀念日的隆重氣氛。只是五位圣人齊聚、二三十位頂級大羅隨侍在旁地這一事實，就顯示了此次清微觀紀念儀式地分量。
簡約的紀念典禮過后，就是同樣簡約地楊易拜入太清內門的拜師儀式。
當老聃宣布接下來要為記名弟子終南真人舉行晉位為入室弟子的儀式后，除了其他四位圣人和楊易自己，在場的所有仙人都忍不住嘩然起來。在這些仙人看來，老聃將一個記名弟子晉升為入室弟子的儀式擺在清微觀百萬年落成紀念日慶典之后，豈不是說在圣人的眼里，收這個記名弟子為入室弟子，比清微觀落成百萬年還要重要些？仙界和凡間有一個同樣的慣例，那就是越后面出場的，越重要。
交頭接耳了一番之后的在場仙人，甚至包括昊天上帝、藥師佛、釋迦摩尼三位一方諸侯，在現除老聃以外的四位圣人面上毫無異色后，都紛紛的息了聲，只是拿無比驚奇的眼光看向那始終泰然自若微笑著的楊易。
‘一人身系一門恩寵！’要說老聃的決定代表了什么意義的話，那就是這么一條。也難怪會讓其他仙人、佛陀壓不住驚詫，這說明在太清圣人的眼里，這一個即將由記名弟子轉為入室弟子的仙人，要比圣人的其他所有弟子加起來，分量還要重！
‘雖然終南真人身上那濃郁的洪荒氣息是比在場的大羅金仙或佛陀里修為最高的釋迦摩尼和昊天上帝還要濃厚上一籌，可要說一人比門其他人加起來還重要，是不是有些過了？’這是在場除了五位圣人以外所有人的心思。奈何他們看到其他四位圣人也是一副早已知曉此事和贊同的樣子，就紛紛閉上了口。
‘理解的，要支持。不理解的，也要支持。’這是現圣人統一了意見后，在場仙人、佛陀的共同想法。因此在閉上了嘴之后，他們不管以前認識楊易還是不認識，都將這仙人的名號和形象牢牢得記在了腦子里，以免以后不小心得罪了貴人。其，只有藥師佛和月光菩薩的面色最差。他倆到今天才現楊易的道行已經高到了如此地步，并次知道楊易在圣人面前的恩寵會如此之大。想起當年的舊怨，雖說當時已經被迫簽過城下之盟，兩人還是有些擔心如今翻了身的楊易會秋后算賬。
紀念日慶典是在院子里舉行，而楊易的晉位儀式則換到了大殿進行。不過真正能在大殿里觀禮人的不多，除了太清門下的其他入室弟子，就是四位遠道而來的圣人。莫說是其他賓客仙人佛陀，就連太清門下的記名弟子，甚至是清微觀資格最老的青牛蹈厲，也不得入內。
‘看來觀禮者的檔次越高，越隆重。如果這些太清入室弟子不是同門的話，怕也難以入內。’楊易忖著，‘否則那昊天上帝和釋迦摩尼等人為何在殿都沒有位置？’
雖是入內門，但拜師的儀式同拜入太清外門做記名弟子時并無多少差別。要說有所不同，那除了觀禮人的變化外，就是由一位入室弟子代替了蹈厲，充任司儀。
楊易拜入內門的儀式完結后，佛界的兩位圣人當先告辭離去，接著佛界的兩位諸侯藥師佛和釋迦摩尼也緊接著隨后離開。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就是仙界的家務事了——爭奪天庭管理權的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