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斬帶刀)
終南啟示錄第三卷天庭任職第五十二章太清垂詢
第三卷天庭任職第五十二章太清垂詢
朝著天庭大6之外一路飛出,楊易的內心是憂喜交雜。除了對風云子此時境遇的擔心之外,他就是在不住的慶幸,‘幸好談越早于oo年前就移居到了三十三天。’
楊易對自己的處境倒比較放心。上有圣人的關注之眼,下有玄黃塔在手,就是他想要在佛門的手里吃虧,卻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天庭和風云子師門拿自己當了如此長時間的魚餌,卻也未能釣到哪怕是一條魚來,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佛門對自己的忌諱。何況此時楊易又突破瓶頸成為了大羅金仙,更加不太用擔心佛門還能對自己行使什么毀滅的手段了,就算是打不過,逃總逃得了。
楊易可以不擔心自己,但是他卻無法不擔心徒弟談越。
遷怒或者株連從來就不會只是凡人的手段。楊易不認為自己給佛門造成了如此大的損失之后,佛門還會冷靜的遵循冤有頭、債有主的原則,只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特別是當他們恨得咬牙切齒之際卻顧忌到圣人而無法跑到仙界里來對自己出手之時,更不可能去做那風度翩翩的君子。
所以如果談越還在天庭政府所管理的仙界范圍之內定居,那恐怕現在他的處境就該是和風云子一般無二。人家懲戒了自己的徒弟之后,能大出一口惡氣不說,而且如果能因此而激得自己前去佛界營救徒弟,那可更是正那些光頭們下懷。對這送上門來的眼釘。禁錮這種手段他們是不敢,可是耗光元力之后讓楊易只余生命烙印地飄回圣人那里哭訴,卻無論如何也是一件讓他們大快人心的美事。而又因為這終南子到底是自己上門找茬,所以就算是圣人,恐怕也說不出什么責怪佛界光頭們的話來。
楊易甚至在心暗忖,‘這些光頭抓走了風云子,不會也是報了等我這風云子的好友送上門去的念頭吧!’
如果那些佛界人確實報了這種想念。那楊易可是會讓他們感到頗為失望。別說是風云子,就算此時被光頭們擄去的是楊易的徒弟談越。楊易也只會定心修煉而不是熱血上頭地去自找難堪。凡人都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說法,那身為仙人,老師救援萬年不遲地說法,也應該有些道理。
而且,楊易現在慶幸的是他還不用傷這個腦筋。談越如果是定居在天庭管轄的地盤上,那佛界人前來擄掠就沒有什么太多的忌諱。就算是擄掠行動失敗,也不過是會和天庭打些嘴仗而已。甚至更差一些的結果是前來擄掠的人手反而被人贓俱獲的拿下。佛界也就只是暫時被俘虜了個把人手而已,雖然確實是因此而處于談判地下風,可是以后總歸還有交換回來的那一天。
可是談越到了三十三天之后,佛界就不敢如此的放肆。如果到三十三天里去擄人,無論這人是何等背景,都相當于是在刮圣人的面皮。而以圣人的全知全能來看,無論擄掠行動是成功還是失敗,圣人都有秋后算賬的能力。而更讓佛界眾光頭的決策者恐懼的是。不同于天庭政府最多只能拿具體執行擄掠任務地棋子出出氣,圣人動怒之后,甚至會一路追查到主謀,并完全有可能賜予這躲在佛界里的主謀以身化灰灰的回報。
所以佛界不敢對楊易那定居在三十三天里的徒弟動手,而楊易也同時在為這種狀況而慶幸。他此時離天庭大6已經有了些距離,遂由普通的飛行狀態換作了瞬移。一路閃動著的往三十三天地方向行進。
楊易此次前往三十三天,有兩個地方他必定要去。一個就是寶貝徒弟現在所定居的明軒大6,至于另一處所在,那就是太清圣人駐足的清微觀。
一方是徒弟,另外一方是老師,無論是從情理還是禮節上來講,總應該是先去拜望后者。所以進了三十三天的地盤之后,楊易不先飛往離他較近的明軒大6,而是從晶球找到清微觀的方位,瞬移而去。
清微觀仍舊是籠罩在那一片云霞之。好像這里永遠保持著霧氣滿天的濕潤感。楊易降落在觀門口。輕輕的叩響了道觀的大門,“篤。篤”。
就在楊易以為尚要等待一陣子的時候,隨著他敲響觀門地余音未落,木門已經“吱嘎”一聲被拉了開來。隨后蹈厲道童那張永遠是公事公辦地撲克臉在門后露了出來,對楊易說道:“終南師兄快些進來,掌教老師正在等你。”
聽到圣人在等,楊易也就放棄了同這蹈厲道童寒暄一番的打算,只是朝他點了點頭,然后就迅地越過了蹈厲道童,一路快步的往那圣人所居的大殿行去。
行到殿門口,楊易正準備整理一下衣袍之后再出聲稟報,卻不意看到那殿門無風自開。隨后,老聃的聲音從殿內傳了出來,“不用那么多規矩,直接進來就是。”
圣人了話,楊易也就不再在意這些小節,邁動著雙腿步入殿內。一入這熟悉的大殿,他先看到的,卻還是那端坐在云床之上的太清圣人。
圣人睜著雙眼,平靜的看向步近他身前的楊易。而楊易此時卻沒有在圣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仙人應有的出塵之氣,好似盤坐在云床之上的只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凡胎。大概是出于一種條件反射,楊易探出了一線神念去接觸圣人的身體。
剎那間,一種頭暈目眩的昏厥感讓楊易歷時幾百年后又再度重溫了暑的痛苦。他全身乏力,方位感也同時錯亂,腦只想要癱倒在地面上。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在楊易的神念里,那正端坐在云床之上面露笑意的凡胎,實際上卻是一團不住旋動著的黑洞。所有在楊易的神念里所能察覺得到的游離能量,都被這團黑洞來者不拒的卷入其內。甚至就連楊易所探出的那一絲神念,也在接觸到這黑洞的瞬間被卷了進去,從此消失無蹤。而楊易也在方位感錯亂的同時,精神上似乎也像是被人用刀狠狠的砍了一下,那種乍然而生的刺痛感,讓他幾乎都要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總算是還沒痛到完全的喪失了理智,楊易用最快的度收回了探出去的神念。然后他緊咬牙根,努力不讓這鉆心的刺痛和虛弱無力的感覺影響到自己對身體的控制。
楊易立在老聃的云床之前,渾身不斷的抖索著,他最終還是沒有能完全的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雖然他已經強撐著不躺倒下來,可是那作在精神上的、越了人間任何酷刑的刺痛感,以及那類似暑之后身體感官的紊亂感覺,都使楊易無法完全的做到若無其事。
圣人繼續保持著微笑。看到楊易渾身顫抖,他也不說話,只是伸手往不遠處的蒲團一指。
那蒲團隨著圣人的一指,就離地騰空而起,直飛到楊易的身后方才落下。圣人看著楊易的雙眼,還是微笑著無言,只是再度朝那已經落在了楊易身后的蒲團指了指。楊易知道,這是圣人在讓他坐下。
因為感覺到越來越難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楊易也不客氣,就隨著圣人老師的手勢,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蒲團上去。其落座姿勢之難看,毫無半點仙人的風采。
落座之后,楊易就長出了一口氣,毫無身為仙人卻落座姿勢如此難看而感到羞愧的自覺。對楊易來說,這種僅僅是失了些風度的落座,而不是突然的癱倒在圣人的面前,已經是相對較好而且可以接受的結果了。
圣人無言,楊易也無言,整個大殿里一陣沉默。
良久之后,楊易感覺到所有的不適都已經基本消退,方才自蒲團上立起身來,恭恭敬敬的朝太清圣人一禮,請罪道:“弟子魯莽了!”
圣人仍然在微笑,只是不再沉默,開口道:“無妨!不只是你,我所有的門下,幾乎都曾有過這種經歷。所以終南你也無須感到慚愧。”
楊易恭謹的答道:“是。老師宏量!”
圣人擺了擺手,笑道:“不關度量大小的問題。只是如果有人來自討苦吃,我又為什么要加以怪罪?”
楊易被圣人的這句調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喃喃著說不出話來。幸而圣人沒有繼續調笑下去,而是轉入了正題,這才解除了楊易的尷尬局面。
太清圣人言道:“終南,此時你已步入大羅之境。以仙齡不過四百余年的新仙人而有如此成績,老道為你自豪。而且這也證明了老道收你為弟子的決定沒有做錯。”
楊易面對圣人的這一番夸獎,也不好虛言謙遜,就只能繼續恭敬的立在那里,等待著圣人的下。
老聃又言道:“此前老道破例收你這尚未晉入大羅之境的仙人為徒,除了看好你的展之外就是為了給你加一層保護。而老道也曾言過,如若你步入大羅之境,就會收你為入室弟子,雖然這還是一種破例。”圣人說到這里,停了一停,問楊易道:“終南你此時已經身為大羅金仙,達到了為師曾經答應過你的收你為入室弟子的基本條件。那你是希望老道于何時安排晉位儀式正式收你為入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