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風流

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瘋狂的火力

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瘋狂的火力

真是頭一天,巴圖蒙克便意識到,鎮國新軍的這種火力,瘋狂到了這個地步,根本不是血肉可以..lā

他寄望于有人能夠沖殺進入對方的陣地,可是用許許多多的鮮血證明,一通無死角的射擊,竟是無一人有這個運氣。

巴圖蒙克現在開始兩難了,而各部的士氣也幾乎是肉眼可見,韃靼人從未見過這般的火力,在這場戰爭里,他們打得很憋屈,若是近戰廝殺,敗了也就敗了,可是,對方的人影還沒看清楚,就被打得稀里嘩啦,死得不能再死,這……

無疑……這是一次極為可笑的事,這一戰,頓時讓恐慌開始蔓延起來,說什么的都有,什么鎮國新軍是天兵天將之類,而巴圖蒙克無論如何,竟也無法將這種恐慌的情緒給遏制下去。

何止是部下們心慌,其實連他自己,也開始心慌了。

還是不能走,他必須留下來,再試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一旦走了,遁入大漠之中,這里再不會有韃靼人的立足之地了,巴圖蒙克不甘心!

與此同時,傍晚時分,鎮國府的艦船開始出現在了海岸,接著一船船的補給送上岸來。

鎮國府的經濟實力是不容置疑的,只要有船,鎮國新軍就可以在這里一直堅持下去,莫說幾個月,就算是幾年,葉春秋也不在乎。

船隊送來了大量的糧食、彈藥,還有御寒之物,以及許多的草藥,接著將傷員送上了船去,送到安全的地方,前去救治。

一些戰死的尸,則是用運來的棺木收拾好之后,也一并運上船。

大家的補給很充分,所以在戰時,根本不存在任何少糧的情況,甚至于,或者說,夸張的是,現在的伙食,比在軍營中更好一些。

葉春秋倒也輕松起來,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朝著自己的方向傾斜了,這世上,還有什么比這更令一個帶兵者更感到愉快的事呢?

雖然不敢掉以輕心,不過葉春秋的信心已經十足了,他不擔心巴圖蒙克跑了,因為他太了解巴圖蒙克了,這個野心勃勃的家伙,不會放下這么大的誘惑的,所以巴圖蒙克一定會選擇繼續留下決戰,只要巴圖蒙克肯戰,葉春秋就有把握,一次性將韃靼人的脊梁敲斷。

夜里的海邊有些冷,除了篝火,不免還要多加一層薄被,葉春秋放松了一些心頭負擔,聽著大帳外的歡笑聲,漸漸入眠。

次日一早,葉春秋則是被海水的拍擊聲吵醒。

正當葉春秋一轱轆起來,以為韃靼人有可能退了的時候,出了營房,匆匆上了塔樓,方才看到韃靼人又開始集結了。

顯然,韃靼人不想再死得不明不白了,他們刻意了避開了拂曉十分,而今艷陽高照,雙方的部署,幾乎都可以看個清楚。

一場葉春秋本以為慘烈的戰爭,不知不覺的,竟變得開始出現了滑稽的苗頭,葉春秋不禁莞爾。

半個時辰之后,韃靼人終于開始進攻了,依舊是勢不可擋的樣子,而新軍也開始回擊。

這一次戰斗,顯然比當初更要愜意得多,韃靼人沒有了昨日的堅韌,傷亡開始增大,他們便毫不猶豫地退回去,幾次試探性地進攻,除了丟了一地尸,便再無其他了。

他們膽寒了。

葉春秋瞇著眼睛,仿佛若有心事。

到是正午的進攻,才是最慘烈的,數萬人一齊沖殺,似乎想要僥幸沖上來,后隊也隨時準備接上,而新軍幾乎是用上了所有的火力,因此,在有了一萬多人的傷亡之后,韃靼人才終于不甘心地后退。

“巴圖蒙克現在在想著什么呢?”葉春秋出了微笑。

“他一定在想,如何才能化解自己的優勢吧,巴圖蒙克,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了。”葉春秋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道。

韃靼人終于變得無力起來。

以至于下午的攻勢拖拖拉拉的,甚至沖上來的韃靼人,一聽到槍響,便稀里嘩啦地開始后退。

巴圖蒙克開始變得焦急起來,他臉色鐵青,可是這時候,他卻沒有火,因為他能感覺到,許多部眾對他不再有著起初那般敬畏了。

這是很正常的,一個無法帶領韃靼人去消滅敵人的領,絕不可能讓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而現在,巴圖蒙克一敗再敗,已讓營中生出了許多謠言,沒有人愿意繼續前往新軍那兒送死了,事實上,這種巨大的差距之下,所以人所誕生出來的絕望,卻是猝不及防的。

在這種壓力下,巴圖蒙克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只是兩日的進攻,竟是一下子打消了他的雄心壯志,他從未想過,威名赫赫的韃靼鐵騎,居然在這精銳的新軍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猛地意識到了什么,突然有一種一個時代已經過去的感覺,大漠人的時代,從匈奴開始,再到鮮卑,到突厥,從契丹到女真,再到這蒙古,即便是最頹勢的時候,也不如今日這般的絕望。

他將自己關在了帳篷里,凝視著帳中的一匹銅制駿馬呆,而后,他的兒子拓拔走了進來,道:“父汗,幾個部族的領鬧得厲害,說是要回草原去。父汗,許多人不想再打了,那火器就猶如上天的雷火一般,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克制的,大家都想要回到大漠去。”

“回得去嗎?”巴圖蒙克突然冷漠地看著他道,隨即嘴角出了獰笑。

拓拔愣了一下,陷入了沉默,少頃,才道:“可若是不回去,留在這里做什么,難道還去送死嗎?父汗,我們死不起了啊,短短兩日,傷亡已是五萬,再打下去,只怕……”

“我們回不去了。”巴圖蒙克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隨即道:“存亡只在眼前,就算現在想走,躲在大漠里,我們躲得過那些大汗的牧民嗎?將來,他們必然會為了錢財和利益而鋌而走險,不斷地向大漠深處擴充,到了那時候,我們又要躲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