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時代

第二十一章 你們影視界都只會這一個套路嗎?

“不是哦,這是我的母親。文

”女孩看著墓碑,聲音輕柔。她留著學生頭模樣的短,仔細去看,比墓碑上的黑白照確實更加年輕一些,跟照片上的型也不一樣。

讀心術!

“‘啊,竟然是讀心術’,你的臉上這樣寫著,不過我沒有讀心術哦。”

“不好意思,你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在旁邊,還是在墓園這種誠,確實把我嚇了一跳。”白薛迦拍了拍腿上的土,對女孩歉意地笑了笑。

“悄無聲息嗎?明明是在同一站上的公交車,我就坐在你后邊,而且是同一站下的,一起進的墓園,我已經掃墓半天了,你都沒注意到嗎?”

臥槽是背后靈嗎?

少女竟然一路都跟著自己,而他竟然沒有信啊,白薛迦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好歹也是女孩子,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也是會很不高興的。”雖然如此說著,可是從女孩的臉上看不出什么不高興或者說,根本感覺不到有什么感情波動。也不像是毫無感情的機器人,更像是對什么都不在乎的那種隨意。

白薛迦仔細回憶了半天,隱隱約約記得公交車上的時候,自己后邊似乎真有穿這樣衣服的女孩——她的衣服都比她存在感高啊!

“抱歉,可能是我想事情太專注了,沒注意到你。”

女孩卻說:“啊,不用抱歉,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少女用毫無感情波動的語氣說著寂寞的話語。

她面前的墓碑周圍的雜草已經被處理干凈,墓前的香壇已經插上了三炷香,香壇前放著一束藍花楹,紫藍色的花朵,透著寧靜與深遠。

白薛迦沒想去看,不過眼角的余光還是注意到,他現女孩母親的墓碑上所寫的逝世時間竟然跟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時間一樣。

他想了想,沒有多問,對女孩點點頭,以示節哀順變。

之后女孩也沒說什么,祭拜完母親后,便徑自離開。萍水相逢,對兩人來說,或許都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白薛迦多待了一會。

墓園是依山而建,階梯狀,一層層綿延下去。

下山的時候,白薛迦看到女孩還未離開,坐在灰色的石板套上,揉著腳踝,眉頭緊皺。

他心下好奇,過去問道:“怎么了?”

“崴到腳了。”剛才下山的時候,走著走著突然腳下一崴,摔倒在地,倒沒摔傷,只是掌心稍微層破了點皮,倒也沒什么。可是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感覺腳踝傳來一陣劇痛,試了幾次,實在走不了。

“方便讓我看看嗎?”白薛迦對她問道。

女孩猶豫了下,點頭道:“好。”

白薛迦蹲下去,抓起女核了的右腳,輕輕脫掉她的鞋子。

“嘶。”女孩忽然輕輕嘶了一聲。

“很疼?”白薛迦問。

“有點。”少女說道。

白薛迦的動作更輕了,脫掉鞋襪,露出女孩光潔的腳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很秀氣。足弓曲線優美,柔弱無骨,腳背肉色如同透明一般,皮下細小的血管隱約可見。

腳踝處已經腫脹了起來,白薛迦抓緊了女孩的腳,動了動,女孩腿部的肌肉明顯一抽,她道:“疼。”

白薛迦道:“還好,沒傷及骨頭過現在最好不要揉,容易加重傷勢,得冷敷。過一兩天,之后再改熱敷,按摩腳踝,就無大礙了。”

他舉目四顧,不是清明節,此時此刻,墓園中除了他倆之外,竟然看不到其他人。

四周僻靜無比,只聞鳥蟲之聲,而面前這個女孩又腳部受傷,站都站不起來,更無力反抗,是不是該做點什么呢?

于是白薛迦問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你。”

這個時候應該不是漲好感度的嗎?

可是為什么女孩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沒有感情波動?

明明是感謝的話,卻說得好像是“你好”這樣微不足道的打招呼一樣。

女孩給白薛迦說了她的地址,難怪她說兩人是一起來的,原來她家就在白薛迦所嘴捷酒店的旁邊,也算順路。

白薛迦扶起女孩,可是走了幾步,又麻煩又難受,于是他接過女孩的挎包,往自己脖子上一掛,然后背對著女孩,蹲在女孩面前,道:“算了,還是我背你走吧。”

女孩沒有推諉,也沒有矯情,她騎在白薛迦的身上,讓白薛迦的雙手勾著她的腥腿彎,右手提著鞋襪,另一只手扶著白薛迦的肩膀,上身微微靠后,非常續的不給白薛迦送耕。

感覺到女孩抓的松,白薛迦怕摔著女孩,于是走的慢而穩,女孩突然問他:“你是叫白薛迦嗎?”

“你認識我?”白薛迦詫異,他可沒做過自我介紹,心想難道這是傳說中自己幼年的親梅竹馬?

“不,我不認識你,不過我聽過你的名字。”

白薛迦心中疑惑,不認識自己,但是聽過自己的名字?

說起來,他現在最出名的事情莫過于演電影了,可是秒5厘米還沒上映。她從哪聽過自己的名字?

他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嗎?

感覺到了白薛迦的疑惑,女孩接著說道:“11年前,那池大車禍,你是唯一幸存者。”

女孩如此已提醒,白薛迦立刻反應過來。

11年前,父母帶著他回鄉探親,乘坐的大巴因為拐彎打滑,再加上道路不好,翻到了山溝里,山溝很深,再加之當時信息流通不暢,救援遲緩,當時都覺得沒人能活下來了。可是,最后卻現了重傷的白薛迦,并且在別人都覺得幾乎無法挽救的時候,他卻非常奇跡的活了下來。

一車四十多人,只有年幼的白薛迦一個人活下來。

“這么說,你母親也”白薛迦想起她母親去世的時間。

女孩點了點頭,想起白薛迦看不到,于是道:“嗯,媽媽當時也在那輛車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作為事故家屬,她從其他人那里聽說過“白薛迦”的名字,因為是那次唯一的幸存者。

作為跟母親的去世聯系起來,于是她也記住了“白薛迦”這個名字。

在看到白薛迦父母的墓碑上的姓,以及去世時間,女孩很容易就聯想到了白薛迦。或許正因此,她才會非常突兀的跟白薛迦說話。

這種并不讓人開心的緣分,倒也讓兩人產生了仿佛同命相連的親近,聊了一會,白薛迦才現還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于是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加藤惠。”女孩答道。

下了公交,又走了十多分鐘,來到一個中高檔續。

廢都的房價雖然不能給其他四都相提并論,不過看起來加藤惠的家境似乎非郴錯。

將她背回她家,她家除了父親之外,還有一個客人。

“爸,二爸。”加藤惠兩人打著招呼。

瞧見加藤惠拐著腳,她的父親忙走過來,緊張地問道:“怎么了?”他的父親四十來歲,略顯富態。

“沒什么事。”加藤惠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后在父親的攙扶下,蹦回客廳。

“這種事在劇組經常碰到,冷敷一會,然后噴點云南白藥,包好。”她的二爸看起來也就三十五六吧,國字臉,看起來很精干,他已經從冰箱刮了點冰渣,用毛巾包裹起來。

將加藤惠送回家,白薛迦便準備離開,加藤惠的父親倒是非常熱情地挽留白薛迦,想要好好感謝一些他,不過白薛迦還是婉拒。

畢竟只是無足掛齒的新,舉手之勞,白薛迦完全沒放在心上。

加藤惠的二爸盯著白薛迦,眼神越來越奇怪,近期劇組為一個角色的人養愁,他瞧著白薛迦的形象,似乎很適合那個角色。

于是他忽然一拍手,在白薛迦離開前,三兩步走過來,開口就問:“你想演電視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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