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庇策馬狂奔,轉眼間就來到了潘鳳身前,借著雙馬錯鐙的機會右手一揚,彎刀直向潘鳳的脖子抹去,這是想借著馬匹的沖力斬下潘鳳的人頭!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潘鳳不屑地笑了聲,之前他一直和關勝、李元霸切磋武藝,對于鷹庇這點粗淺的手段已經看不上眼了;見他右手橫過大斧在身側一檔庇的彎刀就被蕩開老遠!
趁著鷹庇身前門戶大開的機會,潘鳳左手搭上斧柄回身猛地劈出,鷹庇此時右手還在麻,完全來不及救援,不由得肝膽欲裂,吾命休矣!
“啊”的一聲慘叫,匈奴王庭精銳騎兵的千騎長鷹庇被潘鳳一斧從左肩劈到右肋,竟是被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哈哈!不堪一擊!”潘鳳哈哈大笑,繼續揮舞著鮮血淋漓的斧頭向匈奴騎兵沖殺過去些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匈奴騎兵被他切瓜砍菜一般斬落馬下。
匈奴人的哀嚎四起,但見部落中以勇力過人而聞名的鷹庇千騎長不到一個回合就被潘鳳斬落馬下,其他匈奴騎兵不禁肝膽俱喪、勇氣全失!
“快逃命啊:人的妖魔下凡了!”匈奴人竟是將勇猛過人的潘鳳當成了妖魔,一個個手腳顫抖,只想早點逃離此地,哪還敢回身應戰?
“大漢的兒郎們!跟上潘鳳將軍我殺敵啊!”隊伍后面傳來陳慶之的聲音,他剛才將使團成員分成了兩批,一批攜帶財貨于前方誘敵,另一批則在潘鳳的帶領下埋伏在這道彎后面以逸待勞,殺了匈奴人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現在匈奴人的數量依然遠遠出大漢使團,若是等他們反應過來收攏隊形再行作戰,大漢使團即使多了潘鳳這樣一位猛將,也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以現在唯一的勝機就是采用倒卷珠簾戰法,驅趕匈奴潰兵沖擊他們的后陣,并將恐懼傳遞給所有人,引全軍崩潰,到了那時候兵敗就如同雪崩,即使他們的昆侖神來了也難救!
潘鳳揮舞大斧在前面開路,李悠護著陳慶之率領長安的惡少年們緊隨其后,而堂邑父和使團內其它通曉匈奴語的通事按照早時候陳慶之的吩咐不停地大喊著,“快逃命啊'騎長已經被妖魔吃了活命就跑快點啊!”
“潘鳳將軍,稍慢些!”見潘鳳殺得起興,已經追進了匈奴的隊尾,陳慶之連忙命人出了放慢度的信號在前方馬上就要到匈奴騎兵哄搶大漢使團方才拋灑財貨的地方了!若是不給他們留點時間調轉馬頭逃跑,他們和敗兵合到一起還真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漢人的妖魔來了逃命啊!”道路兩邊,匈奴騎兵們四處散開爭搶著大漢使團方才拋下的財貨,卻見一隊敗兵猛地沖回來,他們手忙腳亂地準備迎戰,卻現彎刀弓箭已經不知道被自己丟到那里去了是只能上馬狂奔,而即使在這個時候,他們依然舍不得放下搶到手的財貨!
眼見這隊匈奴騎兵已經上馬,陳慶之立刻命令潘鳳再次殺入后隊劈殺一番,受此恐嚇,匈奴敗兵再次加快了度,一頭沖進后方的援軍之中,將他們的隊形沖的無比散亂方的匈奴騎兵引弓搭箭,卻見大漢的騎兵已經和匈奴騎兵緊緊黏在一起,完全無法分辨你我,再加上敗兵的沖擊,他們只能恨恨地收起弓箭向后方逃去。
潘鳳帶領著長安的惡少年們緊隨其后,忽緊忽慢逼得他們完全透不過氣來,只知道拼命地抽打著馬匹,好早些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長安的惡少年們一邊追擊一邊哈哈大笑,眼下的情景讓他們想起了自己在長安城中當游俠兒時與人斗毆的嘲。他們都清楚地記得,若是兩幫游俠兒正面硬干,雙方的損失差距不會很大,但是只要一方開始膽怯逃跑了,那他們就完了!
陳慶之就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獵手,緊緊追在匈奴敗兵的身后,既不給他們停留喘息的機會,又不會逼得太緊讓他們感到無路可逃從而反身拼死一搏+追擊的節奏牢牢把握在漢軍一方,這讓他身旁的李悠嘆為觀止!
果然能在史書上留下赫赫威名的名將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陳慶之雖然身子孱弱、武藝不精,但是這種對戰場變化的洞察和掌控能力實在是出神入化!
前隊沖后隊,后隊再沖亂第三隊,很快這上千的匈奴騎兵亂成了一窩蜂,全都亂糟糟地向后逃去,就算是少數膽氣過人之輩想要回身反擊,也會現朝著他沖來的都是匈奴自己的人馬,他們只能恨恨地放下彎刀跟著大隊向后逃去!
如果是在草原上,他們還可以四散逃開,然后收攏人馬重新回身作戰是為了埋伏大漢使團,中行說特意選了這樣一個狹窄的地勢!道路兩側一邊是陡峭的山坡,一邊是湍急的河流,中間只有這么數丈寬的道路可供通行。
他們要是從山坡上沖下來還好辦一些,但是想騎馬沖上山去可就難了,一路上不時聽到落水的哀嚎聲別人擋自己逃亡道路的喝罵聲,現在所有人只想早點擺脫身后那名兇狠的妖魔,平安逃出谷口。
“天王在該怎么辦?”中行說的仆從不可思議地看著上千匈奴士兵被百余名大漢武士追擊,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觀念:人什么時候如此勇武了?
中行說此時氣得眼睛都快滴血了!剛看到這些匈奴騎兵爭搶財貨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妙,沒想到反應還是遲了一步,現在看來對方瘍他們吃飯的時候才出現也是刻意為之9團之中有位了不起的用兵家啊!
中行說緩緩調轉馬頭,向山背后走去,他知道這次的失敗已經不可逆轉了!“我們先走,去谷外收攏敗兵,大漢使團終究只有百余人,這次算他們好運逃過一劫次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