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賢確實不怎模樣,人品差到要死包養情人,強迫老婆喝尿,上了自己兒子的女友,還試圖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學生柳馨馨總之壞事兒幾乎做盡。
但問題在于,這些證據之中竟然沒有一個嚴重觸犯刑法的。亂搞男女關系是不對,但那是道德的范疇;強迫老婆喝尿當然算是輕度犯法了,可問題是民不告官不究,而且從情理上說女人也不干凈,先包養了兩個男寵這種家務事,警方哪有心情涉入。
所以說,鄧賢這家伙其實反倒無需受到法律制裁。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回去唄,順便把好兒子鄧凱也帶走。你是他的家長,你不帶走誰帶走呢?
可是大家不要忘了,鄧賢畢竟是雷澤市的黑道大哥,心狠手辣。如今看到兒子這個鳥樣,結果會是如何?
于是鄧凱當眾嚇尿了,是真尿褲子了,而且哭鬧著不下主席臺:“我不走!”
“你必須走,孩子做了錯事,都要被家長領走的。”陳太元笑道。
鄧凱慟哭:“不,我誣陷了你,我誣陷了將軍,求你們把我抓起來吧!我犯罪了,求你們抓我吧!”
還有提出這種要求的,聞所未聞。但鄧凱知道,進監獄反倒比較安全,至少比回家安全得多。
陳太元笑著搖了搖頭:“不,你那不算誣陷,我就當是一個年輕人的惡作劇罷了。一場惡作劇,而且我又不起訴你,你算哪門子的犯罪呢?誰沒年輕過,誰沒犯過錯誤,走吧,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跟你爸回家哈。”
握了個草,現在所有人都真正認識到了陳太元的手辣腹黑。
于是鄧凱被鄧賢拉走了,臨走之前不少人都看到了鄧賢那幾乎能殺死人的目光。
至于柳馨馨,怎么辦?
陳太元:“至于你,我對你的惡作劇很不滿意。你現在被學校開除了,即刻起,請馬上離開這所學校。”
離開學校她能做什么?能到哪里去?
雷澤市之外她是去不得的,外面隨便一個黑暗種就能要了她的命。而留在雷澤市的話,鄧賢會放過她嗎?
她的名聲本就已經壞了,這是注定的。但當時若是抓住陳太元給她的最后一次機會,至少陳太元會允許她繼續在這里修煉。可是現在,陳太元不會有任何的心軟。
隨后,陳太元又把目光投向了進退兩難的趙滇龍。“趙軍長,這件事你會不會也向上面偷偷匯報一下?你是善于打小報告的。”
趙滇龍臉色一寒,羞怒之下拂袖而去。但背后的陳太元冷笑說:“記住,把你撤走特戰大隊的事情也報上去。是男人就別后悔,不要哭著鬧著再把部隊給我送回來。”
趙滇龍當然不會這么做,但卻也頭疼該怎么收場。當初還好歹有特戰大隊做個試點,現在連試點都沒了,這是完全抵制上級的命令。
而且由于打小報告的事情,他和陳太元的關系必然進一步僵化,偏偏事實證明這件事不是陳太元的責任。那么,上頭究竟該怎么辦?
當然這些不是陳太元需要費心的事情,他把目光投向臺下的五千來名學員,自嘲道:“臺下的學員里面,恐怕至少有一半人在昨晚高呼打倒陳太元了吧?”
下面那些人頓時把臉都低了下去,確實不好意思。甚至里面還有一些警察呢,按說他們所在的雷澤市公安局和陳太元也是老關系了吧?竟然也跟著瞎起哄,現在看來豈不是更羞慚。
但陳太元卻搖頭說:“人都有從眾心理,所以我也不怪你們。另外,畢竟還有另一半沒打倒我呢,我又分不清你們誰是誰。所以安心修煉,以后別再出現這類妖蛾子事情。當然我再補一句: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長點心吧,遇到什么事別聽風就是雨,用腦袋好好想一想。”
這回大家都聽進去了,而且佩服陳太元的胸懷。是,陳太元確實可能不知道昨晚都有誰喊了“打倒陳太元”,但他至少知道三級九班里面誰鬧得兇吧?那是發生在他眼前的事情,但他也沒準備追究。就憑這一點,就說明陳太元并非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
這邊的修煉繼續,陳太元總算是松了口氣,保住了自己的名聲。
回到辦公室之后,便馬上向軍方高層通報了這件事。這回趙滇龍倒是沒急著向上匯報,上級還沒聽說這件事呢,聽到之后還很驚訝,呵呵。
“什么誤會之類的就不計較了,”陳太元說,“我只想知道,雷澤市究竟是不是被你們放棄了?竟然任憑趙滇龍這么折騰。現在二十七軍沒有一個在我這里受訓的士兵,這可不是我的責任。”
“另外,雖然我培訓了這么多民間人士,但他們不是軍人。他們沒有直接防御雷澤的天然職責,所以一旦遇到大規模的黑暗種侵襲,還是要二十七軍抵擋在城墻防線。”
“還有,你們也別試圖調和我跟趙滇龍的關系了,他就是個鳥人,老子懶得理他。”
對于陳太元的這些意見,上級肯定仔細研究。但是還別說,趙滇龍在上頭還真的有不少靠山,而且都是些鷹派的老頭子將軍!
他們之間或許沒有什么同盟派系關系,只是因為趙滇龍的強硬派風格很符合他們的胃口,所以他們死保趙滇龍的將軍之位。
軍隊換防已經來不及,而趙滇龍的軍長寶座又被一群老將軍們力保,這事兒兜了一圈,還真的回到了陳太元當初預設的結局交換部分部隊。
沒兩天,軍令就下達了
雷澤市二十七集團軍的一個步兵師和一個裝甲旅移師岳東省城,一共兩萬余人,劃歸駐扎省城的二十八集團軍;
而省城的二十八集團軍則抽調一個步兵師共一萬五千人到雷澤市,劃歸二十七集團軍轄制。
單純從兵力上看,二十七集團軍就多損失了五千人。沒辦法,人家二十八集團軍本來就不想跟你交換部隊呢。既然非要換,那行,多少讓我們賺一個旅。
而更加讓趙滇龍蛋疼的是,劃撥來的這個步兵一二五師還不歸他管!這個師只是名義上隸屬于二十七集團軍,但實際上卻直接向陳太元負責,聽從陳太元的命令。
看起來這種換防比較麻煩,但也是無奈之舉。比如說,要是直接把二十七軍的一個師交給陳太元,行嗎?那肯定是扯淡啊。老軍長還在同一座城市里,到時候那個師會聽誰的指揮呢?這不是故意加劇陳太元和趙滇龍的矛盾嗎。
但是把外面的一個師調進來,這個一二五師就肯定只聽陳太元的,而不會聽從趙滇龍的命令了,因為這個步兵師本來就和趙滇龍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至于從二十七集團軍調走的一個師外加一個旅,到了別人的地盤上也翻不起浪花來。畢竟人家二十八集團軍就算走了一個師,現在還剩下五萬人。人家是東道主,你兩萬人馬又是下級單位,去了之后當然必須老老實實地聽話。
總之人家二十八集團軍算是賺了,兵力達到了七萬人;而趙滇龍比較慘,手下實際的兵力只有四萬左右,又回到了和平時期尚未擴編時候的規模。
反倒是陳太元有點意外收獲,因為他這個將軍竟然真的統兵了,而且一下子給了他一萬五千人。這個數量是遠遠超乎預料的,他原本只預備著上頭能給他抽調一個旅、甚至可能抽調一個團就不錯了。
另外趙滇龍還有一件窩心事,那就是上頭表示了嚴厲的斥責,并且撤銷他二十七集團軍軍長的職務!但是為了保持這個敏感時期整個集團軍的穩定,所以又讓他暫時出任“代軍長”。以后就看他的表現了,表現好了就把“代”字去掉,表現不好恐怕連這個“代軍長”也坐不上了。
這已經是鷹派大佬們為他爭取到的最好的待遇了。
可是,趙滇龍的霉運還沒結束。
上頭說了,城防任務依舊歸他。以前六萬大軍,三萬防御、三萬在城內駐扎訓練,輪流值班。但是現在兵力少了,那就兩萬防守、兩萬駐扎訓練。而陳太元下轄的那個一二五師,卻根本不參與城防事務,人家只是一心一意搞修煉!
也就是說,苦活兒累活兒都交給了趙滇龍現有的那些部隊。
趙滇龍當然有怨氣,但是這一次他也稍微軟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的所作作為已經漸漸突破了上頭的容忍底線。有些事表現強硬可以,但是別把硬弓拉崩了。
綜合這次的處理結果來看,上頭雖然依舊在盡量平衡陳太元和趙滇龍之間的關系,但是總體上已經開始向陳太元這邊傾斜,對他比較有利。
總之通過這次事件,陳太元面對趙滇龍、鄧凱、柳馨馨等所有方面,實現了一次全面勝利。
而在另一邊,作為失敗者的鄧凱這回傻眼了。被老爸鄧賢帶回家里,一場恐怖的暴風雨在等著他。
他幾乎是被老鷹拎小雞一般被鄧賢兩個保鏢抓回去的,進了門之后就被丟在客廳的地板上,摔掉了兩顆大門牙,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