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陳太元和信長翻看了資料之后,在跟鈴木蝶衣在一起的時候也曾詢問過,看她是否知道這個神秘的軍國盟,而她毫不知情。當時,她還以為這是退魔院故作玄虛,要么就是以前的陳年舊事,而現在已經沒了什么軍國盟這種怪誕組織。卻沒想到,一旦出現了重大的變故,這個組織竟然會第一時間準確的出現。
至于眼前這個妖僧,則是軍國盟派駐在這里的使者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隨時報告衍歷寺發生的一切。一開始他甚至不知道后山究竟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誰是始作俑者。直到鈴木蝶衣到了前山并大開殺戒,他這才明白所以然,并且將事情即使上報給了軍國盟。
怎么說呢,現在的鈴木蝶衣有點莫名地覺得畏懼——對方這個組織確實太猛,猛到讓她不知所措。假如一個隱隱掌控國家五百年的勢力至今尚存,那么它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很可怖。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有點心安。或許這真的是自己的一次轉機,讓自己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接過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有點中‘性’、略偏男‘性’化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說話的速度不緊不慢很有風度。
“鈴木小姐,您這次的動作可真大氣。堂堂退魔院被你一掃而空,甚至連整個島國都因此而被受劫難呢。而且事發如此突然,以至于我們連防備都來不及。”
不知道這是在夸贊呢,還是在抱怨?
鈴木蝶衣沒有感情地說:“其實非我一人之力,中國的陳太元也參與了進來。只可惜讓他跑了,未能殺了他。”
“哦,原來是這個傳奇人物。”副盟主似乎暗暗思索了幾秒鐘,而后說,“先不提怎么做的了,我倒是想知道,你的意圖究竟是什么?和中方合作?我想不會,因為中方不會跟你一起做這種有損臉面的事情,他們最是虛偽好面子。而且從你要殺陳太元的態度來看,也證明了這一點。那么,單純為了毀掉退魔院或者給島國制造麻煩?可那樣你什么都得不到,反倒會招惹一身麻煩……哎,說真的呢,我竟然有點看不懂你的路數。”
確實看不懂,因為鈴木蝶衣自己都懵圈了啊。
鈴木蝶衣苦笑:“我也不懂。一開始只是為了殺死星海這個仇人,順便奪取退魔院的大權。但是……但是后來就超出預料了,形勢已經不由我掌控。”
“竟然只是因為失控!”副盟主似乎覺得可氣又可樂,嘆息說,“好吧,想不到只是一個貪小失大的小‘女’孩搞出的惡作劇,最后自己無法收場了……那么,你下一步想怎么做?據我所知,軍方已經派人過去了,而且攜帶了大規模殺傷‘性’的生化武器,你要小心哦。你的僵尸或許不會死,但你肯定撐不住的。”
他竟然清楚掌握這次軍事行動!
要知道做出這個決定的是內閣,而后只是象征‘性’地向所謂的天皇匯報了一下。也就是說,這件事的知情者也只有這么聊聊數人,地位最低的都是幾位內閣大臣。
軍國盟的暗中影響力真不簡單。
“我還能怎么辦?死撐到底唄,估計也沒人會饒恕我的罪過吧。”鈴木蝶衣苦笑。
哪知道副盟主說道:“不,世人無不可饒恕之罪。就像你,雖然直接毀掉了我盟一個重要機構,罪責極大,但只要潛心歸順將功贖罪,我們也可忘記你過去的錯誤和冒失,并且給你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
幫助?鈴木蝶衣眼睛一亮。
現在要是能依附在一個可怕的超級組織之下,再其羽翼之下得到庇護,恰恰是鈴木蝶衣最需要的。
另外一點重要的是,聽語氣似乎對方并不追究她的責任,反倒默認了她現在的地位,默認了她對衍歷寺退魔院的掌控。雖然這里已經殘破不堪,但留下的僵尸力量至少還是非常可觀的吧。
所以鈴木蝶衣沒有理由不答應。
中午,就在島國的軍人帶著大規模生化武器奔赴云倉市和三個衛星城的同時,以及鈴木蝶衣剛剛和軍國盟達成某種協議之后接近半天,這場大動靜的發動者陳太元,卻已經悄悄回到了自己假裝工作的那家企業。并且提出由于爆發了可怕的僵尸事件,自己不想在島國玩兒了,要回家。
公司老總一聽這位公子爺玩兒膩了要回去,心里頭別提多高興了。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可咱們這位大神也容易送走啊。特別是聽說陳太元對在公司的“工作經歷”非常滿意之后,老總樂得合不攏嘴。
事后,據說警方高層給這家公司授予了一份嘉獎呢,而且今后在出入境方面給予了很大的便利。這位老板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公司由于招攬這個“公子哥員工”,究竟干成了多大的事兒。
而讓陳太元感到開心的是,中島這孫子“信守承諾”,真的乖乖去了領事館報道。而且在領事館的安排下,乘坐最近一次航班飛往中國首都,這都是99局提前安排好的。于是乎,他和陳太元等人在這航班上“不期而遇”了,而且還坐在一起。
真是緣分啊。
為了更好的挾持中島,他被安排在了前排信長的旁邊,哥倆好兒坐一起得了,而且他在靠窗的位置。
漂亮的路冰兒知道信長的身份,寧死也不坐在前面這排,非要擠在陳太元這邊。而劍舞是特不喜歡和這種妖媚小‘浪’蹄子‘交’往的,于是陳太元便被夾在了中間,路冰兒靠窗,劍舞挨著過道。
可是一會兒劍舞就知道錯了,媽蛋,這簡直是給小‘浪’蹄子創造作案機會!
飛機剛剛起飛,小‘浪’蹄子就假裝害怕緊緊地抓住了陳太元的手。哼,這小‘浪’蹄子整天跟著中島東奔西走飛來飛去,就不信正常的飛機起飛都能緊張成這樣,肯定是裝的。
又過了一會兒,這個小‘浪’蹄子又開始往陳太元身上蹭,有點甩不掉的感覺。雖然陳太元禮貌‘性’地推開了兩次,但人家還有第三次第四次,你能咋辦。
不知道怎么了,劍舞忽然覺得有點酸酸的。以前就算陳太元被迫和星紗去‘洞’房了,她都不會產生這樣的感觸,但現在卻因為一個普通小‘浪’蹄子的親熱而感到不開心。之前被星紗挾持的時候或許也有點這樣的感觸,但當時只是無可奈何,不那樣做大家都會死,連陳太元也沒好果子吃,所以對于那種無奈的結果她算是接受了。而現在,不是沒有選擇啊。
劍舞似乎覺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就是這種感覺。雖然她失憶了,但現在更加依賴身邊這個男人,因為她覺得自己在全世界之中就是一顆孤獨的小草,只有身邊這家伙算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同類,也只有他才真正關心自己的生存或消失。他就是她的全世界,而一旦失去便將一無所有。
沒有愛就沒有嫉妒,反之亦然。
劍舞攥了攥拳頭,一下子抱住了陳太元的胳膊,并且狠狠地瞪了路冰兒一眼。被她這么威脅‘性’的一瞪,路冰兒確實老實了不少,端坐在自己座位里老老實實看一本雜志,目不斜視。
這還差不多……劍舞白了她一眼,自己抱著條粗壯的胳膊不撒手。
陳太元心‘花’怒放,覺得自己已經靈魂飛升。他的心都快化了,真希望這架飛機永遠不要落下啊。當然,這個小希望簡直太二了。
結果,這個二到家的希望似乎真的產生了效果。
就在飛機剛剛駛出島國的領空不久,前面一個位置的‘女’乘客就出現了不對勁。當時陳太元還沉浸在被劍舞抱住胳膊的幸福之中,哪知道腦袋里忽然一震,仿佛被人撥動了琴弦一樣——超自然能量‘波’動!
更要命的是,這股能量似乎來自于吸血鬼!
飛機上要是‘混’進來了吸血鬼,甚至還爆發能量的話,可真要了親命!
陳太元的眼睛猛然睜開,劍舞被嚇了一跳。其實她剛才也覺得那種感覺‘挺’好‘挺’好的,說不出的溫暖安全。陳太元這下子把她驚醒,還讓她多少有點失落。“干嘛啊你?”
陳太元做出一個噤聲的姿勢,悄悄起身向前看,并且準備和劍舞換一換位置。結果前面就已經響起了一道嬌嫩的驚詫聲,已經來不及了!
正前方,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乘客冷笑著,一下子抓住了一個送路過的空姐,單手死死扣住了她的脖子。這個空姐只是本能的掙扎了一下就選擇了放棄,因為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大了,根本無法抗拒。那只手簡直像是一只大號鐵鉗子,難以想象一個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手勁。
與此同時,這個男乘客獰笑著伸出另一只手,探在了空姐左‘胸’下方。邪惡地‘揉’搓了兩下,隨后便稍微加大了一點力氣,抓得空姐忍不住喊疼。
“都不要動。”這個男乘客猙獰地笑著,同時嘴巴里忽然探出了兩枚尖銳的獠牙。
“吸血鬼!”整飛機的乘客都懵圈了,大感末日臨頭,其中大部分都開始驚聲尖叫起來,包括陳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