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愣,但笑容并未消失,只是眼中光芒一閃,擺手道:“沒關系,總舵的執事令牌,誰拿到了就是誰的,當然,除非是心道武者,否則實力最好在凡天境以上,嘻嘻嘻......不然無法服眾......”
他無法感知陸晨的實力,但偷瞄陸晨那年輕的面容,卻是讓其眼中光芒微閃。
“來,既然是總舵客人,還請允許在下略盡地主之誼,請您來我血衣山的血衣分舵一敘。
陸晨靜靜聆聽,沒有拒絕,自己想要打探消息,并且進入總舵,這是必不可少的。
原本一場大戰,眼下瞬間化干戈為玉帛,讓城民驚懼的心平復下來。
陸晨隨著幾人朝城外飛去,東北方向,那里有著一座高聳的山峰,名曰“血衣”。
傳說,這里曾出現過可怕僵尸,被稱為血衣古尸。
后來被高手俘獲,至此得名血衣山,只不過這是不是真的,什么年代發生的事都已無從查證。
如今,陰魔宗已經在此建立了分舵,修筑了大量樓宇亭臺。
整座山直插云霄,巍峨雄偉,自下向上看,霧氣昭昭,大部分山體都掩蓋在濃濃霧氣之中,看不太清楚整體的模樣。
“我這就帶您去見我們的舵主。”侏儒帶著陸晨飛到這里,興奮至極。那樣子,儼然遇到了貴客一般,甚至有些熱情的過度。
陸晨雙手倒背,神態倨傲,自始至終都如同大爺一般。
前方正中,坐落著一座大型樓宇,并不高,卻非常廣闊,仿佛禮堂一樣,通體用陰沉木修筑,能夠驅蟲和防腐。
“煉尸的木材……?”陸晨心中暗驚,從剛剛王寧使用的伴尸,以及這里的建筑都能夠看出,這陰魔宗喜歡使用僵尸作為戰斗的輔助手段。
就連生活的地方,也用這種陰屬性的木材構筑,如此倒是與當年在地球的血毒教有幾分相似。
陸晨隨著他大踏步朝里走,里面仿佛山寨般,粗獷的裝修,兇戾的雕刻,彰顯著整個陰魔宗的統一風格。
霸道、野蠻、陰森,邁步走進去,二人很快便來到一座大廳內。
大量人馬正匯聚于此,上手坐著一名身材健碩的山羊胡老者,此人雙眸如電,舉手投足,上位者的氣勢澎湃,近百人分列兩側,儼然在召開什么重要會議。
奇異的是,他們每個人身邊都放著一口棺材,用鐵鏈緊緊束縛。
上首的老者眼神森冷,凝視著來人,嗡聲低吼道:“王寧,你小子不是出去了么?”
“嘿嘿嘿……”王寧諂媚至極,帶著陸晨上前道:“楚舵主,我帶來一位貴人,他可是擁有總舵的執事令牌!”
“哦?”上手的端坐被稱為楚舵主的老者眉頭輕揚,立刻站起身,上下掃視陸晨,認真端詳。
“閣下年紀貌似不大,在總舵我并未見過。”
他的聲音渾厚,即便和聲細語,也猶如悶雷,隆隆回蕩。
陸晨點頭,沉聲應道:“這是我師傅所留。”
“哦?這么說,你還未到總舵了?”楚舵主眉頭輕揚,凝神說道,探起身子,看起來有些興奮。
那副樣子給了陸晨一股熟悉的感覺,那是自己無數次見過,猶如餓狼,在見到獵物后的感覺。
“哼!”陸晨冷哼,徹底釋放修為!凡天境的修為洶涌而出,猶如怒濤拍岸,激起無邊風浪。
想對自己玩花花腸子,就是找死!
一瞬間,大廳四周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眸,連同擺放的棺材也開始隆隆顫抖,仿佛感受到劇烈威脅,里面的怪物拼命想要出來,發狂抓門。
“咔嚓!咔嚓!”
陣陣撓門的聲音肆虐,響徹屋子,讓人牙酸,整個血衣山都在為之顫抖。
楚舵主凝視這一幕,后退半步,張大嘴巴,他的修為也只是道神后期巔峰。
對面的家伙如此年輕,居然擁有如此修為!
見到這一幕,身后的王寧反應迅速,立刻諂笑起來,機靈的來到旁邊安撫道:“陸前輩,請別動怒,楚舵主是心道武者,他的執念乃是好斗。”
“凡是高手,他就有種想要比斗的念頭,定是您的修為夠高,所以才引起了他的關注。”
陸晨沒有說話,對方話里滿滿的漏洞,儼然是想息事寧人。
前面這楚舵主是不是心道武者不確定,可這家伙的執念必然不是如王寧所述,原因很簡單,心道武者不會隨意透露自己的執念,因為那即是自己的優勢,也是弱點。
通常來說,就算是自己的枕邊人以及子女,都不一定知道這個執念是什么。
除非太過明顯,能被人輕易發現。
“陸兄弟必然是誤會了。”楚舵主臉色變了變,也換上一副笑臉,招呼旁邊道:“快,找把椅子過來!”
說完,立刻有手下人搬來椅子,置于其旁邊。
“還未介紹,在下楚健,乃是血衣山分舵舵主。”
陸晨收斂了殺意,大方邁步走上前,坐在楚舵主的旁邊,道:“在下陸晨,乃是來自下級星,霧魎星。”
在出身來歷方面,他也沒有隱瞞,既然來到這個星球,必然要如實相告自己的身份。
就算自己不愿透露,但陰魔宗不可能全無調查,對方若真去霧魎星,必然會聽到一些信息,而自己已經有所安排,陰魔宗對于這個身份也就沒什么疑問了。
除去仲云龍,千百年來,霧魎星不可能沒有出現一位人類選擇來陰魔宗,所以,霧魎星的身份,并不敏感。
“什么?”楚健愕然,他沒有聽說過霧魎星,因為六級蠻荒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很多這些地方的魔道高手,都會來陰魔宗。
大部分六級星沒有罡風層的限制,他們一旦達到道神期基本都會選擇離開,而陸晨這種足有凡天境才出現的,非常稀少。
“兄臺實力如此強悍,實在難得,既然如此,我必會幫你通知總舵,以后我血衣分舵還得多多仰仗陸兄弟的扶持。”
這家伙變臉如此的快,也叫人感慨。
“小事。”陸晨并不與對方沖突,借坡下驢,在聽到對方虛與委蛇的話后,立刻點頭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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