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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是溫承御手拿戒指,跟自己求婚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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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單膝下跪,一手執起她的手,抬頭看著她,神情專注,“親愛的蘇江沅女士,我雖然有房有車有公司有花不完的錢,但我卻缺少一個和我一起住在大房子里,每天被我接送,一起幫我管錢的溫太太。你愿意,做這個溫太太,嫁給我嗎?”
她的眼淚流個不停,低著頭,又是哭又是笑地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男人,重重點了點頭,“如果溫少爺不嫌棄的話,我愿意。”
第二個場景,是她手拿戒指,跟溫承御求婚的場面。
畫面里,溫承御的表情怔忪,她卻已經學著他的樣子,對著他單膝跪地,一手拉起他的手,仰頭看他,“親愛的溫承御先生,我是個要胸沒胸,要臉沒臉,要性格沒性格的三無女人,唯獨缺少一個疼我愛我是我如珍寶的丈夫,如果你不嫌棄,愿意做那個人,娶了我嗎?”
她說著眼淚還在一直往下掉,“還有,如果兩個月之后,我把你忘記了。你還愿意重新來追我,重新來愛我嗎?”
男人紅著眼眶,彎腰蹲在地上,低頭親吻她,“愿意,蘇蘇,我愿意。”
往事一幕幕浮現,不斷沖擊著蘇江沅的大腦。她用力閉了閉眼睛,才有勇氣讓自己按下繼續的鍵,低頭看下去。
“尊敬的溫承御先生,你愿意接受蘇江沅女士成為你合法的妻子,在有生之年,不管環境是好是壞,是貧窮是富貴,都愛她,尊敬她并且珍惜她,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嗎?”
“尊敬的蘇江沅女士,你愿意接受溫承御先生成為你合法的丈夫,在有生之年,不管環境是好是壞,是貧窮是富貴,都愛他,尊敬他并且珍惜他,知道死亡將你們分開嗎?”
蘇江沅點頭如搗蒜,
蘇江沅對當時的記憶一直很深刻。
因為儀式進行到了那里,過去充當神父的莊未原本就可以宣布儀式結束,說,“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可他卻沒有,而是看向臺下作為新娘的蘇江沅,一臉嚴肅地問,“尊敬的蘇江沅女士,你愿意接受溫承御先生的等待。在兩個月之后,不管你的記憶是否恢復,不管你現什么樣的過去。都愿意給溫先生一個機會,讓他靠近你,愛你,并且始終做陪你走完這一生的那個人嗎?”
蘇江沅那會兒當場就哭了,一邊哭還一直在不停地點著頭,一連說了好幾個,“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第二個,是她手拿戒指,反過來跟溫承御求婚的場面。
畫面里的溫承御滿臉怔忪,她卻已經學著他的樣子,對著他單膝跪地,一手拉起他的手,仰頭看他,“親愛的溫承御先生,我是個要胸沒胸,要臉沒臉,要性格沒性格的三無女人,唯獨缺少一個疼我愛我是我如珍寶的丈夫,如果你不嫌棄,愿意做那個人,娶了我嗎?”
她在畫面里流著眼淚問他,“還有,如果兩個月之后,我把你忘記了。你還愿意重新來追我,重新來愛我嗎?”
男人紅著眼眶,彎腰蹲在地上,低頭親吻她,“愿意,蘇蘇,我愿意。”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蘇江沅覺得自己看不下去,用力閉了閉眼睛,才低頭播放出第三個畫面來。
“尊敬的溫承御先生,你愿意接受蘇江沅女士成為你合法的妻子,在有生之年,不管環境是好是壞,是貧窮是富貴,都愛她,尊敬她并且珍惜她,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嗎?”
“尊敬的蘇江沅女士,你愿意接受溫承御先生成為你合法的丈夫,在有生之年,不管環境是好是壞,是貧窮是富貴,都愛他,尊敬他并且珍惜他,知道死亡將你們分開嗎?”
她一直在點頭,
蘇江沅對當時的記憶很深。
原本以為一切都要結束,充當神父的莊未馬上就要說,“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可他非但沒有,還問了另外一句話。
““尊敬的蘇江沅女士,你愿意接受溫承御先生的等待。在兩個月之后,不管你的記憶是否恢復,不管你現什么樣的過去。都愿意給溫先生一個機會,讓他靠近你,愛你,并且始終做陪你走完這一生的那個人嗎?”
蘇江沅一直記得。
自己那會兒聽完莊未的問話,當時就哭了。還一直在點頭,一連說了三個,“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可對于如今的蘇江沅來說,回憶無疑就是一把鋒刃的利劍,無情地拉扯著她的情緒。
那種陡然間遍布全身的無力感,頓時又竄了出來。蘇江沅閉上眼睛,有些無力地靠在座椅上,深呼吸一口氣,身邊的莊未已經試探著開了口。
“少夫人,你是聰明人,我想說的話,都在視頻里頭了,你一定理解的,對嗎?”
她當然理解。
莊未不過就是想要借著視頻這個機會,讓她重溫當時的美好,以此來勸說她,給自己也再給溫承御一個機會。
可是,莊未不是當事人,溫承御更加不是。一直到今天,回憶的閘門打開,蘇江沅還能清晰地記得,自己在絕望無助的時候,那種要用死來解決一切的悲傷情緒。
她忽然冷不丁的笑了起來,略帶嘲諷,“你想提醒我,我答應過溫承御,不管現在生什么,我都要給他一個機會,是嗎?”
莊未沉默。
蘇江沅卻輕輕地搖了搖頭,“莊未,一個人放棄的愛情,也許還可以重新再找回來。可若是他在愛情里放棄了愛人的生命,一切還能回到原地嗎?”
她所介意的,不是溫承御如今的不解釋,也不是當時他把她賣給麥克。而是他明知道她是個怎么樣的烈性的女人,明知道她一定會用這個世上最決絕的方式來防抗。到了最后,他還是那么做了。甚至,都沒有后悔過。
蘇江沅仿佛重回到了自己被麥克壓在身下的那個下午,她恐懼,害怕,失望,憤恨。可哪怕到了最后一刻,她都還在傻傻地奢望著。那個自己誓要用生命去愛的男人,會忽然出現,帶她逃離那一切。
可他沒有。
她慶幸爺爺給她做了深度催眠,在四年前忘記了那一切。不然,她甚至不知道,十八歲的她,在遭遇到愛情的重大打擊后,還能不能像是那之后的那四年一般快樂。
蘇江沅從回憶里抽身,看了眼路邊熟悉的別墅群,忽然側身跟身邊的莊未說,“停車。”
莊未將車子在路邊停下來,還沒回頭,蘇江沅已經推開車門要下車,莊未急忙出聲,“少夫人,你這是......”
“別墅區到了,”蘇江沅沖著莊未笑笑,像是剛才那個失望痛苦的蘇江沅完全不存在似的,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別墅,“蘇家別墅就在不遠處,我想走著回家,你回去吧。”
莊未眼看著蘇江沅轉身要走,從車子里探出半個身子,語極快地說,“少夫人,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無非釋懷。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想要讓溫少體會當年你的那些感受,我支持你,折騰他,狠狠折騰他。可你是個成年人,哪個人不是努力在往前看,何必折磨自己也折磨他?”
蘇江沅沒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些狗屁大道理,她聽得夠多了,煩!
回到裴家,蘇江沅剛打開門,里頭的宋嬸就直接迎了上來,“小姐,你回來了。”宋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著話,忍不住往蘇江沅的身邊又走了兩步。
蘇江沅見她手里攥著個類似文件的東西,隨口問,“宋嬸你怎么了?手里拿的什么?”她抬手指了指。
宋嬸一臉為難地將東西遞了過來,“小姐,這是你早上交給我的東西。”見蘇江沅一愣,宋嬸急忙解釋,“我早上原本寄了同城,可始中午同城又將東西給退了回來。說是,小姐指名的莊先生拒收,前臺也不要。”
宋嬸說著,還伸手抹了一把汗,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比蘇江沅早回來多少,“后來我擔心小姐你辦的是急事,就親自跑了趟衛氏,想親手交給莊先生。可是前臺一聽說東西是你的,就告訴我說,你的東西衛氏一律拒收,除非你自己過去。”
蘇江沅臉色一冷。
那個混蛋!
她接過文件,安撫地朝著宋嬸笑了笑,“沒關系的宋嬸,你辛苦了,下午我會自己送過去的。”
臨近中午,裴煜城帶著自己懷孕四個月的小妻子到外頭吃飯逛街玩耍去了。蘇江沅拿著文件站在客廳里了會兒呆,摸出手機打給溫承御,電話響了很久,卻沒人接。
她又打給莊未,可一直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電話不停機的莊未,也開始裝聾作啞,就是不接電話。
蘇江沅掛了電話,知道這廝兩個是故意的了。
狠狠地咬了咬牙,她轉身上了樓,進了房間,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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