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先森他姓溫

第265章:他給的,用之不盡

臨近傍晚的時候,難得出門一次的衛老爺子出了門,去了一趟溫氏。

莊未正拿著整理好的文件走出辦公室,迎面就看到了從另一邊拄著拐杖緩步走過來的老爺子,當時嘴巴就張成了O型。身后一路跟著的前臺小姐一臉緊張,誰都知道眼前這位,是總裁大人的親爺爺,但礙于總裁有規矩子在先,她真是不知道該不該攔著,于是只能一路隔了上來。

莊未了然地沖著老爺子身后的小姑娘使了使使眼色,后者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點了點頭,轉身跑了。

老爺子也瞧見了莊未,拐杖當既往地上一摔,“那小子呢?”

莊未趕緊迎上去,畢恭畢敬喊了聲“老爺子”,而后視線一轉,陪著笑說,“老爺子你稍等,總裁在開會,我這就通知他,說您來了。”

“通知你奶奶個腿!”老爺子冷冷說完,扭頭不等莊未反應,人已經在老衛的攙扶下,一路熟門熟路進了溫氏。

莊未:“......”不帶這么語言攻擊的啊!

打開門,溫承御正埋頭在處理文件,見來人是老爺子,微微一愣,老爺子已經冷哼一聲,轉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眉頭一挑,掃向一旁的跟著進來的老衛和莊未,“你們兩個,出去。”

一老一小二話不說,轉身走出辦公室,關上門。

溫承御扔了手里的簽字筆,向后靠向旋轉座椅,面無表情看向老爺子,“有事兒”

老爺子睨了溫承御一眼,知道這下子壓根不待見自己,也不拐彎,開門見山地說,“別以為你要做什么,我老爺子不知道。既然要做,就做徹底。”

溫承御冷笑,“還用你提醒?”

老爺子也不氣,從懷里拿出一份文件來,抬手扔跟前的茶幾上,聲線一低,“你看看這個,雖然過去的時間久了些,但能起大作用。”

溫承御沒動,漂亮的眸子里明顯閃現出不屑一顧,“一個女人而已,你覺得我需要旁人幫忙?”

“我要她永不翻身。”

永不翻身?

挺好的一詞,溫承御覺得自己莫名喜歡。

不過,老頭這么做,似乎有點質疑他的能力。不過一個女人,他想要的結果,從來還沒出過他的意料。

知道溫承御對他帶來的東西沒什么興趣,老爺子擰著眉頭,耐著性子抬手將文件將溫承御的方向又推了推,“小子,對爺爺來說,你還是太嫩。”老爺子一字一頓說完,呵呵一笑,像是嘲弄,又像是點撥,“別忘記,我們是商人。即使在辛城,你我有能力一手遮天。但如果能不懂一兵一卒就能辦成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去動用不該動用的關系。”

溫承御掃了他一眼,沒否認,卻依然沒動。

那些話,他自然懂。

老爺子嘆口氣,又說,“那如果我說,這些資料,跟你媽媽有關系呢?你還是不想看嗎?”

溫承御擰眉,起身大步走了過來。他彎腰拿過文件,低頭看了半晌,額頭上忽然青筋凸起,骨節似乎都因為緊握資料的動作而吱吱作響。

老爺子閉上眼睛,只覺得心里擁堵了一團濃烈的沉郁之氣,怎么都化解不開,“這么多年,我一直覺得愧對你媽媽。當年因為你爸爸,很多該做的事情我都沒做,所以才讓你媽媽對我有了諸多怨言。阿御,爺爺只希望現在,我還能多少彌補。”

夜色深邃,總裁辦公室卻透著一股陰寒的冷氣。爺孫倆誰也沒有說話,窒息般的沉默一度蔓延在偌大的空間里。

過了許久,老爺子雙手按在拐杖上有些艱難地站了起來。走到門邊,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扭頭看向溫承御,“丫頭呢?這幾天都沒見她人,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溫承御臉上的暴戾之氣還沒散去,沉聲回答,“安排她和寧之旋一起,回了安城。”

老爺子一愣,半晌卻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欣慰之色,“不在就好。你做的對,這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再沒有一個人,會比老爺子更能理解溫承御一定要送走蘇江沅的心情了。

那丫頭,是衛家幾代人以來,最純真干凈的所在了。她配得上所以干凈美好的東西,那些見不得光見不得人的事兒,她根本不需要知道。

走了幾步,老爺子拉開大門又停了腳步又回過頭來,“你跟你父親到底不一樣,他負了你媽媽。但把丫頭交給你,我比誰都放心。”

回到家,池明莼帶著阮畫一路去了書房。

一路上阮畫都在好奇母親懷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可當池明莼將紫檀木的盒子打開,看到里頭的東西時候,她一雙眼睛跟著都亮了起來。

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有些年代的東西。色澤剔透,瑩瑩透著柔光。形狀看起來像是長炳鉤一般,鉤頭扁扁的如同貝葉。阮畫隱約覺得這東西像是認識,卻又叫不上名字,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有些不確定地看向池明莼,輕聲問,“媽,這東西是......”

池明莼勾唇一笑,聲線里透著股得意傲嬌,“玉如意。衛閩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是滿清時代的。”

阮畫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滿清時代的玉如意,還是一對兒,這東西隨便出手,就是價值不菲啊。

想到了這兒,阮畫大腦又飛快地想到了好多,沒一會兒,就聰敏地反應了過來,當即抬頭看向池明莼,“媽媽,難道你就是靠著這些......”

池明莼笑著點點頭,透氣里透著股愉悅,“寶貝兒真聰明,一點就通。你猜的沒錯,媽媽這些年,就是靠著衛閩給的這些東西,一直衣食無憂走到現在的。衛家祖上在滿清時代就是做生意的,南來北往,積累了不少財富。后來經過年代變遷,從祖先那兒剩下的東西雖然不多,卻也不少。據說當時的衛老爺子,也是憑借著祖上留下的這些東西,白手起家的。這些東西,衛家最是不缺。”

阮畫一時間有點找不到自己的舌頭。

何況是衣食無憂,這樣的東西,雖然一件,就足夠母親大手大腳肆意揮霍上一輩子。跟何況,母親說,她保存起來的東西,不止這一件。

池明莼捏捏阮畫的臉蛋,見女人一副呆愣的樣子,直接笑出聲來,“就在上個月,我把一個青花軸的瓷碗賣給了一個海城的富商,得了不少一筆。”

阮畫一愣,“媽,我們手上的錢足夠花費了。”

池明莼頓時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寶貝兒,記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要得到的東西越珍貴,你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媽媽拿了那么一大筆錢,是來買命的。”

阮畫臉都嚇白了,心里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答案,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買誰的命?”

“蘇江沅。”池明莼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去,整個人像是浸在寒冰里,“媽媽要用這些錢,為你為我進衛家,掃平這條路上所有的障礙,不管是誰?”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蘇江沅這幾天不在辛城,所以這計劃可能的拖后。”

好半晌,阮畫才回神,臉上卻沒了剛才的驚訝之色。母女兩個沉默了半晌,阮畫忽然抬頭看向池明莼,啞著聲,“媽,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不到最后,我們不走這一步好嗎?到了萬不得已,不用你說,我也會這么做的。”

池明莼擰眉看了阮畫一眼,“怎么?你對這個女人還有惻隱之心?”

阮畫當即搖搖頭,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冷笑,“惻隱之心?你想多了。我只是怕到時候溫承御發現,你和我都少不了受牽連。”

母女兩個正暗自埋頭商量,樓下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池明莼最先站起來,一邊吩咐阮畫把東西收好,一邊起身往樓下走,打算去開門。大門打開,池明莼看到門外的人,當即就愣住了。沒來由的,一股冷氣,瞬間從腳底竄到了頭頂,頃刻間就蔓延到全身。

門外一群穿著警服的人,個個高大威猛,神情嚴肅,為首的對著池明莼出示了警察證,冷著聲音問,“請問是池明莼,池女士嗎”

池明莼沒回答,腦海了的第一反應就是回頭,沖著樓上低低的喊了句,“畫畫。”

一個警察當即從她身側沖進了房間里,一陣風似的沖到了樓梯上。池明莼身體一動,雙手瞬間被為首的警察一個利落的動作反剪,壓在了身側的墻壁上,“老實點,配合調查。”

池明莼心里登時一冷,卻冷著臉,盡量維持最優雅的樣子,“警察先生,就是查案,你們也得給我們一個申辯的機會吧?我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話音落,為首的男人撇了撇唇,臉上滿是嘲弄,但到底是松開了池明莼,見她乖乖站著,并沒有什么反應,這才說,“衛家老爺子報案,說是他們祖上從明清時代丟失的一對玉如意被人偷了。有人剛巧就報案說,親眼見你接觸過這兩樣東西。池女士,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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