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先森他姓溫

第208章:年紀輕輕就有白頭發?

208小說旗

訂婚宴已經接近尾聲。

寧之旋和裴煜城一一送走賓客,蘇江沅想起還呆在樓上的芮姨,轉身進電梯上了樓。

剛出電梯,蘇江沅一眼就看到了從芮姨房間里出來的景柯良,“景少,你怎么在這兒?”蘇江沅很驚訝,“你不是跟駱醫生一起來的?她人呢?”

景柯良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臉上頓時笑開,“江沅妹紙,帶美女不過是走個過場,分分鐘就能散的事兒。你還不知道吧?我這會兒已經是陪著你家先生從山上飆了一圈下來的。”

蘇江沅一愣。

原來莊未說的是真的。

飆車,虧這兩個男人吃飽撐的沒事干,想得出來!

一想到車子在盤山公路上飛速行駛,蘇江沅就氣不打一處來,質問脫口而出,“溫承御他人呢?”

問完就后悔了。

他們如今都已經冷戰到這個地步,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已經簽了自己的離婚協議書,如今關系這些說還有什么用?

但眼見對面的景柯良神情一僵,蘇江沅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景少你這什么表情啊?”真的很嚇人。

景柯良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外放的厲害,當即夠唇一笑,“我說江沅妹紙,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這婚離不了。事到如今,你這么執拗又是干嘛啊!”話說完,景柯良抬步就走,一副他很忙壓根沒空搭理她的念頭,走到蘇江沅跟前,景柯良忽然停住腳步,“江沅妹紙!”

蘇江沅嚇了一跳,捂住心口瞬間跳開一大步,“什么?”

景柯良表情嚴肅,身體湊過來微微靠近蘇江沅,“你年紀輕輕,居然會有白頭發?”景柯良一副自己被嚴重嚇到的表情,“我說你至于嘛?不就是為了跟溫承御離個婚,你至于把自己愁出白頭發嘛!”

蘇江沅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一副壓根不信的表情,“你胡說什么?哪兒有!”

“明明就有。”景柯良不等蘇江沅反應過來,長手一伸,一縷細長的頭發瞬間從蘇江沅的頭皮上脫離。

蘇江沅慘叫一聲,景柯良已經捏著手里的頭發抱歉的笑了出來,“那個江沅妹紙......我看錯了。”他笑得欠揍,一張臉幾乎扭曲到一起去,“我就說,我們江沅妹紙這樣的如花似玉的年紀,怎么會有白頭發呢!”

蘇江沅:“......”她當場炸毛。

景柯良口袋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原本嬉皮笑臉的臉頃刻間沉了下來,他接過電話,淡淡應了一聲,“人到了嗎?好,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景柯良重新給了蘇江沅一個無邪的笑容,“好妹紙,我還有事,改天給你賠罪。”說完轉身快步走了。

蘇江沅追出去好遠,“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家伙去哪兒了?”

“自己問。”電梯門打開,景柯良跨不進去,轉眼就不見了。

蘇江沅垮下肩膀,心里的不安非但沒有因為景柯良的嬉皮笑臉得到緩解,反而更加明顯。她走到芮姨門口,見門是虛掩著的,抬手敲了兩下,推門進去,“芮姨。”

芮姨正坐在沙發上,身前的茶幾上放著本筆記本電腦,她似乎正在低頭看著什么資料。見蘇江沅過來,柔柔一笑,“江沅來了。”手已經快速不著痕跡合上了電腦。

蘇江沅心頭困惑,卻沒有多問。

今天一整天,除了忙著訂婚的寧之旋,似乎她遇到的每個人都不正常。

樓下訂婚宴現場。

阮畫不過是陪著母親片刻,便被池明莼支開。

她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她跟母親比起來,確實太遜。

池明莼似乎天生就是善于交際的女人,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整個偌大的訂婚宴現場,但凡是池明莼想要勾搭的人,她就一定可以勾搭到。不過是一會兒功夫,阮畫就眼見不少中年男人朝著自己的母親遞交名片了。

巡視一圈,一整天想要見的人一直沒有出現。她中間也打過電話,卻被直接轉接到了語音信箱。百般無聊,她又不能放下母親單獨離開,她索性去了洗手間補妝。

洗了手,阮畫微微俯身在鏡子前給自己無暇的臉蛋補妝。

身后洗手間的大門打開,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女人從里頭走了出來。來人輕輕掃了阮畫一眼,俯身在她身邊的位置洗手。洗完手,女人轉身離開,手上白色的腕表發出一道明亮的光芒。

女人試圖抬手將自己的長發挽起,但也只是一瞬間,身邊的阮畫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喊聲,“喂——疼!”

身邊的女人一愣,轉瞬立馬開始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姐,你的頭發勾到我的腕表上了。”她說著想要轉身,頭發卻越發纏繞的厲害,阮畫歪著頭,雙手撐在洗手臺上,臉色都變了,哪兒還有往日的優雅。

“既然看到了,還不拿掉!”她冷聲開口,狼狽和疼痛讓她造就忘了優雅兩個字的意思。

“好的,好的,小姐你別動啊,我這就收拾。你忍忍。”女人一邊道歉,一邊抬手。

阮畫只覺得頭上一疼,頭發被連根拔起。女人很是不安地沖著阮畫笑,“真是對不起小姐,因為頭發實在纏繞的厲害,所以我只好......”

阮畫冷著臉,轉身拿過包包,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轉身走了。

另一邊,忙碌了一番的池明莼回頭不見了女兒阮畫。

在宴會場里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阮畫的人影,她索性放棄尋找,決定到酒店外頭的去等。隨著散去的賓客走出酒店,迎面一個胖乎乎的孩子跑了過來,直直站在了池明莼的跟前。

她只當是淘氣的孩子故意攔路,微微側身想要過去,誰知那孩子又一次跟了過來。

正值人多的時候,小孩站在池明莼跟前,仰起頭沖著她甜甜的喊了聲,“漂亮阿御,給你棒棒糖。”說著,一支棒棒糖就遞了過來。

池明莼微微皺眉。

她天生不喜歡孩子。

當初之所以生下阮畫,也是逼不得已。直到現在,她甚至連阮畫的親生父親是誰,都還搞不清楚。而對于眼前忽然出現的孩子,池明莼沒有反感,而是非常反感。

但眼前來往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她優雅大方,怎么會允許自己在一群上流社會的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不悅和反感。于是池明莼彎腰低頭,伸手接過孩子遞過來的棒棒糖,甚至還耐著性子摸摸他的頭,“小朋友真乖,嘴巴真甜。”

年過半百的年紀,她雖然知道自己風韻猶存,但跟“阿姨”著實扯不上關系。被這么一叫,任誰心里都是甜甜的。

小朋友瞇著眼睛笑笑,下一秒迅速伸手,池明莼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就熊孩子重重推到了在了地上,“啊——”那小家伙卻沒完,人撲過來,整個扯住她的頭發,池明莼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緊,疼痛頃刻間襲了上來。她再也顧不得優雅,狼狽地尖叫了起來,“走開!快給我滾開——”

不遠處一對年輕人沖了過來,一把將熊孩子抱了起來,“阿閩,快放手!”

小孩果然聽話地放了手,小小肥厚的掌心里,已然多了一把黑色的頭發。

池明莼簡直氣炸了:“......!!!”

年輕的父母彬彬有禮道歉,態度不卑不亢,池明莼眼睛毒辣,一看穿著打扮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過是家教不好罷了,到底忍下,“算了,做父母的,回去好好教育孩子。”

年輕父母抱著孩子剛走,阮畫一路急匆匆從酒店里沖了出來,“媽——”看到一向優雅端莊的母親披頭散發,阮畫嚇了一跳,“......發生什么事了?!”

池明莼惡狠狠掃了一眼父母抱著孩子離開的背影,“嘶——被個熊孩子扯頭發,疼死我了。”說完忍不住抬手摸摸自己發疼的頭皮,“真是,剛回來就碰到這種事兒,這辛城果然跟我沒親近感。”

“我也......”是字沒說完,阮畫打消了念頭,覺得多一事不如說一事,抬手攙扶著母親,幫她整理好頭發,“走吧媽,先回家再說。”

“嗯......”

母女兩個漸漸走遠,身后的酒店里緩緩走出一抹挺拔的身影。景柯良微微瞇著眼睛,對著手邊的電話沉聲開口,“按我說的,去做吧。”

另一處酒店包房里。

房間里沒有開燈,如果不是點燃的香煙發出星火的光芒,沒人知道那里頭還坐著人。

“失手了?”男人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像是來自地獄的寒冰。

面前站著的人身體一震,“爺,對不起。”

黑暗里男人輕笑一聲。

“不是你的錯,他若是那么容易就死了,接下來的游戲可就不好玩兒了。”男人嗤笑一聲,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很是期待。

對面站著的人微微躬身,“爺,要不要我再去......”

里頭的男人掐滅香煙,看暗光里隱約的影子,似乎是起身站了起來。巨大的落地窗,很快被一片陰影遮蓋,“不用了,他們說的對。這個世界這么和平,我們不應該破壞。接下來,是我的戰場,跟你們沒關系了。”

“可是老爺子那邊咱們不好交代,畢竟想要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