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帝星外如此大的動靜,吸引了整個仙魔妖界無數雙眼睛的注視。
僅僅幾天,隱帝星上便是來了不少仙魔妖界的大人物。
這幾天丁逸除了偶爾和秦羽聊一聊關于他飛升后的一些經歷之外,同時也是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
來到星辰變世界轉眼也是幾十年了,這幾十年來丁逸該去的想去的,也都去過了,該認識的不該認識的,也基本都認識了一遍,再留下去的話,其實也沒多大意思了。
想要去神界闖一闖的話,為時尚早,丁逸也沒那個耐心在這方世界一待就是幾千年上萬年的,那樣不僅僅他直播間里的觀眾會看膩味,最主要他自己也膩味了。
來過了,看過了,也就可以了。
反正他又不是不能再回來。
前幾天他就已經把一張交易城的會員卡送給了林霖,讓她成為了交易城名下的會員,雖然這方世界并不是交易城所連接的,但是有著林霖這個會員在,丁逸身為城主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以后想回來看看的話,他隨時都可以回來。
“就這樣吧,再待下去其實也沒什么事情了,這次回去之后還是老規矩,帶你們去其他一些好玩的世界去看看。”直播間里幾十萬的觀眾,對于丁逸的決定也是表示贊同。
洪荒通天教主:“丁逸小友,下次去一些現代背景的世界吧,我們這邊大部分人都還沒見過你去一些現代背景的世界,你原來不也是生活在那樣的世界里的么。”
洪荒孫悟空:“對對對,俺老孫也想看看,那個什么飛機,沒有法力竟然也能飛起來,還有那些凡人制造出來的各種小玩意凡人們太會玩兒了!”
現代背景的世界?
丁逸想了想,這類世界的難度基本都較低,帶觀眾們去玩玩的話,倒是沒什么問題。
“可以,等回歸后咱們就隨機挑選一個去玩玩。”丁逸笑著點頭應允道。
對于觀眾們的要求,丁逸一般都是能答應的就答應,實在不行的話,也會選擇一個較為折中的辦法。
當然,這里說的是那些合理的要求,對于某些無良觀眾的無理要求,丁逸一般都是直接無視的。
莊院內,丁逸正和秦羽說著關于自己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的事情。
“丁逸大哥你要離開仙魔妖界?!”秦羽滿臉驚訝的表情看著他,然后疑惑地問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去其他世界走走看看。”丁逸笑著拍了拍秦羽的肩膀,說道:“好了,別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咋一聽到丁逸要走,秦羽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舍。
不過他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沒長大的小男孩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再者說了,就像丁逸說的那樣,他們又不是生離死別了,以后還是會再見的。
“這樣,我這里有個小玩意,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難以應付的事情的話,可以隨時用它來聯系我。”丁逸說著,掌心上流光閃爍,顯現出一張白色的卡片來。
這是也是一張交易城的會員卡,不過丁逸暫時的關閉了它上面的大部分功能,只留下了一個聯絡的功能,并且為秦羽開通了權限,讓他可以直接通過這張會員卡聯系到自己。
“一張卡片?”秦羽也是滿臉好奇的接過這張會員卡,忍不住上下打量著,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將自己的精神力烙印在它內部的核心,我已經給你開通了權限,你可以直接通過它聯系到我,不管我們之間隔著多么遙遠的距離,它都可以辦到。”丁逸解釋說道。
秦羽點點頭,依言將自己的一縷精神力烙印在了這張會員卡上。
幾乎是瞬間,他便是知道了該如何的來使用這張會員卡,又是讓秦羽一陣嘖嘖稱奇。
看上去一張不怎么起眼的小卡片,竟然還有這么神奇的能力。
收起了這張會員卡,秦羽張嘴剛想說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面前丁逸的眉頭卻是忽然一皺,跟著眼中殺機凜然道:“魔帝血衣,竟敢傷我的人,很好!”
“丁逸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秦羽看到丁逸的臉色不對,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果然,丁逸點點頭,說道:“出了點小事,我需要過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秦羽想也不想便說道。
他如今的修為雖然弱小,但保命的工夫卻是一流的。
若是他往那姜瀾界中一躲,別說仙魔妖界的這些帝級高手了,哪怕是神界的天神都奈何他不得。
丁逸聞言也是點點頭,隨即兩人便是一個瞬移消失在了院子中。
再次出現,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空曠的街道上。
因為之前的打斗,這附近百里都已經沒什么人,能夠有膽子留下來的,都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無比自信的人。
丁逸乍一出現在這里,身形便是豁然擋在了一片滔天血浪面前。
“散!”
大袖一揮,面前的滔天血浪頃刻間便是消散開來。
他身后,臉色有些蒼白的雪姬將林霖和思思護在自己身后,見到面前出現的這道身影,雪姬也是不由的松了口氣。
“主人。”雪姬抹了把嘴角的血跡,恭恭敬敬道。
丁逸微微的點頭,目光看向她們三人問道:“沒事吧?”
林霖和思思紛紛搖搖頭,跟著林霖又是一臉擔憂的扶著雪姬,說道:“雪姬姐姐你沒事吧?”
雪姬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這時,丁逸也是轉過頭,目光看向對面的那人。
魔帝血衣在見到對方揮手間便是轟散了自己的這招血海無涯,就知道對方的實力遠超他本人許多,此刻見到對方目光看向自己,也是不由的眉頭緊鎖。
差一點,只差一點點,他就能為自己的徒兒報仇了。
“小雪的傷,是你打的?”丁逸目光冰冷的看著對面的血衣,龐大的氣勢碾壓在血衣的身上,令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額頭上一滴滴豆大的汗水滑落下來。
血衣緊咬著牙關,努力擠出一句話來:“她們殺了我徒兒!”
不遠處的一片廢墟中,確實躺著一具殘破的尸首,衣著打扮也是和這血衣差不多。
“明明是你那個徒弟先欺負我家小姐的!”身后的思思一聽血衣這話,頓時大聲反駁道:“他要我家小姐做他的道侶,我家小姐不愿意,他就要硬搶,所以雪姬姐姐才動手的!”
跟著丁逸一起過來的秦羽聞言,也是不由的看向那名綠衣少女。
好有靈氣的女子,而且這股氣息?
秦羽眨眨眼,他從少女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就是丁逸之前送給他的那張卡片上一樣的氣息。
“大叔,要不是雪姬姐姐保護我的話,我就被那個家伙給抓走了!”林霖跑過來拉著丁逸的手臂,楚楚可憐道。
大叔?
秦羽一臉愕然摸樣。
丁逸微微點頭,輕輕拍了拍林霖的手背,而后看向那個血衣。
“你還有何話說?”
血衣恨恨不甘的瞪大著眼,本來他已經要為自己的徒兒報仇了,卻不想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竟是跑出來了一個實力遠超他本人的家伙。
見到血衣一言不發,丁逸也是冷哼一聲,道:“既然無話可說,那便死吧!”
一股恐怖的大力向著血衣碾壓而來。
血衣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一步步靠近。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破空而來,一股猩紅的能量直接撕開了籠罩在血衣身周的無形能量,將一臉蒼白的血衣護在了身后。
“這位朋友,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饒過我兒這一次?”
來人一身簡潔的白衣,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在雙肩,臉龐看上去極為的年輕,若是不看他的修為的話,此人看上去就好似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一般無二。
“血魔帝!”
一道聲音突然從一側傳來。
幾人聞聲看去,來的也是丁逸的熟人,正是敖無名和君落羽以及姜妍他們三人。
“敖無名。”血魔帝的眉頭忍不住皺了皺,眼前這個不認識的陌生高手,已經讓他倍感吃力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實力同樣不弱的敖無名,看上去還是對方那一邊的,讓他心道一聲不妙。
“無名兄弟,你也要參合這件事?”血魔帝陰沉著臉問道。
敖無名哈哈一笑,朗聲說道:“怎么,我敖無名做什么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雪天涯來管了?”
如此不客氣的態度,讓雪天涯的臉色更顯陰沉了幾分。
他身后的血衣更是緊緊攥著拳頭,眼神之中滔天的怒火在燃燒。
丁逸這時也是和敖無名打了聲招呼,而后看向那雪天涯,說道:“血魔帝是吧,八級魔帝,很好!”
雪天涯有些不明白丁逸這話的意思。
之前丁逸已經決定要離開這方世界了,不過他這次的任務還差一個名額沒有搞定。現在正好,這個血魔帝自己跳了出來,都省的丁逸自己去找了。
“這血衣是你的兒子,我要殺他,你自然不會答應,可對?”丁逸淡淡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
雪天涯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不錯,還請這位朋友給我雪天涯一個面子!”
給你面子?
丁逸冷冷笑著說道:“你的面子在我這里不好使,我現在便要殺了這血衣,你若是要阻攔的話,我便連你一塊殺。”
“殺我?”雪天涯怒極反笑,一雙眼眸之中滿是殺機密布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能耐!”
身后,秦羽有些擔心的望著前面的丁逸。
對方畢竟是成名已久的帝級高手,赫赫有名的血魔帝,他不清楚丁逸是不是能夠一個人應付的來。
邊上,敖無名看出了秦羽的擔憂,不由笑著說道:“秦羽兄弟,你就放心吧,我看丁逸兄弟可是信心十足,這雪天涯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這雪天涯的實力也就跟他相當而已,敖無名自己感覺自己不是丁逸的對手,既然如此這雪天涯自然也不會是丁逸的對手。
“秦羽,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一旁的姜妍也是笑著說道:“就這什么狗屁血魔帝,根本不是丁逸的對手。”
狗屁血魔帝?
邊上的敖無名也是聽的一陣汗顏。
這時,丁逸也是伸出一只手,說道:“別說我欺負你們,我只出一掌,接住我這一掌不死,饒你們一命又有何妨。”
雪天涯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他堂堂血魔帝,曾幾何時被人這般看不起過?
一掌?
“好好好,老夫就站在這里,看你怎么一掌殺是老夫!”雪天涯怒火中燒,怒聲喊道。
丁逸也不再廢話,他右手輕輕一掌向前擊出。
輕飄飄的一掌,看似毫無任何的殺傷力一般,但隨著他手掌的擺動,面前一條直線上的空間卻是紛紛龜裂開來,一條筆直的黑色空間裂縫,從丁逸這邊直直的延伸向雪天涯父子二人方向。
一切的變化來的太過于突然,雪天涯臉色驚變的同時便想要阻擋下丁逸這一掌的攻擊。
只是面對丁逸這輕飄飄的一掌,雪天涯所謂的防御卻顯得無比的可笑。
幾乎是摧枯拉朽一般的,黑色的空間裂縫掃過,雪天涯和被他保護在身后的血衣二人,直接被轟碎了大半個身體,體內的元嬰直接被震成了齏粉。
當場魂飛魄散!
耳邊,傳來任務完成的提示。
丁逸一臉無悲無喜,就好像隨手掐死了兩只螞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轉過身,他笑著輕輕地揉了揉林霖的腦袋,說道:“好了,不過以后這種事情你可要自己解決了,如今你的身體也恢復了,而且潛力無限,可別辜負了這份莫大的潛力。”
“嗯,大叔我知道了。”林霖笑著點點頭,然后又是興奮的抱著丁逸的胳膊,笑著說道:“大叔,你剛剛那一招好厲害啊,教我好不好?”
丁逸一聽,也是笑著一指點在她額頭上,笑罵道:“好高騖遠,你還是先學會走再想著怎么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