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女王香了杜克一口,然后認真地道:“吶,我們是等基爾加丹降臨了一半,然后堵。收拾了基爾加丹之后,再跑過去連阿納斯特里安也干掉么?他都投靠燃燒軍團了,薩爾這次沒有理由庇護他了吧?”
杜克笑著曳:“我們這次不對付阿納斯特里安。被遺忘者的法師們對部落還有用,哪怕薩爾表面上同意把被遺忘者開除出部落,他私底下放水或者偷偷庇護那些骨頭,照樣沒有意義。畢竟我們不可能用圣光搜查卡利姆多大陸每一個角落。”
希爾瓦娜斯不愧是原來歷史上黑化之后,把陰謀也玩得很順溜的黑暗女王,她立即明白事情的關鍵了——就好比伊利丹,哪怕伊利丹在外面無惡不作,只要他沒有直接傷害過自己的國家或者人民,那么彼此之間就不會有絕對的仇恨和利害沖突。
“你想留著阿納斯特里安那條毒蛇,讓他找機會反咬部落一口?”
“對!”
“很難吧。要知道被遺忘者陣營里,可是有幾個從燃燒軍團里叛變的恐懼魔王的。萬一事情不對頭,阿納斯特里安把過錯推到手下身上,那真是扳不倒他的。只要他一天對部落還有利用價值,薩爾就不會輕易動他。”
杜克臉上泛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不用擔心,我掌握了‘絕對’的證據。”
片刻前,在杜克隔壁的辦公桌上,已經擺上了一份靈魂契約。
堂堂太陽王做夢都想不到,艾瑞達雙子居然是杜克的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一式三份的靈魂契約。
基爾加丹也算是百密一疏了,他只管收到一份契約,掌握了太陽王的靈魂碎片,就沒管其它的東西。
對他來說,只要能控制阿納斯特里安就夠了。他根本不會想到,眼前對他戰戰兢兢,站著都一副快被嚇尿樣子的艾瑞達雙子居然早就起了反心,而且特地留多了一份靈魂契約,就是為了將來好讓杜克把太陽王賣個好價錢。
基爾加丹如果知道自己眼里已經淪落為當跑腿兼當炮灰的艾瑞達雙子,早已投靠了杜克,真不知會是怎樣的表情。
風行者三姐妹不知杜克掌握了什么,不過當杜克女人久了,只要杜克說吃定了某人,那就板上釘釘的事。杜克不說,她們也不問,就等著到時候看好戲。
“好了,現在該你上場了。”杜克輕輕擁抱了希女王一下。
“知道。”希女王的眼神漸漸變得犀利起來。
涉及到同胞的命運與未來,她就化身成為殺伐果斷的黑暗女王。
片刻之后,所有聯盟首領都收到了位于銀月城的希爾瓦娜斯女王的緊急加密傳訊:“緊急事態。真如馬庫斯統領所料,燃燒軍團打起了太陽井的主意。在一刻鐘之前,大量艾瑞達術士潛入太陽井高地,把渴望力量和權力的辛多雷法師派策反了,現在他們都變成了半精靈半惡魔的怪物。”
在魔法影像中出現的,赫然是剛剛才誕生的影刃精靈。
“嘶——”所有首領都抽了一口冷氣。
麥格尼長嘆一聲:“杜克,果然你的預判是正確的。怪不得你早在大半年之前就開始布置了。”
燃燒軍團借太陽井搞事,這算不上什么妖孽級別的神棍預言。
可以說,這是所有睿智的統帥都能推算出來的事情,區別只在于什么時候,多大規模。
燃燒軍團想大規模入侵艾澤拉斯,無外乎兩個方法:一是頂著強大的星球反泰坦魔法陣,強行在虛空戰場砝實力被大幅度增強的五色龍族;二是想辦瘋用艾澤拉斯現有的強大能量,直接強行撕裂防護法陣,讓首領級的惡魔可以降臨。
第一種方法,燃燒軍團已經花了超過萬年的時間證明是行不通的。只要五色守護巨龍當中三條以上還節,那么真是想都別想。
第二種方法,在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是由最初的永恒之井來充當。當年永恒之井是如此強大,差點連完全狀態的薩格拉斯都傳了過來。
在黑暗之門15年,是由聚集了大量魔力的達拉然充當這個角色。
可惜,達拉然本身并沒有一個巨大的魔力源泉,在耗費了積蓄了千年的魔廉后,達拉然根本沒有足夠的魔力供基爾加丹降臨。
所以,只剩下兩個瘍:要么是黑暗之門,要么就是新的太陽井。
相比起聯盟重兵把手的黑暗之門,因為魔法派失勢而被擱置并禁止使用的太陽井更好下手。
可惜,基爾加丹這次看似完美的陰謀,注定是徒勞的。
杜克向各個首領擠了擠眼:“好吧,同意實行諾曼底登陸戰的首領,請舉手。”
結果當然是毫無意外的全票通過。
伊瑞爾看向杜克的眼神都有點朦朧了,她不知道諾曼底登陸戰是什么鬼,她只知道繼薩格拉斯和阿克蒙德之后,燃燒軍團最后一個首領,似乎即將要被杜克玩死了。
她真的很難形容自己的感受。曾經追殺了德萊尼兩萬五千年之久、以陰險狡詐著稱、讓整個宇宙的智慧生物都為之顫抖與哭嚎的基爾加丹,真的會如此輕易地中計嗎?
如果換一個人,她絕對會嗤之以鼻。
但是當她親自在泰蘭德引領下,登上海加爾山的最高峰,‘瞻仰’了阿克蒙德那只剩下骨頭的巨大遺骸,看到后背脊椎上那個小的創口之后,她對杜克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崇拜。
那是對于拯救了自己所有同胞的崇拜,也是對于能擊殺德萊尼仇敵的英雄的崇拜。
哪怕理智總是告訴她,不要對陰到惡魔統帥有太大期望,可她萌動的內心總是在渴望杜克這次行動的成功。
在伊瑞爾忐忑的等待中,從影刃精靈誕生起,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期間,作為內奸的法師們在每次日常匯報中都是報告平安無事。
而艾澤拉斯本年度金像獎影后希爾瓦娜斯,明明內心恨不得絞死這群渣渣,依然裝作被蒙在鼓里的樣子,甚至找點由頭,削了法師派一點耕。
然而這反而讓法師派更放心了。
時間踏入了6月5日,突然這一天,整座奎爾丹納斯島都猛烈椅了起來。
[三五]